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求别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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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求别再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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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寻常人家,稍有差池,先生也会被牵连,也许先生不怕,但总归还是小心点好。”

    “如此,就有劳小兄弟了。”偏稚嫩的声音,梁孟断定了身边人的年岁。

    也是,自己暂时没有身体的记忆,看这孩子的话,梁孟似乎还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保不齐还是什么王孙权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也许只是这孩子脑补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确实是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

    那么,是否说明,这还是暂时还是能够相信的?

    如果不能得到相关联的记忆的话,暂时的待在这里,也不失为一项不错的选择。

    毕竟,让一个没有记忆的瞎子,在陌生的地方乱窜,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断。

    是的,这具身体,梁孟,是个瞎子,虽然刚开始因为慌乱,以为黑暗只是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

    但这么长时间,眼前依然一片漆黑,且身边人却自如的和他对着话,那么,再傻的人也应该反应过来,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以一开始自己需要开灯的表现来看,他自己,陈宫笙本身应该是正常的。

    但除了一开始,自己却完美的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没有一丝焦躁不安,也就是说,梁孟应该从很早开始就已经失明了。

    所以才能让占据他身体的自己适应得那么快却毫无知觉,不管怎么说,现在身为瞎子的,都是他了。

    “反正是给了钱的,先生想住多久都可以。”绣锦依然看着那双没有光泽的美丽眼睛,近乎痴迷,他想,他是真的迷恋上那双眼睛了。

    梁孟有些不得劲的动动身子,漆黑的视线让他实在把不准身边人的情绪,“小兄弟,可否予我倒一杯茶,然后和我说说关于我的事,可好?”

    捧着热茶,梁孟听着身边人那清爽细腻的正太音,一本满足,虽然那话的意思实在是让他听得头疼胃疼全身痛。

    虽然梁孟想过,他可能是纨绔子弟,但万万没想到,真实的比他想象的还要来的让他纠结揪心。

    绣锦没有坐在软榻上,而是那里一张矮矮的绣墩,坐在了梁孟身前,矮矮的绣墩让本就不高的绣锦高高的仰视着梁孟,明明那么难受的姿势,他却开心的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关于梁孟的事情。

    “说道梁孟,梁公子那么就先要说平王府,平王府的主人平王爷是今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今上登基之时,唯一活着封王的皇子,而梁公子,就是平王府的嫡次公子,梁公子既是次子,又是幺儿,上有嫡亲哥哥,小王爷梁孔,和姐姐敏淑郡主梁宓。”说道这绣锦叹息一声,“可以说梁公子是被千般宠万般爱,可惜,也许是老天爷就是看不得那般幸福的人。”

    “在一次皇家狩猎当中,不知怎么的,居然在把手森严的猎场出现了刺客,当时还是稚龄孩童的梁公子,以己身挡住了射向今上的羽箭,好巧不巧的,淬了巨毒的羽箭射中了梁公子的眼睛,虽然今上即刻传召了众多御医,也只是保住了梁公子一命,一双眼睛,是彻底的废了。但有得有失,梁公子失去了眼睛,却得到了今上的眷宠,可谓风光无限,连皇子皇孙都无法媲美。”

    “可悲又可恨的梁公子啊,彻底变成了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无赖纨绔。”

    绣锦说得轻巧,却掩盖不了其中深深的憎恶,可见,这梁公子做下的事,绝不止那轻飘飘的一句话。

    梁孟对此不发言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于此无关的人,实在说不出同情或憎恨的话。

    抬起手,在身前摸摸,感觉到顺滑的发丝,不待他寻找,绣锦已自动的将头伸到了他的手掌下,“抱歉。”不为别的,只为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

    绣锦贪念的蹭蹭头顶的手掌,试图汲取更多的热度,不是没有这般温柔的人,而是这般温柔的人从不会为他这种人停留,也不是他能奢求的。

    “不是先生的错。”应该说,反而是先生在拯救他。

    不自在的收回手,梁孟再次感到了这人奇怪的态度,虽说装失忆应该是失败了,但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是什么孤魂野鬼?没有害怕不说,态度为什么反而如此,怪异?

