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云丰()
莫笙按照地图,在另一条路离出口较近的地方,悠闲等着凌晨。
她按耐不住,想上前迎迎凌晨,毕竟自己一个人回去。把他留到这里,莫家和外国人那里都不好交待。
手腕处奇痒,在打开古檀香的木盒后,就火烧火燎的。这,这是一朵妖艳的未央花,栩栩如生的印在手腕上,像是纹身,任凭莫笙的揉搓,依然盛开的妖娆。
“你怎么在这儿?”凌晨的道袍破烂不堪,自己的道士帽早已经不翼而飞,裤子的一条腿撕裂成了短裤,荡在脚踝。那裤子上粘的全是棉花套子。腿上,脸上全是擦伤的痕迹,俊脸上满是疲惫。
莫笙见他这狼狈的样子,不忍心捉弄他,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我这儿有出去的地图。”
“你******真黑!”凌晨觉得莫笙就是老天排来整蛊他的,无辜的外表下隐藏着腹黑的心,她的外表给人一种女学生的感觉,和她接触之后就能明白,她贼这呢!
“我也是刚得到地图。”她上他身后寻了一圈“血眼蜘蛛呢?”
“死了!”凌晨轻描淡写,多亏了血眼蜘蛛替他挡了不少机关,要是血眼蜘蛛不追着他,就连墓里的机关都能玩死他。
“你还要鬼王的尸体吗?”她挑衅的拍着他的肩头。
“应该没有什么鬼王的尸体,这里就是座空墓。”凌晨想起了什么“趁煞还没苏醒,赶紧去找我师傅。否则咱们都要一起玩完”他可没忘自己一把桃木剑就把那个追他,追的快吐的血眼蜘蛛给解决了。
“算你聪明,鬼王是鬼,只有魂没有遗体”说完莫笙脊背凉凉的,似乎有人在她的脖颈上吹气,冰冰凉凉。
“你的手腕?”是未央花,转眼间就消失在她的手腕,他揉了揉眼睛。
“快走吧!”莫笙私心想着,如果凌晨的师傅是个不慕名利的高人就不会让他下墓了,也不会给那些富贵人家做法事。所以她不能问他师傅关于冥婚的事,只能去莫家祖籍去翻。可莫家祖籍又在莫天山的手里,莫笙的思想波动一波接着一波。
两个人,是从后山的山洞出来的,那里是天然的喀斯特地貌。从上面的岩石上往下滴水,岩石和透明玻璃似的,大多是上了年头,水已经没过膝盖。冬天的水,凉的让人发颤,那墓里的锦鲤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养在那里。他俩也算是跋山涉水了。
“真冷!”凌晨抱抱肩膀,这是他从小长大最狼狈的一天。寒风中裤腿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连带着步子都跟着特别沉。
“先去找你师傅。”莫笙硬生生的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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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着外国人的车,来到一所古宅,如若是当今把这房子建的古色古香也值了不少钱,看样子这师徒俩没少坑别人。
“师傅!”一进门凌晨先是给祖师爷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然后扯开脖子就对屋里喊。
“臭小子!”他的师傅手里攥着一把鸡毛掸子,一身灰色的道袍,胡须斑白,头发没有理成短发,而是很长很长的扎了个发髻。面容倒是很和蔼,目光很温柔。
“师傅,这是随我一起下墓的莫家人,莫笙”凌晨拉过莫笙。
“这小丫头是莫家人?”那老道士满眼慈爱“像,真是像!”
“师傅,我把。”还没等凌晨说完,那老道士就把他推到一旁。
“你母亲芳姓?”老道士揪着自己雪白的胡须,就好像丢失了最真爱的东西。
“云。单字云!”莫笙淡淡的开口,她的母亲在她一出生就去世了,父亲硬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将母亲的牌位放在了莫家祠堂。
“我师傅也姓云!”凌晨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下一秒两束寒光,瞬间将他秒杀。
“这么大了!”那老道士摸摸莫笙的头。他这次让凌晨去和外国人合作,一是因为莫笙,二是因为他在寻找一个捉了一辈子的女煞。
“师傅,我把那墓里的血眼蜘蛛杀了!”凌晨犹豫的,最后还是开口了。
“无妨”老道士将鸡毛掸子递给凌晨“你去将墓里大致的地图画下来。”
莫笙本以为凌晨会头疼,毕竟过目不忘这种事情能干出来的都是天才,而凌晨就是个天才,过目不忘!直到他画完古墓的地图,莫笙的下巴才合上。“我这里有地图!”莫笙一把将地图甩在凌晨的脸上,真的是傻到家了。
“我给忘了!”凌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第九章外公()
“这地图!”老道士接过莫笙手中的羊皮卷,意味深长的,揪揪自己花白的胡子“这是冥婚的契约!”
