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目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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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目判命-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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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这家伙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看着眼前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差点就笑出声音来,赶忙强忍着把脸扭向了一旁。

    姜福听后连连点头,皱着眉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口中还轻声地叨叨念念着,“这话可从何说起呀?!我诚心诚意打算跟他老人家合作的,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惹他老人家生气呀!”

    虽然他嘴上说得是信誓旦旦,可眼神却始终有些飘忽不定。俗话说得好‘人有心鬼眼神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看来这姜福并不是吓唬一两句就能说实话的,于是耗子又问他说,“是不是万伯发现你昨天说的话中有不属实的地方,所以才让他老人家如此地大发雷霆呢?”

    姜福听完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镇定,依然咬死不肯承认自己有所隐瞒。但正是他这刹那间的迟疑,彻底坚定了我的想法,他一定还有所隐瞒!

    我仔细端详着姜福,心里不禁在想看来不用点出其不意的办法,这家伙是绝不会轻易说出实情来的。然而,要想让一个人说出实话,就必须找出这个人的弱点并对症下药地想出对策,但他的弱点在哪里呢?

    正在犹豫之时,我猛然间想到,很可能昨天姜福所说的一切,无论是开始的滔滔不绝、中途的闪烁隐瞒、甚至最后的那番逼不得已全都是他有意为之,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精心地布下一个局来引我们上钩!而万伯正是因为看透了他心中的盘算,所以在临走时才会对我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如今看来,很大的可能就是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维族向导,即便是有,恐怕他也并不知道这座劫国隐城的确切下落。而姜福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目的就是给我们造成一种不通过他找到那个维族向导,就无法顺利找到隐城的假象。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要对我们有所隐瞒,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万伯的协助,单凭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找到那座劫国隐城的,即便真的被他侥幸找到,也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他才咬死不肯承认自己有所隐瞒,因为他害怕一旦我们知道了真像,就会放弃他这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那么如果他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再的话,攥在他手中的那些筹码就会彻底失去价值,再隐瞒什么也就没有了意义而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虽然我心里清楚,这番推理并不能解释他究竟是从何得知这座隐城的存在,但只要攻破他这第一道心理防线,知道后边的其他隐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瞬间便有了对付他的办法,于是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耗子的肩膀让他闪到一旁,自己则坐在了姜福的对面,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说,“福子哥,究竟是否有所隐瞒,你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在既然万伯已经把你叫来,就说明他老人家已经有所察觉,既然如此,就算您还是死不承认,那恐怕也于事无补了吧?”

    姜福一听就急了,气急败坏地冲我喊到,“凌先生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明明是你们把我叫来帮忙的,而且也已经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你现在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听后冲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您先别动气,我这也是为咱们大家好!眼看过两天咱们要一起出发去找隐城,那就应该算是伙伴了吧?既然是伙伴,那么我想彼此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相互信任。如果因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万伯心存顾虑的话,咱们这趟恐怕也就很难成行了。”

    姜福听完这话,反倒变得毫意了,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面带傲慢地说,“正好儿!反正那片沙漠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原本也是打算拿命陪你们去冒这趟险的,既然现在你都这么说了,那依我看咱们不去也好,还免得我担惊受怕的呢!”

    说完,姜福的脸上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显然在他心里觉得我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敢把他这么一个的棋子轻易地排除在外。

    我看着他这副德行心里说,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要不跟他用点狠招,恐怕他也是不会轻易服软的。于是,我索性把脸一沉,手指着门外对他说,“那我就不拦着福子哥了,您轻便!不过我想提醒福子哥一句,您就真这么笃定,我们没有您和那位所谓的向导就找不到那座隐城的位置么?”

    姜福显然没有想到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愣在那里,见他此时已经有些迟疑,我立即趁热打铁地对他说,“也许我们几个确实无能,找不到那隐城的位置。但你别忘了在万伯背后还有‘鬼目九卿’这个声名赫赫的家族在做我们的后盾。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在那片沙漠之中有隐城的存在,那么凭借‘鬼目九卿’的能力,恐怕想找到它也不会耗费太大的精力吧?只不过到那时,福子哥您可就只能跟那隐城中的宝藏说再见了!”

