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的身后还有一个劲敌,那就是王海亮,还有大梁山那些跟王海亮串通一气的村民。
村子里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张二狗,把王海亮当做英雄,把我张二狗当做狗熊。
现在,二狗要把所有的敌人扫除干净,高老板是第一个,张大毛是第二个,其他的还有张建军,张拐子,等等等。
他的终极目标是王海亮。王海亮才是他的心头巨患。
他要一步步将自己的计划实施,一点点把王海亮整死整惨,最好让他像狗一样跪在自己的面前,摇尾乞怜,祈求他给他一碗饭吃。
而想要扫除王海亮,就必须先奠定自己在Z市的基础,确保后方的稳定。
而想要后方稳定,就必须要除去高老板,将他们一家赶出Z市,让自己的家具厂彻底垄断Z市所有的市场。
想把这一切搞定,就必须要抓住芳芳这张王牌。
所以当芳芳一点点向他靠近,撕扯的时候,张二狗反而噤若寒蝉。
张二狗说:“芳芳,你别,你先回家,跟老高去说,就说你要跟憨子离婚,要跟我张二狗走,把这一切都告诉老高……拿到离婚证,我就可以跟你远走高飞了。”
芳芳是女人,她的力气小,根本争不过张二狗,但是她的心已经属于了他。
芳芳只好站起来,抬手捋了一下前额的秀发,说道:“好,俺这就回家,跟憨子离婚。”
就这样,女人背着包包走了,离开了张二狗的家具厂。
芳芳回到家的时候,正是晚饭过后,家里的公公,婆婆跟憨子都没有吃饭,一直等着她回来。
女人进门以后脸蛋红红的,不敢跟公公的眼光相碰,高老板的眼光好比一把刀子,一直盯着芳芳看,将她看的低下了头。
高老板虎着脸问:“你干嘛去了?”
芳芳低着头道:“俺,出去了……逛商场。”
她的底气不足,脑袋埋在深深的沟壑里,好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声音小得也像一只拍了半死的苍蝇。
好在高老板没有生气,反而说:“天晚了,大家都在等你吃饭,憨子,给你媳妇夹菜。”
憨子夹了一只鸡腿过来,搁在了芳芳的碗里,芳芳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真的想提出跟憨子离婚,可憨子一家人对她太好了。
嫁过来的几个月,憨子娘将她当成了亲闺女,憨子爹虽说有父亲的威严,可对她同样不错,说买啥买啥,说吃啥吃啥,从来没有孽待过她。
憨子对她也很好,高兴起来抱上亲一口,不高兴的时候也不惹她生气。
一家人诚信带她,她怎么好意思提出跟憨子离婚呢?
可也不能这么跟傻子过一辈子吧?那可是一辈子啊,一辈子有多长,芳芳难以想象。
终于,芳芳还是开口了,说:“爹……俺想走。”
老高漫无表情,一边吃饭一边问:“上哪儿去?回娘家啊?是该回去看看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不如等过完年,我带着憨子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两位亲家。”
芳芳知道公爹老奸巨猾,答非所问,只好把话挑明了,说道:“俺的意思,走了就不想回来了,俺要跟憨子……离婚哩。”
女人的话刚一出口,憨子娘一下子就急了,怒道:“你说啥?芳芳,我们对你不好吗?”
芳芳说:“好,可是,俺要的不是那种好,俺要的是个好男人,知道疼俺,爱俺的好男人。”
憨子娘道:“妮子啊,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是不是那个张二狗,娘跟你说,他不是个好人,憨子的第一个媳妇,就是被她拐跑的,他是在骗你哩。”
芳芳说:“娘,如果二狗真的骗俺,俺也乐意让他骗,你们放心,俺欠你们家的钱,二狗会帮俺还给你们的……。”
芳芳一边说,一边看着公爹的脸色,她看到高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青。
最后男人暴怒而起,猛地举起饭碗,咣当砸在了地上:“既然跟了张二狗,你还回来干什么?还回这个家干嘛?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想离婚,没门!你进了这个家,生是这个家的人,死是这个家的鬼!以后再看到你跟张二狗来往,老子立刻打断你的腿!!!”
饭碗一甩,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瓦片子溅起老高,不单单芳芳打了个冷战,憨子娘也打了个冷战!
