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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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崖往事-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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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大说:“没有讲完呢,这故事很长,大家听得哭哭啼啼,怪难受的。今晚我只能说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说。”

    程作头说:“也好,那下一个可接下讲了。”

    窑厂老师头说:“下一个,可能该轮到窑厂师傅讲了吧?”

    程作头说:“应该轮到窑厂师傅讲了。随便讲一个,在窑厂或锹泥的背境下,讲一个灵异的故事。”

    窑厂师傅说:“我么,笨嘴笨舌,不是讲故事的料,但承蒙大家瞧得起,我还是决定讲一个。”接着他开始讲了:

    我们鬼叫崖山麓的南坡有一寺院,叫南坡寺,明朝年间,南坡寺方丈法明想盖大雄宝殿,那年十二月开始筹划,计划在农历第二年七月完工。其他材料估了一下,都差不多,但是砖块连一块都没有。所以从时间上讲,相当紧张。

    那时,修建寺院,青砖的尺寸与常规不一样,是大许多的。于是方丈法明开始物色做砖的人选。

    那时鬼叫崖地区出了一名做砖高手,叫黄本青。从锹泥打水、再到制砖、晒砖、烧砖都有严格的控制,他制出的青砖又硬又韧。因而闻名十里八乡。于是,法明方丈邀请了他。请他制砖。时间很紧,虽前是十二月筹划,但十二月致转年二月,天气太冷不能锹泥做砖,而三月份致五月份梅雨季节,根本无法做砖。正式可以做的只能是六月与七月,而整个大雄宝殿建成需要二万多块砖,虽然规模不大,但在时间上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黄本青连连摇头。说:

    “做砖不易,涉及天气。不可妄自答应!”

    方丈紧皱眉头,说:“如果人手不够,让小和尚帮忙。其他亦可发动周边村庄里的农户帮忙。”

    黄本青终于答应下来,但有个要求,他说:“要盖四座茅草厂房,两个砖窑。窑砖现在先借上用着,先把砖窑和茅草厂房建起来。”

    第二天,黄本青,让方丈发动附近村庄的农户上山砍竹子,搞五六个人平厂房。窑厂就建在离南坡寺不远的山岙里。

    没几天,四座茅厂房也搭建起来了。黄本青向各同行师傅借的窑

    砖也到位了。黄本青请来两位同行高手建砖窑。自已指挥着方丈派来的附近村庄村民掘土,把黄泥山土挑到厂房内搞,打下的砖块就地放在茅厂房里。这样避免了打下的砖块被寒潮冻坏的问题。

    而方丈见黄本青已动手打砖头了,方丈非常客气,一日三餐大鱼大肉。黄本青见那两个同行高手建好窑,让他们也留下一起打砖头。大家见方丈饭菜丰盛,胃口大开。干活也精神百倍。

    转眼间便到了转年三月,那年的天气回暖得特别早,且又出现春旱,一冬天打下的砖头黄木青都让人搬出来晒。没几天干了,于是,他又按排人烧,他么两支窑来回跑着,把握火侯。

    不久两窑的青砖也就烧出来了。方丈见块块青砖质量都属上乘。

    由于那年春旱,梅雨季消失,所以,黄本青看也己来得及了。一日稍有空闲,他出去转转。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里群山环抱,满目松涛翠竹,周围又无人烟,而和尚天天吃素;而砖厂员工,几个月下来餐餐鲜鱼、虾米、鸡蛋。而这些日子又未见小和尚下山买鱼、买肉、买蛋。这些东西都那里来的呢?他趁着小和尚出去挑水的机会,溜进伙房。

    揭开锅盖,原来锅里煮着竹叶编的大鱼;松针扎成的河虾;树皮切成的肉片;松果化成的鸡蛋!因时间火侯未到,这些菜肴尚未全部变成。

八十七、“一巴掌,”黄本青之死() 
    八十七、一巴掌,黄本青之死

    揭开锅盖,原来锅里煮着竹叶编的大鱼;松针扎成的河虾;树皮切成的肉片;松果化成的鸡蛋!因时间火侯未到,这些菜肴尚未全部变成。

    黄本青大惊:方丈法明原是个得道和尚,世外高人那。他急忙退了出来。

    那天中饭,端上来的菜肴全是素菜了。黄本青心里明白,但其他人工们全在诧异之中。法明方丈手执佛珠,口念佛经,阿弥陀佛,走过来说:“大家要吃好,今天贫僧法术已被黄师傅看破,从此后,晕菜难以烧成,只能供奉素斋,请各位老师头见谅!”