    “原来你们已经计划好了,打算在骗我说出秘密之后就卸磨杀驴!但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我姜福好歹也市面上混了这些年,你当我是泥捏的么?!而且你们别忘了圈里有圈里的规矩,难道以万伯的身份,他就不怕被人说三道四?!”姜福这时已经是勃然大怒,双眼冒火地冲我吼着说,眼看就要冲上来和我拼命了。

    “敢在你熊爷面前撒野,也他妈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话音未落,耗子就迈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姜福的脖领骂道,“别他妈废话了,我还不怕告诉你,虽然是给万伯做事,但你熊爷我可管不了那些个狗屁规矩。我只知道这趟要做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你要是不把瞒着的事情说出来就别想跟着一起去,我还就不信你真敢把我们怎么样!”

    姜福被耗子这一番破口大骂给镇住了,愣在原地看着我俩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想要争辩,但眼见我俩态度如此坚决,心中便已清楚我们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刚刚尽管他嘴里说得豪横,但其实心里也明白我们有万伯做靠山,即便真的要卸磨杀驴,凭他的这点能耐,哪怕再借十个胆也万不敢对万伯的人报复。

    而且如今既然他已经把荒漠之中存在劫国隐城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他自己了。凭借‘鬼目九卿’的卿族之力,想要找到那座暗城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摆在眼前的事情已经告诉他,如实相告的话也许还有同去的可能,一旦自己还是一味地嘴硬隐瞒,很可能就会失去这次机会。真要那样的话,非但之前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切全部落空不说,就连再想见到那座隐城也将变得难上加难,想要找到那些传说中的宝藏便更是绝无可能!

    想明白这些,姜福最终还是认怂了。在心中来回权衡了一切利弊之后,这才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之后说到,“好吧,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既然事已如此,那么我就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吧,但是如果我说出来,你要答应我绝不会因此而将我排除在外。”

    “这没有问题,既然你能够坦诚相待,那我们又何必拒绝与一个得力的帮手同行呢?!”

    姜福听完沉吟片刻之后沉声说到,“其实当初根本就没有什么科考队,而是一群前去荒漠探宝的簒茔羽士,而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员,至于那位维族向导只是我们在当地找的一个帮手而已!”,,。请

第六章 簒茔羽士() 
十五年前,新疆准噶尔盆地边缘的茫茫戈壁之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驼队迎着正午的烈日,缓缓地向着准噶尔腹地中那片杳无人烟的荒漠跋涉而来。

    这一行二十来人全都好像被烈日晒蔫儿的荒草一般,有气无力地随着骆驼的前进不停地上下摆动着,早已被这炙热的日头烤得有些蔫头耷脑。在领头那峰高大的骆驼上,坐着一个面容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此人看上去约有四五十岁的年纪,脑袋被头巾紧紧地包裹着,那张黑黄脸皮上已是满布皱纹,一双来回乱转的四白眼好似两颗闪烁的琉璃球一般。而在那高峙的鹰鼻下密匝匝地满是那如同经霜野草一般枯黄的胡须。

    那满口连上下嘴唇也完全包裹不住的牙齿从嘴里突了出来,特别是那几颗门牙长得,像两位把门的门神一样,挤得旁边的几颗牙齿歪歪斜斜的只好往侧里长,真如同这戈壁滩中的乱石相仿。由于荒漠中的缺水短粮,此时他正不时地用舌头舔着自己那早已干裂得微微渗出着血丝的嘴唇,如同刚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相书有云‘眼露四白,心毒赛豺’,而这个人不但生就一双四白眼,样貌更是出奇的狰狞丑陋。单凭那副厉鬼般的长相,旁人只要搭眼一看便会知道他必是那手毒心狠的狡黠之辈。

    此人名叫阎慈,曾经在川北一带十分有名的‘鬼货’商人。虽然他的名字叫做‘阎慈’,但是为人却丝毫不懂得仁慈二字,反倒是因为行事狠毒得了一个‘鬼面阎王’的称。更加不为人知的是,在这商人面具的背后,他还有一个隐藏的真实身份,就是那早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多年的‘篡茔羽士’传人。

    说起这‘篡茔羽士’,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盗墓家族。这族人做此行当的源头一直能够追溯到遥远的西汉时期。相传那时,广川王刘去曾在山中修建过一座巨大道观,并以此掩人耳目广招天下身怀奇术的异人方士聚集在此,平日里以修道礼佛为掩护,然而实际做的却是那盗掘古墓的勾当,而这阎慈的族中先人便是这群异人方士中的翘楚之辈。

