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限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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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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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身后源源传来的痛意,葛垣凛一顿了顿,便也缄口不语,沉默地垂下头趴伏在床上。

    一缕缕黑色的阴寒之气从藤蔓状暗纹中被抽出,手心上传来阴冷彻骨的寒意,难耐的冰冷流经全身,激起一片麻意。

    宋琅紧紧拧起眉,忍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的冰寒与钝痛,原本感觉轻盈若无物的身体,也在这种绵延的麻痛中渐渐变得沉重。

    “砰!”

    睽违多年的地心引力将宋琅狠狠摔落在床上。

    “呀……”宋琅痛苦地呻吟一声,艰难抬起仿佛重若千斤的右手,捂在自己嗑得生疼的额头上。

    硬生生磕在床上的痛意,泰山压顶般的久违重力,加上彻底转移到身上的咒灵术,宋琅只感觉到脑袋一片昏沉晦暗,完全没心情体会重获身体的感受。

    “唔……”捂住额头的宋琅忍不住又痛吟了一声。

    听到她接连的痛呼声,术法结束后同样是将近虚脱的葛垣凛一匆忙侧头:“宋琅,你……”

    他的声音骤然一顿,下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问:“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还好。”宋琅气若游丝地回道:“咒灵术我已经暂时压制住了,虽然头脑昏沉了些,但还不至于像你之前一样昏迷过去。就是鬼魂当得久了,现在重新拥有身体反而不习惯。你呢?凛一,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葛垣凛一眨了眨眼,目光微不可见地漂移了些许,低声说:“我没事,只是术法结束后正常的虚弱状态,歇息一会便能恢复。”

    “噢,那就好。”宋琅昏沉应道。

    两人一时沉默。

    渐渐习惯了沉重的身体后,宋琅撑开眼,问:“对了,凛一,施放术法的时候,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葛垣凛一不答话。

    宋琅疑惑地挑了挑眉:“凛一?怎么了?”

    说话间,宋琅的身体感觉也渐渐回归了,但还是带着久违的陌生感。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奇怪说:“我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面前,葛垣凛一轻轻叹了一口气,清凉的声音如同轻风吹落枝头的雪,他悠悠含笑说:“宋琅,就算我坐怀不乱,你也不能这么考验人性的。”

    “什么?”宋琅蹙起眉。

    在葛垣凛一意味不明的视线的带领下,宋琅的视线也跟随着慢慢往下移去,然后——

    卧槽,见鬼了!!

    这光溜溜的是什么鬼?她的衣服呢?!!!

    抬眼欣赏着宋琅震惊崩溃的神态,葛垣凛一凉凉说:“我先前是想提醒你,虽然鬼灵的身体可以凝出实体,但是鬼灵身上的衣服是幻化而来的,并不能随身体一同凝化为实物……”

    话音刚落,一条厚重的被子猛地朝葛垣凛一兜头罩下,将他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呵呵……”他低沉的闷笑声自被褥下传来。

    当机立断将唯一一条被子盖住面前的人后,宋琅喘着气虚脱地瘫倒在床上。

    听到身旁被团里传来的接连不断的笑声,宋琅恨恨磨牙:“你再笑试试?”

    被团里闷闷的笑声依然不见止歇,满满的戏谑之意。

    “阿琅,你施放完术法了吗?”门外的式神少女隐约听到动静,连忙隔着门板问道。

    “还没有,现在正到紧要关头,你们先别进来。”宋琅连忙朗声回话。

    现在两人都还无法动弹,要是式神们进来看到这诡异的画面,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噗嗤……”听到她的话,被团下的葛垣凛一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嘘!别出声。”宋琅无力喝道。

82。平安京双生阴阳师(十八)+【圣诞大彩蛋】() 
安静下来后,两人都不再出声,等待术法施放后的虚弱状态消退。

    室内一时静谧。良久,被团下的葛垣凛一动了动手,感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隔着被子对宋琅说:“你还是不能动吗?都已经过了两刻钟,怎么,你还打算说术法没施放完毕?”他低闷的声音里有不轻不重的笑意。

