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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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的秘密-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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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温道南急匆匆的推了我们一下,铁笼是特制的,没有强大的外力。无法打开,只要关上暗室的门,里面的老古陆人就算再有什么猫腻,也影响不到外界,我和白领一前一后的跨出门,温道南闪身也走出来,随手把暗室沉重的大门拉上。

    就在门快要闭合的一瞬间,一条很小的虫子,从暗室里无声无息又闪电般的爬行,顺着只剩下一巴掌宽的门缝里电光火石般的蹿了出去。

    虫子爬的非常快,蹿出门缝的一刻,立即隐没在枯枝败叶和满地的尘土中。它虽然爬行的很快。但我却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黑色的虫子,长着白色的虫须。

    白须黑虫一闪而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已经无影无踪了。温道南的本事很大,可是对于这条隐没在地下的虫子也无能为力。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或许就这一分钟时间,白须黑虫已经飞快的爬到了花园之外。

    温道南皱皱眉头,重新打开暗室的门,遥遥的朝着暗室内望了一眼。我在旁边的缝隙里模模糊糊的看到,缩在铁笼一角的老古陆人一动不动,枯瘦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个球。脸上身上,全部都是血。

    “他死了。”温道南的声音很平静,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面,仿佛有一丝埋怨。

    我顿时不安起来,这个老古陆人被温道南关了很久。温道南拿他没办法,老古陆人也活的非常结实,但就是看到这个黑乎乎的圆筒之后,他突然就死了,这不能不让人觉得诡异。

    尤其是那条小小的虫子,让我非常不安。我知道,这种虫子,产于古陆,至少在别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小的黑虫子,仿佛是老古陆人的魂魄,古陆人死了,这条虫子就夺路而逃。

    不由自主的,我捏了捏身上的那只黑色圆筒,这个打不开的圆筒,到底会是什么?它仿佛有一种察觉不到的魔力,无形无质,却始终存在。

第八十五章 临别语() 
老古陆人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我心里的不安无法平息,越来越甚。死亡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意味着终结,表明这个人从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永远的消失在世间。但这个老古陆人的死,却带给我一片浓重的阴影。

    我甚至感觉从他死去的那一刻起,一种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温道南估计有点不满意,这个老古陆人一死,除非温道南亲自到古陆去,否则,他可能再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过碍于白领的面子。温道南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前面的院子以后,还招待我吃了顿饭。这个老头儿的生活极其讲究,家里的厨子手艺很不错,可现在这个状况,山珍海味吃着也没味道。

    我没有久留,匆匆吃了饭就告辞了,临走之前,我对温道南说,拜托他想想办法,尽力把这个圆筒给打开。

    坐在白领的车上朝市中心走的路上,我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心里的不祥预感。我总感觉到从那个老古陆人死掉的同一时间,就有一双我看不见的眼睛盯住了我。所以我跟白领说,让她帮忙给找个住处。

    “我总感觉不安全,我那个家,不能回了。”

    “换个地方住也好。”白领一边开车一边瞥了我一眼:“怎么,我住的地方,你不能去?”

    “不是。”我考虑的比较周全,因为我不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真有不妙,我跟白领住一起。会让人一锅端,两个人分开住,出现意外,还有相互救援的可能。

    白领在路上就给人打了电话,温道南的人脉那么广,白领办这点小事不费吹灰之力,这边打了电话,不出半个小时,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安排的很周全,住处在一楼,真有什么情况,还可以破窗逃走。

    白领帮我安顿了一下,吃的用的都准备妥当。我狠狠睡了一觉。把这么多天来的风尘颠簸都化解在睡眠中。

    工作丢了,第二次的梦源群,也成了一个死群。每次我拿着手机,看到群里一个一个的成员,看着他们的头像,我就感觉说不出的后悔。

    我不相信这件事结束了,可是我不知道再从哪儿查起。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给彪子打过电话,他的伤还没养好,阳城这边暂时也平静了,所以彪子没走,在他朋友那儿住着,顺便联系一些“业务”。白领每天会过来陪我吃吃饭,聊聊天,她的想法和我不一样,可能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多想。

    “过好现在和以后,才是我们要追求的。”白领劝我:“过去的事,想的再多,不是也没有用?”

