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谢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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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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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老曹同志点根蜡的同时,司马黎也终于记起眼前这个笑面虎是谁了。

    陈登,字元龙。应是……吕布帐下的谋士,他口中的“公台先生”,应当就是吕布的大智囊陈宫了。

    虽然陈登与陈宫都姓陈,彼此的关系却不怎么样。陈登虽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他却远比不上陈宫的分量重。

    曾有人将吕布比为项羽,那么陈宫就是吕布的范增了。

    至于陈登嘛……怎么看都像个小狗腿。

    司马黎恍惚地看着陈登嘴边痞气的笑容愣神,想起郭嘉当初也是在吕布身边扮演小狗腿的角色。虽说这陈登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八字眉还有些见之则笑的喜感,可她却直觉他与郭嘉有一点道不出的相同之处。

    是什么呢?

    在她愣神的功夫,吕布已欲揽着扶霜走到府中详谈,陈登也笑着跟上。

    然而,在陈登经过她身边时,维持着弧度的嘴角动了动。一直看着他的笑容的司马黎怔了一瞬,只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悄无声息地做了个口型出来。

    “郭嘉。”

第55章 陈氏怪人() 
吕布说要把司马黎送给陈登,似乎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到了徐州之后,司马黎仍旧每天在自己房里瞎琢磨,就连扶霜那也去不了。

    扶霜有孕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下去,到徐州的当夜,吕布就得知了这一喜讯。

    他们夫妻恩爱了几天,自然把司马黎抛到脑后了。

    吕布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原本不怎么回府的他,如今几乎夜夜宿在扶霜那里,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就是苦了许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

    司马黎关在屋里觉得胸闷,无奈之下只好走出来,看了看天色依旧是一片阴沉,空气里湿气厚重,雨季将临。

    这样的坏天气里,大多人也无心赏景。只有许夫人背对着她坐在厅中,膝上抱着她的大女儿——一个七八岁的总角女童,生得像她父亲,很是英气。

    司马黎走在廊下,远远地便看见这母女俩。

    她脚下顿了顿,还是决定绕道走开的好。她一转身,又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遥遥而来,一身秋香色的衣裳在这昏暗的天色里,显得极为扎眼。

    她多瞥了一眼,发现这人是陈登。

    想起前几日初见时,他对她做的口型,她又犹豫下来,不知该不该走。

    陈登似乎知道她与郭嘉的关系,只是不知他有何用意。

    若是陈登现在已经在暗地里为曹操谋事……那便好办了。

    她站在廊下踌躇了片刻,陈登已走上前来,踱进那亭中,似欲与许夫人攀谈。

    见状,司马黎略一思忖,身形一错,藏身到一旁的木柱后,听起墙角来。

    “夫人您在这里空等,主公也不会见您的啊。”只听陈登重叹一声,苦口婆心地劝着许夫人。

    坐在那亭中,抬眼便可望见扶霜的房间。

    原来许夫人是在此等着见吕布一面么?

    许夫人冷哼一声,愤恨道:“他竟敢答应袁术的婚约!要把我那么小的玲儿嫁到那南蛮之地,我决不允许!我必须见他!”

    吕布先前是答应了袁术的婚盟之约,把自己的长女嫁给袁术的儿子,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只是吕玲还只是垂髫年纪,再过几月,就要被送到袁术那里去,许夫人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肯?

    只是她又不如吕布强硬,只肯在外面干巴巴地等,不敢直接闯进去相求于吕布,更不想让扶霜看她的笑话。

    司马黎暗自把前因后果捋顺了,又听陈登说道:“唉,主公只是一时糊涂。袁术狡猾多疑,实属不该与其同谋。登早有此意劝主公另寻他法,解除女公子的婚约。登此番来,也是为了这事。”

    “这……”许夫人似是不敢置信自己遇见了同盟,她迟疑道:“陈校尉愿助我母女?”

    “登只是竭力为主公谋事。”

    许夫人的言辞已是有些激动了,她道:“若陈校尉能说动夫君,我定当重谢。”

    随后又是陈登谦和的呵呵笑声。

    司马黎躲在暗处听着没什么意思,只知陈登有意讨好许夫人,似乎只是为了求一个赏赐。她思索着转过身,正待离去,忽见远处有个人正一脸讶然地看着自己。

    她定睛一看,第一眼只觉这个人有些眼熟,第二眼就想起来者是谁了。

    颍川陈群!