“臭丫头,你不会订冥婚了吧?”凌晨颇有些紧张。
“你是只能是我的!”莫笙的心底里闪过一抹声音,她紧张的捂住胸口。
“如果在莫家不够好,可以来我这里!”老道士放下羊皮卷沉重的说“至于这冥婚我会替你想办法。”
“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外公?”莫笙收起最后那抹异样,目光灼灼,里面有些许玩味。
竟然是玩味儿,没有激动,没有紧张,一般的女孩子在无依无靠的时候多了亲人往往会兴奋,激动,而莫笙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疑问,直接肯定自己就是她的外公。老道士,恍然大悟,这孩子自幼无双亲,在莫家,那么大的家族没有些头脑是经不起那宅子里的明争暗斗的。
“二十年,这里都变了!”这时间说来太短,也说来太长,他这一走就是二十年,因为那女煞他才回到这里。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知道,只要能够阻止那个女煞,他可以让世人唾弃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让世人认为他是个冷血的人。
“父亲和我说过,你是个好父亲!”莫笙见着那珠黄的眸子,低低的说“他们很尊重你,尊重你的选择。”莫笙曾经听起父亲说过他的外公,是个很了不起的捉鬼师,其实就是还俗的道士,有些能力。他们理解外公,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哎!”云丰长叹,眼角皱纹鉴定岁月的打磨,他早已不年少。“也许这都是命”捉了一辈子的鬼,自己的亲人让鬼给惦记。
“您未完成的心愿,笙儿可以替你完成。”莫笙相信自己的实力,她只想留住自己爱的人。“我只希望,您能去看看他们。”
虽然他的父母的牌位都在莫家祠堂,但是骨灰却在西南郊区的墓地。在那里葬着,莫家祠堂的牌位也只单纯的是个摆设。
“你还太小,那女煞狡猾的狠,不是你能所对付的。”云丰很欣慰,但是不想让莫笙淌浑水。
“她会主动对付我的!”莫笙摇了摇手中的羊皮卷,能在那里发现血眼蜘蛛,它在那里应该驻扎应该有不少时间,花费这么多心思守墓,她就不信不来找她。这下她不下这浑水,也得下了。
“那这冥婚!”云丰也犯愁了,解除冥婚婚约不论怎么样都是要折寿的,一旦签了婚约,破除十分的难。
“随遇而安吧!”莫笙一开始心里还嘀咕,嫁给鬼都比那老掉牙的市长强,如今自己真的要嫁给鬼。
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莫笙又跟云丰唠了点儿家常,便回了莫家,她要得到莫家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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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们都在呢?”莫笙到家的时候,莫家正在进用晚餐,一大桌子人,神色各异,唯有三叔母的神色看起来让她舒服,其他的人,真是让她不爽,那表情真的是写在脸上“你怎么没死在里面!”
“哟,笙儿回来了!”大伯母假装寒暄,给下人递个眼色,又上了副餐具。
“难道知道我今天不回来,就连晚餐都没有我的了?”莫笙咄咄逼人。
“我们都以为那外国人会请你吃香喝辣呢!”莫黎用筷子漫不经心的戳着饭碗。
“黎儿,怎么说妹妹呢?”莫天山故意装作贴心的样子“下墓有没有发现到宝贝?”
“空墓!”莫笙的两个字把原本透露着欲望火苗的莫家人浇的一干二净。他们可真是会算,墓里如果有宝藏带给他们是最好的。空墓,光是机关也能玩死她。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捡着便宜的一方,有她这个流动饮血银行,赚钱真的轻松。最让她想不明白的,莫天山一家,以他为首的,极度的贪婪,野心和胃口都不是很小。她懒懒的推开佣人递过来的碗筷“今天的饭怎么和人一样恶心!”
她慢悠的起身,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回了房间,她就是我行我素,他们一家也压榨她够长时间了,给他们颜色的时候在后边呢!