    然而,过了一阵,他还没有听到宋琅的回答。

    “宋琅?”葛垣凛一收起笑意,微露担忧。

    他顿了顿,用指尖挑起被褥一角,果然看到身旁宋琅沉沉睡去的面容,眉头深锁。

    “呵,真是个傻姑娘。”他似揶揄又似叹息般轻笑了一声,一倾身,顺势就将被子轻轻覆盖在她的身体上。

    他坐起身,双手结印,默念一咒。

    看到宋琅深锁的眉头渐渐松开,他红唇一弯,这才整理好自己散乱的衣襟,坐到案前,自斟了一杯酒。

    “等等,凉介大人——”门外传来式神急促的声音。

    杯中酒未见底,宅屋的木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

    “嘘!”葛垣凛一竖起手指,贴近红唇旁,示意来人将动静收敛些。

    一身寒气走来的葛垣凉介顿住脚步,循着他的目光看到床上沉睡的宋琅。

    她身上隐约有阴气沉浮,左手虚握着抵在脸旁,轻红的唇色因为不舒服而抿成一线,但又似乎是因为成为鬼魂后再也不曾如此沉睡入梦,此刻的她睡得谨慎又香甜。

    葛垣凉介沉寒的目光一楞,随即他瞳孔紧缩看向斟酒的葛垣凛一,冷冽的声线压得低沉:“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葛垣凛一将酒送到唇边的动作停下,他垂下睫羽,唇边常年含着的笑也渐渐消隐。

    他少有的沉默不语。

    葛垣凉介眸光微颤,染上一抹涩意,轻声问:“是因为,她转移了你身上的咒灵术吗?”

    “你知道了?”葛垣凛一淡声说。

    葛垣凉介不答,一边快步走到床前,一边说:“这不是她该承受的,凛一,将她身上的咒灵术放回我体内!”

    “没用的。她是鬼魂,咒灵术最适合的宿体,现在只有我们将妖怪斩杀,才能破除咒术。”

    闻言,葛垣凉介脚步骤停,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底满是复杂:“若不是之前对敌时,那妖怪惊讶于我没受咒灵术的侵蚀,我也不会知道真相。”他声音微哽,目光转落宋琅脸上,“凛一,你不该替我承受这一切,可你更不该将她也牵扯进来,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的,不是吗?”

    “我知道,就算咒术破除,她也会再难步入轮回。我也不想如此。”

    “你不想……哼,”葛垣凉介沉冷一笑,“你阴阳术高深,若不是故意让她知晓,你又怎么会隐瞒不了身中咒灵术之事?”

    葛垣凛一垂眼,沉默半响,说:“因为那时,我知道你想要留下她,我比你……更早知道。”

    葛垣凉介沉冷的神情一怔。

    葛垣凛一红唇边又浮起轻浅的优雅笑意,他自顾自续斟了一杯酒,抿一口醇馥悠长,恰如此间心念沉浮。

    在宋琅与凉介还没有相遇前,甚至是在宴会初见的那一晚,他就知道,她是唯一可以改变凉介的人,或者说,是唯一可以走进他的世界,并将他从深渊中带出的人。

    他的确没有想错。

    那时他将她带回府中,给了她容身之处,虽有好意,但最初的心思也确实并不十分光明。那些有意无意的谈及,若有若无的诱导,都为了造就一场因缘巧合,一场契机。

    “当初咒灵术一事,虽然并非我蓄意谋划,可是一念乍起就也顺势而为了。但不多久,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今日还是应了当初的一时之念。”

    葛垣凛一搁下酒杯,看向酣然入梦的宋琅,悠悠道,“或许,我这些不光明的心思,她后来多少也是有所察觉的吧。只是她不会心生隔阂,也不会疏离你我,甚至不会显露分毫知情,唯恐我心生不自在。呵,这种对人性黑暗的坦然达旷,倒让我觉得……自惭形愧呢。”

    听到他这一番话,葛垣凉介侧过身,用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的审视神情定定望着他。

    在葛垣凉介的凝注目光下,葛垣凛一淡淡而笑,又将斟满的酒杯送至唇边:“你想和我说什么?”

    葛垣凉介眉心蹙起,走上前来。

    葛垣凛一抬眸好奇看向他。

    下一刻,葛垣凉介直接伸手,在葛垣凛一微睁的狭长眼眸中,将他手中的酒杯取下,冷声说:“我想说,喝完了就赶紧和我去追杀妖怪,别坐在这里说什么有的没的。”

    葛垣凛一眨了眨眼,恍然哼笑一声,骂道:“嗤,重色轻友的臭小子!也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啰嗦。”

    ……

    不知过了多久,宋琅终于在一阵流窜全身的阴寒中醒来。黄昏的暖橙色光从窗棂外斜斜照进,投落一地斑驳。

    宋琅甩了甩脑袋,伸手揉着太阳穴,将脑中萦绕不散的、由咒术带来的昏眩倦乏感驱走些许。

    唔,虽然醒来后身体很难受,但她之前好像做了一个好梦,梦到许多以前世界里认识的人呢!

    真是久违的梦境呀。

    宋琅愉悦地翘了翘唇角,眼角余光瞥到了床头旁叠放好的一套衣服。

    立刻,神思从混沌中脱出,某些不太好的记忆回笼了。

    宋琅心虚地探头瞅了瞅四周,然后才将衣服取过来。穿戴好后,她挪下床,然而刚一踩上地面,她立刻腿一软,差点栽倒。

    噫!做人真难!