    黄本青和众人工说:“这素斋也非常可口,我们也爱吃呢。”

    从此之后,他们和和尚一样,天天吃素。他们打的砖也更精益求精。砖头在砖盒里割好先用拍板打三下,再随砖盒翻个身,再给砖盒里昨砖泥拍一巴掌,这样打出来的砖结实。从此黄本青得了个“一巴掌”的雅号。

    到了七月大雄宝殿所需的砖块全部完成。据说还多做了二千多块砖。黄本青打砖打得好的消息不胫而走。

    南坡寺的砖头刚全部完工。黄本青就被山下小镇的王员外请走了。黄本青在山下小镇打砖头,才打了一个月,城里的知县要造庄园。请黄本青打砖块,由于黄本青已答应给山下小镇王员外家打砖了,而且又已打了一个月了。办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于是,黄本青一口回绝了。知县想,自已堂堂一县之主,竟叫不动黄本青!

    知县恼羞成怒,说:“咱走着瞧。”

    不久,黄本青隔壁邻居家一夜之间一窝的十几只鸡不翼而飞。全不见了。于是,那家邻居,去县里击鼓鸣冤。知县升堂,见是小偷小摸本也未介意,这样的小案他本来也懒得去管。就在这家邻居要离开时说:“这样的事儿,在我们黄石山村十几年了也没碰上一回。”

    知县想:“黄石山村,那不就是黄本青的小山村吗?”于是知县问:“有个叫黄本青的,是不是你们村的?”

    “他是我的堂侄呀,父母早亡,后被一做砖师傅收留。于是学了做砖、烧窑。”那邻居说。

    知县闻言大喜,心想:“机会不就来了?”

    于是知县说:“根据目前我县的治安状况,是该整治一下了,这样吧,我明天带些人马,实地察看一下把!”

    第二天,知县带着一拨人马上黄石山村了。到了黄本青的邻居家,他家的大黄狗狂吠着,疯了似地扑了过来。先看了现场,这鸡窝无非是石头加泥巴筑就,前面留下一个可让鸡进出的洞门,洞门前面用一块木板挡住,就算作鸡窝门了。鸡窝上面铺着木板。木板上放一只面放着稻草的破篮,这是给母鸡下蛋用的。

    “这一切都那么简单。而生人偷鸡势必然狗会狂吠。而既然狗闷

    声不响,那么肯定是熟人偷鸡无疑!”知县说着。也这样想着:“而偷鸡最大的嫌疑人那么莫过于黄本青。隔壁邻居狗都很熟自然不叫。偷来的鸡可放在窑里煨着吃。”想到这里知县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知县派了几个班头衙役,去山下小镇。把黄本青抓了来。心想:“嘿!你黄本青也有今日,早几日让你给我打砖傲气得不行,今日犯到我的手中看你还有啥话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天午后,几个班头衙役把黄本青带到。知县立即升堂。知县问:

    “黄本青你知罪吗?”

    “我一个小民百姓,日以继夜在山下小镇做砖为生,犯了那条皇法啦?”

    知县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与你熟识的狗,在夜里见到你叫不叫?”

    黄本青说:“熟识的狗按常规讲,是不会叫的。”

    知县说:“这就得了。你的邻居被人偷走了十多只鸡,尽管他也养着狗。但狗没叫。本老爷我认为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快快招

    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黄本青说:“我日夜都在山下小镇做砖,从未回家,我们窑厂的伙计都能证明,”

    知县哈哈大笑着说:“你的伙计怎能证明你的清白呢?他们有可能是你的同党!”

    黄本青说:“即便狗不叫,鸡也该叫呀,而且十多只鸡也该有个关的地方吧?”

    知县捋了捋山羊胡子说:“这鸡如塗上泥巴放窑炉堂的火里,煨着半个时辰,便可打开来吃,方便着呢。”

    黄本青说:“老爷,我们连窑都还没建呢,窑砖还刚打好,没干透,怎么谈得上煨鸡呢?再一个讲话得有凭据。捕风捉影的事少干!世上让狗不叫的东西多得去了,其他都不去说他,就狐狸来讲,它要是来偷鸡,狗是不会叫的。有句古话说得好:‘狐狸偷鸡狗有约!’这狐狸在偷鸡时会带些动物或鸡的内脏给狗吃,它收买了狗,所以狗是不会叫的。”

    “大胆,毛贼!一个贼皮、贼眼、贼脚、贼手的毛贼却教训起老爷我来了!我看你浑身痒起来了。有鸡偷没炉煨,就不会腌着慢慢吃?”知县说着,拍了一下惊堂木。

    接着,班头、衙役们一阵喝堂。

    黄本青说:“老爷,自古以来,有个铁律:‘抓贼要脏,捉奸要双!’老爷,要有事实证据!”

    知县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来人那,给我把这个毛贼狠狠地打!我也告诉你:自古以来,贼人不打是不招的!”

    接着班头衙役等众皂隶又一次喝堂,紧接着,把黄本青按在地上,把他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

    知县问:“怎样,舒服地没有?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黄本青说:“我没偷,拿什么招?”

    知县道:“你晚上考虑考虑,明天再审!哦,你的绰号叫‘一巴掌’是吧?晚上先舒舒服服地睡一觉。”说着让衙役把他拖进牢房。

    第二天审堂,知县又让衙役把黄本青从牢里拖到大堂上,一阵喝堂过后,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人犯黄本青,你招还是不招?”

