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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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灵异现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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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绝对白痴的问题,我爹又不是铁道部部长,就算是,也没道理让一车子的人等我们两个。不等冷板凳鄙视我,身后便传来熟悉的汽笛声,火车开动了。

    我心头一紧,担心师弟他们的安慰,下意识地就想往回跑,被冷板凳一把抓住,拖着往前走,边走边听他说道“成都那边有人接应,而且快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先到。”

    我正想说你就吹吧你,开11号的能比开火车的跑得快?可一想到这是从冷板凳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说不定真有什么陈仓暗道,可以大大缩短路程。就像上次我们在翡翠山庄地下发现的暗道一样,从骊山到秦岭,不过短短几个小时。

    穿过两道沥青马路,我们很快扎进一片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当中。四川的气候受地形影响显著,中部盆地属于亚热带温润气候,降雨丰沛,昼夜温差小,非常有利于植被生长;川南山地属于亚热带半湿润气候,降雨干湿季分明,主要集中在5—10月,山地立体气候明显;川北高山高原属高寒气候,河谷干暖,山地冷湿,降雨稀少,年均温不超过10度。

    我猜测,这个叫“安乐”的地方,应该就位于四川盆地。现在虽然已经是金秋九月,但天气还是燥热得很,才走了不到小半个时辰,我就已经汗流浃背,热得不行。

    我抬头往天边一看,只见正头顶裂开一块顶大的口子,蛋黄色的大日头雾蒙蒙地嵌在口子中央,像极了一块煎蛋。这里的植物都长得很奇怪,似乎并不喜欢进行光合作用,所有的枝叶都是逆着太阳的方向生长,看上去说不出的扭曲怪诞。这要是大晚上一个人走在这里,眼神不好的,非吓出心脏病不可。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迎面刮过来一股潮湿的阴风,冷板凳一矮身钻进前面缓坡下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我不知为何,心里条件反射地一咯噔,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洞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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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风洞() 
冷板凳见我迟迟没跟上,在洞里唤了我一声。我一咬牙,他娘的,想当年老子在八卦地宫的时候,什么磕馋人的东西没见过,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吓破了胆,传出去可不叫人笑话?应了声“来了”,弯着腰小跑两步跳进去。

    洞里面漆黑一片,不时有阴风窜来窜去,带着股不知是什么东西腐烂发臭的味道,我身上刚刚出的热汗给一吹,立刻变成了冷汗,止不住地想打哆嗦。脑子里牟地一闪,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的恐怖镜头呼呼地开始乱窜,心口跟着跳得七上八下,紧张得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挺直了腰想给自己壮壮胆,谁知刚一伸脖子,咚地一下,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头顶的岩石上,疼得我“呲溜”一声,倒抽一口冷气,眼泪都飚出来了。冷板凳闻声扭头看着我,我忙顺势摸着后脑勺作思考状,故作平静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阴气森森的?”

    冷板凳咔嚓一声打开手电,我这才想到刚才那么黑他一定没看见我故作掩饰的手摸头,可现在灯光就照在我脸上,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完了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我再一想,在冷板凳面前丢人也不算丢人,谁让这小子那么强大,谁在他跟前不是丢人呢?

    好在冷板凳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爱管闲事,灯光一转,说了句“黑风洞”,便往前继续开路,期间好像转了几道弯。

    我立刻联想到《西游记》里住着熊罴老怪的黑风洞,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不过据说取景是在河南遂平县的嵖岈山,我们现在是在四川,应该不是同一个地方。

    既然是黑风洞,刮点阴风自然不足为怪,冷板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我拍拍脸,打起精神,别自个吓自个。不过,心理暗示这个东西悬乎的很,不是自己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尤其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做到心无杂念。我必须找个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想着,我问道“对了,在车上的时候,你说师弟他们不是中了幻灵术,那是怎么回事?咱们来这儿具体要做什么?怎么救他们?”

