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之千年妖尸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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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者之千年妖尸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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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我想起蒋介正用八卦镜和我们用桃木弹丸射击“三哥”的事,桃木是对邪物最好的武器,便问道:“难道棺材里面的是僵尸?”

    “说的不准确,是僵尸没错,却是其中一种的魃尸,你见到的那根黑柱就是定尸针。据原洪门内的老伙计介绍,同类的魃尸在一百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被几个走地仙,也就是盗墓贼挖了出来。为了一点钱财,不但打开了棺材,而且拔出了定尸针,那次由魃尸引起的旱灾整整死了上万人。清朝末年,官盗勾结,发国难财、死人财的不计其数,谁也没预料到,那次的事件会有这么广的牵连,死了上万的人,最后草草以疫情来对外解释。”常不瞳面沉似水,直摇脑袋。

    “那后来魃尸怎么着了?”我问道。

    “据说是被一个姓蒋的道士收服了,还留下一本传世之作,其中就有如何制服魃尸的法术。”常不瞳回答道。

    “姓蒋的……道士……难道……是……”我低声嘀咕着。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常不瞳对我的反应表示诧异。

    “没,没什么,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想让他知道关于蒋有道和蒋介正的关系,甚至是我得到《道家三十六术》的事。

    我偷偷别了一眼润子爹,他好像事不关己,我很奇怪他明明知道其中的缘由,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有关系了,从老夫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的身上缺了一魄,人有三魂七魄,你知道吗,还记得你前年被僵尸压身,它当时没有攻击你,是因为感觉到你魂魄不全以为不是活人,所以一旦你接近有阴气的东西,身上就会出现问题,平常人看来就是你的体质敏感,如果老夫没猜错,你十八岁后容易遇到邪事吧!”常不瞳哈哈一笑,看向润子爹。

    “呵呵!”我无言以对,这老头顺理成章道出了我的病因,要想拒绝他看来很难了。

    我又问他:“那实验又是怎么回事,你说我着道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小子问题还挺多。”常不瞳又拿出那块小木头,举在手中。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他说道:“这天下有八块这样的木头,皇上那块叫龙胆,皇后那块叫凤霞,文官那块叫惊堂,武将那块叫虎威,和尚尼姑那块叫戒规,道士那块叫镇坛,药铺那块叫压方,戏曲艺人那块叫如意。”

    我对他的介绍鲜有兴趣,不过看得出这块木头大有出处。

    常不瞳说:“多年前,老夫在机缘之下与一位道长相识,他送与老夫,可惜的是这块镇坛木只有半块,威力小了不少,老夫只当用来测试人的异能。你不能算有异能,但是如出一辙,只要你肯答应做老夫的徒弟,老夫就能利用你天生的能力把一身的本领最大限度地授予你,老夫可不想终了带进棺材。”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更没有拒绝的理由,谁不想有一身的本事,谁不想当大英雄。

    润子爹不知什么时候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示意我赶紧拜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总是觉得这事太贸贸然,跟着他难免要到处奔波,我的四个姐姐又都已嫁人,家中只留下年迈的父母,以后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说:“我……我得跟我爹妈说一声。”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替你去说一声便是,润子没你有福分,不要再推辞了。腊月,来,还是先给常先生敬茶……”说着,润子爹把茶杯递到我的手中。

    常不瞳倒是不急,让我把茶杯放下,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就送你回家,老夫亲自和你父母谈。”

    离开机关食堂,我们路过河塘那块地,我也见到了润子口中所说的穿白衣服的人,手里端着古怪的仪器,仪器喷出白色的烟雾,远远看来还真像在抽烟。

    “这两个穿白衣服的人是干什么的?”我问常不瞳。

    他斜眼一瞧,笑道:“他们是部队派来的,喷的是金灵配的药剂,用来灭疫情的。”

    我不理解地问:“疫情不是你们编出来唬人的么?”

    “一半真一半假。经过老夫的勘察,河塘的位置刚好处于聚浊之地,魃尸虽然移走,但留存的浊煞如果没有妥善处理,往后一定会受其连累,养什么死什么,种什么烂什么,为了彻底解决,只能做如此处理,不过这片地界三两年内甭想动土了。他们还把住在周围的人都迁走了,你来的时候应该看不见一个人过往吧!”