芳芳嚎哭一声捂着脸跑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女人进屋子开始收拾东西,她真的要走了,离开这个家。
憨子娘舍不得,赶紧追过去好言好语劝:“妮儿啊,你年纪小,看不透人心,张二狗真是骗你的,他不是在救你,他要害你啊……。”
芳芳没有搭理婆婆,收拾好行李以后,摔门就走了,拖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出门的时候甩出一句:“放心,俺从前欠你们的钱,后天二狗就会送回来。这婚俺是离定了,你们管得住俺的人,也管不住俺的心……。”
就这样,女人走了,憨子娘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人嘴巴一撇,咧着大嘴哭开了:“俺的天啊——俺的地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张二狗你个天煞的,抢走俺的儿媳妇啊——抢了一个又一个啊——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他吧——啊呵呵呵……。”
高老板在旁边也气得咬牙切齿,他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人财两空是小事儿,关键是面子。
高老板在Z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张二狗欺负了一次又一次,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他的拳头攥的死死的,眼神里闪出了凶光,透过一丝杀机。
然后他愤然冲进了院子,猛地抄起一把斧头,将斧头在石头上磨出一道凌厉的光彩。
芳芳就那么走了,出了憨子家的院子,来到了大街上。
这个时候天色早已黑透,女人打算拦一辆车,直奔张二狗的家具厂。
但是憨子却从家里冲了出来。
憨子也哭了,一下子拉住了芳芳的手。苦苦哀求:“姐姐别走,姐姐别走,姐姐跟我耍,跟我耍啊,不跟二狗耍,二狗是坏人……。”
男人拉着她的衣服,拽着她的皮包带,眼泪扑簌簌流下。
芳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憨子,你放俺走吧,俺求求你了,俺不是你姐,你比俺大,俺也不是你妹,从今以后咱俩没关系了……
你别哭,俺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俺,以后你会找到好女人的……。”
出租车来了,憨子还是抓着她不松手,芳芳使劲甩开了憨子,上车走了。
憨子一边哭一边在后面追赶,跟着出租车追出去老远老远,直到看不见。
最后他一步撅到在了地上,还在冲着出租车招手,好像要抓住芳芳的影子。
芳芳的离开,张二狗的计策等于是实现了一半,他就是要把高老板惹急,惹毛,逼着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儿来。
二狗知道高老板是个法盲,年纪大了火气也大,一点也不理智。
而且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口袋,等着这老家伙钻进来。
第191章 家破人亡()
第191章家破人亡
这天半夜,芳芳就住进了张二狗的家具厂。
女人的到来,张二狗早有预料,可没想到这么快。
他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芳芳,并且给她安排了住处。
晚上,他跟她是住在一起的,只不过芳芳睡炕上,张二狗睡地上。
张二狗没有碰芳芳一下,他越是这样,芳芳越是觉得二狗是正人君子。
面对美女的引诱,张二狗没有动摇,这证实他已经完全成熟。
为了生意,为了世仇,他可以忍一切所不能忍,甚至将旁边的美女芳芳当成了半扇猪肉,不要说靠近,一点兴趣也没有。
第一天晚上,他们是和衣而卧,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晚上,祸事终于发生了,半夜十二点左右,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没错,就是这里了,乡亲们,咱们杀进去,把张二狗的家具厂给砸了!将这小子赶出Z市,杀啊!!”
叮叮咣咣一片脆响,张二狗家具厂的围墙就被人推倒了,门外杀过来一大批人。
高老板终于忍耐不住,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了。
他带着本家的老少爷们,大大小小三十多人,瞬间就将张二狗的家具厂给包围了。
一声断喝,气愤的族人手持武器冲进来,叮叮咣咣就是一阵乱砸。
瞬间,张二狗的家具厂就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外面一阵吵嚷,不单单张二狗听见了,芳芳也听见了。
芳芳一下子从炕上跳了下来,猛地扎进了二狗的怀里,女人吓得瑟瑟发抖。
“二狗,俺公爹带人杀进来了,咋办,咋办啊?他会杀了你的。”
哪知道张二狗不慌不忙,反而若无其事点着一根烟,眼神里透过了胜利的喜悦。
他的嘴角上也泛出一股蔑视的冷笑:“呵呵,果然来了,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张二狗首先打开窗子,将芳芳放走了,自己也逃走了,给高老板留下了一个空厂。
老高发现工厂里没人,胆子更大了,砸得也更加起劲了。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里面的成品家具,半成品家具,包括张二狗帮人加工的几口棺材,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砸完以后,老高手持斧头冲进了张二狗的卧室,跳着脚地骂:“张二狗,你个直娘贼!给老子出来,我要劈了你!劈了你!!”
