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妮说:“那你给俺来两粒吧。”
女人没办法,不能白走一趟,只好要了两粒安眠药。
没走回家,她就将安眠药扔了,毒哑李拴住的计划等于是泡汤了。
接下来该咋办?决不能让李栓柱得逞啊?
四妮咬咬牙,一下子想起了张二狗,于是她咬咬牙,当天就骑了一辆自行车,奔向了山外。
来到了山外,她将自行车寄存在了山道旁边的一家小旅馆,然后坐上公交车,直奔城里的家具厂。
来到了家具厂,她见到了男人张二狗。
四妮委屈极了,一头扎进了张二狗的怀里,把李栓柱要挟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张二狗说了。
张二狗听完,气得暴跳如雷,跳着脚骂,将李栓柱的祖宗八辈子全部问候一遍,也把李栓柱的老娘问候了几遍。
“李拴住,你个狗曰的,我张二狗的墙角也敢撬?老子他么宰了?我要了你的命!”
张二狗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心里生出了除掉李栓柱的打算。
四妮问:“二狗,你说咋办,咋办啊?咱爹还活着,万一被村里人知道,一定会通知公安,公安会把爹抓起来的,坐牢枪毙。俺一个女人家,真的不知道咋办。”
张二狗的眼睛红红的,安慰四妮说:“四妮,别怕,有我,我在呢。咱们这样,这个月的三十,我回家一次,你帮我把李栓柱约到咱家,我跟他谈一次,彻底让他闭上嘴,大不了他要多少钱,我给他……。”
四妮说:“好,就这么办,二狗,就靠你了。”
四妮是女人,遇到点事就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还好有二狗,二狗是她所有的依靠。女人身边一旦失去男人,生活的道路必将举步维艰。
四妮没有在城里住多久,只是住了一晚就回家了。
这天晚上,她又跟男人纠缠了一晚,第二天张二狗将她送上了汽车。
四妮返回了村子,继续每天照顾公公婆婆,继续每天送孩子上学,收拾家务,到地里管理庄家。
眨眼的时间,过去了十多天,眼看着到三月三十了。
地里的麦苗早已返青,浇过了二遍水,正在拔节,不远处的小树林也郁郁葱葱。大梁山一眼看不到头,都是绿油油的麦田,都是郁郁葱葱的果林。
没有长起来的小树,中间同样可以穿插麦苗,虽然收割起来麻烦,但也不能看着地闲着。
田野里人不多,老远看不到一个人,大部分的人都到海亮的工厂上班去了。
四妮告了假,准备先把麦地的杂草处理出来。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脱去棉衣棉裤的人们依然不堪燥热。
四妮低着头拔草,抬手擦了一把汗。
正在这时候,忽然,李栓柱一步三摇走进了四妮家的果林。
拴柱扯着公鸡一样的嗓子笑了:“四妮,你还拔草哩?张二狗那么有钱,还看得上这几亩地?”
夜猫字进宅,没事不来。四妮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但是女人没有惊慌,大白天的,亮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栓柱哥,怎么是你?”四妮笑眯眯问道。
李栓柱开门见山,道:“四妮,你给我的钱,我花完了,最近手头又紧了。”
“啊?花完了,这么快?”
栓柱说:“是啊,最近啥都涨价,钱不禁花啊,妹子,你再给我弄点钱呗。”
四妮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又准备讹她。女人还是没生气,说道:“一句话,俺想封住你的嘴,需要多少钱?”
栓柱一听,就知道女人想封住他的嘴巴,用钱收买她。一次性解决这件事。
他的心里兴奋极了,心说,老子才没那么傻,想甩掉我?没门。
你们家可是我的长期饭票,这辈子老子都吃定你了。
不但要花你家的钱,还要爬上你的炕,占有你的身子。
“妹子,那你说,一次性给我多少?”
四妮问:“那你想要多少,五千块行不行?俺给你五千,你以后再也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
李栓柱也是死摧的,撇撇嘴道:“张大栓的命,就值五千块?怎么也的一万块。这样吧,你给我一万,然后再陪着我睡三次。那这件事就算了,”
“啥,还要陪着你睡觉?”
