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仕途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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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仕途危情-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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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很快就出来了,疯了,本来应该送精神病院的,可是家属坚决不让送,说是要在家里疗养,蔡荣就保外就医回到了家里。

    后来,局长没得当了,但是大家依旧看到蔡荣每天去粮食局上班,据说每天都在那儿晃荡,不管有事没事,天天准点到,见人就呵呵笑的,还搭讪,主动聊天。时间久了,大家都把他当真疯子了。

    就在大家都把他当真疯子时,蔡荣突然间人间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来上班了,也不在余河了。去哪儿了呢?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

    后来有好事者发现,在龙江市的一处山头上,蔡荣圈了一大片山地,盖起了养猪场,成了一个猪倌,养了上千头猪!而且山上开始种果树,养鸡,搞起了立体生态农业种植!

    所有人都惊呆了!

    蔡荣真是一条好汉!比当年韩信的胯下之辱还要让人钦佩!这年头,不怕被抓,就怕被抓后无法脱身,像蔡荣这样有智谋和胆略的人,估计党员干部中并不多见吧!

    蔡荣不仅成了生态农业的领军人物,后来还再次出山,参与了余河和龙江市很多工程的建设,成立了荣升经济开发公司,承包了龙江市和余河县的许多公路桥梁的建设。都说金桥银路,蔡荣为此成功转型为一个商人,而且是红顶商人。

    后来有人说,蔡荣在审查期间的装疯手段,是得到了高人指点。这个人就是蔡荣的哥哥,时任龙江市反贪局局长蔡升!

    邹细水的跑路,蔡荣的金蝉脱壳,让黄忠华的案子无法继续查下去,据说很快就要结案,等待判决。

    就在黄忠华的案子接近尾声的时候,杜秀青通过关系,来到了看守所,见了黄忠华一面。

    看守所在市郊,杜秀青让黄忠华的司机小舒开车去的。一路上,她都在想象着黄忠华的样子。往日里那么不可一世的霸气男人,如今被拘押了这么久,该憔悴颓丧成什么样子?

    坐在会见室,等着黄忠华出来的那几分钟时间里,杜秀青的心潮开始剧烈起伏,她甚至又忍不住眼里的泪,无法自控地就开始双眼潮湿。

    多少次的缠绵,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她是他怀里娇小的女人,是他身下无尽的爱恋,是他口中至爱的小魔女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门被打开了,杜秀青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

    黄忠华缓缓地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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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光,杜秀青一时无法看清他的脸庞,只看到他高大的身子穿上了看守所的囚服,往日那个有型的军人的板寸头,也被剔得仅次于光头了,整个脑袋显得更大。黄忠华的手上并没有戴手铐,而是自由的状态,杜秀青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他的网开一面?

    看得出,黄忠华在看到杜秀青的那一刻,是十分吃惊的,他愣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脚步就像被钉住了一样!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杜秀青会在这个时候来看他。

    他有那么多的女人,被关进来这么久,除了他自家那个从来不用的女人来看过他一次,再也没有女人来看他了,杜秀青是唯个。

    “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狱警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道。

    黄忠华缓缓地走了过来,杜秀青慢慢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那张曾经总是霸气外露的脸,今天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尤其是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光泽。眼角的皱纹也明显地显露出来了,头上刚冒出来的头发是斑驳的白色,才二个月不见,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个把她拥在怀里,无限柔情,叫着她小魔女的男人,已经不见了;那个在主席台上呼风唤雨,霸气张扬的男人,已经没有了;那个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让人生畏的男人,已经消失了眼前的这个略显苍老,一脸倦容,双目黯然的男人,还是那个昔日的他吗?