    我默然,每个人和每个人的思维角度不一样,白领一片好意,可她终究不是我,她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

    大概是搬了住处之后的第五天,白领和我一块儿吃了晚饭,又呆了一会儿,从这儿走了。我什么都没做,却打不起一点精神,早早的就钻到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忘不了过去的事,忘不了丁灵,高富帅,还有赫连他们死去的一幕,这些往事压都压不住。就好像一个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不停的闪现在脑海里。我救不活他们了,但是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我宁可一个人去面对,也绝对不会再把任何人牵扯到其中。

    嗡……

    在我愣愣的出神的时候,电话震动起来。我随手拿着电话一看,整个人差点就从被窝里面跳出来。

    电话屏幕上闪动的,是父亲的号码。

    “喂?爸?”我像是触电一样,飞快的按下接听键,许久都没有父亲的消息,猛然接到他的电话,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一刻,我对大藏的印象,无形中好了那么一点点,他说话还是算数的,回到阳城不久,我就得到了父亲的消息。

    “小怀,孩子,是我。”电话那端传来父亲的声音,这声音,对我来说无比的熟悉,我可以完全确定,这就是父亲,绝对不会错,父亲的声音还是那样,闷闷的。有些木讷,他不善于表达,无论语言还是表情,都让人觉得这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但只有我才能听得出,他木讷的声音里,全都是关怀和一个父亲与生俱来的慈祥:“孩子,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爸,你在什么地方?现在在哪儿?”我听着父亲的声音,感觉他应该没什么事,但我只想立即见到他,如果我真的再也追查不出这个事件的根源和秘密,那么我就打算和父亲一起,重新开始过去那种平淡又平凡的生活。

    “小怀,听爸爸说。”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通过电话,我能听得出,他所在的地方很安静,没有一点点杂音,他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急促,可能是急于想对我说一些话:“有一些事,爸爸要去做,这些事,我必须去,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很好,等到事情做完了,爸爸会来找你。”

    “你要去做什么?”我的手一抖,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因为过去的生活太平淡了,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和村里其他人一样,种一点地,农闲的时候在外面干活,补贴家用,但从父亲出事之后,我愈发感觉到,在他的身上,肯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孩子,有时候,一无所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少些负担,轻松的生活。”

    “你告诉我,家里那口埋在你床下的箱子是怎么回事?”我急切的问道:“还有,医院旧址地下药库里的手稿,是怎么回事?那个写手稿的人是谁?你认识他吗?你一定认识,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父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因为我的问题都直接切入要害,他可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怀,我没有别的任何希望,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生活,快乐的,无忧无虑,就像你小时候那样。”父亲沉默之后,语气又一次平静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电话那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小时候,你很调皮,三天两头惹祸,可是我从来没有责备过你,反而觉得很欣慰,至少。你让我知道,我的儿子是多么健康。小怀,好好的生活,这是我唯一要求你做的。”

    “爸!”我一下子就急了,因为我能感觉到,父亲这番话,如同一个将要奔赴沙场的人。对自己的儿子所留的遗言:“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做什么?”

    “孩子,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回来,我答应你,你肯定还会见到我,我保证。”

    我感觉很难受,但同时心里又升腾着一种期盼。我很明白,父亲要去做什么。我阻拦不住,可是,他是一个守信的人,从小到大,他郑重的履行自己对我的任何一个承诺,无论大事小事,他从不食言。所以,我感觉父亲不会骗我。

    “孩子,孩子,好好的,生活。”父亲缓缓的在电话那边说完这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不肯甘心,回拨过去,但父亲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当我被迫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我感觉累,却怎么都睡不着,在屋里焦躁的走来走去。我不知道父亲到底去了哪儿,但我了解他,他既然告诉我这些,就意味着他会义无反顾。

