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第1362部分

　　　　路飞笑道，“算是吧，老天爷从来都是公平的，让一个懒人好好地品尝一下娶一个懒媳妇的滋味，不也正好把他自身的懒病给改了吗？你看，家里脏了乱了，总得有一人去收拾吧，就算俩人都懒，那俩人当中也总有一个稍微勤一点的。放在小宝的家庭中，是小宝的父亲一改懒病，变成了好男人模范丈夫。”

　　　　魔鉞笑道，“好吧，就算你这个人之初，性本贱的观点是正确的。不过，这个小宝的父亲，也算是一朵娇艳的奇葩。”

　　　　路飞笑道，“好了，现在我继续讲故事。汉子哭得像个泪人，可是小宝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笑道，爸爸，如果我生母在世，你能意识到这点，该有多好？记得我生母在世的时候，你还经常打骂她，爸爸，我生母这么贤惠，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面对儿子质问，汉子懊恼地低下头，捶胸顿足，孩子，你别再说了。我已经很后悔了。其实我每次打她，都是因为喝了酒，你知道的，我只要一喝酒，脑袋就热了，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找个人干一架，可是家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母亲在，所以我就只好拿她发泄了。小宝怒道，这就是你打骂我母亲的理由吗？汉子点头，是的，主要是酒闹的，我一喝酒，脑子就糊涂了，可是，这酒瘾，我还真就戒不掉，要不说呢，我不希望你喝酒，就是因为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将来变成我的样子。其实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愧疚了，可是我只要喝了酒，就全完蛋了，彻底地管不住自己了。小宝冷笑，爸爸，我问你，既然你说你之前打我母亲，是因为你喝了酒，酒劲一上来，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汉子点头，是的，每次我一喝酒，立刻感觉浑身发热，而且我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跟说话，让我去打人，于是，我就想动手打人，身边又没有别人在，只有你的母亲，所以我就只能打她了。孩子，我说得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成心要打你母亲的。小宝笑道，那就更可笑了，既然你说你打我的生母，是因为你喝了酒，无法控制自己，那么我现在问你，你娶了后妈之后，你照样每天喝酒，可是我从来没看见你打过后妈呀？汉子苦笑，那是因为我娶了你后妈之后，改邪归正了呗。小宝冷笑，改邪归正？爸爸，你可真会说笑话呀，你的脾气就像狗改不了吃屎，哪里可能改邪归正呢？汉子感觉脸上发烧，窘得满脸通红。小宝冷笑，爸爸，其实，你之所以喝多了不打后妈，是因为你不敢打她。这对父子俩的谈话，越说越有趣，把孩子们的兴趣全都提起来了，此刻，孩子们全都睁大眼睛，盯着父子俩，听他们说话。小个子禁不住问道，小宝，你究竟在说什么？像你父亲这种酒鬼，为啥他喝多了，敢打你的生母，却不敢打你的后母呢？小宝笑道，很简单，因为他俩新婚那晚，我偷看来着。这下，孩子们的精神头更足了，齐声道，小宝，赶紧说，你究竟看见啥了？小宝看着父亲，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汉子又羞又恼，扯开喉咙道，小宝，家丑不可外扬，你可不要胡说。那群孩子不淡定了，他们把小宝团团围住，齐声道，小宝，赶紧说啊，你爸爸跟那个女人都干了什么？那女人的身子白吗？有的女人只是脸上涂了粉，才显得白，身上黑的跟锅底一样，你的后妈是那种类型吗？汉子急眼了，厉声道，小宝，你不许胡说八道啊。她可是你的后母，也是你的母亲。小宝哈哈大笑，爸爸，你急什么？其实我压根就没看见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是黑是白，是飞机场还是水蜜桃，我全都不清楚。听见小宝这么说，汉子方才放下心来，长叹一口气。孩子们哭笑不得，唉，这是什么？大喘气吗？我们还以为你看见那女人雪白的身体了呢？小宝笑道，雪白的身体，我自然是没有看见，不过，那天晚上，我看见比她的身体更有趣的事了。孩子们惊道，你究竟看见什么？小宝意味深长地看了父亲一眼，咳咳两声，既然大家都这么着急，那我就不妨直接说了吧。我看见我父亲在挨打。孩子们齐声惊呼，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宝笑道，好的，那我就再说一遍——我看见我父亲在挨打。孩子们惊得合不拢嘴，一起扭脸看着汉子，而那汉子则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插到地底下。”