    “对了,说了这么久,却还不知小兄弟的名讳。”

    虽然手掌的离开让绣锦有些许的失落,但毕竟日子才刚开始,人也还在他这里,“绣锦,先生唤我绣锦即可。”

    “xiujin?不知是哪个xiu哪个jin?”梁孟的声音其实不是特别的清澈,相对于他的年岁,实在是有点沙有点哑,但慢慢低声说话的时候,却尤为的温柔缱绻,好像一圈圈的把人缠绕包裹,让人迷醉其中。

    同样的声音,自先生口中吐出,却那么的好听,绣锦不知道怎样形容,但如果这是条河流,他情愿溺毙其中。

    “是绣口锦心的绣锦。”

    “绣锦吗!绣带合欢结,锦衣连理文。怀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果然好名字。”正念着,一首很是应景的诗从脑袋里面蹦了出来,自然而然的,梁孟将它念了出来。

    梁孟看不到,在他对绣锦的名字赞叹时,绣锦羞红了脸颊。

    不是没有人为他做过诗,绣锦身为幽含楼的红牌侍者,入幕之宾无数,其中自是有才子大家,或嬉闹、或攀比,也为他做过不少。

    却始终没有先生的诗那般,来得让他羞煞不已,许是因为知晓先生不是凡尘中人的,唯有他一人,所以先生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尤为的让他心动,哪怕,是用他憎恶的人的身体。

    时间在闲聊中飞快流逝,不一会儿就到了正午。

    “梁公子,今日还是在屋里用餐?”屋外传来小侍的问询。

    不必想,梁孟也晓得了他大约的常闭门不出了,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何地方?

    “端进来,告诉下面的,今日公子也歇在这,让他们先自行回去,公子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自然会命人召他们。”

    梁孟虽不知何意,却也知道绣锦不会伤害自已,于是在小侍询问时,点头默认。

    过了几日。

    梁孟开始慢慢的想起了许多事,虽然大部分都只是些不重要的日常记忆,但总归是个好的发展,至少,他知道他现在的生活,完全可以用一个字来表达。

    宅。

    是的,宅。

    毕竟,盲人的生活能有多丰富呢,尤其还是个在古代的失忆盲人。

    每天每天,梁孟除了和绣锦闲聊,就是听他弹琴唱歌,或是说说外面发生的事,有时兴起,还会让绣锦握着他的手,写写画画,虽然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写成什么鬼。

    如果只是这样,撇除一些不便,生活也还算怡然自乐。

    “先生,先生。”

    在绣锦急切的呼唤传来的时候,梁孟正坐在茶几边,静静的煮茶,也许他现在确实是个瞎子,但只要有点耐心,他同样能将房间的一丝一毫都摸透。

    甚至,比一些有眼睛都人,还要对这间屋子的摆设物件一清二楚。

    转向声音的方向,温柔的勾起唇角,一双明明无神的眼眸,都渗透着深深的柔和,“你回来的刚巧,我正好煮了茶,来喝一杯,定定神如何。”

    说着,空着的手,稳稳的拿过桌上的茶杯,另一只手倾斜,清亮的茶水缓缓的流入了茶杯中。

    本还那般慌乱的绣锦,在平稳低沉的嗓音中慢慢的安定了下来,他想,何必怕呢,有先生在,任何困难都难不倒先生,所以,有什么可怕的呢。

    既然已然定了神,绣锦也不急不躁了,坐到梁孟的左下手,悠悠的拿起茶杯品了起来,“先生煮的茶,果然要较旁人的清淡爽口的多。”

    “油嘴滑舌,小心让妙芊茶师听到,再也不给你喝他秘制的如幻茶。”

    “哎呀呀,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听到此话,绣锦赶忙求饶,“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您可千万不能透露出去啊,要是让妙芊听到,他再不给我喝茶的话,我可就失了人生一大追求了啊。”

    “好了好了,不过是杯茶而已,偏被你说成了奇珍异宝,真是夸大。”

    越是与之相处,梁孟越是发现,一开始的稳重根本就是个笑话,真实的绣锦,不过是个顽皮的孩子。

    不过,也对,十六岁,本就是花骨朵一样的年岁。

    如果在现代,这样的孩子,还在父母的呵护下撒娇嬉闹,在这里,他却已经为自己的生活付出了一切。

第117章 番外*温暖*缘定() 
一番玩闹过后,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管是对于梁孟,还是对于绣锦。

    被晾在了楼下许久的安王府侍从,终于被唤了上来,虽然还是在门外,但至少听到了自家小主子的声音。

    对比其他连楼都没得上都侍从,梁仁,梁大伴读表示已然是心满意足了。

    “主子唉,我的小主子唉,您可怜可怜您可怜的伴读吧,都往回了有大半个月了,就是不心疼奴,也要替王妃娘娘想想啊,王妃娘娘想您想得,可是日日睡不好觉啊,您看,差不多也可以和奴回府了吧。”梁仁一开口就是哭音,表情更是凄苦无比。

    虽然小主子看不到,但做戏总要做全喽,梁仁知道,自家小主子没啥别的弱点,不怕天不怕地,就怕王妃娘娘红眼,往娘娘身上说,准没错。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绣锦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挽留。

    梁孟更是没有说话,他只是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一张张或慈爱或严肃的面孔,那是梁孟失明以后最深的记忆。

