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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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道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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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木有心思去回答老头,心里始终在想着适才在忘川河边上见到的那毛茸茸,嘴巴上长着密密麻麻的胡渣子的那些血红色怪物是啥?

    “老头,你知道那血红色,看着像水蛭的东西是什么么?”我问。

    老头的脸色忽而变得凝重,他拉长着两部的肌肉,深深地看着我说:“难不成你刚刚见到了血蛭?!”

    “血蛭是什么?”我皱紧眉心问。

    “那你有看见断头石碑不?”平日里素来温和的老道长,这会儿倒是有些手足慌乱了起来。

    “什什么是断头石碑?”我皱紧眉心,一头的雾水,不造老头在说什么。

    “就是石碑,你有看见不?”老头已经紧张得伸手去抓住我的手臂了,我深知道老头口中所说的“断头石碑”一定是世上非同寻常之物。

    “你,你有木有看见。”季孙君乐也紧张了起来,忙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臂问我。

    “没我,我没有看见。”我说。

    老头和季孙君乐似乎松了一大口气,他们脸部的表情忽而变得闲适了起来,他们木有再问我什么,反而激起了我强烈的好知欲,忙追着问老头和季孙君乐,他们口中的“断头石碑”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竟然看可以让季孙君乐惊慌失措,令老头胆颤不已。

    可是他们两人就像是事先有了约定那般,紧锁着嘴巴,只话不说,这让我很窝火,脑子聪慧的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怎么着也要把我想知道的答案给从他们两人的口中给撬出来!

    “我被血蛭给咬了。”我站住脚步说。

    果不其然,老头和季孙君乐听见之后,忙转头问我,那些血蛭咬到我哪里了。

    我伸出修长白皙,节骨分明的手指去指着自己的小腿,说:“是,是小腿。”

    季孙君乐二话不说,直接单膝跪下,伸手去拉起我的裤子,弯头想要做些什么,却看见我小腿被血蛭啃咬的地方,已经结巴,并且木有发炎。

    “是一只女鬼帮我消毒的。”我睁着漆黑深邃的眼睛说。

    季孙君乐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了下来,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季孙君乐那微微皱起的川字眉,这会儿舒展了开来。

    “被血蛭咬了会怎样?”眼瞧着季孙君乐面无表情的,我继续问,“会,会死么?”

    季孙君乐见我已经伸手去拽住他的臂弯了,他这才微微张嘴说了起来。

    “地府忘川河边上的血蛭是专门为惩罚下了地狱之后,还为非作歹,心肠狠毒的鬼魂准备的,是阴曹地府里十八层地狱里一件‘不起名’的惩罚,虽然只是在啃食筋骨,吸取血肉,看似那么简单,实则非然。”

    季孙君乐把手负在身后,继续说:“凡事被血蛭啃咬过的,无论是人、鬼魂又或者是妖魔,只要是轻轻的一咬,那么那条血蛭就会依赖上它所啃咬的那人的血肉,今生只要那人有魂魄,它们就会在夜里来到那人的身上,无情的啃咬。”

    我听着听着,害怕得双手不自觉的开始瑟瑟颤抖,额头脊背上的冷汗疯狂的飙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那血蛭虽然只有30年的寿命,当它们吸取那人的血肉筋骨,到最后身体膨胀撑到爆炸之后,那些血蛭的后代子孙依旧会不依不饶每天都密密麻麻的趴在你的身上,进行无情而凶残的啃咬,如此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那人全身血肉皱瘪干涸,成了一具瘦骨嶙峋的干尸”

    “到最后还要啃食他的灵魂”

    我被季孙君乐说的话给完全震惊到了,双腿一站直就会不自觉的在瑟瑟颤抖,像是筛糠那般。

    我的心像是坠入冰冷的冰窟窿里似的,正在一点点结冰,心里对王雨曼的敬佩之情就像是泼了石油的烈火那般,直飙千丈!

    季孙君乐踱步走到我的近身,伸手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要好好谢谢给你吸出血蛭的那个鬼魂,是她为了救你,损了十年的阴德,你才能安然无恙的。”

    我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整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屁孩那般,就想找个人抱着痛哭一场,妈蛋,谁会知道就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血蛭,竟然这么凶残!

    季孙君乐似乎看出了我的惧怕,他伸开双手把我抱住,紧紧地抱住,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却让我沉入谷底的心情得到缓和,甚至是欣然欢笑。

    “别怕,下次见到那个鬼魂的时候,我给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如果一颗不足以回报她对你的救命之恩的话,那么我就慷慨的再给她一颗。”

    我转动着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季孙君乐,这一刹那,我真的认为季孙君乐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就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宝物,是他季孙君乐最为看重的东西。

    “最多只能给两颗,我口袋里只有三颗,是要留一颗给你的。”季孙君乐十分严肃地说。

    我莞尔笑了笑。

    季孙君乐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之后递给我。

    我把大白兔奶糖给丢入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却突然想起,那个女鬼少了十年的阴德会怎样?