第3076章　这桩婚姻失败了吗？（）　
路飞不等魔鉞插嘴，继续说了下去。

　　　　“孩子们听了小宝的话，全都惊得合不拢嘴，他们看看小宝，再看看汉子，脸上出现嘲讽的表情。这下，汉子脸上挂不住了，扯开喉咙喊道，小宝，你胡说什么？不许你再说下去了。小个子指着汉子，厉声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孩子们围住小宝，央求他继续说下去。小个子咳咳两声，小宝，你刚才说什么？小宝笑道，我看见我父亲在挨打。小个子惊道，那可是新婚之夜啊，你居然看见你父亲在挨打？这怎么可能呢？小宝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看我父亲急得那样，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小个子笑道，好，那你接着说，究竟是谁打在你父亲？小宝笑道，还有谁？当然是我的后母了。孩子们哄堂大笑。汉子则窘得无地自容。小个子催促道，小宝，快说啊，你后母为啥要打你父亲呢？汉子怒道，小宝，你这孩子，不许再胡说了，你要是说出去，今后我怎么做人呢？此时，孩子们兴趣已经被彻底勾了起来，齐声道，继续说，不要理他。小宝笑道，爸爸，真是对不起了。我也知道，你是长辈，我不该偷看你跟我后母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我实在好奇，就偷偷地趴在你们的后窗偷看了。汉子怒道，你个不肖子，看就看了，干嘛还要现在当着人说出来呢？小宝笑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说出来，让这事烂在肚子里的，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你之所以没有打过后母，其实是有原因的，也许原因的答案，就在你们新婚的那天晚上。汉子怒道，你个混小子，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家丑不可外扬，我和你后母的事，你绝对不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小个子笑道，说！必须说，真是想不到，即使像小宝这么羞涩的孩子，也会像我们一样偷看父母干那事。小宝笑道，爸爸，那我就只好说出来了，其实你也不用难为情，因为那晚，你俩根本就没干那事，其实我并没有看见什么新鲜刺激的画面的，我只是看见你在挨打。小个子惊道，小宝，你绕来绕去的，究竟想说什么呢？我咋完全没听懂啊？小宝笑道，好吧，那我现在就把那晚发生的事，跟大家说一遍吧。小宝无视父亲责备的眼神，咳咳两声，提高了嗓门，其实那晚，我的确是抱着好奇心，想要偷看一下父亲的，要说对于夫妻洞房那种事，我也有种朦朦胧胧的好奇，那晚，父亲穿得整整齐齐，尽管是新郎官，他也没穿新衣服，只是穿得比平时整齐一点，那女人倒是穿着大红袄子，涂脂抹粉的，打扮得挺喜兴的。妹妹也穿着红袄，打扮得像个布偶娃娃，脸蛋红扑扑的，很可爱。我也被邻居家的大婶给打扮一番，涂上红脸蛋，带上小红花。其实，我知道，父亲之所以没穿新衣，是因为二婚可以不那么讲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家没有钱，没条件讲究，所以穿得干净整齐就算是新郎官的样子了。小个子笑道，小宝，这些就不用讲了。谁家有钱啊？别说你父亲二婚没穿新衣，就是村里那些头婚的，又有几个是穿着新衣的？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谁都不会笑话谁，你就放开了讲吧。小宝苦笑，那晚，父亲请了好些人，有亲朋好友，也有老邻居，大家都来我家，聚在一起，喝杯喜酒。我不喜欢那朵红花，不想戴，可是婶子说，红花是给父亲添喜气的，必须戴。我只好戴上了。等我被婶子打扮完，领到院子里，才发现院里早就摆好了酒席，满满登登的，倒也摆了有小十桌。大老远的，我就看见父亲的胸口也戴着一朵大红花，忙着招呼客人。然后，不知谁说，吉时到了，可以拜堂了。然后一帮人忙着张罗起来，有人赶紧给新娘盖上红盖头，之后，赶紧扶着新娘，拉着父亲，俩人一起凑到香案前拜堂，也就跟我之前看见别人结婚时的场面是一样的，什么拜天地，拜高堂，然后是夫妻对拜。刚拜完，又有人喊，不行，小宝他们也得跟着一起拜，既然他们都有孩子，那就得带着孩子一起拜。然后一帮人又到处找我和妹妹，我听见他们喊我，赶紧主动跑过去，可是妹妹正在那边酒桌上吃枣糕，吃得一股劲，别人一抱她，她立刻哇哇大哭，怎么都哄不好，后妈只好掀开盖头，亲自哄她，结果她还是哭个没完，那天，真的很奇怪，很多人一起哄她，她还是哭个没完。最后，婚礼不得不在妹妹的哭声中进行。再次拜堂的时候，后妈说把妹妹抱走，可是主持婚礼的王媒婆不让抱，说有孩子的人再婚，拜堂的时候必须带着孩子一起拜，否则不吉利，家庭会散的。既然是王媒婆的指示，大家还能有什么意见，只能是带着哭成泪人的妹妹一起拜堂。当时就有好些长辈偷偷议论，说这样的婚姻，头就没开好，将来指定是幸福不了啊。有谁家的孩子非得在父母的婚礼上哭，简直太不吉利了。果然啊，被长辈们不看好的婚姻，指定是不会有幸福的。而且我觉得妹妹在婚礼上一直哭，这种事本来就很奇怪。你们说，妹妹在婚礼上哭是不是预示了这是一桩失败的婚姻呢？小个子咳咳两声，小宝，你真有意思，妹妹哭，就代表你父亲婚姻失败了吗？你父亲的婚姻是否幸福，你得先问你父亲，依我看，你觉得他婚姻不幸福，那只是你个人的看法，我觉得他自己一定感觉自己的婚姻很美满。小个子说完，咳咳两声，大叔，说真的，你感觉自己的二婚生活幸福吗？汉子眉头紧皱，自我感觉，还可以吧。只是小宝太不听话，叫人揪心。小个子笑道，正所谓一语道破天机，大叔的最后一句话，亮了。只是小宝不听话，叫人揪心。言下之意，这桩婚姻里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就是——小个子说完，伸手指着小宝，你啊。”