    她来不及琢磨为何陈群会出现在这,只知自己激动兴奋之情无以言表。纵使她未曾与陈群说过几回话,眼下却是见了亲人一般,按捺着涕零之情,快步走上前,生怕他跑了。

    “长文先生。”她还算有礼地问了声好,谢天谢地她还记得陈群的表字。

    陈群上次见她,还是数年前在长安,司马懿带她去掺合什么劳什子棋局,结果这一局棋下了好几年也没结束。

    他愣了一瞬,终于记起司马黎的身份,作揖礼道:“原来是仲达的妹妹。”

    “正是。”司马黎两手放在身前,被袖子遮着,忍不住颤了颤。她四下望望,见无人经过,便问向陈群:“长文先生怎会在徐州?”

    “群与家父暂居徐州,今日受温侯之邀过府一叙。”陈群看出了她眼底难耐的激动,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有礼以答。他语带关切地问道:“女君又怎会在此?”

    这算是给司马黎开了个头。她恳切地说道:“可否请长文先生帮我一个忙?我会滞留在此实属无奈,能否请先生帮我告知奉孝,就道我在此无恙,定当另寻机会在兖州相见……”

    “奉孝?”陈群讶异了一声,随即蹙起眉道:“群冒昧了,不知女君与奉孝是何故?”

    “……”司马黎抿了抿唇,垂眸道:“我是他妻子。”

    这回,陈群更惊讶了。在他惊讶过后,眸中色也复杂了几许。

    司马黎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若非知道他与郭嘉是老同学,又是荀彧的好友、曹操的得力能臣,她也不敢如此唐突地拜托他。

    算算日子,她和郭嘉分别已有月余,不急才怪。

    “如此……”陈群很快恢复常态,彬彬有礼。他起了个话头,正欲说下去,司马黎就听背后传来一道打招呼声——

    “长文,许久不见了。”

    笑呵呵的声音里沉稳有度,是陈登。

    司马黎叹了一声,毕竟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还不知陈登是敌是友,就被他突然打断。

    陈群的视线越过她,向前方一望,悦然道:“元龙。”

    看来这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陈登走过来,与他寒暄了一番,自然而然地把司马黎晾在了一边。

    她见状心里焦躁得不行,本来只等陈群一个答应,这事就算妥了,现下被陈登插了一脚,反而磨蹭起来。她可不想让吕布看见这一幕,就怕他想起来她这号人。

    “如此,群便告辞了,改日再约。”陈群微微一礼,和声道。不待司马黎开口,他也侧过身对她说道:“女君所托之事,群定将话带到。”

    “有劳先生了。”司马黎如释重负地笑着感激道。

    陈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送着陈群离开远去,他也不走。

    “阁下可是姓司马?”陈登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问向司马黎。

    她挑眉应道:“是。”

    “那便没错了。”陈登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隐去,小眼睛也不再眯起来,转为毫无感情,也不见波澜地看着司马黎。这时,他的八字眉不再具备搞笑的喜气,转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仅如此,他的声音也一点一点冷峻下来,凝声道:“奉孝托我将你带出吕府,只是眼下还需多花一些时日。”

    司马黎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接受陈登如此突然的转变。

    陈登是郭嘉派到吕布帐下的特务?

    她怎么找了一个这么牛气的夫君?!

    “再过半月,许夫人会把你送到我府上,这期间切莫惹上吕布。”他将视线挪开,看向远处,似乎不是在与她说话。

    司马黎定了定心神,正欲开口相问:“元龙先生……”

    “好了,就这样罢,你先回去。”陈登依旧冷着声音,似乎这才是他原本的说话方式。他不给司马黎询问的机会,直言将她堵了回去。

    她不好再问,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只好转身离开。与此同时,陈登早大步走得没了影儿。

    也是个怪人。

    她摇了摇头,感慨道。

    *

    日后的半月间,司马黎当真静静地等在自己房中,连扶霜那也没去过几次,硬生生过了半个月“与世隔绝”的日子,在吕布府上扮演着一个透明人。

    陈登留给她的一句毫无凭证的约定,如期而至。

    许夫人只派了一个婢女来把她带走,随口吩咐了她几句别给吕布找麻烦诸如此类的话,便放她从后门走出去,那里早有陈登的车马在等。

    “记住,你是被君侯许给陈校尉做侍妾的。”婢女冰冷的话犹在耳边,令司马黎上车时脚下打了一个滑。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陈登就坐在车里。

    “元龙先生亲自来?”她惊讶地笑了笑,而陈登只是淡漠地朝她点了点头。

    司马黎再也无法认为他那两撇眉毛很是滑稽了。

    “你与奉孝是割衿之姻?”陈登看着她坐下,缓缓开口问道。

    “是。”

