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护驾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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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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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话难得迟疑起来:“皇上。。。你还有。。。旁的症状吗?”

    姜佑提了龙袍起身,把黄绫上的一滩血指给他看,哭丧着脸道:“朕还流了好多血。”

    薛元顿了一下,面色似乎是想笑又有些尴尬,半晌才理了理神色,缓缓地开口道:“你这。。。只怕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他想了想又诧异道:“皇上。。。是第一次有这种症状?宫里的大宫女和嬷嬷没教过你吗?”

    姜佑摇头道:“朕宫里没有嬷嬷,也没人跟朕提过这事儿。”她扯着薛元的袖子问:“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那朕到底是怎么了?”

    堂堂一个掌印给人讲癸水的事儿忒也没脸,薛元又顿了下,拿出千篇一律大人哄小孩的话来:“等皇上长大就知道了。”

    姜佑唬着脸不乐意:“感情留的不是掌印的血,朕不要长大知道,朕现在就要知道。”

    今儿大概是薛厂公有生以来尴尬次数的一天,他干脆不答话了,解下大氅把姜佑整个人裹住,再打横抱起来,一个凌厉的眼风打过去,对着侯在外面的内侍道:“找两个年纪大嘴巴严实的宫女把龙椅洗刷干净了,今儿的事儿半个字都不准透露出去。”

    姜佑不死心地从大氅里探出脑袋:“既然不是中毒,为甚还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薛元轻轻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皇上不想更丢人还是别说话了,听臣的吩咐就是。”总不能让宫里宫外都知道皇上来癸水了吧?

    姜佑肚子疼得要命,往常最盛的好奇心都被压了下去,闻言也没了力气追问,只是蔫头耷脑地缩在薛元怀里。

    薛元抱着她一路回了乾清宫,香印吃惊地迎了上来:“厂公,这,这怎么。。。?”

    薛元嗤了一声:“你这个御前女官是怎么当的?连这等大事儿都不知道?”他说着把姜佑放到了床上,解了大氅,香印见龙袍上一摊血污也明白了过来,面带尴尬道:“奴婢。。。奴婢一直以为皇上还小,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姜佑又探出头来,拍着床板问道:“到底朕是怎么了!”

    香印顾忌着薛元,只能含糊道:“您,您这是来癸水了。”

    姜佑还想追问,薛元却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恢复了从容神色,微微勾了勾唇,对着香印吩咐道:“你先去备热水和干净衣服来给皇上换上,然后再去请太医来给皇上请脉。”

    香印为难道:“那,那皇上这里。。。”

    薛元淡淡地看她一眼:“有事臣子服其劳,皇上这里咱家来说。”他漠然地看了香印一眼,看得后者浑身一个激灵,犹豫着躬身退了下去,临走时还担忧地看了姜佑一眼。

    姜佑躲在隔壁稍间里洗漱完,又换了身干爽衣裳,垫上宫女递来的绸布垫子,有气无力地扑在枕头上:“掌印。。。你现在能说了吧?”

    薛元绕进了屏风,一手摁在她的肩头,又慢慢地往下滑,沿着肩头缓缓描绘,他扬了扬唇:“皇上真想知道?”他不等姜佑回答,就自顾自地道:“皇上这是来癸水了,来了癸水便是真正的女人了,就可以嫁人生小太子了。”他指尖在她肩背上轻轻划着圈儿,面上含了些终于要得偿所愿的欣喜:“你这是长大了。”

    姜佑跟旁的人讨论婚事儿没觉得什么,听薛元这么一说却觉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肩膀道:“这就算长大了?那;那癸水要来多久?”

    薛元被问的怔了下,他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知晓的这么详细,只好斟酌着回道:“约莫是一个月一次,一次大概几日吧。”

    姜佑哭丧着脸道:“朕难道一直要这么疼好几天?”

    薛元眯了眯眼,随即微微笑道:“臣帮您按按。”他说完不等姜佑回话,一只手就撩开外面罩着的龙袍,顺着中衣滑了进去。

    他手探进去之后才想起这孩子没穿兜衣,或者说穿了也没东西可兜,手就这么直喇喇贴在她小腹上。

    他手指温度略低,凉的姜佑瑟缩了一下,拧着身子让他退出来:“掌印可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这么没规矩!”

