《重生之萌妻是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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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妻是鬼差-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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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过来?”赵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身后始终跟着那只衣冠楚楚的金瞳僵尸。

    “谁?”乔莞装傻。

    “傅天琅。”赵灵抿着唇,指名道姓的道。

    乔莞回过头,打量起赵灵的衣着。

    熬了四年好不容易毕业,大家伙全是一身方帽黑袍的学士服,唯独赵灵,始终穿着他们赵家代代相传的道袍。

    如今在一片黑袍当中,赵灵这身暗黄显得尤为扎眼,不过再扎眼,也没有她身后的男人引人注目。

    乔莞留意到周围或惊叹或惋惜的目光,不外乎是这么俊美的男人怎么摊上了一个国字脸,粗浓眉,五官普通甚至连清秀都算不上的女人?

    乔莞摸摸鼻子:“他工作忙。”

    赵灵不作声,心知肚明的走了。

    六月的天气已经转热,乔莞又是一个人站了许久,抬头看着天空,又拉扯了一把脑袋上的方帽,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学士服,第一次大学毕业,可当初送她来报道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

    七月鬼门开,百鬼夜行阳世间。

    听着雨水敲上伞背的声响,乔莞垂着脑袋,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荧光不时由地底下

    荧光不时由地底下冒出,行色匆匆的自她身侧掠过,有一些认出她的身份,弯腰,毕恭毕敬的叫了声:“乔阴司。”

    乔莞充耳不闻,眼观鼻比关心的从阴魂身上穿过。

    她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她是正常人,至少在世人眼中是个正常人,可不能再像上回一样,左绕右绕的行走,险些被路人当做了神经病。

    她低头行走,穿过小花园,终于抵达了傅家正门。

    这是一幢有着百年历史的私人住宅,外表是典型的法国式花园洋房风格,墙面绕着随季节变幻色彩的蔓藤,外墙则嵌着或黑或白的鹅卵石,屋面微孟沙坡面式的,铺着红色的平板瓦,干净洗练而不落俗套。

    而且听说傅老爷子生前是个收藏家,从正门进去,到处都摆置着许多古董家具、字幅字画,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看的乔莞摸也不是,看也不是,就怕一不小心就磕破了。

    所以她不喜欢住在傅家,但傅天琅回来了,她没理由不跟着……

    刚进门便碰上了几名佣人,见了她这个少奶奶,却没有与她打招呼,视而不见的由她身侧走过。

    乔莞摸摸鼻子,没怎么在意的去厨房找水喝。

    她不是什么娇小姐,乡下丫头从来不用人伺候。

    刚倒好水,厨房里多了个人。

    听着一道低哑的咳嗽声,她悄悄瞥了对方一眼,却没吭气。

    那是在傅家帮佣了数十年的管家,别人叫他方叔,十几年前傅老爷、夫人双双离世,剩下一名幼子流落在外,他本以为少爷也随老爷而去,便心灰意冷的移民加拿大,从此不问世事,直到收到傅天琅回归的消息,才匆匆回国。

    方叔年纪不大,看上顶多六十左右,浑身没多少肉,干干瘦瘦,硬头硬脑,说起话来总像是憋着一口气,小小的眼睛不时往乔莞身上扫,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乔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是少夫人,而是乔小姐。

    乔莞一愣,低头看了眼水槽中的自己。

    别说,千万别说,就算不说她也知道。

    老头没理她,掀开锅盖舀了一大勺子热汤:“虽然我这人没读过几年书,但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做人的道理,还是有些心得,不知乔小姐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听听我这老头子的唠嗑?”

    乔莞抱着空的玻璃杯子,沉默良久后点头:“方叔想和我说什么?”

    老头抿着唇,话中有话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自身的一些经验罢了,这日子要想过得好啊,就该当个本分的明白人,乔小姐知道什么叫明白人么?就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好高骛远,盲目高攀,到头来不仅害人害己,指不定两头不讨好,最后落得一场空。”

    乔莞噎了下,继续装哑巴。

    方叔瞥她一眼,冷冷的道:“相信乔小姐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我的意思。”

    乔莞还是不吭气。

    知道,当然知道,如今他连圈子都不肯绕,她怎会听不懂?

    “明白,当然明白。”乔莞笑眯眯的道,“阿妈自小就教我,嫁人之后就得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方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琅哥,绝不会让他冷着,饿着,我……”

    “看来乔小姐还是不明白,在我们乡下有句话,叫多粗的腰办多大的事,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话糙理不糙,不知这个道理乔夫人有没有教过你?”