第3077章　酒席（）　
魔鉞笑道，“真是有够讽刺的，这边厢，小宝还在为父亲担心，可是，那边厢，父亲却已经明确地指出，他的第二桩婚姻没啥不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宝不听话。”

　　　　魔鉞说完，哈哈大笑。

　　　　路飞笑道，“是的，在正常人看来，小孩在父母的婚礼上哭个没完，的确很不吉利，但是现在，当事人说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自己的儿子不好，其他的，一切都好。”

　　　　魔鉞笑道，“这下，我可真是为小宝感到悲哀了。居然被自己的父亲这么看？被父亲认定是家庭中的唯一不和谐因素，可悲啊。话说你们人类的风俗，还真是有趣，小孩懂什么？想哭就哭，完全不会在意场合，你们也会把孩子的哭跟婚姻的吉利和不吉利联系在一起，太愚昧了吧？”

　　　　路飞笑道，“从道理上来说，孩子哭只是她个人的行为，跟父母的婚礼压根没有任何联系。在他们的父亲准备拜堂之前，妹妹还在吃枣糕，妹妹之所以哭，可能是因为枣糕太好吃，她舍不得离开枣糕，而大人们哪里明白孩子们对于美食的执着，大人们心里永远的只关心正事，他们抱开妹妹，只为了让他们的父母带着妹妹一起拜堂，而对于妹妹，这些可恶的大人却是硬生生地把自己跟香喷喷的枣糕给分开了，感觉很不爽，所以哭个没完。我相信，当时，只要在场的哪个阿姨大婶聪明一点，塞给妹妹的一块枣糕，相信她立刻就会停止哭泣。”

　　　　魔鉞笑道，“嗯，分析得很细致，那么根据你的分析，妹妹之所以在婚礼上哭个没完，其实并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事，只是因为她想得到一块枣糕吗？”

　　　　路飞笑道，“很可能是这样。其实我也不大确定。小个子的话，的确让小宝万分尴尬，他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他，内心的郁闷可想而知。小宝叹气，父亲，你说得真好，看来，我的确不该再留在那个家里。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在那个家里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汉子着急地解释，孩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小宝苦笑，爸爸，你的意思，我已经彻底清楚了。你放心，我百分百不会再跟你回去了。我现在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处于什么地位了。汉子知道自己再劝说儿子，也是白搭，只得郁闷地叹口气，低下头，嘴里嘟囔道，唉，孩子，咱俩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小宝冷笑，爸爸，够了，不要再说那些虚伪的话了，后妈不希望我留在那个家里，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就是多余的，我明白了。小个子笑道，大叔，别再郁闷了。其实很多事都在潜移默化当中慢慢变化的，就在小宝的后妈和妹妹一次次地欺负小宝的时候，你并未采取任何措施，而是一次次地漠视，是你的漠视，让小宝彻底寒了心，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啊！汉子大吃一惊，是我？你究竟在说什么？小宝不耐烦地挥挥手，够了，不要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我还是接着讲你新婚晚上那天的故事吧。那天晚上，妹妹一直哭，直到婚礼举行完毕，她还在哭。婚礼结束后，众人全都涌到酒席上，喝酒聊天侃大山，整个院子里人声鼎沸的，我感觉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跑到我家院里来了，人多的挤都挤不下，来的大多是孩子，孩子们都是来要糖吃的，当然他们也对我爸新娶得女人感到好奇，孩子们围着新郎新娘的酒桌，叽叽喳喳地议论个没完，妹妹坐在后妈身边，后妈给妹妹夹了满满一碗菜，妹妹终于止住哭，专心地吃起饭来。我坐在妹妹旁边，话说后妈那天表现得相当慈爱，当然这种慈爱也是她唯一一次对我这么好，她往我的碗里也夹了好些菜，说实话，我当时对她的这一举动，还是蛮感激的，因为我天生羞涩，尤其是在这种场合，我还是第一次，胸前戴着别扭的小红花，被大人们拖着摆弄来摆弄去的，大人们说跪下，我就跪下，大人们说磕头，我就磕头，机械得像一个木偶。在这种场合下，我肯定是不敢伸筷子去夹菜的，而父亲又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