    薛元找准了地方轻轻按着,一边漫声道:“臣不是男人,这些规矩就不必讲究了,况且皇上是君我是臣,总不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受苦。”

    方寸之间的地方滑不溜手,他硬是忍着才没让自己乱来,姜佑心里咚咚乱跳,推着他的手让他退出去:“不劳烦掌印了,朕自己来吧。”

    两人纠缠间她中衣领子敞开小半,薛元瞧的微微眯起眼,一手轻轻压在她手腕上,优雅地提了曳撒坐在龙床上,喃喃说了句无干的话:“皇上也到了该通人事的年纪了。。。”他低头一哂“臣好些事儿还没教导完,还是让臣来伺候皇上吧。”

第42章() 
姜佑靠在枕头上斜眼看他,总觉得掌印今儿有些不对,似乎比往日都更粘缠,也更张扬,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他人忽然凑了过来,丹艳的红唇贴在耳畔,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耳垂。

    姜佑先是打了个激灵,身子一僵,然后浑身发软,跟被人点了穴似的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她本来是斜靠在床上的,这么一来直接躺在了床上,捂着耳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薛元抚着她另一边耳垂若有所思:“原来皇上在这处。。。”他低头一见姜佑瞪着他,立刻就明白了她想什么,莞尔道:“臣什么也没做,不过是皇上身子敏。感罢了。”

    姜佑捂着耳朵不撒手,嘴里含含糊糊地道:“那你不碰不就成了。”

    薛元十分熟稔地往她身边凑了凑,挨着她笑得有些轻佻:“皇上怕人碰怎么成?你以后终归是要成家的,难道到时候要把君后赶到房外去睡嘛?”

    姜佑也见过不少浪荡公子哥,其中有好些容貌俊秀的,再怎么好看的人轻佻笑起来都十分的猥琐难看,偏他笑的依旧漂亮,狐狸精似的勾人,她看得怔了一瞬,撇撇嘴道:“掌印操心太过了吧,朕跟君后怎么样你也管?”

    薛元眸光不经意地沉了沉,想到以后会有个男人跟她同榻抵足而眠心里就无端冒了火,他略想了想,依旧笑着道:“既然先皇把皇上托孤给臣,臣就不得不负起这个责任。”他又怕她大咧咧地让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靠在她身旁道:“若是以后有哪个男人敢无端亲近你,挨在你身旁动手动脚的,你只管命人往死里打。”

    姜佑哼哼了两声,斜眼看他的时候略带挑衅:“动手动脚?就像掌印这样?”

    薛元笑着用手指在她唇上一抹:“皇上又忘了吗?臣是个太监,况且臣对你忠心耿耿,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旁的男人可就不一样了。。。”他目光深邃:“他们会把皇上拆吃入腹。”

    姜佑在他手指上重重咬了一口,随即鄙夷道:“朕是皇上,哪个狗胆包天的不要命了不成?!”

    她的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有棱角,抿起的时候线条凌厉,说话的时候却一翘一翘的,嫣红精致,一股清糯香甜的滋味溢了出来,勾的人心里发痒。

    他突然抬手搭着她的肩膀,把她硬压到自己怀里,脸和她紧贴着,暧昧的喃声儿:“纵然是皇上,也该知情识趣,见惯了风。月,等临到近处才不会怯场。”

    他微微侧头,精致的嫣红就在嘴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却又怕吓着她,伸出舌尖来小心翼翼地探着,在她突起的唇珠上勾画,又沿着唇线轻轻描绘。

    姜佑终于开窍了一般,瞠大了眼惊慌地看着他,紧紧抿着唇不让他得逞。

    薛厂公攻克过的难关无数,岂会被这么一个小小关卡难住,他正要贴上去细细咂弄那菱唇的滋味,就听‘咣当’一声,香印立在屏风旁,手里的铜盆落了下来,打湿了羊毛的毯子。

    薛元被打扰了兴致,面色极差,侧眼儿冷声道:“不长眼的奴才,拖出去杖毙。”

    姜佑被他莫名其妙地占了好大一通便宜,本来就火大,听了这话更是毛了:“薛督主要逞威风尽管回东辑事厂逞去,这里是乾清宫!”她话出口才觉得过了,缓了口气道“下头的都是朕的人,你无缘无故罚了,到底是打谁的脸?”

    薛元听她恼火,反而松了神色,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神色暧昧:“皇上说的是,你也劳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臣这就告退了。”说着就旋身走了,他走过香印身边的时候一个冷冷的眼风打过去,激的她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这才整了整曳撒,转身迈出了殿门。

    香印神色还有些恍惚,等薛元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声道:“皇上!”

    姜佑本来就一肚子火,听这一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点声,朕还没死呢。”

    香印顿了下,还是忍不住惊诧道:“皇上,您,您和掌印。。。”她早就察觉出薛元对姜佑过分的亲近,但只当是太监的怪癖,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对皇上意图不轨,她想着想着眼底一热,自家皇上处处被人挟制着就够可怜了,既然还要这佞臣犯上轻薄,简直是没半点伦常。

    姜佑自己只是恼火,倒没想到什么三纲五常以下犯上之类的,见她哭便递了块手绢给她:“你哭什么,朕还想哭呢。”

    香印看着她仍是一脸懵懂,在原地顿了下才道:“您觉不觉得掌印对您有了。。。情愫?”她看着姜佑抬眼茫然地看着她,咬了咬牙道:“如今瞧着这情况,掌印怕是对您生出了男女之情,只怕他是一时新鲜,得了手就忘到脑后。”

    姜佑终于悟了她的意思,想到这些日子薛元的种种调弄,满脸尴尬地道:“你这个也太不靠谱了,再说了,朕,朕没想过这些个啊。”

    香印没接话,自顾自地急的满脸通红:“就算是真心倾慕,也不该如此恣意妄为啊,更何况,更何况他是个太监啊!”她在宫里呆的日子久了,知道好些寻常人不知道的阴私,想到太监的种种怪癖就一阵胆寒,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姜佑本来还在琢磨她说的男女之情,闻言心思却被调开:“朕瞧着掌印跟寻常男子无甚区别,就是长的忒好看了点,太监究竟怎么了?”