    我点头称是,他还告诉我,要是我的父母同意让我做他的徒弟,以后他们的生活就不用担心了,这倒使我很盼望。

    一进家门,我就听到爹妈在房间里倒腾,母亲从楼上望下来,回头对房间的父亲喊道:“腊月回来了,东西找到了没有?”

    接着又是一通翻箱倒柜的声音。

    下楼来,母亲走在前头,父亲拿着一个包裹跟在后头,见到润子爹和常不瞳,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很客气地让他们坐下。

第六十六章 获悉() 
一通寒暄之后,父亲说道:“该来的早晚得来,我知道瞒不了多久……”接着,他把包裹打开,从包裹里拿出一本硬皮绿布面的笔记本。笔记本已经被水泡过,显得粘粘糊糊,四个角已经卷起,中间部分鼓鼓囊囊,从我的视线看,和房上的瓦片一个样子。

    “腊月,你过来,这本日记我藏了十七年,也该交给你了。”父亲哆哆嗦嗦地交到我的手中。

    我非常意外,之前完全没有见过和提起过,但又莫名感到熟悉。我不解地问道:“是我的吗,谁写的?”

    “是你的,谁写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我捡到你后,从你身上的包裹中发现的。我以为永远都不可能交给你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是腊月的家人吧?”父亲转头对常不瞳说,神情沮丧。

    常不瞳明显也很意外,不知从哪里说起,连连摆手,说:“你误会了,老夫来此不是这个目的?”

    到了这节骨眼,我完全蒙了,一会儿这边说我不是普通人,一会儿那边自己的父亲不认我了。我发现眼前的人和事都变得从未有过的陌生,渐渐地,我的脑袋又开始发胀,视线再一次模糊。在昏厥前夕,有人按住我的太阳穴,不停地揉着,我知道,这是母亲在安慰我。

    她把我扶到竹椅上坐下,示意先让我休息会,我急于弄清楚原因,强忍着精神,看他们说些什么。

    父亲叹了一口气,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也得说了,我以为你们把腊月叫去是去认亲的,哎,不瞒你们大伙,腊月并不是我和他妈亲生的。十七年前的腊月,我在回乡途中的河边捡到了他,当时他只有两三岁,躺在一条小船上,冻得奄奄一息,我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领。眼见这孩子的命就快保不住了,所以就留了下来,本想等他救醒后再替他寻找亲人,可腊月醒来后却失去了记忆,完全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于是我便动了私心,想我熊家几代都有儿子传宗,到我这就只有四个丫头,不如就给我们熊家留作子孙,想我也对得起熊家的列祖列宗。因为不知道他的来历,所以就取了名字——腊月。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安然无恙,直到今天,我听说他被你们派出所唤了去,我以为帮他找到了家人,所以才……才……希望政府能宽大处理,原谅我的过错……”

    “我说老熊,你这事埋得可够深的,我俩这么多年交情,你都没告诉我,算了算了,事到如今,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虽然知情不报,但毕竟救了腊月一命呀!”润子爹劝解道。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坚持为腊月寻找亲人,也不至于让他这么难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说着,父亲双膝着地,“希望政府无论如何也要帮这个忙,我熊家感恩不尽……”

    润子爹上前扶起父亲,说:“老熊,这个你放心,找人这事就托给我了,不要太伤心了,起来说话。”

    打击来得太快,又来得这么沉重,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落不下来,我不知道是因为父亲当年的举动还是如今的忏悔,也许这都是我的幻觉,或是一场梦境,可痛苦的真实感让我无法适从。

    “你们都是骗子,你们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什么亲人,什么异能,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再也无法普通的人,你们都给我走,给我走……”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母亲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强忍着抽泣着,为的是给我最后一点支撑。

    我见所有人都想劝我,可这一刻我再也不能安静下来,大声对他们嚷道:“你们不走是不是,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

    我挣脱了母亲的双手,头也不回地冲向屋外,没跑两步,润子迎面走来,见我怒气冲冲,也不敢拦我,身后的哭泣声和叹息声不绝于耳。

    润子在身后想叫住我,我哪会听他,一股脑跑出去很远很远,直到我累得无法呼吸。真想让一场大雨把我吞没,可现实毕竟是现实,没有正义傲然的风声鹤唳,也没有生离死别的瓢泼大雨,剩下的只有我手中那本破烂的日记。