“爸,你看她那样子!”莫黎不喜欢莫笙,从小就不喜欢,莫笙什么都比她好,就连长相也能甩她十条街。现在她长大了,人也精致多了,但是还是比不上莫笙。
“吃饭!”莫天山十分严肃,这她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好掌控。
第十章三叔母病逝()
莫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所以老宅的建设几乎都保留,想当初,莫天山一定要拆掉老宅,建个欧式的小别墅三叔和四叔一致不同意,最后也没有办法,虽然是大哥,但是莫家老宅并不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
月光透过窗棂,斜进屋子里,梅香冷凝,屋外的风铃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清脆悦耳。
莫家也就这宅子是最质朴的了,莫笙倚在软塌上,她的手轻放在颈间的坠子上,那是她下墓之前,三叔母送她的护身符,保佑她的平安。这个世上真心爱她的人,真的很少。
梦里,莫笙梦见三叔母亲吻她的额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莫笙想要拉住她的手,抓了个空。“三叔母”眼角的泪滴在了枕边。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别怕,你还有我!”那个梦真的很真实,就连她的呼吸都跟着紧张。
寒风冷咧刺耳,雪花纷纷扬扬,漫天的雪花缓缓的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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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莫笙一大早上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四小姐,三太太她。。”三叔母身边的仆人小喜。看样子走的很急,裤子上是刚擦破的洞,有些狼狈。
莫笙赶紧披上衣服,来到三叔母的房间,三叔母的房间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下人。多半是大伯家的人,来给三叔母送药的下人,也是大伯家的人。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药都撒在了外边。“都给我让开!”莫笙的声音很冷的,冷的像站在外边的雪地。
三叔母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已经冰冷的不像话。莫笙跪在床边,替她搓手“三叔母,别睡了,我们去看雪,今年寒假你说好带我去旅游的,你怎么可以赖皮。”
没有人来看过三叔母,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三叔在她下墓的时候就被打发去谈生意,她联系不上。她只能守在她身边,替她换上了她生平最爱穿的衣服,替她化了最精致的妆容。
小喜含着眼泪说“大太太他们一家四口我拦不住。”
“我知道了!”莫笙此刻平静的不像话。没有人为三叔母送行,她送。没人为她下葬,她下。莫天山他们冷漠,只是排下人草草的看了两眼。“小喜,叫司机。”
莫笙将三叔母的尸体放在车后座,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年轻的时候三叔母是名媛之后,貌美贤淑。大伯还曾经追求过三叔母,最后三叔母却嫁给了最不出众的三叔,因为三叔是所有追求者当中,最尊重她的,也是最爱她的一个。
她们来到西南的墓地,那是葬着她父母的地方。守墓的老头,透过窗户险些没栽倒地上,莫笙踉跄的扶着三叔母。她敲敲窗户“明叔!”
明叔背着手“这不是你三叔母?”
“我需要口棺材,短时间内不腐的棺材!”莫笙红着眼眶。
“这倒是不难,难道你不想给她下葬?”明叔疑问,这丫头恐怕会去报复了,他可了解她的本性。
“您帮我守两天墓,我要让莫家的人都为我三叔母送行!”莫笙声音清冷,她的心脏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
“丫蛋儿,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有些事情你别乱来!”明叔劝她别冲动,用手拍拍她的肩头“人情世故你还太小,节哀顺变。”
莫笙心理明白,三叔母走了,莫家人无动于衷似乎早就料到了,小喜去叫大伯他们一家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出门,大伯母满脸的喜悦,哪里可见悲伤,为什么偏偏就在三叔走后的第二天,三叔母就走了,那个送药的下人,见他的时候明明就是心虚。
第十一章苗疆人()
眼看着就是头七。莫笙心急如焚,她实在等不来三叔了。她已经尽力去联系三叔,莫天山他们一家就和蒸发了一样,听莫天山的下人说,莫黎要去相亲,相亲的对象在省外。所以都陪着她出了省。
莫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微薄,也越发的疲惫。
眼看头七就到了,零星的小雪花落在莫笙的指尖,地上薄薄的一层雪盖在还没化干净的积雪上。
凌晨背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慌慌张张来到莫家。他见到莫笙不知如何开口,支吾半天,连比划带磕巴,最后只总结出一句话,那句话一开口莫笙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你三叔中了蛊!”
“什么?”莫笙连忙扶着莫天宝,他的眉头紧锁,不省人事。
“你不用叫醒他了!”凌晨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她。
“四小姐,大老爷他们一家回来了!”小喜低着头“大老爷叫你去大堂!”
“我知道了,替我照顾好三叔!”莫笙走到凌晨的身边“不用怕,有我!”
凌晨目光复杂,他真的看不懂莫笙,她很聪明,所有的一切就好像轻而易举的能掌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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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大伯母!”莫笙心里厌恶程度越来越深。“这位是?”
“你三叔的生意伙伴,你未来的三叔母!”雯秀儿赶忙介绍,身上新换的貂皮,衬得她的脸一层油腻。
她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很民族风的女子,精美华丽的刺绣,穿花戴银,衣裳斑斓。她悠悠的喝着茶,典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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