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第90部分

　　　　童三灵说：“这有啥怕的呢？难道怕邓二帮着妖怪打我们？这也不至于吧？”说着笑了起来。

　　　　杜巫婆说：“叫来吧，今天我就去叫他来，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明天大家都去。”说着，让邓大去宰鸡，自已去山下小镇再买点酒肉，和香菇、木耳之类素菜，因为童三灵不吃肉的。顺便把邓二叫了来。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就向后岙进发，邓大对童三灵说：“我们现在就去后岙，为时尚早，先到你所说的失窃案那家看看，先了解了解，于是，邓大、童三灵去了失窃的那家。

　　　　原来，那家的儿子十年前是个赌徒，家产都输得精光，最后把他

　　　　老婆的衣裤都拿去赌输了，他父母及叔伯们都怨声载道，就把他赶出家门，一直杳无音信，没想十年后，他竟衣锦还乡，给他父母每人各买了一只金戒指，给他老婆买了一双金手镯。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大家见他衣锦还乡，便名声大噪。没想到，没几天，这些金戒子金镯子全不见了。他们报官也查过都没结果。于是就请童三灵侦查。

　　　　他们看了看也就去后岙程老哥家了。他们各自变成动物邓大变成一只苍蝇，邓二就变成蟋蟀、童三灵因带着火光宝器，只好把火光宝器变成燕窝自已变成燕子，睡在窝里，杜巫变成老鼠，钻在床铺底下。

　　　　他们一直等到半夜，都未见那东西来，于是大家开始耐不住了。心想，今晚不来了嘛，还是有别的原因？他正想着，突然从门缝闪进一个美貌女子，把邓二的眼一下子着直了。他顿时象被勾走了魂似的，只見那女子走到程老哥的床前。那程老哥一把把那女子拉到床上来，接着，俩个人象疯了似的，开始那个了。杜巫婆钻在床底下，头上开始那个了。这声音令她丧魂落魄。她想当年她丈夫在时也天天晚上这样，没想到这短命鬼竟撇下她走了！她想到这里竟哭出声音来了。

　　　　那女子听到这声音在床底下传出来说：“什么声音？象有人哭”床下的杜巫婆听他们这样说，急忙装个老鼠打闹的声音出来。

　　　　程老哥说：“是老鼠，别怕！”接着又开始疯狂起。

　　　　邓大慢慢地抽出困仙网，梁上的童三灵也把火光宝器搞出来。这时邓大大喝一声：“今天看你往那里跑！”

　　　　那女子反掉身上的程老哥，抜腿便跑，早被邓大当头用困仙网罩住。那女子高呼：“程老哥救我！把他的网用刀割破！”

　　　　此时的程老哥浑浑噩噩，竟真的去寻刀子。邓大说：“程老哥，你赶快去散泡尿吧。点个灯来瞧瞧就知道了，别执迷不悟了。”

　　　　一会儿灯点上了。一瞧是只狐狸。尾巴己被程老哥的儿子程

　　　　致远砍掉的。大夫人。

　　　　邓大瞧了瞧那狐狸说：“大夫人别来无恙？日子过得不错啊，夜夜风流！从今后有更好的区处等着你呢，去享清福去吧。”

　　　　大夫人说：“你们放了我吧，我以后会报答你们的。”

　　　　邓大说：“上次，我放走了你，你却不知悔改，还到处作恶，骗窑厂师傅，和他的老婆，后又诱惑老师头木子老爷。把程老哥搞成这样，放你走，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说着，大家收拾东西，提上大夫人，一路向邓大的庙奔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他们胡乱地吃了一点。就奔向那家失窃的人家。那是一个五月中旬的早上。山花到处开放着，晨风吹来夹带山花的沁人肺腑的芬芳。山雀在天空自由地飞翔着，山泉在山峡里哗哗地歌唱着。

　　　　他们马不停蹄地向那家失窃的奔去。到近中午时，终于赶到。

六十一、惩赌（）　
六十一、惩赌

　　　　他们马不停蹄地奔向那家，近中午时，终于赶到。邓大、童三灵先了解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失窃的那家地处黄石山村傍边的小村，叫黄岙村。才十来户人家，与黄石山村同姓，同宗。衣锦还乡的叫黄石生。传说是他妈一夜做梦，梦见一神人给她一块石头，她抱回家了。醒来竟是南柯一梦。从此怀孕，产下一子，取名为石生。而石生的爸却是姓陈叫小二，是陈家湾村人。家贫。娶不起媳妇，好在正在这时黄岙村的黄老六要招赘女婿，既然娶不起媳妇，招女婿就招女婿吧，这“鬼叫崖”山区有个风俗，一旦招了女婿，其生下的儿女就跟女方的姓了。所以第二年生下了石生，就跟着他妈姓黄了。

