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金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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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金捕-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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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似乎有人过来了,你们先去吧。”

    众鬼隐退,竺嵩收了乌云,耿欣也跑到近前。

    “都了解清楚了?”

    “弟兄们还在打探,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小的先来向您禀报。”

    “辛苦了,说吧。”

    “是这样,那个姓凌的名叫凌羽,在家中排行老大,平时经常接济他弟弟妹妹家。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地方常去,一是榆英教坊,一是那附近的一家小店,名唤二姐酒馆,再有就是城西北的侯员外家,听说他跟那家的夫人走得挺近。”

    “好!”竺嵩向他道了谢,离开义庄。

    “少主,看来你已有了计较,离破案之日不远了?”

    “二位叔伯,你们道那侯员外是谁?”

    “侯员外?是谁?”

    “正是那廖老鬼之前讲到的益州古董商‘老古董’——他描绘与此人相关的场景时,多数用的是‘老古董’这个绰号,可是也有一两句是说的‘侯老板’。”

    “哦?少主真是博闻强记。我们只当是听书一般,随听随忘,哪里记得住这些关节?”

    于是竺嵩三人前往城西北侯府。到已,却见府中仆役正在挑幡挂白,布置丧仪。一问才知,侯员外刚刚谢世了!

    “走吧,咱们先去那小酒馆瞧瞧。”

    三人来到二姐酒馆,发现一个官差打扮的人正在与掌柜——一个柳眉叶眼的高个女子争执,似乎是那人忘带钱了,想要赊账,店家不依。这官差长得与那义庄的廖老鬼有几分相似。

    “怎么着,凭我廖头儿还赖你这几吊钱不成?真要赖了还是给你面子!”

    “不是这话,您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生意一多,顾不过来。”

    竺嵩见状,上前解围:“老板娘,凌羽您认识吧?”

    那女掌柜一愣,“认识啊,怎么?”

    “凌相公是我的朋友,也是这位差官大哥的朋友。钱也不多,我看您就破个例,廖大哥在这益州城中也有一号,大家交个朋友,他绝不是欠账不还的人。”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这衙差时已有几分醉意,竺嵩示意相柳将他架出酒馆,带到附近一条小道上,然后盯着他,双目放出鬼光。

    此人立即醒了酒,“哎呀鬼啊!”

    “悄声!”

    竺嵩喝住这人,看看左右无人,问道:“廖生仁你可认识?”

    “认,认识,是我爹。”

    竺嵩心中高兴,“不错。我是阴司判官,你爹在阴间把你告下,说你不孝,明明有钱,却不为他养老送终,将他抛尸郊外。可有此事?”

    这人听后吓得浑身颤抖,“判,判官大人,那事儿不怪我呀!我爹他得罪人太多,怕人家掘了他的坟,这才命我先将他安放在义庄当中,过段时间再行安葬。”

    “到如今过了多久了?”

    “两年了。我之前去过那义庄一次,想要办这事,可没想到又有一些尸骨被放到那里,实在不好分辨了。又一想都过了那么久,也就算了。”

    “哼,眼下这益州城中还有一桩阴案,你先协助我们办了这事,再论你的处置!”

    “哦是是是,小人全听您的,您说,让我怎么做?”

    “你去城西北的侯员外府上,就说有人报了案,说侯员外是被谋杀,让他们将各自所知向你交代。”

    “是,我这就去。”

    于是竺嵩三人跟随廖捕头造访侯家,依竺嵩所言向其问话。夫人李氏吓得没了主意,只得听凭安排,将下人们聚在一起,听凭讯问。

    原来这侯员外是七天前的夜晚昏迷,直至昨晚断气。至于昏迷的原因,起初夫人说是员外当日做成了一笔买卖,心中高兴,在外面饮酒致醉,进得门来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后来一个丫鬟回忆,当夜看见一个人影从房中奔出,问及那人的形貌,她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夫人便改口说只见到老爷跌进门内,也可能是被歹徒从屋外推的。

    另有一个丫鬟称,是看到一个人跑出府外,似乎是当天白天来与侯员外洽谈生意的那人。再向夫人和侯员外的执事了解,那人正是铁音!且据执事回忆,铁音将一座铜鎏金的古董宫灯出手给侯员外,侯员外从柜上年终结取的银钱中拿出二颗金锭给了他。

    廖捕头又问:“夫人,出事前后,府中可丢失了什么?”

    (本章完)

第85章 11…6 大抄检() 
李氏答道:“老爷一出事,我只顾抢救老爷,也不知有贼,哪里知道丢没丢东西?”

    那个执事插话问道:“那包金锭夫人可看见了?”

    “什么金锭?没有啊!”

    “哎!老爷那天从柜上收来八颗金锭,给了那铁音两颗,还剩六颗,盛在一个木匣内,亲自从前院带往后宅。怎么,夫人没看到?”

    “哪有此事?我实在不知。”

    竺嵩忙问那执事:“那侯员外买入的那盏宫灯呢?现在何处?”

    “在老爷书房。”

    “速引我们去!”

    于是众人移步前院书房,执事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入内发现:宫灯已经不见。经检查,窗户全部密封内锁,并无强行进入的痕迹。

    “这,本来就在这里的呀!?”

    “都哪些人可以进到这屋中?”

    “那天老爷将那宝贝放进这书房中,随后关门上锁,钥匙除了老爷随身携带的一把,只有大管家和我才有。可年底柜上忙碌,我俩当时便告辞回了店铺,直到今天才回来呀!”

    “哼!”夫人发难道,“你从打刚才就闪烁其词,暗示是我害老爷、匿金锭,现在又想将这什么古董宫灯算在我头上!我看你是一派胡言,根本就是你偷金盗宝!”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那样,我又何必说这些,直接隐瞒不提不就是了?”