    乔莞抱着杯子傻笑:“我阿妈不教我这些,况且我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腰不粗,脑袋不大,既不能办啥大事,也不喜欢戴什么帽子,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家里伺候我的男人,和他平淡的过一辈子。”

    “你……”他想骂她蠢,一个乡下丫头,却成日只知傻笑,死缠烂打的黏着他的少爷,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若是懂点事的,拿点钱就打发了,偏偏只有她……

    “你到底图什么?”

    乔莞往空杯子里倒了点水,听着老管家盖上盖子的响动,不答反问道:“琅哥还没回来么?”

    老头顿了下,冷笑道:“少爷没和你说他这两天出差,今晚不回来?”

    乔莞顿了下,随即“喔”了一声,向后仰了仰脖子说道:“说了,不过让我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老管家没理她,转身离开了厨房,剩下乔莞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角落站着。

    她摸摸又凉了数分的小心肝。

    她图什么?自然是图她的男人,可她的男人对她不闻不问,家里的佣人也没把她当回事,她每日一个人回来,一个人在房里等他,等不到就睡了,这种日子一过又是数月……

    乔莞一摇脑袋,拒绝继续伤春悲秋,可刚要踏出门口,目光便被地上的一枚银制的怀表吸了去。

    她弯腰拾起,发现这枚怀表虽然老旧,但做工却非常精细,打开之后,里面赫然贴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乔莞有些吃惊,随后当她留意到照片中的男子,五官轮廓与方叔有九成相似时,又忍不住打量起一旁的少女。

    那是一名很年轻的少女,目测顶多十六七岁,眉毛细细弯弯的,眼睛象清澈的小溪,瓜子脸,偏瘦,身上穿的白色旗袍,看上去很有灵气。

    乔莞盯了许久,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叔气喘吁吁的折了回

    吁的折了回来。

    他一眼便看见了乔莞手中的怀表,说:“看什么?”

    “没什么。”乔莞连忙递上,望着他来了又走的背影,摸摸鼻子没吭气。

    三天后傅天琅终于回来了。

    乔莞端着一杯参茶敲门。

    “请进。”

    傅天琅其实在上午已经回到公司,到公司后就开始开会,足足持续了八小时的会议却没令他显出疲态,精神反倒极为集中,到了家连招呼都没与她打便回到书房继续忙碌。

    乔莞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很忙吗?”

    傅天琅看了看表,抬头问:“有事?”

    乔莞笑眯眯的凑上前:“我泡了参茶。”

    傅天琅收回目光:“放着吧。”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两手不停敲击键盘,速度很快,似乎真的在忙。

    乔莞傻站在一旁,看一眼快凉了的参茶,又看了眼虚掩的大门,径自来到他身后:“再不喝,茶就凉了。”

    他停了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你吃过东西了吗?我给你下碗面?”

    傅天琅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回到工作中:“不用,我吃过了。”

    “喔。”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她突然没了话,明明两人相识多年,其实能说的话题还是少。

    “累吗?”她只会像个老妈子似的的嘘寒问暖,然后自告奋勇的捏上他的双肩。

    男人停下动作,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葱白的五根指头,又白又嫩,并不像一个乡下丫头的手:“不累。”

    “我替你揉揉。”

    她自告奋勇,好在他没有拒绝,偶尔听着他舒服的喟叹,她心中更是窃喜不已。

    傅天琅不喜与人亲近,却开始慢慢接受她的触碰,尽管他仍旧对她陌生,仍旧想不起她的身份,但情况已经在好转,她相信等到他们有了孩子,他们之间一定能回到从前。

    只是这孩子该怎么有?

    乔莞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皮,他阴煞已除,她想要个孩子不是不可能,但就是这过程有点难……

    她从鼻子里往外哼出声音,两手直接绕过他的身体,环住他的腰。

    “琅哥,我是你的妻子。”她哼哼唧唧的表明立场。

    随着背脊一暖,傅天琅停下手中动作,轻轻点头道:“嗯。”

    “那么你下回如果要出差,或者晚上有应酬不能回来,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她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可不想再像几天前一样需要透过第三个人的嘴知道他的去向。

    傅天琅神色漠然,语气中并无波动:“是我疏忽,以后会记得通知你。”

    明显疏离的语气令她的心又凉了半截,但她深吸一口气,好半晌又顽强的缓了过来。

    “不早了,这些工作留到明日再处理吧。”她语气有些软,“我们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她边说边空出一只小手在他胸前画圈,一圈又一圈,范围慢慢变小,而且越划越往下……

    男人背脊一僵,突然握住她不停作乱的手:“你如果困了就回房睡觉。”

    乔莞不死心,又抽出另一只手去撩他的小腹,谁知双双被擒。

    “你也睡。”

    “我不困。”他面容顿沉。

    “不困也睡。”她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心想自己已经明示暗示外加大胆的动手动脚了,他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呢?