    他是梁孟,所以他应该回去面对一切,但他又不是梁孟,所以,他在犹豫,在害怕。

    “先生决定了吗?”许久,绣锦低着头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近乎呢喃的询问道。

    “嗯,已经决定了。”

    “那么,请先生,多多保重。”

    梁孟怜惜绣锦,无关其他,只是怜惜他这个人,所以他宠爱他,愿意将他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虽然绣锦一直没说,没一直遮掩着,但梁孟只是眼睛瞎了,耳朵可以听见,心也清明得很,更何况,记忆其实也没多少没想起的了。

    这是一所风月场所,虽然有这雅致的名字,幽含楼,绣锦更是其中的一名侍者,他所占据的身体梁孟,更是绣锦最大的恩客。

    这,就是绣锦一直不想让他知道的,也许,是怕没有记忆的自己,也被情谷欠所沾染吧。

    就算是雏鸟情结,那又如何,在他身边醒来的第一天,在拉住他的手都那一刻起,他就绝对不可能将他从身边丢开,即使是,他,自己想要逃离。

    “你与我一起回去。”

    绣锦会做出什么惊愕的表情,梁孟不知道,但瞬间惊讶的喘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绣锦以为,我会将你一个人留在此地?”梁孟微微笑着,有些享受他人吃惊的声音。

    “好,我与先生一起。”

    最终,绣锦选择了同意,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进去那种高门大户会遇到什么,但他更担忧先生的处境,毕竟,只有他知道,先生的存在。

    这厢给绣锦赎身的事宜暂且略过。

    知晓梁孟准备给一侍者赎身的消息一传回安王府,首先被惊动的就是掌管府内大权的安王妃。

    “该死的贱侍,居然敢勾引我儿。”

    一盏本该捧在手中的华贵青瓷茶盏,被主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茶水茶叶飞溅。

    屋内的侍女们,只敢低着头,默不作声,生怕自个儿被愤怒的王妃迁怒,挨打是小,被发买才是大事。

    鸿雁是安王妃身边的一等贴身侍女,更是安王妃总角之交的陪嫁侍女,很是得安王妃的宠信,地位之高,连府上都小主子们,都敬重的称呼她一声鸿雁姑姑。

    “我的好娘娘唉,气大伤身,不过就是一贱侍罢了,小主子喜好,就合了小主子的意,那贱侍在娘娘您的掌下,还能作妖不成,如此总好过小主子流连在外不是。”

    鸿雁姑姑一开口,屋内的侍女们都隐隐松了口气,毕竟,王妃娘娘再如何恼怒,也不会当众折了鸿雁姑姑的脸面。

    “可是。。。”果然,听了鸿雁的话,安王妃的怒气明显平复了不少。

    端过一盏新茶送到安王妃手上,鸿雁姑姑笑了,“等到小主子的兴趣淡了,那贱侍该如何处置,还不是娘娘您说了算,现在何必抹了小主子的脸面。”

    鸿雁这一笑,安王妃的怒火才真真是消散得无影无踪。毕竟,为了撑起刚出嫁的安王妃的气魄,身为贴身侍女的鸿雁,也不得不从爱笑的鸿雁,变成一直板着脸作严刻肃然的鸿雁姑姑了。

    这一笑,真是春暖花开,连安王妃都不自觉都跟着一起笑了。

    “真是许久没见鸿雁你的笑脸了,还是那样美丽,让人心情舒畅。”

    “哎,娘娘莫笑我,在说正事儿呢,怎的取笑起我来了,况且还有别人在此呢。”

    闻言,侍女们齐齐后退低头,坚决不做那此情此景下的出(di)头(san)鸟(zhe),并且在心里越发确认,绝对,绝对不能得罪鸿雁姑姑。

    回到安王府也不知是不是好主意,只是站在安王府的门口,即便实际上看不见任何东西,一*的记忆袭来,都让梁孟清晰的知晓,台阶在哪,石狮在哪,牌匾在哪,一草一木,甚是清晰。

    梁孟的身子晃了晃,幸而有绣锦搀扶着,才勉强站直着。

    “小主子您终于回来啦,”

    他是安王府的总管,被父王赐姓梁的大总管,梁晓。

    只是听到声音,就已然能认出这些人,属于梁孟的记忆正飞快的复苏整合着。

    可是,这实在不是好事。

    丢失的记忆本以所剩无几,虽然略显凌乱,无法串联,但至少,不会让梁孟被动塞入一团。

    梁孟发觉,随着记忆的复苏整合,他的脑袋一阵阵的抽疼,似乎脑袋哪里破开了一个洞,有无数不知名的东西在试图从那个洞中挣脱禁锢它们的牢笼。

    如此,被脑袋折磨得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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