    陈登闻言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休憩。过了片刻似乎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坐在一旁“嗤嗤”地笑了起来。

    司马黎:“……”

    这陈登一定是变脸专业的。

    “不知元龙先生与奉孝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却换来陈登的正襟危坐。

    他敛起笑容,话语里却还带着笑意:“过会你便知道了。”

    她只好耐着性子等。

    还好陈登家住得不远,车行了不到半小时便停了下来。

    陈登先下了车,一路带着司马黎走入他的府上。院里两侧种着紫藤,已到花期结束之时,地上散了片片浅紫,竟很是浪漫风雅。

    她愈发觉得陈登是个奇人了。

    还不等她感叹完,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伫立在紫藤尽头。他闻声转过身,见到她后轻轻地松了口气,隽秀的眉眼柔和下来,缓缓向她张开双臂,轻笑着唤道:“阿黎。”

第56章 小学生们()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郭嘉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司马黎站在与他相隔几尺的地方,一时间有些犯傻,最后还是郭嘉走上前来,将她拥到怀里。他闷笑着问了一声:“阿黎一离了我就变笨了。”

    “……”司马黎被他的温热包裹着,还未因久别重逢而感到,就被他的话害得出了糗。

    “咳,我还在呢。”站在边上的陈登不甘寂寞地提点了一句,而郭嘉却毫不羞赧,笑眯眯地搂着司马黎不撒手。

    陈登见他这般,八分无奈二分好笑,轰着他进到屋里去:“要与你夫人亲热也先进去再说!”

    郭嘉叹道:“唉,元龙啊,等你娶了夫人就懂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带着司马黎走到厅里,席地而坐。几上温着两壶酒,他倒了一杯,还是热的。

    看来他老早就等在这准备起来了。

    “自己还比我小上两岁,居然教育起我来了。”陈登一把抢过他的酒,二话不说一口饮尽,看得司马黎目瞪口呆。

    这陈登,一会儿是滑稽的狗腿子,一会儿是高冷的面瘫男,一会儿是个自娱自乐的蛇精病,一会儿又是和郭嘉抢食的“小孩子”。

    郭嘉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呐……

    “说起来,登也该与郭夫人重新认识一番。在下陈登,字元龙,和奉孝是年少旧识,算是他的好友。”陈登正正经经地施了一礼,司马黎也欲站起身来与他见礼,却被郭嘉止住。

    “不必与他客气。”郭嘉揽过她的肩拍了拍,笑道:“元龙方才也就是跟你装装样子,他可早就知道你了。”

    司马黎偏了偏头,不知所然。

    郭嘉刚想解释,陈登便整了整衣裾坐下来,替他接道:“奉孝当年在书院时,谁不知他在阳翟有个未婚妻?两人总角情深,奈何奉孝他少年出游,就此分隔两地。夜深人静之时,情窦初开的少年也只能坐在院中,与他未娶的夫人共赏同一片夜空。”

    司马黎被陈登的口才深深地折服了,她睨了郭嘉一眼,不知这人在颍川书院里都说了些什么,值得陈登这样编排。

    郭嘉收到她的眼神后,一脸哭笑不得,笑骂陈登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陈登兀自斟了一杯酒,眉毛挑得高高的,一派怡然自得。他下一句话即正色道:“多亏你是先吕布一步进到徐州,待你出去时就得当心了,他的手下卡得极严,主要是防着刘备。”

    “唔,刘备的妻女还在吕布手上?”郭嘉执起司马黎的手,放在衣缘边摩挲着。他问得很不经意,眸色却沉了下来:“你当时总该劝过刘备,要他坚守徐州。”

    司马黎在一旁听着,假装不懂。

    刘备之名她也熟悉得很,只是当世之下,此人才不过刚刚崭露头角,依旧四处奔走。去年他才刚得了徐州这块肥地,就被袁术盯上了。估计这也是袁术与吕布之间的合算——袁术在前方攻打刘备,而吕布在后方偷袭。如此一来,拿下徐州易如反掌。

    “也不能怪他,这个打法鲜少有人吃得消。且看后招吧。”陈登淡淡应了一句,又将话题切了回去:“你若想留在徐州也无妨,我养着你便是。只是如此一来,你就得少出门为妙。”

    郭嘉拉着司马黎的手顿了顿,他不经思索,果决道:“我还是要回去的。”

    回哪去?

    自然是曹操那里,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才刚见面,他就要走了么。司马黎不禁将手掌翻过来,转而覆上他的。

    要嫁给他的同时,也早就预见了这一天。

    陈登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淡瞥了一眼,及时开口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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