　　　　这黄老六，一辈子无儿，到四十岁上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现在招赘入婿，有了外甥黄石生，自然百般地溺爱，而这黄石生却也格外不争气。十四岁就驰骋赌场，赢了呼朋叫友，大吃大喝。输了变卖家产。黄老六见不是手势，与石生爸商量，给他早点娶个媳妇。陈小二说：“这办法倒是办法。让他媳妇管着他，老话讲：‘窜了牛鼻头筋，’他就老实了。”

　　　　于是，在黄石生十六岁那年，娶了邻村十八岁的姑娘王墨兰为妻，结婚后黄石生着实安稳了许多。这王墨兰也争气第二年就给他生下了一个胖小子。把黄老六高兴得整天合不拢嘴。

　　　　黄老六背地里跟陈小二说：“我们的这步棋走对了。从此后，只要黄石生不去赌，我们的日子应该还算不错的。其他不说，就我们的十几亩薄田，日子也会过得红火的。”

　　　　陈小二说：“在山下，有十几亩薄田，只能算是中等好一点点的水平，但在山区，有十几亩田不在少数。只要石生争气，我们自己苦一点也没什么。”

　　　　可没几天，石生又开始赌了。先是把他老婆的嫁妆全输了，他老婆王墨兰哭着告诉黄老六说：

　　　　“老太公，这黄石生今天又去赌博了，输精光，最后，把我的嫁妆也押上输了，据说明天来搬嫁妆了。”（在鬼叫崖地区妇女称呼长辈都跟着孩子叫的。）

　　　　这黄老六平常都是护着，惯着，黄石生的，这次，他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走过去把黄石生骂了一顿。

　　　　可是黄石生却说：“这次我手背，下次我要是赢了的，话别说这嫁妆，就两个三个这些嫁妆也不是难事！就你事多，为这点小事还告到我爷爷那儿！”说着，气不打一处来，扇了王墨兰一记耳光。

　　　　王墨兰扔下儿子哭着跑回娘家了。

　　　　那天夜里，黄石生被搞得头痛，儿子哭闹着要娘，肚子饿了想吃奶。他没办法，只好热些粥来，儿子没吃几口，毕竟粥和奶是有区别的。又接着哭，搞得他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黄石生把孩抱给母亲带，自奔向丈母娘家。老丈人训了他一顿，他认了错，并保证以后不赌。最后他取得了老丈人的愿谅，把老婆带回。

　　　　这下他老实多了，整天呆在家里，那里也没去。但没过多久，他

　　　　又去赌了。奇怪的是这次却破天荒地赢了，他虽赢了，但没赎回嫁妆，只是给老婆买了套衣服。本来他以为老婆高兴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王墨兰板着脸，走出去了。

　　　　黄石生大惊：“莫不是又要跑回娘家了？”他正想着，只见王墨兰领他爷爷进来了，她哭着说：

　　　　“老太公，黄石生输了我的嫁妆，输了也就输了，不想赎让他赎回。只希望他以后不再赌！尽管他信誓旦旦，以后赢钱时赎回。今天，他又赌钱，破天荒地赢了，还给我买了衣服。老太公，我不要衣服，我只要他不赌。以前那怕输得最多，我都不予计较，但从今后不能再锗！”这王墨兰哭着，把衣服扔到门外。哭着说：

　　　　“太公，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罢大哭起来。黄石生的老爸见屋里吵吵闹闹，又见儿媳妇把衣服扔出门外，知道小两口吵架了，于是，走进门来见老丈人也在，说：

　　　　“爸，他俩为啥事呢？吵吵闹闹。”

　　　　黄老六说：“你的宝贝儿子，又去赌场了。”

　　　　陈小二顿时怒火中烧，上去给了他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要是在往常，黄老六都会护着他。而今，他也气得发指。心想：“这小兔崽子再不教训他一顿也不行了。”

　　　　陈小二正揍着黄石山，只听见他老婆在叫：

　　　　“孩子他爸，你去地里割些菜来，晚上要吃的。……”陈小二应声走了。

　　　　黄老六见陈小二走后，他瞪着双眼，大声呵斥着：“你这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黄石生慢慢地走到黄老六前面说：“爷爷，有啥事呢？”

　　　　“你给我跪下，你知错吗？”黄老六问。

　　　　黄石生跪了下来。说：“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又去赌博。”

　　　　黄老六又问：“以后还想赌不？”

　　　　黄石生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老六说：“为了让你长点记信，这耳光你自已打吧！”

　　　　黄石生这下犯难了，自己打自己，多没面子的事！

　　　　正在这时，奶奶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小孩的鞋面进来了，奶奶刚给小玄孙的鞋面上画了一对蝴蝶，一朵牡丹。过来征求王墨兰的意见。见老头子摆出这山势，知道他要动真格了。她只听见老头子说：

　　　　“怎么自已不想打？还要我动手不成！”

　　　　奶奶见了忙劝黄石生说：“你就打几下吧，轻一点也不要紧的。这里又没外人，老头子打几下啊？”

　　　　黄老六说：“按他的情节那么严重，打他个十下二十下也不多，但念他的老爸已克过他一顿了，那就从轻发落，打个八下吧！”