    我再也睡不着了,从接到电话之后起。就一直在房间里晃悠着。我很想去查查父亲的下落,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去查,整整一夜,我就是在这种焦灼又无能为力的状态下度过的。

    第二天,白领来了,我没有一点精神,萎靡的很。白领陪了我整整一天。可我没有食欲,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行?”白领看我没精神,就说:“这几天咱们到南方玩玩吧,散散心。”

    “再说吧。”我知道白领全为我着想,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有心情考虑别的事。

    “你好好睡觉,明天我再来看你。咱们出去转转,你看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明天买几件新的。”

    白领走了,我两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其实已经非常疲惫,可心里装着那么多事,一时间又睡不着。磨磨蹭蹭到了差不多十二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睡的并不踏实,最多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在不安的睡梦中嗅到了一股烟味。我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静静的,和雕像一样,只有嘴上叼着的烟,在无声的一明一灭。

    “你搞什么!”我一下子就毛了,因为我能看得到,这个鬼一样出现在床边的人,是大藏。

第八十六章 遗嘱() 
我翻身就从床上坐起来,不能不说,大藏的消息很灵通,我刚刚换了隐秘的新住处,他就能找得到。但他这样半夜鬼一样的站在床边无声的看着我,会吓死人。我就觉得他混的时间长了,做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的。

    “用这种方式见面,最合适。”大藏叼着烟,依然和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床前,这人在发迹之前肯定手脚不干净,开门撬锁的手艺精熟无比。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一直为父亲的事烦扰,心情低落而且暴躁。一肚子的无名火,大藏的出现,一下子让我找到了爆发点,我忘记了他是道上的龙头,掀开被子跳下床,站在大藏面前:“我父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不是吗?”大藏的城府,深不可测,他根本不计较我的语气,用那种一百年都不会变的淡淡的语气对我说:“他有他的事,他有他的自由,他要走,没人会拦他。”

    这种不负责任又轻描淡写的话进一步把我激怒了,如果不是碍于某些原因,我恨不得一拳就把大藏给放倒。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当我望着大藏那张木头一样的脸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一个过去很少会念及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让我觉得,它甚至比这个事件的秘密都要重要。

    噩梦,古陆,深渊,黑色的圆筒,这些被隐藏的事件有数不尽的谜团,我没有线索,可以暂时不理会。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仅仅阳城这样的小城市,也容纳着三四百万人口。茫茫的人海中,为什么这些事会精准的落在我身上?为什么不是别人,不是隔壁的邻居,不是楼下杂货店的老板,而偏偏是我?

    我从这件事开始之后,就被一团一团谜云搅扰的心绪不宁,不停的奔波着,我很少会想到这个问题。但问题一出现,就让我忍不住怀疑。

    为什么会是我?偏偏就是我?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既然发生,就有原因。那么,事情落在我头上的原因是什么?

    一刹那间,我甚至忘记了大藏的存在,我拼命的在记忆里搜索着,回忆着,回忆自己生命中是不是有什么不起眼的细节,导致这一切在慢慢的沉积中终于发生了。

    是因为五岁时爬树摔破了头?还是因为七岁的时候跟别的孩子打架扭伤了脚?或者是上小学时一个隐藏在学校里的老师意外的看中了我?

    “你不用多想。”大藏看见我站在面前突然就发愣了,马上打断我的思路,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有些事情,不用去追究根源,因为那是命运的安排。”

    大藏的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落在我身上,绝对不是什么人为的因素,或者是被我遗忘在记忆里的某个细节,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你大半夜专门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一切都他妈是命运的安排,对吗?”

    “一件事做的久了,会累,也会麻木。”大藏涵养极好,面对我充满火药味的言语,他仍然保持绝对的平静。说:“我混了这么久,也麻木了,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件东西,然后告诉你一件事。”

    大藏的一只手背在背后,说完这句话,他把背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我看见他手里捏着一本不怎么厚的书。书很旧,边角完全发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时候的东西。这本书可能是用一种特殊的纸张装订的,极大程度上保持了书的完整。

    “这个给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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