    当我还想要追问的时候,季孙君乐已经走到老头的身旁,正在和老头在密谈着什么,像是国家特殊机密那般,他们脸部的表情沉重,远远的,我只看见他们的双目里射出了一道寒光,把我给整个人冰冻住。

    狗蛋站在我的身旁,我木有理会狗蛋,心里还在想着女鬼少了十年的阴德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么?

    只一瞬间的眨眼,我看见季孙君乐踮起脚尖,从河岸边上飞起,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河边摘下一朵开得火热的彼岸花,直接甩手扔掷到流水上,整个人飞身到彼岸花上,单脚踩在花蕊上,竖起两只手指,驱使彼岸花往河中间移动。

    老头走到我的身前,只是在狗蛋的面前画了一道散发着金光的符咒之后,我亲眼看见狗蛋变成一个只有20厘米般高的小人,然后被老头给放进怀里了。

    在玄学这本书里面,有记载着一种符咒,是无形而散发出金光的,所画之人必须是得道之人,换句话说,那么这个总喜欢抡起拂尘就打我的老头,或许可能应该会是我的祖师爷!?

    这时,老头明亮的双眸里忽而飞快的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他看着我,十分严肃地说:“等一下我和季孙君乐会帮助你飞过‘血尸河’,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紧闭着双目,无论你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清楚了么?!”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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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血河惊魂() 
“那如果我睁开眼了呢,会怎样?”我出于普通人的好奇追问。

    “必死无疑!”老头顿了顿,继续说:“你有木有感觉到你现在的视野很明朗,比以前要看见的东西更多了。”

    我被老头的一句“必死无疑”给吓得小命都差些丢了魂,愣怔了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老头之后说的话,虽然此刻觉得视野更加清晰了,可是老头这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玄妙的地方?!

    “接着呢?”我问。

    “那是因为你的‘天眼’暂时性开放了,在圈型的火海里,我用真气帮你把任督二脉给打通,又把你的骨骼给整个粉碎,再重新生长,如今你已经脱胎换骨,早已不是之前的你了,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摸一下你额头上的那个幽蓝色的圆点。”

    我微微皱紧眉心,伸手去触摸眉宇间的那一小点圆点,这个圆点是自我出生开始,就一直不可忽视的点在我眉宇间的,人们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个幽蓝色的小点若是我没有算错,它迟早会进化成一个‘天眼’,是你小子与道学有缘,打娘胎开始就有的一双‘天眼’。”老头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

    我:“”

    他奶奶的熊,我,我竟然不知道这个幽蓝色的小圆点,竟然是一个道学之人梦寐以求的“天眼”,曾经我还以为这是鬼胎的标志,拼命的想要留刘海,把它给遮挡住。

    这下子,我爽快的做了一个决定,必须把刘海给剪了,把“天眼”给露出来,威水(威风)下!

    “那有什么用途?”我睁圆着漆黑澄透的双眼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老头说。

    老头说完之后,转身把他自己穿在身上的白色道袍给解了下来,手法娴熟地把食指指尖放在牙齿下,咬出了一个大口,任鲜血飚溅出来。

    恍惚间,老头已经仙风道骨地飞上“忘川河”之上,是的,这条河流是地府有名的“忘川河”,专门运载到地府来报道的阴鬼的。

    然而这又不是遇见王雨曼的那一段河流,据玄学之阴阳奇录所记载,“忘川河”有三条分支,分别为“绝情河”、“忘情河”和“无忧河”,在阴间鬼门关处,三条分支汇聚在一起,形成众所周知的“忘川河”。

    我左顾右看,木有看见“三生石”,也木有看见奈何桥,更加木有看见王雨曼,一时间我又想起了王雨曼,不知道她损了十年的阴德会怎样?是不是像修道之人那般,法力会被消减呢?

    思忖间,老头已经用修长的手指,以鲜血为笔墨,在白色的道袍上画出了一个阴阳八卦图,最后在阴阳八卦图的右边,写上“来人无心,心路通畅,畅通达三江,小小年纪,一小孩之言矣,不足挂念,失礼失礼!”

