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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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 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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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小人,最讨厌的就是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大癞子也想整治整治他,说:“你有心了,放哪儿吧。”

    二儿子就将点心放在了茶几上。

    看到癞子爹在哪儿剪羊毛,他说:“爹,我来帮你的忙吧,您歇歇。”

    二儿子说着,还掏出大中华,甩给大癞子一根。

    大癞子一脸的疤瘌,俩儿子也记不得当初他啥样子了。

    将烟夹在嘴巴上,打火机打出火,竟然点不着一根烟。

    因为大癞子嘴巴被烧豁了,吸烟的时候只跑风。

    二儿子赶紧站起来说:“爹,我帮您点,帮您点。”

    果然,烟被点着了,大癞子喷了一口,烟雾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他说:“你不是要学剪羊毛吗?剪啊……。”

    二儿子喔一声,赶紧蹲下忙活。

    剪羊毛可是技术活,大癞子从前也不会,但是在大西北的时候,见人剪过,也看到如意从前干过。

    不可否认,他的赖利头很聪明,学啥会啥。

    剪羊毛必须要把羊捆起来,两条前蹄子捆一块,两条后蹄子捆一块。然后用脚踏在羊身上,这样羊就不动弹了。

    从脖子的位置剪起,最后直达尾巴。

    这是第一茬羊毛,这一茬羊毛最好。两千只羊的毛剪下来,可以装十多个麻袋,拉到城里能换不少的钱。

    做成羊皮袄是非常暖和的,还可以做毛笔,毛刷等等等。

    大癞子又使坏了,他在前面剪,二儿子在后面按着羊腿。

    忽然,剪刀改变了方向,剪在了羊耳朵上。羊耳朵立刻鲜血淋漓。

    那只羊吃痛:“咩!”地一叫,开始剧烈挣扎,前蹄一拱,后蹄子一蹬,当!正好踹二儿子的脑袋上。

    这一下二儿子可倒霉了,被羊踹得不轻,向后倾倒。

    偏偏后面有个粪叉,那粪叉是出圈用的,噗嗤,一屁股坐在了粪叉上。

    于是,二儿子的两片白腚上,分别被刺出了两只眼。

    把他痛得跟触电一样跳起来,手捂着屁股蹦跶了三蹦跶。

    “娘啊——好疼啊——!”

    这小子快步如飞,同样一溜烟没影了。身后传来大癞子爽快的大笑。

    “活该,假意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要代替碎妹子教训两个儿子,让他们长点心眼,别见钱眼开。

    从哪儿以后,二儿子每次见到这个后爹,他就屁股疼。再也不敢胡来了。

    晚上,碎妹子回到家,问:“俩儿子咋了?一个个全受伤了?”

    大癞子就说:“我替你整治了他们一下,谁让他俩欺负你。”

    碎妹子一听就苦笑了,说:“他俩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以后别再整治他们了。”

    癞子说:“不行,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能,谁欺负你,我就跟他拼命!”

    碎妹子不动了,呆立了一下,眼泪就滚滚从脸颊上流下。

    她说:“癞子,俺的命咋恁好,遇到了你这样的好人。亲啊,俺要跟你热一辈子。”

    大癞子说:“我也要热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我的命是你救的,人也是你的。”

    她再一次震撼了,感动了,一下子将男人扑倒。

    男人也过来将她扑倒,俩人一起滚在了土炕上。你啃我,我咬你。撕扯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已经是大癞子在三十里铺落户五个月了,从去年的初冬开始,一直到第二年初夏,整整过去了半年。