    据说那刘去曾经盗掘古墓无数,甚至将魏王之子且渠墓、晋幽王墓、栾书墓等一大批古墓都全部盗掘,然而在其中一次掘开那且渠墓时,刘去却被眼前所见的诡异景象吓了个半死。

    那次在开棺之后,刘去只见那墓中之人虽已是下葬多年,然而非但尸身不腐,那状态简直能够叫做栩栩如生,看起来犹如正在熟睡一般。刘去见状赶忙吩咐手下人住手,慌忙按原路慌忙退出并重新封好那座且渠墓。回去之后,那刘去便从此解散了那支负责盗掘的人马,并将那座道观夷为平地,再没敢做那盗坟掘墓的勾当。

    然而在道观中本就以此为生的那些所谓的异人方士却因此而没了生计,于是这些人便流落至四处另谋出路,有的人迫于生计,不得已之下便开始重操旧业。多年过去,这批人中在江湖渐渐闯出名声来的也少数,而其中更是以这阎慈的族中先人的声名最为显赫。

    但这人出名却并不是因为他的手法高明,而是因为他所行之事全都极其决绝,甚损阴德。据说这人在下墓之后,不但会将墓冢中的随葬的宝物全部洗劫一空,在偶尔遇到风水良穴时,他甚至会将墓主连棺带椁一并抬出墓外,并在寻至墓主家中并将其全族之人尽数斩杀之后,把这一座风风水良穴作价卖予他人做冢。

    多年后,就在他偶然一日徘徊山中时,居然被他发现了一座先秦的‘公子②’之墓,此墓乃是座千年难得一见的‘卧牛宝穴’,而且这座古墓所在的位置,不偏不倚地正好扦中于龙穴之上,风水极佳。

    于是,他便在将这座古墓洗劫之后,如法炮制地将墓中清空,打算从此就把这里当做他们阎家的祖坟,妄图借他人宝穴风水来荫佑自家后代永享福泽。

    在他死后,后辈之人尊其遗命将他葬于此处宝穴之中。并且从此之后,世代阎家人死后也会按他的交代将棺椁全部存于这座‘卧牛宝穴’之内,并且派人严防死守想要保住这份福泽,生怕会因为其他同道之人的盗掘而破坏了风水。

    这座宝穴的风水确实极好,也确实给这族人带来了几十代的的富贵之命。但毕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座大山在后来的一次剧烈地震中裂开了一道缝隙,墓室也因此被崩塌的山石所掩埋,从此也就彻底破坏了这处宝穴的风水。而阎家的族运也从这次地震之后变得急转直下,而且由于之前所行之事甚损阴德,族人多死于非命,整个家族也渐渐没落了下去。

    而正因为他篡取他人墓穴,将原墓主暴尸荒野的这种决绝行为,再加上过去那段曾以道观作为掩护的历史,人们便给了他们一个‘篡茔羽士’的称。之所以这么称呼他们,不但是表示这个家族的来历和行为,更是嘲笑这族人因妄图借他人宝穴荫佑自家后代不成,最终使得家族如此落魄的可耻结局。

    后来随着年代的推移,盗坟掘墓这碗饭吃得也就不再那么安生了,这族人也随着行业的没落而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但其实这族人只是在明面上没有了下落,但其实私底下却根本没有停止这有损阴德的营生,只是他们不再把他人之墓作价变卖与他人而已。

    而这位阎慈,就是那‘篡茔羽士’的后人。虽然族内传下来的手艺他学得不算精通,但勉强也算够用,阎慈在年少时也确实凭此本领在川北一带闯出了一些名堂。但是对于先人那歹毒决绝的行事风格,他不但是完美的继承了下来,更是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这人行事非常怪异,每次下墓之前他总是在外面召集人手而从不带自家族人,而且无论他带出去多少人,最终回来的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人都怀疑是他见财起意灭了那些人的口,所以多年之后便得了一个‘鬼面阎王’的绰。也正是因为他如此的行事风格,不但没人再敢接他的召集,而且在川北一带更是树下了许多的仇家。

    多年后,阎慈已至不惑之年,身手也变得大不如前,为防止仇家上门寻仇便带着残余的族人逃到新疆一带打算隐姓埋名地过些安定日子。从此他不再做那家族的营生,而是开了一家古色古香地茶社,偶尔也收一些古物文玩之类的东西附庸风雅。虽然茶社的生意寡淡,但靠着那些年所积攒下来的殷实殷实生活倒也过得滋润。

    阎慈平日里就在茶社中迎门待客,靠与前来光顾的客人天上地下的攀谈来解闷儿,由于他也确实对古玩字画有所了解,也确实因此而结交下一班朋友。友人只知道他是一个爱好收藏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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