    艰难找回身体的平衡感后,宋琅苦着脸推开门。

    “阿琅,你醒啦?”门外的式神少女笑容甜蜜。

    宋琅点头,问:“我睡着之后,凉介有回来过了吗?他有没有受伤?还有,凛一呢,他去哪里了?”

    “阿琅,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昨日傍晚凉介大人就安然回来了。”说到这儿,式神少女担忧地纠了纠衣袖,“不过,凉介大人进屋后不久,就与凛一大人一同出府。但是两位大人昨晚都彻夜未归,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听到这儿,宋琅紧拧起眉,但现在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就算是勉强出去找到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她揉了揉额头,对式神少女说:“凉介和凛一他们两人一起行动,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出事。据闻那扰乱京都的妖怪行踪诡异,可能是他们在追寻妖怪踪迹时,耽误了许多时间吧。”

    虽然这么说,但宋琅的心还是高高提着。

    真是呀,她体内的咒灵术还在控制范围内,又不是危在旦夕。他们兄弟二人竟也不愿耐心点,从长计议一番再出发。

    宋琅心中又是责怪又是感动。她低着头一路走过后院,忽然听到头顶的树枝上传来绫子的声音:“宋琅。”

    宋琅顿住脚步,抬头对上绫子骤然变得惊讶的面容:“宋琅,你不是鬼灵吗?为什么会变得阴气缠身,化出了实体?”

    宋琅苦笑摇头,反正现在无计可施,胡思乱想也无用。她索性便靠着人面树坐下,将京中妖怪与咒灵术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么说,现在你身上的咒灵术,是那阴阳师堕落而成的妖怪所下?”绫子忧虑地看向她。

    “是呀,如今唯一破除这咒灵术的办法,就只有斩杀那个妖力提升的妖怪。只是,那妖怪生前也是强大的阴阳师,我担心凛一与凉介不一定能应付得了。”宋琅低着头叹气说。

    见到宋琅脸色虚弱,一副忧思深深的模样,绫子从树枝上探下头,安慰道:“别担心,葛垣家族的阴阳术怎么会比不上那来路不明的术法呢。想当初,我成为人面树后一心求死,在院中引来了许多阴阳师,当时无人能破开我身周的防护结界,最后还是葛垣凉介一箭射穿的结界……所以虽然我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葛垣家族的阴阳术确实高绝……”

    向来寡言凉薄的绫子难得絮叨着安慰的话,宋琅刚开始还安静仰头倾听,但听着听着,忽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

    而绫子还在继续说着:“而且,你说那妖怪还总在京中挑年轻女子杀害,割了头颅挂在树上,啧,一个男人做这些不入流的勾当,生前想必也是一个窝囊……”

    “等等!”宋琅忽然出声打断,怔然的目光不断从人面树上扫过,这熟悉的场景……

    “怎么了?”绫子被宋琅看得发凉,蹙起眉疑惑问道,“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宋琅咽了咽唾沫,“你的名字是叫绫子没错吧?”

    “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当然是叫绫子。”绫子挑眉说,忽而眉心又蹙起,“不过,像我们这种不愿成妖的,用的当然都不是生前的名字。这样才能提醒自己,往日种种都已经回不去了,再用以前的名字,反而是一种玷污……”绫子用幽凉的声音低落说道。

    “所以,”宋琅更用力地咽了咽唾沫,“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生前的名字……是什么?”

    绫子奇怪看她一眼:“你问这个作什么?”她轻叹一声,“唉,不过,你若不提起我都快要忘了,我生前的名字,是纱玖。”

    【憋走,下拉有圣诞彩蛋。】

83。平安京双生阴阳师(十九)() 
“我生前的名字,是纱玖。”

    说完这句话后,绫子就看到面前的宋琅顿时眼神发直,一头栽在人面树上,抱着她的树身嗷呜就是一口。

    “喂,你咬我干嘛?快走开,你恶心不恶心!”绫子一惊,柳眉竖起。

    顶着绫子嫌弃的眼神,宋琅泪眼婆娑,磨磨牙又啃了一口树干。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boss此院中!

    在绫子发怒暴走前,宋琅松开口,急声说:“绫子,你有什么办法离开人面树,和我一起出府去找到那妖怪吗?”

    妖怪是以为绫子当年被阴阳师杀害了,所以才堕落为妖,为她复仇。但如果他知道绫子还活着,并没有死去,就不至于与凛一和凉介敌对,不死不休了。

    “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他?”绫子蹙起秀致的眉,不解问。

    宋琅无奈地一拍脑门,解释道:“因为他就是你的旧情郎,将你变成人面树的那个男人。他亲口说过,要为纱玖小姐报仇,却想不到你就是纱玖,真是造化弄人……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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