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第35部分

　　　　却说自从上次水车犯了天条，玉帝把他给宰了。陈家湾该旱未旱，罚旱三年。玉帝圣旨一下，整个鬼叫崖山麓为之震动。原来，陈家湾这个小盆地还有一小村，叫黄石湾村，有三十户人家，占地仅是陈家湾的三分之一；而陈家湾六十多户，而占地是却是黄石湾村的的三倍。而天一旱，两村之间争水源的矛盾就显露出来了。两村间唯一一条小山溪天一旱，几乎就断流，好在小山溪畔有一小水潭，有一亩半地面积大小，这水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就这么个小水潭，在平常倒也常被人忽略，可是到了旱天，它就彰显出独特的地位。对旱情的确能支撑一段时期。可是它坐落在陈家湾的地面上，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黄石湾村的族长多次来与陈家湾村交涉。终于有一天两村首脑达成协议按土地面积来。两村各自建水车埠头，车水按土地面积计算，陈家湾的土地面积是黄石湾村的三倍，那么，黄石湾一辆水车，陈家湾三辆水车。但是，就那大的潭面一下子放下四辆水车车水，地下水没那么丰富，没车多久水就没啦，于是两村的首脑又商议根据这一方案转化成时间，陈家湾籿车三天水，黄石湾村车一天水。按天轮。

　　　　可是，这个看似合理的协议，应该可以顺利地接行，但是事实并非都随人意。先是黄石湾村有人提出非议：“这潭水是地下自然资源，凭什么我们要比他们少？自然资源社会共有的！”

　　　　而陈家湾也有人提出：“这水潭在我们的地带，在我们的地上凭什么要分给他们？他们也可以在自已的田里，自己挖个水潭的呀！……”

　　　　事情的发生，往往在发生前都会有个酝酿的过程。陈家湾和黄石湾也一样，就在这种特定的气氛中酝酿着、发酵着。

　　　　那天轮到陈家湾村车水，而陈家湾的土地三分之二以上是陈员外的，而陈员外在车水的问题上，一贯主张主张让散户先车水，散户土地少要一旱，造成歉收对他们生活就会造成严重影响。那天轮到陈三和陈光明、陈光辉。

　　　　那天恰当有事，黄石湾村来的却是两个楞头青，一个抱着个大西瓜，一个拿了把长长的西瓜刀。抱西瓜的把西瓜往地上一放，拿刀把瓜切了，招呼着陈三及陈光明、陈光辉他们吃西瓜。

　　　　他们三人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是找事的。他们三人都说是不吃瓜的。那二个楞头青見无计可施，直奔主题，准备车水。这时，陈三忍不住了：

　　　　“今天没轮上你们车水呀，你们想干啥？”

　　　　这两楞头青哈哈地笑了起来说：“这还用问吗？车水！告诉你，水是天地之中自然资源，人人共有。凭什么你们陈家湾可车三天，而我们黄石湾只能一天？”

　　　　陈三说：“这水潭本来就是我们陈家湾的，我们族长心眼好，看你们可怜分了一点给你们，你们却登鼻子上脸啦！告诉你从今后，你们再也别再想车水了！”

　　　　原来陈三是个二杆子，他爸怕管不住他，早早给他娶了个媳妇。有媳妇拴住，果然安份了许多。而今天这二个楞头青实在太欺人了，于是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脾气终于又蠢蠢欲动了。

　　　　此时，这两个楞头青正坐在地上边吃西瓜，边说：“今天我俩就把水车了，你能把我怎地……”

　　　　此时陈三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拿着锄头赶了过去，陈光明见陈三赶过去了怕他吃亏，也拿着钉耙赶过去了。说是迟那时快，那个边切西瓜边吃的楞头青顺手操起西瓜刀，向陈三腿上掠去，陈三的腿顿时鲜血泉湧。陈三也不啃声，脱下衣服扯下两块扎在腿上，转身操起锄头丢了个眼色与陈光明，陈光明会意，操起钉耙向拿刀的楞头青头上锄下去，那楞头青头一偏，锄在肩上，顿时痛得他嗷嗷直叫，那把西瓜刀掉在地上，被陈三捡了去。陈光辉见都打出血了，赶紧跑到村里向叔叔汇报

九、寡不敌众，黄石湾族长受辱（）　
九、寡不敌众，黄石湾族长受辱

　　　　陈员外听了陈光辉的汇报，赶紧召集人马向水潭奔去，又让陈光辉拿面锣敲遍全村让家家户户男男女女都来听着：“现在黄石湾村的人把我们村的陈三劈了，他们是来我们的水潭里抢水的，我们全村都应出动应战，男的带刀带棍，女的带菜刀面杖之类。火速奔向小水潭。不得有误。”

　　　　于是，陈家湾村民全部出动。一齐赶到潭边，那两个楞头青見不是头路，散腿就跑，陈员外让两个村民抬着陈三，指挥着队伍浩浩荡随后追来。这两楞头青急忙跑进村里，陈家湾的村民追入村子，迎面来了黄石湾村的族长。