    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见老头在半空中,默念了几声口诀之后,那画着阴阳八卦图的白色道袍,被一阵风吹到忘川河之上,道袍并木有沉入河底,而是像一叶扁舟那般,在湍急的河流之上支架了起来。

    老头在半空中向我站着的方向,云淡风轻地挥了一下衣袖,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天空中的一朵游云,在一阵清风地吹拂下,我飞到道袍所在的位置,双脚站在白色的道袍之上。

    “闭上双眼,记得,千万不要睁开双眼。”老头语气淡淡地说。

    “好。”我屈身坐在白色的道袍上,继而紧闭着双目,任耳畔怪鸟悲啼,阴风吹过我脖颈间,寒毛直竖,我都死死的紧闭着双目。

    这世上最宝贵的是生命,有了生命,我可以给爷爷捶背,帮爷爷照看棺材铺,还可以娶个媳妇,为老盛家传宗接代

    我吃了秤砣,铁了心,绝对不能让自己死在这个“怨灵血煞”里,要不然那该有多么的遗憾,对了,师傅叫我给小师叔带的秋光宝典,带图的那种,我都还木有给小师叔带过去呢

    突然间,我又想起了我那不靠谱的小师叔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有木有因为看岛国片过于频繁,左手右手相互交换,而导致肾亏,腰身酸痛无力了呢囧。

    慢慢地,我感觉到飘飞在水面上的那件白色道袍在缓慢的移动,等到了河中央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白嫩嫩的屁股下坐着的道袍正在以加速度的形式,往前推移。

    速度越来越快,我独自坐在风中,已然风中凌乱了,那斜长的刘海在烈风中胡乱吹摆。

    “那个头发凌乱,像个疯子的人是谁?”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去看,果然站在我身旁的竟然是那个二愣子狗蛋,心里疙瘩的紧,眼瞧着狗蛋那煞白的脸色,再搭配上他头上胡乱吹摆着的头发,对了,还有下巴上的小胡渣,我能说最寒碜的是狗蛋么?

    活脱脱一个手捧缺了半个口的瓷碗,衣衫褴褛趴在小巷子里乞讨的小乞丐!

    “我木有你这么寒碜,谢谢。”我十分有礼貌地说,反而让狗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像我盛清夜这辈子,口才唯一会输给的人,那就是王雨曼吧,再无他人了,对了,她不是人,是一只身穿红色旗袍,脚踩红色高跟鞋的女鬼。

    狗蛋也木有要跟我瞎扯些有的没的,他直接盘腿坐在道袍上,跟我说:“小道士,你是不是也是我们‘无崖子’村的,怎么看着有点脸熟。”

    我侧脸看着狗蛋,想起小时候没说两句话,就哭红着眼睛要妈妈抱的小屁孩,我就一个劲地笑个不停。

    “奶娃子,你忘了我啦?”我挑了挑剑眉说。

    “你你是你是谁?!”狗蛋依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盛清夜,我是盛清夜。”我莞尔说。

    “不可能。”狗蛋说得斩钉截铁,看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差些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盛清夜了。

    狗蛋眼中似乎有些愤怒,他咬着下唇,然后说:“盛清夜6岁那年就被大老虎给叼了去,最后就连尸骨都木有了。”

    我听后哭笑不得,被老虎大哥给叼了这样的谎话是骗三岁小孩的好不好?12年前可以骗到狗蛋,那很正常,可是12年后,思想早已经成熟了的狗蛋,为何还会相信一个这么不靠谱的谎言呢?

    这个超级烂的谎话,显然是黄二叔和黄二嫂说出来骗狗蛋的。

    “可我就是盛清夜啊,12年前,我”

    我还木有说完,狗蛋就有些急的站了起来,他双手揣紧成拳,目带凶光,看样子是想要给我狠狠地揍上一拳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

    “你说谎,你绝对不是盛清夜,12年前我爹说小夜子被老虎给叼了,我还要我爹带我到村外的小野林里去找了他三天三夜呢,那会儿我爹使劲的骂我,还打我,说我傻,人死不能复生什么的,可我还是死拽着他到小野林里去找小夜子的尸骨”

    话到此处,狗蛋的双眼有些灼红,像是要哭的样子。

    看了狗蛋真情表露的这一面之后,我整个人像是被霹雳雷电给击中了似的,整个人楞乎乎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在大脑里使劲地搜刮,却找不到半分与狗蛋有关的美好记忆,印象中,在我小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无论大小,见到我都像是见到恶鬼那般,村头看见我,村尾就转身避之不及了,我简直就是他们口中的灾星。

    我盛清夜啥时候有个这样在乎我的小伙伴,我怎么不知道?!

    脑海中唯一的一件有关狗蛋的记忆,是那年冰天雪地,我在我家院子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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