    看到他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久久地愣着,谁也没有在中间的小桌子旁坐下来,相对无言,无语凝咽

    “谢谢你来看我”似乎是许久,他先开口说话。

    连声音都显出了疲惫,往日那么铿锵有力声若洪钟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别这么说她在心里喊道,但是却无法说出口,只顾着流泪。

    “别伤心了,我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我是不是又胖了?”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她抹去眼角的泪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相对着看了看,两人同时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他开口问道。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一定在想,现在有人在故意刁难她,故意整她,削弱她的权力,甚至是把她挂起来。

    这样的感觉已经有了,但是她不能告诉他。

    “我挺好的,你呢?”她哽咽着问道。

    “我很好,你看见了,在这儿管吃管住,还不用操心,多舒服啊,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他笑着说。

    看着他的笑,她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他知道,他是为了安慰她而这么说的。来到这种地方,还能好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一定是受了很多苦,一定被逼迫过吧,至于有没有被刑讯逼供,她就无从得知了,但是,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受尽了煎熬。

    “情况对你有利吗?”她看了看门口小声问道。

    “呵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别担心,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他撇开话题说。

    这样的场合,是不能谈这些问题的,他很清楚。他的情况有多好,他不知道,但是从目前来看,应该不会太严重,这点他心中有底。

    “那就好,你要保重。”她说。

    “记住我的话,小心谨慎行事,提防身边的一些人,千万要多个心眼。这个时候,自保比什么都重要,关键的时候,丢卒保车,也是上策,别争一时之气。”他看着她说。

    “好,我会注意的,你放心。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她哽咽着问道。

    “不用,谢谢你,你能来看我,我就满足了。回去吧,好好工作,必要的时候,去拜拜赏识你的领导,对你有好处。”他说。

    他知道,她不会去给别的领导送礼,他在的时候,她不用这么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必须借助自己的力量,来和蒋能来抗衡,谁能帮她?只有现任市委书记林杰,如果林杰能挺她,她就会安然无恙,蒋矮子就一定奈何不了她。他希望她能尽快和林杰建立比较稳固的关系,得到林杰的切实帮助,顺利把蒋矮子挤走,主政余河,这样他的心愿就算是达成了。

    “我会去试试看,就怕临时抱佛脚,不一定有用。”她说。

    “林书记以前就赏识你,你主动去向他汇报工作,他会接受的。别想有没有用,先要跨出这一步,跨出去了,才知道结果,不做永远都没有可能。”他语重心长地说。

    “好,你放心,我会去的。只是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自有说法,你不用操心。”他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他的事情不用她操心,她也操心不上。他始终坚守的一条底线就是,这件事情不能对她有任何的影响,他希望他的事情就以他为界限,到他为止,他愿意接受应有的惩罚。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审问,他没有透露和她的半点关系。

    “回去吧,以后别来看我了,我在这里很好。”他依旧笑着对她说。

    她的泪又汹涌而出。

    年前的那一次相拥,她就有种强烈的不祥之感,总觉得他的话在预示着什么。她以为他就是要调离余河,要和她分开,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时间到了。”狱警推开门,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走吧,回去吧,按我说的去做。再也别到我这儿来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去。

    她的心有种深深的疼痛感,一种生离死别的悲戚涌上心头。她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离去,她有种冲动,想冲上去,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抱着他,不让他走,让他永远地站立在她的面前,永远

    可是,她的双腿却迈不动,她无法跨出这一步,她知道,这里是看守所,有狱警在,他们之间就是普通的同事,她就是来探望她的一个下属,人情礼节而已。

    “走吧,我看着你走”他看着她说。

    她泪眼朦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拿起包,捂着嘴巴,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就在转过那道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她看到,站在门口的黄忠华依旧定定地站着,那道剪影,像一尊雕塑似的,一动不动,脸上现出无比痛苦的神情,那双深邃的双眸里,她第一次看见,噙满了泪花

    “保重”她在心里默念道,泪水无可抑制地汹涌而出。许久许久,她终于还是转过身,快速地走了出去。

    坐上车,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知道,属于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永远地结束了

    黄忠华今日的落魄,让杜秀青看到了官场的世态炎凉。

    任何一个为官之人,失去了权力,就失去了一切,往日里那么多人围着他转,可是他一出事儿,大家都是避之不及,她知道来看他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胡国成,或许都没有来过。失势之后,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人啊,在落难之时,才能看清楚身边所有的人。

    官场中,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用。

    到看守所看了黄忠华之后,杜秀青的心很久都无法平静,总是想着那个梦,想着看守所里看到的黄忠华。

    蒋能来全面主持余河的工作,显得非常志得满满。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顺利过渡,真正主政余河。