　　　　陈员外说：“黄族长，我正要找你，你们村的两个楞头青，到我们村的水潭里抢水，我原想尽管这水潭是我们的，但是，你黄族长过来了让我们通融分点给你们，我想，既然你黄族长说了，我面子是要给的你的。谁知你们村里的两楞头青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说：‘这水是天地自然资源，人人共有，凭什么你们车水三天，我们车水一天？’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们，这水从今后，这水潭的水我一天都不通融了，我们先祖化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挖下的水潭，现在通融让你们也车水才几天？就说是自然资源了，还用刀劈伤我们的村民陈三，倘若时间一长，老话讲：‘久管成业’，到那时谁跟你们说得清楚？你们想车水，水潭自已挖去！”

　　　　黄族长说：“这两个楞头青你们甭理他！他俩砍伤了陈三，医药费我来掏！在此我向你们陪不是了，……”

　　　　“你这是啥话？让我的人也砍伤你们几个药费我来掏！行不？老实说，我们陈家湾的狗都由不得你们打！，”陈员外转身对身后的村民说：“你们也可以砍伤他们几个，别砍死！记住是砍在腿上，一切的医疗费由我来承担！”

　　　　陈家湾的村民一阵纳喊，挥刀赶进黄石湾村里去。村里的人早跑得没影了。

　　　　黄族长哭丧着脸对陈员外说：“你们别这样了，求求你们了，……”

　　　　陈家湾村民见黄石湾村村民早就跑光了，有气无处发，就砸了几口水缸，几口锅出出气，搞得鳮飞狗跳就打道回底府了。

　　　　陈家湾的人走后，黄族长终于嘘了口气。村里被他们搞得乌烟障气，水缸被砸烂多口，有几家锅灶、锅砸栏。所好村里的人躲的躲，藏的藏，没人受伤，唯一受伤的就是那个被陈光明一钉耙锄下的楞头青的肩头被锄出两个洞，却也未伤筋骨。没办法，人家占理呢。但被人家打到家里如入无人之境，这真让人颜面丢尽，愧对祖宗。想想实在窝火，今后，我们怎在“鬼叫崖”山麓抬得起头呢？

　　　　想想心烦，于是找他弟兄商议。

　　　　他的弟兄在黄石山村，黄石山村在黄石湾的山反背，二三里的样子。他无奈之下找了弟兄。

　　　　原来，他的弟兄就是小关阿波的爸爸。小关阿波的父亲见兄长来了热情款待：杀鸡杀鸭……

　　　　小关阿波父亲见兄长眉头百促，知道有事了。待三口酒下肚后，小关阿波父亲又问为啥不开心，他兄长把亊情始未全盘托出。小关阿波父亲说：

　　　　“根据你的描述，先是你们不占理。陈员外把水潭水分一部分给你们，在这大旱天显得格外大度；而你们的两位楞头青，得寸进尺，更显得不知天高地厚，而再后用刀砍伤陈三，更会有遭人唾骂的下场。然而，陈员外在处理这事上出现了败笔，他赢不了！可能他过份顾及村民的感受，不得已而为之，你想，楞头青说话、做事、并不能代表黄石湾村吧？能代表黄石湾村的只有你，尽管楞头青说的话做的事怎样不好，这是他个人行为，代表不了黄石湾村。你在处理这件亊上有回旋的余地。而陈员外就不一样了，他每讲一句话都代表村里。他说水不分给你们了，那是他违约行为，他言而无信！他致命的缺点就是指挥村民去砍黄石湾村民，这是打起官司来都会输的事，虽然他们没有砍伤人是因为人都跑光了，那么砸水缸和砸锅、砸锅灶就有必然的关联了。当然这样的事不会打官司，一旦打起官司来情也没了：那么真的再也没有水再会分给你们的了。”

　　　　“不过真的任其这样，我们黄石湾村今后怎么抬得起头来？”黄石湾族长说。

　　　　“我们先吃饭，待会，我们一起找一找族长，毕竟我们同宗，唇齿关系。事情总会解决的。”

　　　　饭后，小关阿波父亲领着他兄长，一起去了族长家。

　　　　黄石湾族长说明了来意，黄石山村的族长说：

　　　　“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会不管的。不过要解决这事得要讲究方式方法。我们其他也不想和他谈，问他为啥要砸了我们的人的锅灶、锅、及水缸？其他我们不和他多讲。要作好打架的准备。我们这里有六十多户人家，你们那里三十多户，加起来九十多户，他们陈家湾才六十多一点户数，我们这有啥怕的？来公的，来私的、由他们选；来明的、来暗的任他们挑！……”

　　　　小关阿波的父亲说：“有的事，我们怎干就怎干，不需说明，更不需解析，要出其不意！”