他们从半夜一直砸到天明,不要说家具,一块好木头也没有个给张二狗留下。、
张二狗拉着芳芳走了,在酒店里过了一晚。
砸了张二狗的家具厂,高老板还没有完,轮着斧头,一直守护在家具厂的门口,等待着张二狗回来。
老高的举动将二狗工厂的工人吓得魂飞魄散,大家谁也不敢上班了。
老高没有将张二狗等回来,他等来的是Z市派出所的警车。
过来几个民警,将他带上手铐拉走了。
高老板还不服气,一个劲地挣扎,差点把民警给砍伤。
几个民警一扑而上,生生将他按在了地上,带上手铐扔上了警车。
老高住进了看守所,他变得非常颓废。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了反思,越想越不对劲。
最后,他豁然开朗了,知道自己铸成了大错。
张二狗引诱芳芳,完全是他的计策,他就是要逼着自己发怒,发毛,跟他拼命。
这么一拼命,机会来了,张二狗抓住了他的把柄。
首先,你砸了人家的工厂,总要包赔吧?里面的损失多少,还不是张二狗一个人说了算?
张二狗会狮子大开口,要个天价出来,砸锅卖铁他也赔不起。
其次,他是拎着斧头冲进张二狗的工厂的,而且是半夜,也叫半夜行凶。
不用问,张二狗已经在工厂的角落里安装了摄像机,把他所有的举动,跟砸毁工厂画面全部过程,一一录制了下来,那可是打官司的铁证!
再就是芳芳,那是张二狗的棋子,他跟芳芳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甚至小手都没有拉过。女人一定还是闺女。
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他的鲁莽,他的嫉妒。
在外人看来,张二狗的家具厂早就成为了高老板家具厂的劲敌,他们是死对头。
这是生意做不过人家,蓄意搞破坏!
想到这里,老高一下子就瘫软了,他知道,自己砸坏的不是张二狗的工厂,而是自家的工厂。
现在,把自家的工厂全部陪给人家都不够。
张二狗这是设计了一个口袋,一个苦肉计,就是要将他连根拔起,从Z市彻底根除。
高老板颓废了,懊悔了,只知道自己败了。败就败在他是法盲,意气用事,完全不及后果。
而在这件事中,张二狗却显得老谋深算,稳如泰山,而且一点点把他领进了圈套里。
这小子的心机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果不其然,就在老高被拉进看守所三天以后,张二狗果然开始蹦跶了。
张二狗首先找了一家律师行,一张诉状,将高老板给告上了法庭。
老高猜测的不错,张二狗那天在工厂早就安装了摄像机,把全部了画面给录制了下来。
包括他们那伙人砸毁所有的家具,包括高老板提着斧头冲进了二狗的卧室,还有那副面目狰狞的样子,一丝不留,全都在录像带里。
这一下可把老高整惨了,法庭上,他无言以对,只好一一承认。
但是老高仍旧不服气,只骂张二狗抢了他儿媳妇,跟芳芳发生了不轨。
张二狗跟他针锋相对,呵呵一声冷笑:“你们可以验身啊,验一下芳芳是不是楚女,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果然,再接下来,芳芳被法医验身,检验的结果……她果然还是楚女……跟憨子成亲半年,男人根本就没有动过她的身子……张二狗也没有动过她。
这一下芳芳也惊讶了,立刻明白了张二狗不碰她身子的原因,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女人忽悠一下,立刻清楚她被张二狗当成了摆平高老板的棋子。
这场官司张二狗赢了,剩下的就是家具厂的损失赔偿问题。
张二狗列下了一张清单,把工厂的损失全部记录了下来,损失竟然达到了七八十万。
那些可都是名贵的家具,成品的,半成品的,全部按照成品的价格来算。
还有那几口棺材,可都是高档的梨花木,是张二狗帮人加工的。
梨花木是寸木寸金,三口棺材的价格就达到了几十万。
只这么一下,他就把高老板给干得挺挺的。
经过核算,高老板将自己的工厂,所有的存款,全部加一块赔偿给张二狗,仍旧欠他二十多万。
这只是民事赔偿问题,接下来是刑事责任。
高老板半夜提着斧头擅入民宅,并且拘捕,差点砍伤民警,被判入狱十年,立即执行。
就这样,高老板不但人财两空,几十年的心血付水东流,而且在监狱里呆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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