　　　　“我说八下都有些多，打个三下意思一下行了。”奶奶说。

　　　　好吧，看在你奶奶面上，就三下，不能再少了！”做爷爷的划出最后的岗子。

六十二、再赌（）　
六十二、再赌

　　　　“好吧，看在你奶奶面上，就三下，不能再少了！”做爷爷的划出最后的岗子。

　　　　黄石生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自已打自已，这叫什么事儿。做爷的也真是的，这种馊主意亏他也能想得出来。我这样一搞在赌场上头怎么抬得起来？他正在想着。只听爷爷又说：

　　　　“你自已想好，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啦！”

　　　　他心开始有点慌乱起来了。他以前对爷爷是最信任的，自已不管提出什么要求，爷爷都会答应的。爷爷的光辉形象，是无可比拟的高大，现在看来这光辉形象已不复存在了。是自己看错了人。原来爷爷也不是省油灯！

　　　　奶奶在傍边一个劲地劝说：

　　　　“你就轻轻地打几下吧！这里没外人，你老婆是你的心里人，这又有啥呢？你爷爷这样搞也是为你好。奶奶可是你亲奶奶哦，就轻轻地打几下吧！”

　　　　黄石生想：“打几下倒也无所谓，但面子没了。更重要的是自已今天受到这样处罚有些冤那！要是自已今天在赌场上输了钱，打、骂我都忍了，但我赢了钱，却受到这样责罚，心里怎能想得通？难赢钱就赢错了？这老爷爷赏罚不明！我原本以为今天赢了钱，老爷爷会大加赞赏，没想到他却唱这一出！”他想到这里，爷爷马上从光辉形象的顶峰跌落下来。看来，也真的是拖不过去的了。

　　　　既是拖不过去，那还磨蹭什么呢？打就打吧！他想到这里，鼓足勇气，两手使劲地往自已脸上来回打着，也不知打了多少下……

　　　　老爷爷见这样，突然大吼一声：“够了！”

　　　　黄石生心想：“你假惺惺啥呢，你不是要打吗？”他全不理会他。

　　　　老奶奶上去一把抱住他哭了……

　　　　打这以后，黄石生安稳了。也不去赌场了。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过了一年多，王墨兰的肚皮格外争气，又给他生了个胖小子。

　　　　黄老六高兴得整天屁颠屁颠的合不拢嘴。

　　　　但没多久黄石生又开始赌了。原来和他一起的赌场小混，现在都开始做大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人。这让他看着手痒痒的，于是他又悄悄地去赌了。先头两天，他输输赢赢，一天下来总算起来也能赢他个一两百个铜钱。他想，看来自己手风不错麻。

　　　　这时他以前的赌友来找他玩，说：“你这段时间手风不错嘛，天天赢钱，要是我有那样的手风早就发了。我就是去年手风好时，使劲押上赢的。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有道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这黄石生听他说的蛮有道理，心想：“如果这几天，我要是赌注下得多，岂不赚到手了？”

　　　　但是赌注下得多了，那来的本钱呀？当然老爷爷他是有钱的，但他怎么可能拿出来给你去当赌资呢？

　　　　他在那里苦思冥想着：“只要搞到钱就好办了。我们家里是爷爷奶奶当着家，钱肯定有的，只要放在让我知道，我悄悄拿出来，赢了钱再放回去，鬼不觉，神不知。凭我这几天的手风，我要是赌注押得多了，他们见到我肯定吓得象哈吧狗似的。”他想到这里，会心地笑了。

　　　　但是，老爷爷的钱怎么拿得出来呢？他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离开这房。机会是等出来的，黄石生一直等了好几天。正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今终于来了。

　　　　原来黄石生两个儿子，虽然小儿子还刚刚学走路，但大儿子那调皮捣蛋劲，简直和黄石生小时候如出一辙！刚前两天把孵了十来天的鸡蛋一个一个砸烂了黄石生的爷爷看到还笑着说：

　　　　“喔哟宝贝，你怎么那么聪明呢？连这样的坏事都能想得出来呢？咳，真的聪明，真的乖！……”

　　　　昨天，黄石生的大儿子看到有人吃桃子。他哭着要桃子，做太公的哄了老半天。所以黄石生的爷爷一早就去山下小镇买桃子了。

　　　　黄石山的爷爷把对黄石生的爱转移到黄石生的儿子身上了。于是，趁着他爷爷去小镇的机会，黄石生便有可乘之机了。

　　　　他爷爷走后，他借让奶奶带他小儿子的名义，支开他奶奶。就开始了实施寻钱的计划，但不幸的是到处找遍也没找到，他想，真奇了怪啦。怎么就这么找不到呢？后来，他终于在一个古老的大橱背上找到了一个小木盒，他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钱，但却有十几张地契，他仔细一看，是十几亩地田的地契，他高兴得简直跳起来！这不就行了？这比钱更带劲。他数了数共十二张。他拿了六张来。往怀里一塞。心想？“今天我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