　　　　当下他们商议定当，各自散去。

　　　　第二天，黄石山村的人都过来了，他们让黄石湾村村民把被砸的水缸、铁锅装在七八辆牛车上，看看装的不够丰满，黄石山村族长让人又砸了几口水缸几口破锅装上。黄石湾村的族长召集了全村的男女村民，各自带着刀棍之类排成队，在黄石山村和黄石湾村的族长指挥下，浩浩荡荡向陈家湾奔杀而去。

　　　　早有消息传到陈家湾村，陈员外早就召集了一批身强力壮的青年小伙子，在等候着。陈员外站在村口，見黄石山村族长和黄石湾村族长过来问：

　　　　“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黄石山村族长和黄石湾村说：“这还用问吗？你们昨天砸烂了那么多东西，总要给个说法吧？”

　　　　“看来是兴师问罪来的啦！东西是我们砸的，那你们说，怎么着吧？”陈员外说。

　　　　“我说你们认为我们黄家没人，还是活腻了？”黄石山村的族长说。

　　　　陈员外说：“看来你们想来真的啰！”他说着转身对自己的村民说：“陈家湾的父老乡亲们，你们都听好，他们昨天要抢我们的水砍了我们的人；今天他们又叫来人准备剿灭我们，我们已没退路了，只有誓死保卫陈家湾，他们要是踏进村口一涉宰了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他的身后响起高呼着的口号：“誓死保卫陈家湾，誓死保卫陈家湾！”

十、请救兵童三灵出山（）　
十、请救兵童三灵出山

　　　　陈员外说：“看来你们真想来真的，请问你们想来官的？还是来私的？如果来官的，你们可去白滩府告我一状，我奉陪到底。如果来私的，自古作战打斗先下战书定出日期，然后定出是单打，独战，还是混战，打出输赢高低，方为英雄豪杰。但是，你们在一无战书，二无日期的情况下，跟我来这一手，我是不怕的，尽管我们姓陈的家族在白滩府地面上仅我陈家湾，只要你今日动我们一下，我说不定派上十几位强壮小伙子，直奔你们黄石头村，把你们的老人孩子杀个精光，再一把火烧掉你们的房屋。你们信不？你们说我活腻了，真的被你们说着了。如果把我们逼上绝路，你们别想活！”

　　　　这陈员外，在鬼叫崖山麓上，素以豪爽干练出名，敢说敢干而闻名。

　　　　大家都把话说到点子上了，谁都不愿把矛盾激化。于是定下三天后，一見高下。如果陈家湾赢了，以后就别想潭水了，水缸锅等砸烂了，白砸。如果黄石湾赢了，潭水同样按原来协商议定的分配，被砸的水缸，及灶锅都得赔。赔，当然值不了几个籽儿，但是面子上却丢大了。山里人爱面子。

　　　　黄石山村和黄石湾村的人撤走后，陈员外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下了。虽然他应对自如，但是要真的打起来胜败很难预料。黄石湾人多，在陈员外看来，他们人多未必能胜。古话讲得好：“两军交战勇者胜！”另外，陈员外认为，真要打起来，不能硬拼，当用奇谋，出奇制胜！”

　　　　好在现在已定三天后一见高下，这样陈员外就有了活动余地了。

　　　　他召集全村村民开会说：“我们村己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我们己无路可退了，黄石湾村有宗族力量支持；而我们没有，整个白滩府都没有，当然，其他府县会有，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已。我们在座的村民有亲戚、朋友，只要有一面之交的，能叫的叫来，能请的请来，有本亊的更好，没本事的都要。有武功的、有法术的、有妖术的、有巫术的都要，在我们祠堂内设一食堂按排他们膳宿，一切都由我承担！……”

　　　　说罢各村民分头行动。

　　　　却说陈金青跳水被救后心里一直惦记着王小苟，来陈家湾时父亲去白滩城找过王小苟，但没找上，一直到现在没联系上，现在爸在发动全村人都去叫人参战，那么何不去把王小苟叫来？她去跟妈讲了，她妈说：“一个女孩子要走那么多山路，总归不放心，要不派个下人去一下就行啦。”

　　　　“都那么多天了，我也想看看他一天都在干些啥？”陈金青说。其实，她心里是怕王小苟和童三灵在一起了。去看个究竟。

　　　　她妈看她立意要去也只得随她，派个下人和她一起去行了。

　　　　到了王家岙，他俩找到王小苟家。王小苟正在喂猪，突然相见，俩人相拥着，泪如泉湧，虽然一切如同昨天，然而时间已过去了两年！往事不堪回首，但就这不堪回首的往事，对他俩来说是那样刻骨铭心的，那样终身难忘的。陈金青流着泪，向他诉说：“我在跳水后被陈员外救起，后来又被陈员外收为义女。陈员外无儿无女，现在，我在陈员外家。”

　　　　王小苟问：“陈员外对你怎样？”

　　　　“爸妈对我很好，视如己出。上次我跟我妈来陈家湾时，爸去白滩城找过你没找着，就回来了，这两年挻忙，一直拖到现在。”

　　　　“他们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你这辈子做人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