    “……莞莞。”他沉默良久,轻轻将她推开,“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乔莞愣了下,垂着眼悻悻的收回手:“参茶……”

    “一会儿喝。”

    “放久了会冷。”她慢慢收回手,后退两步,仍旧在做垂死挣扎。

    傅天琅看她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个干净:“你出去吧。”

    “喔。”她接过空的杯子,抱在怀里蹭了蹭,仍旧不放弃的与他搭话“你真的不饿吗?我给你热点饭菜,或者做点宵夜……”

    “不用。”他由抽屉中取出一支钢笔,垂眸不再瞧她。

    空气顿时沉默下来,她不知还能和他说什么,又在原地站了许久,眼里晃着水光,心里终于明白,原来撒娇,耍赖已经没用了,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她的眼泪没有任何价值。

    “我回房了。”她走到门边,抱着门框说。

    “嗯。”男人薄唇冷抿,并未抬头看她。

    “你别忙太晚。”

    “嗯。”

    乔莞灰溜溜的带上门。

    回房时碰上蛟女,两人面面相觑,只见蛟女冷哼一声,嗔道:“你们人类真是薄情寡性,说忘就忘,说淡就淡。”

    她停了下,把玩着髪尾无所谓的道:“你后悔了吗?后悔替他除煞。”

    乔莞眯起眼,昂首挺胸:“为什么后悔,除去阴煞,他不过是缺失了一些记忆,只要人还在,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他可以爱上我一回,一定还会有第二回,我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蛟女愣了下,低头思索了一阵转身下楼:“哼,你们的事我不想管,我只要见戴明明,别让我知道你骗我,否则我让你乔家一世不得安宁。”

    ……

    八中旬,小雨连绵。

    这日的酆都城依旧热闹,不见天日的阴市里,鬼民熙熙攘攘,不少人聚在一处,只因茶楼的门前多了一位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捏

    说书先生捏着把折扇似模似样的讲述三国志,水浒传,大明英烈等等英雄故事,吸引了不少鬼民,就连一旁的小摊小贩的生意也被带动了起来。

    乔莞穿着长袍慢吞吞的在街上走着,望了眼两旁残破古旧的房屋,也不知这些建筑都多少年了。

    她走走停停,这里瞧瞧,那里看看,难得下一次阴市,当然得把一些日常能用到的药物备齐,她并不急着回阳间,所以一逛就是大半日,最终背着一个行囊跟老蜗牛似的挪到了茶楼前。

    “浩浩荡荡十万人马就奔白马来了。白马的守将,正是东郡太守刘延。可把刘延吓坏了,刘延一听谁?颜良?为袁绍前部先锋领十万人马奔我这儿来啦。哎呀~~他赶快给曹丞相写下了告急文书,然后,是四门紧闭呀,吓得连出来都不敢出来。”

    她在门口的小贩那买了一碗馄饨面,拉了一张小板凳边吃边听,其实没有肉身的灵魂并不需要进食,可阴市内的鬼民虽然已经算不上人,但也想着过点“人过”的日子,所以这里的小吃、烟、酒,一切能消遣的零食都非常抢手。

    乔莞吃了一口,吃进去的馄饨就是一阵烟,撑不饱肚子,却口齿留香,满嘴的肉沫味,一点也不比阳间的伙食差。

    “姑娘好生的面孔,是新来报道的吗?”卖馄饨的女人留意到乔莞这边,见她面生,而且穿的还是正编鬼差的制服,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乔莞笑笑,抬头目光刚与她对上,整个人便是一愣。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呐?

    她又捞了一筷子的面条塞进嘴里,搅和搅和汤水,原来阴市也这么坑,一碗馄饨面,馄饨三两只,其他的全是面。

    “是呀,姐姐,你的手艺真好,面条特别有嚼劲。”

    女人掩着嘴笑,二十三四的年纪,死的时候年纪应该很轻,瘦瘦小小的个头,往摊子后一站,不注意瞧,她整个人便让招牌挡了去。

    “那就多吃点。”女人殷勤的又递了一碗给她。

    乔莞捏着筷子捞了捞,发现这碗的馄饨要比头一碗多一些。

    她喜滋滋的掏钱,对方却摇手拒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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