    话音落,冷板凳突然嘘了一声,紧跟着,背后传来一阵“腾腾腾腾”的奔跑声,地面居然也跟着晃动起来,好像有什么大块头的东西正朝我们狂奔而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的应变能力已是今非昔比,几乎下一秒就跟着冷板凳翻身滚到侧道,抬头看时,卧槽,浑身立刻打了一个哆嗦,这他娘的,都是什么鬼地方!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粗约估计应该有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岩洞中央落着一个凸起来的大“十”字,高约一米,宽约三米,长度不可限量,一直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无尽延伸。不等我再看得仔细一些,冷板凳关了手电,拉着我迅速藏在十字桥下面的矮坑里,几乎下一秒,之前听到的“腾腾腾”的奔腾之声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炸响在我们头顶的十字桥上,很显然,某群身量庞大的东西正在我们脑袋顶上狂奔而过,造成的地面震动完全不亚于七级地震,好几次我几乎都被震得弹飞起来,若不是冷板凳死死拽着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很想看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又怕手电的光线惊扰到它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鼻子和耳朵在这个时候却异常灵敏,我听到了像牛一样粗重的喘气声,还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气,再配合这东西千钧之量的身型,我猜测……可能真的是牛!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这场“牛奔”才过去。我拍拍身上起码有一本《三国演义》那么厚的灰土,可有些地方够不着,正想叫冷板凳帮忙,就在这时,地面再次小幅度震动起来,而且越来越猛烈,远处跟着传来万蹄奔腾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弱渐强,空洞传响,声势震天。

    我一愣“靠,这群牛是不是疯了?”

    冷板凳低声说道“也不见得,你听它们这回奔跑的节奏,明显比上次快了不少,很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走,我们过去看看。”

    按照冷板凳的脾气,他很少会管这样的闲事,除非是他另有目的。当下我便不再多问,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

    我们沿着十字桥下面的坑道一路蹲走前进,遇到震动过猛的时候只能停下匍匐抓地,避免让自己震飞到牛蹄子下面给踏成稀泥,因而走走停停,行动十分缓慢而又艰难。再加上是摸黑前进,我跟着冷板凳,冷板凳摸着十字桥,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走了多远,几次我都想开口问他,但一张嘴,就吃了一嘴巴的腥臭泥灰,声音也被淹没在奔腾的牛蹄声中什么也听不见,只好作罢。

    我们就这样晕着头(也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晕着头)走了快二十分钟,前面冷板凳突然停了下来,想是到了。我立刻大呼一口气,腿酸得不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时,冷板凳从前面递给我一块手帕,我心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心还挺细,便道了声谢谢,放在胳膊上擦。

    这手帕的质感非常柔软,像是用上好的天蚕丝做成的,不仅吸汗,贴在皮肤上还有一种非常舒适温凉的感觉,一下子就能让人精神放松下来,要是能再来个妹子给捏捏腿,那就更好了。

    正想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就在我腿上酸痛的地方捏起来,哎呦喂,那酸爽!“舒服,真舒服……再使劲儿点,待会儿我给你捏。”我忍不住飘飘欲仙,心说这冷板凳看着闷声不响的,办事能力还挺强,比师弟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强多了。

    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一束刺眼的光线照在我的脸上,我条件反射地伸手去遮眼睛,才发现我这手居然一动也动不了,好像给什么东西缠住了。

    低头一瞧,居然是一缕白色的头发,可再仔细一看,头发好像没有这么粗,而且这头发上面好像还有虫子,像白蛆一样会动的……我忽地一个激灵,他娘的,蚕丝,是蚕丝!

    晶体蚕?!秦岭树井?!西王母的女儿?!

    这时,耳朵后面一凉,好像有一条舌头在舔我的耳朵,惊得我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刷刷竖了一身,想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可却有另外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来“我死得好惨啊……脑袋都被打烂了,肚子也被掏空了……你来陪陪我吧,来吧……”

    我的心脏登时漏跳了一拍,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红衣女妖怪最后惨死的模样,靠啊,这家伙居然寻仇来了“你……你别认错人了,打爆你脑袋的……不不是我,我……”

    “那你摸摸看,我的肚子……”那女妖怪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背后摸,我心里恶心得要命,满脑子都是那爬来爬去的晶体蚕,黑的白的黄的红的,几乎没吐出来……就在这时,我的指尖忽然碰到一个硬实的东西,强忍住恶心抓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只方形的青铜盒子,一共有六个面,其中只有五个面上雕刻的有图案,但是被血迹给盖住了,另外一个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凹槽,形状似拱桥,槽底是平的,也是血迹斑斑。

    我忽地一愣,这不是当时师弟从那红衣老妖怪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吗?