    黄本青说:“老爷,我没偷,你让我拿什么招?”

    知县哈哈大笑:“犯难了不是?老实说,在这个地方,我说你有罪,你无罪也有罪!如果,我说你无罪,你有罪也无罪!”知县说着,对班头衙役说:“贼人不打是不招的。快拿那个‘一巴掌’用火烧红,备用。”

    原来,知县昨天专门让人用铁板做了一个,象手一样的东西,号称“一巴掌。”来羞辱黄本青。一会儿,“一巴掌”烧红了,知县拿着“一巴掌”在黄本青面前晃了一下说:

    “你招还是不招?”

    黄本青仰天大喊:“苍天啊,你何时能开眼”

    知县说:“你喊谁都没用!”说着,让班头衙役把黄本青掀翻在地上,让班头衙役把黄本青按住,知县亲自把烧红了的“一巴掌”使劲地按在黄本青的肚子上。黄本青:“阿,”的一声,昏了过去

    棉衣的焦臭味,夹杂着人肉的焦臭味,在到处刺鼻地弥漫着。

    黄本青就这样没出三天,就被折磨死了。

八十八、昭雪殿() 
    八十八、昭雪殿

    知县见黄本青死了,命班头衙役把他的尸体拉出城外去。

    却说南坡寺法明方丈,一日感觉心神不宁,时时骤发心惊肉跳。于是他卜了一卦,大惊:“黄本青己死于非命。而且暴尸于城门之外。”法明长老深知黄本青的身世,年幼时,父母双亡,后被做砖瓦、烧窑的师傅收留。因而学得打砖技术。后来,他师傅也因劳过度而谢世。黄本青成了在这世上的一个举目无亲的人。

    法明方丈想到这里,一种恻隐而怜悯之心油然生。于是,方丈就按排人,在黄本青原来做砖的地方,搭个灵篷。然后,带了几个和尚,急匆匆奔向县城。

    到了城里,法明方丈到寿衣店给黄本青买了几套寿衣。买了口棺材,装上尸体,然后,租了辆马车,与众和尚匆匆往回奔。到了南坡山山脚,方丈雇了人工将棺材抬到窑厂。

    方丈让小和尚烧了水,给黄本青洗擦身体,黄本青的衣服被铁板手掌烫烂。昔日“一巴掌”的做砖的荣誉印记,却戏剧性地被那可恶的知县印在黄本青的肚皮上。方丈流着泪,慢慢地揭下黄本青的衣服,这衣服牢牢粘在被铁板烫焦巴掌痕上

    方丈脱下他的上衣,洗净上身,穿上寿衣。接着,方丈脱下他的裤子,但是,裤子己和他的屁股粘到一起了。他弄了老半天终于把裤脱了下来。方丈流着泪,连声说:“罪过,罪过!”

    洗净下身,穿上寿裤

    安葬好后,法明方丈给他做了三天,三夜的道场。超度他的亡灵。

    他的衣裤,方丈把它放在南坡寺后面的空佛橱里,每月初一,十五总要在那里,插上香,念会经。

    二十三年后,白滩城来了一位新任的知府。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起来。各方面都搞得风生水起。

    一夜,他为一案子批阅卷宗,由于多日劳顿,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他来到一处山明水秀庭园秀美的地方。有一神人,对他说:

    “前世,南坡寺方丈有恩与你。因此欠下一笔感情债,尚未还,你如有闲暇,去南坡寺,把那些该了的过往债还了。”

    他醒来,见自已伏案而睡。不免苦笑了一下。心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既然世欠下的感情债,该还也得还。

    于是他择了个黄道吉日,带着随从徒步去南坡寺进香。那天,南坡寺锣鼓齐鸣,爆竹声声,寺门前熟闹非凡。方丈按排敲锣打鼓,放爆竹的同时,大开中门,命几位小和尚下山,迎接“一巴掌”知府上山进香。

    半道上,众小和尚接到年轻的知府一行。众小和尚深深作揖高喊道:“恭迎‘一巴掌’大人驾到!”

    年轻的知府及随从迷惑不解道:“为何喊‘一巴掌’大人呢?”

    众小和和尚说:“法明方丈吩咐的。”

    不一会,到南坡寺前,只见中门大开,一位年长高僧已站在门口,合掌恭迎。众小和尚对知府大人说:“这就是我们的方丈。”

    知府随方丈进了方丈室。一会,小和尚上了茶拿出一盆瓜子,一盆松子,大家品着茶嗑着瓜子。

    知府大人说:“请问师傅,我有一事不解:为何要称我为‘一巴掌’大人。

    方丈哈哈大笑道:“知府大人,肚子上是否有一巴掌印?”

    知府大人大惊道:“方丈师傅何以知晓?”

    法明方丈说:“我非但知道你肚子上有巴掌印,而且我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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