“废话!四妮你听着,我希望得到的,不单单是你家的钱,主要还是你的身子……要不这样,你离开张二狗,跟着我过,哥哥保证比二狗更疼你。”
四妮的脑子被雷电劈中,知道李拴住是个无底洞,你给他一万,他以后会敲诈你两万,你跟他上炕一次,以后他会胁迫你干第二次,第三次。
女人抿了抿嘴唇,思想了片刻,说:“拴住哥,要不这样,三十那天晚上,俺等你,俺会把钱准备好,这样吧,一万五,俺多给你五千,你就别想俺的身子了。”
拴住咧着嘴笑了,说:“不行,这一万五我收了,但是今天晚上,我就想跟你在一块。”
四妮说:“那怎么行?你说话不算话。”
栓柱说:“我没答应你什么啊,妹子,你长得咋恁好看?恁俊呢?不如现在,就让我亲个嘴……”
拴住说着,伸手过来要摸四妮的脸。
四妮一笑,把镰刀举了起来,说:“拴柱哥,你要钱俺给你,想碰俺的身子,先吃妹妹一镰刀,看你的脖子硬,还是俺的镰刀硬。”
四妮手举镰刀一晃荡,李栓柱就吓得浑身一抖。
他说:“你不用这么绝情吧?”
四妮道:“大白天的你想死啊?怎么着也要到夜里啊。”
拴柱一愣,觉得女人是乐意了,这是给他的暗号。
于是他说:“那好,今晚你别锁门,给我留着,我一定到。”
就这样,栓柱背着手,叼着烟卷,唱着十八摸走了。
李栓柱一走,四妮的心里没了底,跟滚开的水一样。
究竟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
答应他吧,对不起二狗,自己的清白也就完了。
可不答应他,公爹就死定了。
张大栓虽说不是她亲爹,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公公,这个家来之不易,她不想家人受到伤害。
四妮纠结不已,也彷徨不已。
晚上,四妮回到了家,今天巧的很,偏偏他婆婆大栓婶拉着孙女走亲戚去了。大栓婶没在家,天天也没在家。晚上在孙家庄的妹妹家过夜。
家里就四妮一个人,想找个出主意的都没有。
四妮没办法,她跟平时一样,做了饭,将饭菜装在篮子里,下到了红薯井。
将饭菜放在方桌上,四妮说:“爹,吃饭了。”
张大栓注意到了儿媳妇的脸色不好看,就问:“妮儿,你咋了?”
四妮说:“没事。”
“你的脸咋恁白?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爹,没有,俺哪儿都好,您吃饭吧。”
“恩,一定是累了,闺女啊,爹对不起你,拖累你了,二狗又常常不在家,家里都靠你了。”
“爹,您别这么说,俺跟二狗过一天,也是二狗的媳妇,您的儿媳妇。况且您对俺这么好,跟亲闺女一样。”
“你吃了没?”
“吃了。”
“那好,你上去休息吧,碗筷我来收拾,一会儿我端进厨房。”
四妮说:“爹,您别出来,小心着凉。”
四妮不敢让张大栓出来,她担心张大栓跟李栓柱走个迎面,被拴柱碰到就不好了。
张大栓说:“那行,那就明天收拾碗筷,快去休息吧。,”
“呜……知道了。”
四妮从个红薯窖爬出来,进了自己的屋子。
女人知道拴柱今晚一定会来。
那是个色胆包天不要命的主,也是个超级大无赖。
她有对付无赖的方法,进屋就把门锁死了,插上了门栓。
然后女人找出几个钉子,将窗户也削死了。
她将屋子弄得密不透风,决不让李栓柱进来。
收拾完一切,女人没解衣服,拖起一根擀面杖,抱着擀面杖躺在了炕上。
十点以后,她听到外面扑通一声,好像有人跳过了她家的院墙。
而且立刻就分辨出,那个人一定是李栓柱。
李栓柱果然来了。
他之所以选择今晚来,早就打听好了,大栓婶跟小天天都没在家,到孙家庄走亲戚去了。
大栓婶的妹妹住在孙家庄,女人最近有了孙女,孙女那么可爱,她整天显摆,就怕村子里的人不知道。
所有的亲戚家都要走一遍。
那些亲戚看到大栓婶的孙女,都会送见面礼。还给孩子买玩具,买吃的。
也不知道大栓婶是显摆,还是跟人索要见面礼。她就是个财迷。
李栓柱知道,家里就四妮一个人,圆月美景,夜深人静,正是偷女人的最佳时机。
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有生理需求,二狗不在家,四妮一定憋得慌。
所以他大大方方毫无顾忌,拍响了四妮房间的门。
啪啪啪。
“四妮乖乖,把门开开,哥哥要进来,跟你一起痛快,四妮,开门呀,拴柱哥来了……。”
第364章 震慑()
第364章震慑
四妮听得清清楚楚,也有点哭笑不得。
李栓柱真是不怕死,胆子也忒大了,故意把声音提的高高的。
不要说屋子里的四妮,就是红薯窖的张大栓也听得清清楚楚。
张大栓在土窑里一愣,立刻明白不怀好意的人要闯进儿媳妇的屋子。
张大栓的怒火蹭地冲上了头顶。
他抖擞了精神,踩着红薯窖两侧的阶梯,一点点上到了入口处。一眼看到了李栓柱的身影。
张大栓知道那是李家庄的一个无赖。
五个村子,加起来才千把口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都认识。
张大栓那个气啊,真恨不得抄起一块板砖,砸他个脑袋开花。
但他还是沉住了气,心想,这小子不进去还好,如果四妮真的吃亏,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不把李栓柱的屎打出来,老子就不叫张大栓。
他的脑袋缩在红薯窖的入口处,没好意思出来。
李栓柱继续拍门“四妮乖乖,把门开开,哥哥要进来……”
四妮在里面没有怎么害怕,李栓柱也就这点出息了,大不了把身子给他。
只要能保住公爹的命,姑奶奶还豁出去了。
四妮说:“栓柱哥,你别这样,你把俺当啥人了?”