    就在这时,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冷板凳从我手中拿起盒子,晃了晃手电,说道“谢谢你了,乾一,后会有期。”“咔嚓”一声灭了灯,我脑子完全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忽地一紧,那蚕丝几乎全勒进我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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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整理(上)() 
我听到自己粗重绵长的呼吸,脖子疼得几乎失去知觉,脑子沉得犹如一潭死水,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我巴不得立刻闭上眼睛,结束这一切……可是不能,幻灵幻境,不死不灭,无限轮回……我,必须出去!

    我摸到我的裤子口袋,费了半天力才掏出里面的东西,我知道我的手在流血,很好……总算有一件事顺了我的心意,现在只需要把我的血滴进这只香炉,一切就结束了……“冷板凳”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居然顺手拿了幻灵引子,这一次,算不算我赢了他?他娘的长面儿了吧?

    至于最后我有没有把血滴进去,又是怎么回来的?我一无所知,当时的我实在是太累了,能坚持到那一刻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以至于后来师弟听我讲的时候,大呼遗憾,说当时要是他在场,就是掐住自己的大腿,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的是,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幻境彻底结束了,火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成都。检查行李时发现,老葛的信,我的天杖,师弟的泽杖都在,说明这一部分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们在车站找了辆半旧的面包车,跟司机商量能不能直接把我们送到阿坝,车钱我们会多出一倍。那司机大约50来岁,成都本地人,大家都叫他东哥,长得十分老实可靠,这也是我们相中他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东哥并不乐意接这单活儿,多半是因为我们出价太高,让他觉得我们不是什么好人——这年头就是这样,你出手越大方,人家反倒觉得你越有问题——最后还是老乔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再加上阿梨在旁边甜言蜜语地灌**汤,东哥这才点了头,但表示不用我们加价,车钱先付一半,等到地方之后,再付另一半,师弟当即说好。

    洛阳话不像别的地方的方言,几乎没有口音,能听懂普通话的一定就能听懂洛阳话,所以,我们并不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用方言交流,以免外人偷听。这也是我们愿意出高价包车而不坐公交车的原因,给一个人听了去总比给一车人听了去要好得多。

    我们把行李都堆放在副驾上,四个人一起坐到后面。刚开始,我们还有忌讳,天南海北侃得滔滔不绝,那东哥居然连一句嘴都没插,甚至连头都没偏一下,职业操守大大地有。

    眼见着路程已经过去大半,几个人憋了一路也都憋不住了,师弟挑了头,便相互说开了。

    原来大家的记忆都停留在“冷板凳”出现之前,当时他们跟我想的一样,都觉得是中了邪了,陷入了某种死循环当中,我便把后来发生的事跟他们简单说了一遍,了解过来龙去脉之后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冷板凳”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这回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师弟的沉默最早结束,他最关心的还是我最后如何打破引子的问题“小师傅……哦不,我是说那个幻灵师,他又没教你,你是怎么知道最后要用自己的血才能破坏幻灵药引?”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但始终无法验证,现在正好说出来给他们参考参考。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很乱,完全都是身体的直觉反应……不过我后来也想了想,大致想出三种解释第一,可能是我误打误撞,刚好蒙中了破幻灵术的方法,至于这个方法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来;第二,就是我的血里面本身有毒,跟药引起了反应,阴差阳错就给破了;第三,是幻灵师本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举手之劳放了咱们。”

    师弟抱着胳膊想了想,说道“这样一说,好像这件事跟师哥你本人的能力没有一点关系,全凭的就是你的运气。”

    “咳恩,谁说的!”我不服气道,“明明里面最关键的道具,就是我开动聪明才智想到的。‘小师傅’在幻境里不是老盯着那个香炉看嘛,我就想,他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漠不关心,怎么这次却这么在意这只香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我就发扬小兑的优良传统,随便顺了一下。”

    师弟“切”了一声“什么叫‘随便顺了一下’,‘随便’这么词儿也是你用的?只有像小爷我这种高手中的高手,才可以‘随便顺一下’。”师弟说着,手上多了一串黑色的手链,在我眼前晃道“哎呀师哥,这是哪个妹子送给你的啊?”

    我说道“你别胡说,这东西不是我的。”师弟看着我的右手挑了挑眉“是不是你的,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我的右手手腕上,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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