    香印知道有些事儿不能教着她了,便轻手轻脚地掩了门窗,给她把好些事儿细细地讲了一遍,姜佑听得满脸通红,两手捧着脸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照你这么说掌印也该是当不成男人了,按说不该这么多情才是,为什么他手上眼里都不消停,轻轻一个眼风就能勾。魂。”

    香印气得跺了跺脚:“您瞧瞧您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多情勾。魂的?!早就跟您说让您少看些话本子了!”她急道:“没东西了不代表不能好色啊,虽然您是皇上,但他若是强逼您。。。,您难道能撑住不就范?”她越想越是心慌,生怕姜佑被薛元怎么的了,她有负皇后重托。

    姜佑一摊手问道:“那你说朕怎么办?”

    香印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依奴婢看,最近您先远着他些,等回头寻了君后入宫,您成了家,他应当也不会再来纠缠您了。”

    姜佑摆摆手道:“你说的法子不靠谱,朕以后要见他的日子多了,难道还能一直躲着?”她仔细想了想对薛元的感情,似乎在崇敬和仰慕之外还多了几分亲近,仔细想想似乎和对镇国公张老夫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亲厚些罢了,但是一转念想到他凑近自己的画面,又不由得心头乱跳,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闭了闭眼,强行驱散了那些旖旎的画面,摸着下巴琢磨道:“朕瞧着掌印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朕待他亦师亦友,老躲着反而让人误会了,倒不如寻个日子把事儿说开了,过阵子也就好了。”

    她是雷厉风行的人,等过了几天,癸水一止她就命人出宫去准备,然后提了特地命人在宫外买的肘子和老酒去了东辑事厂。

    东辑事厂里面,薛元斜靠在榻上轻轻捏着眉心,昨儿夜里皇陵渗水,他为这事儿忙了一晚上才算消停,只是神色难免倦怠,刚阖上眼,就见姜佑一手拎着个酒坛子,另一只手拎着个麻绳拴着的油纸包,上面还有些油渍,他略攒了攒眉头,不让她摆上桌,然后才问道:“皇上来有什么事儿?”

    姜佑嫌他事儿多,只好把东西搁到一边,然后讨好笑道:“听说掌印忙乱了一晚上,朕特地来瞧瞧掌印。”她把东西拎到薛元面前:“这是朕的长辈镇国公最爱吃的酱肘子,所以朕也拿了一份来给掌印尝尝。”她装作不经意地感叹道:“小时候过年,朕有时候会偷溜去镇国公府上,几个舅伯就会围成一桌谈天喝酒吃肘子,没成想一转眼朕身边能看顾的长辈就剩掌印一个了。”

    她特地在‘长辈’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引得薛元淡淡瞥了她一眼,心里隐约猜到她的来意,然后两指搭在太阳穴上慢慢按着:“皇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姜佑见他面露倦容,为着等会儿要说的话,自告奋勇地卷袖子:“掌印是乏了吗?用梳子篦一篦就好了。”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原来父皇在的时候,朕也是这么帮他篦的。”

    薛元手底下不客气地解开了发冠,黑鸦鸦的长发散了满榻,又取了象牙梳子递给她,嘴上还是谦了几句:“怎么敢劳烦皇上为臣动手?”

    姜佑接了梳子道:“不麻烦不麻烦。”她小心看了他一眼,接着话头道:“朕视掌印为长辈,做些晚辈做的事儿也是应该的。”

    薛元面上不经意地沉了沉,又漫声笑道:“一口一个长辈晚辈的,倒无端把臣叫老了,朕才大皇上八岁而已,担不得长辈这个名头。”

    姜佑刚掬起一捧他的头发,闻言忙接口道:“长辈晚辈本就不在年龄,朕真心敬仰掌印,自然把掌印当做长辈来尊敬,在朕心里,对掌印和舅舅外祖母还有几位皇叔并无不同。”

    要是旁人听说在皇上心里能和这几位人物并列,早就高兴的忘了形,偏薛元不是旁人,他淡声儿道:“臣可不敢以皇上的长辈自居,你的长辈不是王爷就是国公,臣哪里高攀得起。”

    姜佑见他没直言否认,还以为有门,心里暗喜,一边帮他慢慢地篦着头发一边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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