    他改了名字,叫李柱子,李是他的本姓,柱子是碎妹子从前男人的名字。

    至于大癞子这个名字,已经死了,被人遗忘了,丢在了大梁王的迷宫里,再也没有出来。

    这期间,他跟碎妹子荡漾过千百次,哪儿都做过了,羊圈里,猪圈里,牛棚里,鸡窝里,地窖里,山坡的草窝里,屋子里的土炕上……。

    他熟悉了碎妹子身体的一切,甚至女人的汗毛孔也查的清清楚楚。

    他已经决定,后半辈子都生活在三十里铺了,再也不回疙瘩坡了。

第1006章 小曼还活着() 
这段时间,大癞子的记忆已经彻底恢复。

    他去过一次L市,看到过刘嫂。

    刘嫂的年纪也不小了,接近五十,两个双胞胎儿子也上小学了,长得一模一样。

    不像大癞子,像小梁叔叔。

    目前的刘嫂非常幸福,是L市第一玩具商的贵妇人。

    她啥活也不用干,有专门的保姆伺候,养得又白又细,还跟三十多岁一样。

    大癞子没有走进刘嫂的家,不想打扰他的生活,默默离开了。

    他也去看过丽娜,下幽魂谷的时候,丽娜早就怀孕了,肚子很大。

    此刻的丽娜坐完了月子,从床上爬了下来,身体饱满白皙,挺着两只饱满肥实的圆球,嫣然是个丰润的少妇了。

    那时候,大癞子留下了遗嘱,万一自己走进幽魂谷上不来,就把在L%09市的产业都交给丽娜继承。

    宋子健承若了这个誓言,果然把大癞子的股份全部送给了丽娜。

    现在的丽娜日子不难过,除了憋得慌,啥也不缺。也成为了一个富贵的少妇。

    宋子健的所有产业都交给了大癞子,而大癞子交给了丽娜,主要是因为丽娜为大癞子生了个儿子。

    宋子健孤苦一生,没有留后,看到大癞子的儿子,他忽然充满了希望,人也年轻了很多。

    他俨然成为了孩子的爷爷,抱着孙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小家伙才几个月,长得白白胖胖,跟大癞子就像一个窑厂里烧出来的砖块。

    不一样的是,这孩子的头发是茂盛的,乌黑油亮,弥补了父亲的不足。

    那一天,大癞子远远站在草坪上,看着宋子健抱着儿子,宋子健被孙子逗得哈哈大笑,那小子还撒了宋子健一脖子尿,老头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的更灿烂了。

    他说:“童子尿是大补,多喝几口才新鲜呢。”

    丽娜不会做生意,宋子健就教她。

    宋子健对丽娜不错,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强迫她立下遗嘱,将来所有的财产,必须要有大癞子的儿子继承。

    改嫁也行,但不能带走公司的任何一件东西。

    大癞子看着宋子健,瞅着旁边的丽娜,也瞅着襁褓里的孩子,泪如雨下。

    他很想扑过去,亲手抱抱儿子,那可是他的骨肉啊。

    但是他克制了自己,因为这个时候,所有的家人都当他死了。

    他也乐意死,死了才好呢,警方那边也省事了。

    可还是身不由己慢慢靠了过去,眼巴巴看着儿子。

    那儿子果然是河马嘴,塌鼻子,三角眼。不过婴儿的五官组合到一块,咋看咋好看。比他这个爹长得俊多了。

    大癞子的眼光里闪出了惊喜,好想把孩子从宋子健的手里夺过来,亲手抱一下。

    宋子健也发现了他,惊讶了半天,忽然问:“你是……?”

    大癞子发现不妙,扭头就走。

    丽娜从远处过来,问:“爹,那个人是谁,神秘兮兮的,会不会是人贩子,想拐走咱的儿子?”

    宋子健却摇摇头说:“不是,那个人的背影好像……咱们家癞子。”

    “啊?你说啥?癞子,我的癞子回来了?”丽娜手里的奶瓶掉在了地上。

    女人拔腿就追,可是转过草坪,踏过对面的游乐场,再追的时候,怎么也看不到那条身影了。

    身影消失在了滚滚的人流里。

    丽娜就想,应该不是癞子,爹一定是看错了,他太想癞子了。

    回到三十里铺以后,大癞子一脑袋扑在炕上,哭了个稀里哗啦。

    亲人就在眼前,可是不能团聚,咫尺天涯。那种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

    碎妹子过来劝他,说:“柱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丽娜?不如……你去见他吧,俺不在乎。”

    大癞子却摆摆手,擦干了眼泪,说:“不行啊,我去见他们,警察随后就到。一定会抓我枪毙。

    我死了你咋办?他们也都当我死了,那就让我永远死下去吧,从此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大癞子这个人。”

    碎妹子知道男人作难,同样想保住他的命。她说:“对,你不是癞子,你是柱子,是俺男人。永永远远是俺男人,俺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更不会让警察抓你走。”

    她就把男人的脑袋再次抱怀里,亲他,吻他。

    按说,大梁山所有人都当大癞子死了,他也毁容了,警方也销案了,以后的癞子跟碎妹子应该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另一件事又在他的生活里激起了波澜。

    那就是,小曼终于找过来了,寻找男人的下落,来到了三十里铺。

    被王天昊跟孙瞎子算准了,小曼真的没死,而且活的很好。

    一年前,大癞子的狗场被焚毁,小曼的家具厂被焚毁,并没有给小曼和王天昊带来多大的损失。

    道理很简单,他们买了保险,保险公司包赔了他们所有的损失。

    小曼被人掳走,救护车上被捅一刀,从后尾箱滚了下去,掉进了山沟。

    叽里咕噜滚下去,冲进悬崖不见了踪影。

    因为当时天色太黑,大癞子没找到她。

    女人被挂在了一颗大树上。

    但是她的肚子上严重受伤,假扮的医生那一刀刺的位置也不好,拉断了她的肠子,也将她女性的生殖功能全部损毁。

    她活下来也不能生育了,子公,卵巢全部被破坏了。

    微微鼓起的肚子里还有个不满两个月的孩子,是那孩子救了她一命。

    羊水也穿了,刀子将肚子里的婴儿一刀毙命。

    附近的一个羊倌天亮起来放羊,走进了大峡谷,发现树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血呼啦几的,把那羊倌吓得大呼小叫,还以为见到了鬼。