    于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黄忠华没有做完的半拉子工程余河新县委大院,这个主体已经完工的大院,再次开动起来,他要让这座新盖的大楼,在他上任余河县委书记的那一天,就全部竣工,而他,就是那个第一位走进新大楼的县委书记。那间属于他的办公室,余河县委的最高权力中心,他一定要按他自己的意思,好好布置。权力带来的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

    邹细水跑路了,蒋能来决定把这个半拉子工程交给他自己的人来承建。当然,这样的事情也必须冠冕堂皇地上常委会进行研究。

    每次开常委会,他都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

    这也难怪,好不容易黄忠华不在了,这个位置终于暂时被他坐在了屁股底下,不享受一下权力带来的快感,如何能显示他的能耐呢?

    在黄忠华的眼皮子底下被压抑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那是会显示出十二分威力的。常委里面,大家几乎都不敢与他争辩了,一般他说什么就什么,怎样就怎样,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顶着干。此时的他,这种霸气和张扬,比黄忠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于新县委的装修工程,蒋能来说:“这件事情久拖未决,到现在已然是半拉子工程,主体工程已经完工,应该尽快进行内部装修,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也让我们余河县委可以早日搬进新家,告别这个陈年老院子。再说,当初老院子的围墙进行商铺改建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的,这个在座的都知道。可是当时黄忠华是一定要坚持,把老院墙给拆了,给那个邹细水盘活资金。到头来落下个什么样的结局?黄忠华垮了,邹细水完了!这个从风水的角度来讲,就是犯了大忌!随意在县委这么大的院子上动土,那就是全然不顾屁股底下的位置!我当时极力反对,黄忠华还以为我和他作对,实则我是为了他好,当然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现在怎么样?果真应验了吧?”蒋能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所以,现在我们这个地方是不适合再作为县委办公大楼的,因为伤了元气,再不搬走,我们所有的常委都将受到影响。”

    听着蒋能来这一通论调,杜秀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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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县委历来就是黄忠华的一块心病。他的垮台,似乎也真是和这个工程有关。当初她第一次看到邹细水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很不靠谱,没想到果真就是这个人把黄忠华给牵出来了。至于谁是幕后的操盘手,她一直怀疑就是眼前的蒋矮子,上次去看黄忠华的时候也想问他,但是那个地方不太合适,也没有时间。

    现在黄忠华倒了,蒋能来迫不及待要接手这个工程了。

    看来这块肥肉他一直都还惦记着。

    “这么大一个内部装修工程,应该进行招投标,才符合相关的程序。”杜秀青说。

    “投什么标?邹细水的公司就是投标来的,是个什么破公司?最后老板都跑路了,丢下这么个烂尾楼让我们来收拾。我看我们可以指定一家信誉好,资质好的公司来承建这个工程,没必要再搞那么复杂的手续。不就是个内部装修么?只要能保质保量按期完工,就是好公司。况且,这么个烂尾的工程,一般的公司都还不愿意接手,这个时候去投标,不是自找麻烦吗?新县委大院的工程久拖未决,对我们余河县委班子的形象也是个很大的影响,外界认为我们县委班子就这个鸟能量,连打造一个家的能耐都没有。看看别的地方,县委县政府的大楼盖得多气派,就我们余河县委县政府,几十年如一日,还憋屈在这个七十年代修建的楼房里,真是太寒酸了!”蒋能来说,“我们的同志去招商引资,把老板拉到余河一看,人家一看我们的政府还是在这么个破楼里办公,一下子对我们就没有信心了,还谈什么发展!”蒋能来似乎越说越激动,觉得现在不把新大楼建好就是极其丢面子丢身份的一件事儿。

    可是当初黄忠华要建楼的时候,他却是百般阻扰,总是以没有钱为理由,干涉工程的进度,导致新县委大院的动工被一再推迟。现在他却又是这样一番论调,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嘴两张皮,说话会转移。怎么说,都是他的理儿!

    “对,我觉得蒋县长说得有道理。”康明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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