    我跑到了海边,面朝大海,倒在了沙地上,仰望着天空,阳光穿过云朵直射到我的眼皮,很重很烈,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像松了的水龙头,永远都无法拧紧。

    “十二,发生什么事了,你可急死我了……”润子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一直追问缘由。

    “和你没关系,我要走了,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了,哪怕一分钟。”我说得很坚决。

    “我听我爹说了,你要做那个老头的徒弟,跟他去外地,但也不至于这么伤心吧,真的不回来了,那能带我一起去吗?”润子还是本性不移,这时候还有心思考虑自己的事。

    看来润子并不知道我的身世,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讲,他这么一问,倒把我的思绪重新整理了一遍。

    其实,我是个不喜欢陌生环境的人,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留下来也是多余,和常不瞳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换一个环境能让我重新认识自己,也许还能找到亲生父母。带上润子,也可以做个伴,我打定主意,决定回去通知常不瞳,倘若他不同意,只要我一再坚持,绝不会不答应我,我心里一盘算,已经想好了说辞。

    “好,没问题!”

    见我答应,润子高兴极了,对我说:“哈哈,还是你小子有办法,这里太苦闷了,终于又有机会出去见识一下了。”

    是啊,公社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每个人就像被绑住的机器,不能有自己的意见,不能随便出入,犹如一个监牢,一切听安排,一切被安排,和润子的说法一样,我也终于有机会出去见识一下了。

    润子和我聊了很久,谈的是我们今后的梦想。我们两人从来没有这么静心地聊过天,看得出,润子不安分的头脑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他这点让我很佩服,永远能语出惊人。除了我的身世,我也把关于九门的事跟他说了,这让他更加心动,催促着我赶紧回家帮他说情。

第六十七章 入岛() 
这会儿功夫的谈天说地,使我的心情没有了刚才那么沮丧和愤怒。

    也许是为了给我台阶下,回家后,父亲并不在,只有母亲陪着润子爹和常不瞳聊天。见我来了,他们的说话声稍稍低了下去。

    还没等他们开口,我便问常不瞳:“我想带润子一起走。”

    “这个么……”常不瞳未曾想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很为难地看了看润子爹。

    “腊月,是不是这小子缠着你非要你带他走?”润子爹脸色一沉。

    “不是,是我怕生,要润子给我做个伴。”我辩解道。

    润子接话说:“是啊,你看这古代的皇帝都有个伴读书童,我就是十二的书童呀!”

    “说什么屁话,你个臭小子,才认识几个字,当什么书童,你当是去玩呢,**凡胎去了也碍事,一边玩去。”

    “我不管,十二去哪我就去哪,万一他晕倒也有我在一旁帮忙,再怎么说,我力气大,搬搬抬抬少不了我,这次要不是我,十二就躺下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犯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润子苦苦央求道,理是一套接着一套。

    “不行,我就是不同意,不用再说了。”润子爹像是换了一个人,态度变得极其强硬。

    后来我才知道,润子爹之所以不让润子离开也是有原因,他非常清楚九门每次执行任务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他当过兵,做过警察,也是常不瞳的联络员,深知此去凶多吉少,杜家九代单传,只有让唯一的儿子守在自己身边,才能平平安安。这也是他隐瞒了蒋介正身份的缘由,怕一说出来,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

    我和润子都不再说话,眼巴巴地望着常不瞳,这会儿能说上话的也只有他了。

    常不瞳看穿了我们的心思,打起圆场,说:“好啦,好啦,老夫听说润子力气很大,正好九门中也有一位以力气大著称的龙一鸣,也许他能够收下为徒也说不定,只是他脾气古怪,合不合他意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常不瞳拍了拍润子爹的肩膀,让他放心。润子爹无奈点了点头。

    润子见他爹松口,眼疾手快,立马从桌上端了一杯水,也不管是谁喝的,眼看着就要向常不瞳敬茶下跪,双膝弯曲停在空中,被常不瞳用脚抵住。

    “不必敬茶,老夫可不是你的师父,既然你指望着老夫,就和我们一同去,到后再找机会也便是了,老夫这样安排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润子手舞足蹈,比吃了蜜糖还高兴。

    我接过润子手中的茶碗,向常不瞳敬茶,他满意地笑了笑。

    笑声落下,母亲开口对我说:“腊月啊,你跟我来……”

    到了楼上,母亲又对我说道:“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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