栓柱说:“你开门不开?不开我就撞门了哈,我还乱喊,把村子里人都招来,让大家看看红薯窖里的张大栓。”
“别,栓柱哥你别……。”
“那你开门。”
四妮说:“今天不行。”
“那啥时候行?”
四妮说:“三十以后,明天就三十了,明天晚上你再来。”
“为啥?”
“不为啥,明天晚上,二狗就回来了,他会给你钱,你拿到钱以后再说。你占了俺的身子,二狗不会容你,你就得不到钱了。”
“你那么关心我?”
“是啊,栓柱哥,就算俺跟二狗离,跟你过日子,没钱怎么行。咱有了钱,日子才好过。”
栓柱也不知道四妮说的是真是假,他的生理有一股莫名的焦渴,根本等不到明天。
他说:“四妮,钱的事儿以后再说,今晚我就想跟你,妹子,二狗半个月不回来,你也熬不住吧?开门啊……”
李栓柱在外面嚎,里面的四妮心在砰砰跳。
她倒是不担心李栓柱,主要担心的还是土窑里的张大栓。
李栓柱这么在外面嚎,红薯井里的张大栓一定听得到。
万一公爹气愤难当,出来跟李栓柱干仗咋办?所有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四妮只能哄,说:“拴住哥,俺的身子不舒服,发烧了,今天真的不行。”
拴住说:“你骗人,上次你说来月事,就是哄我,今天又哄我,你不开门,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正在四妮没办法的时候,忽然,外面的院门响了一下,吱呀一声。
门打开,张二狗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李栓柱正在拍门,忽然看到了张二狗的身影,把他吓了一跳,尴尬地不行。
“二狗,咋是你,你不是每个月十五三十才回来吗?今天才二十九。”
张二狗也看到了李栓柱,但是二狗没有生气。
现在的张二狗老成了很多,做事情不温不火。一点也不急躁。
他当然知道李栓柱在自己的门口干嘛。
这小子是跳墙头过来的,就是为了欺负他媳妇四妮。
换在前几年,张二狗早一板砖砸过去了,非把李栓柱的脑瓜子砸成煎饼不可。
可今天,他却把火气压了又压。
二狗说:“拴住哥,你来了?半夜三更,在俺家门口干啥?”
李栓柱尴尬一笑,说:“没事,没事,我跟四妮开玩笑呢。”
二狗道:“栓柱哥,既然来了,那就屋子里坐,别客气,咱哥俩喝一盅。”
李栓柱心里有鬼,赶紧说:“不了,不了,天晚了,我要回家休息了,你跟四妮忙着。”
他转身就要走,那知道张二狗的语气加重了,暴喝一声:“进了我家的门,你还想走?你走一个试试?看我不敲断你的腿!”
李栓柱浑身一抖,说:“二狗,你想干啥?你要杀人灭口?”
张二狗冷冷一笑:“正有此意,你先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然后,张二狗开始拍门,说:“四妮,开门是,我,二狗回来了。”
四妮在里面听出了张二狗的声音,知道男人回来了。
而且张二狗没有跟李栓柱打架,她赶紧扑过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的人果然是张二狗,张二狗的手里提着两个塑料带,还有一瓶酒。
四妮一下子扎进了二狗的怀里,说:“当家的,你看到了,李栓柱欺负俺。”
二狗说:“我知道,我就是回来处理这件事的,拴柱哥,进屋吧,四妮,烧水做菜,我要跟拴柱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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