    羊倌有手机。赶紧拨打了110,拨打了120。警方跟医院赶过来以后,全部吓一跳。

    他们把小曼从树上弄下来,发现女人的肚子上有个洞,血都要流干了,身体也冰凉。

    警察跟医生都以为他死了。

    但是一个年轻的医生摸了她的脉,发现心脏还在跳动,胸口的位置还有一丝温热。

    于是医生大叫一声:“她没死,还活着!快,救人!救人!!”

    就这样,小曼被抬上了救护车,输上了氧气,也输上了血浆。

    女人被拉近了医院,一直在昏迷,整整昏迷了二十多天。

    醒过来以后,早就不见了大癞子,那时候的大癞子已经回到大梁山去了。而且杀死了小顺子的一家,逃走了。

    小曼的身体非常虚弱,警方找他录口供,她将事情一五一十跟警方说了。

    最后警察叹口气,说:“姑娘,原来你就是家具厂的老板啊?实不相瞒,你的家具厂全部给烧毁了,变成了一捧灰烬。还有你男人的狗场,也全部毁掉了。同样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小曼就问:“那癞子呢?俺男人呢?他怎么样,活着没有?那伙匪徒有没有伤害他?”

    警察就说:“你男人回到大梁山,弄出了人命,早就逃的没影了。”

    于是,小曼开始嚎啕大哭,几个医生跟护士也劝不住。

    她想冲出医院,立刻去找男人,但是刚爬起来就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又是两个礼拜以后的事情。

    她想打电话给二丫阿姨,让二丫帮助寻找癞子的下落。

    也想打电话给王天昊,让王天昊帮着她寻找。

    但是聪明的小曼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男人杀了人,出现了人命,不能让他出来,否则就糟糕了。一定会给人抵命。

    于是小曼就想,不如养好伤,出院以后再做打算。

    就算找,俺也要自己找。

    就这样,小曼安静了下来,在医院开始养伤。

    四个月以后她才出院,没有地方去,只能回到自己的家十五里铺。

    走进那个家,她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太冷清了。想癞子想得不行。

    就是在这里,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男人,男人抱着她,她也抱着男人,在这间屋子的炕上打滚,嚎叫,一次又一次。

    一次次推上快乐的巅峰,一次次摔下忘情的幽谷。男人给了她快乐,她也给了男人快乐。

    现在是人去楼空,啥也没有了。

    所以女人扑在炕上,哭了个悲天动地。

    哭完了,擦干眼泪,接下来就是跟保险公司交涉了,准备包赔家具厂的损失。

    保险公司给了她四千万,就这样,家具厂又重建了起来。

    她一边督促家具厂的建设,一边在寻找男人大癞子的下落。

    他聘请了很多人,有黑道的,白道的,还有私家侦探,挖地三尺也要把男人找回来。

    可是从S市一直找到大梁山,大癞子还是没有被找到,好像人间蒸发了。

    十月的时候,有个朋友跟她捎信回来,说在大梁山发现了大癞子的行踪。男人下去幽魂谷,去挖梁王宝藏了。

    于是,小曼马不停蹄,立刻奔赴了大梁山。

    可是走到大梁山以后,得到的却是个晴天霹雳。

    进去山谷十几个人,逃出来**个,四个人被活埋在了里面,其中就有大癞子。

    张喜来死了,小冷死了,就是白冰的父亲高教授,也死在了里面。高教授是被癞子亲手杀死的。

    这个时候,小曼才知道,原来当初焚毁家具厂,烧掉狗场,在肚子上捅她一刀的那些人,都是高教授安排的。

    高教授就是要把大癞子给逼出来,将他逼近幽魂谷。

    小曼站在老虎岭的断崖上,扬天就是一声嚎叫:“癞子,俺地亲啊……呵呵呵。”

    她哭的更厉害了,冷风吹乱了女人一头的秀发。

    王海亮来了,王天昊来了,张二狗来了,四妮也来了。

    小曼一头扎进了二狗叔的怀里,说:“二狗叔,癞子没了?俺要癞子,俺要癞子啊……。”

    张二狗心疼小曼,帮干闺女撩了一下前额的秀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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