    “哼,前前后后有来有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现又归到官府调查,你能隐瞒得了吗?”

    “你……好,既然夫人这么说,我这些天的行踪自有这侯府家人和店中之人证实,也可以让官府去我家搜查。夫人,您呢?”

    “你……哼,你跟随老爷多年,府里、店铺上自然都是你的爪牙。我李桂儿嫁到侯家年日尚浅,又有谁是真心待我的?”说罢哭哭啼啼过来跪在廖捕头面前,“还请衙役老爷给奴家做主啊!”

    廖捕头扭头看看竺嵩,竺嵩说道:“今日既已如此,我看不搜是不行了,否则我们一撤,销赃的销赃,作鬼的作鬼,还到哪里去找证据?既然要搜,就要相关人、地都搜,才显公正。”

    “有道理!”廖捕头道,“在场之人谁也不许随意走动,跟着本捕头挨处搜查!”随后又低声问竺嵩道,“您看怎么个搜法儿?”

    竺嵩便问那执事:“你的住处在哪?”

    那执事朝这外院内的对面一侧一指,“回大人,就是那间屋子。”

    “嗯,由近及远,走!”

    于是众人一起行至执事房间外。竺嵩吩咐玄龟相柳看守众人,自己和廖捕头进到房中。时已傍晚,廖捕头掌起灯火,在房中挨处搜寻。竺嵩则以神目各处透视,发现床板之中有个夹层,里面搁着一锭大金。他将金锭取出,出到屋外,问那执事:“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老朽跟着老爷辛苦了一年,这是老爷那天赏给我的,也是我一年的工钱。”

    “呵呵,”夫人冷笑道,“工钱?柜上每月不给你发薪吗?老爷身边倒还有几个你这样的,每人都赏这么一个金锭,我侯家这买卖还做个什么?这可能吗?你说是老爷‘那天’赏你的,自然也是老爷从柜上收来、又向铁音买进古董的那天了。可你刚刚还说,老爷共取来八颗,给了铁音两颗,应该还剩六颗,这一颗又是怎么回事啊?”

    “这……我……咳,我刚刚情急之下,忘记了这一颗。老爷每年年底都会赏我们金银,这事柜上都是知道的呀!”执事转着圈向大家解释,急得满头大汗。

    竺嵩便对他说:“你先别急。老爷每次给各人多少赏赐,应该有记录吧?”

    “嗯,对,应该是有的。”执事说着,瞅瞅同他一起帮侯员外打理生意的大管家。

    大管家也说道:“这个记录在老爷手里。因不是柜上的账,我们也不便知道老爷赏给别人多少银两。”

    竺嵩便说:“未曾全部搜查之前,这一锭金子只能存疑,无法定案。好了,再搜老爷和夫人房间。”

    廖捕头吆喝道:“走!”

    于是来到内宅,仍按刚才的搜法,发现了一些银钱和侯员外的账簿记录,但都是旧年之物,并无此次的金锭和近期记录。依这些陈年记录可知,侯员外每年年终确会赏赐家人、仆役特别是帮自己打理生意的大管家、执事等人,但从没有谁得过此次一颗金锭这般的赏赐。

    廖捕头问竺嵩:“您看……?”

    竺嵩沉思片刻,问道:“夫人,府中日常管事的,还有案发当时可以接近这内宅的还有谁?”

    “嗯,平常府里是二管家管事。当时天色已晚,可以接近这里的也就是我的两个丫鬟了。”夫人用手一指,就是刚说见有人跑出去的那两个。

    “好吧,那就再将他们三人的房间搜上一遍吧。”

    于是依次搜了,全都未见异常。

    随后竺嵩从侯府仆役中挑出几个神轻体健的家丁,宣道:“你们几个辛苦一下,连夜在府中巡逻,不可令一人出府。如发现异常,待明早官府来人时禀报。”

    “是,好,您放心吧。”

    “你们的差是我们益州府派下的,不受你们的主子和管家节制,这段时间不准听他们的吩咐,事后有赏。明白吗?”

    “明白了!”

    竺嵩对廖捕头说:“那今天就到这吧,走。”

    竺嵩转身刚要离去,忽然想到一事,便止住众人,问:“后院是侯员外的灵堂?”

    “是。”

    “走,去看看!”竺嵩说罢迈步前往,众人各怀心事,都不敢说什么,随着竺嵩和廖捕头穿过内宅,走进后院灵堂。

    李氏夫人一见侯员外的棺椁,立时勾起悲哀,跪在祭案前呜呜地哭起来。

    竺嵩双眼在房中搜寻着,忽然看到:在侯员外的棺材之中、尸身下面,压着一个绸布包袱,里面平铺着数枚金锭,还有一个簿册!

    “嗯?夫人,恕我冒犯,那金子怕是就藏于这棺椁之中,我要开棺。”

    (本章完)

第86章 11…7 铜鹿血() 
“什么?!”李桂儿急道,“大人,今日你们无端闯入我家,非说老爷之死有异,我们合府主仆跟着你们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如今还要惊扰老爷的在天之灵,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人死为大,岂有进了棺材还被翻来找去的道理?这断断不可!”

    “是啊,”二管家也说道,“这位大人,这实在不妥。看在我们全家辛辛苦苦配合官府查案的份上,算了吧!人死封棺,将金银藏到这棺材里岂不是作茧自缚?您也太多疑了。”

    “二位,不是我多疑,这棺材的确有异。再说这不是还没封棺呢么?您说我们搜来检去的为的谁?还不是要为侯老爷讨还公道、为侯家追回家财么?能说你们只是配合官府么?因此这棺椁是一定要检查的。二位若是心中有鬼,不如想想怎么巧言脱罪倒是正经。”

    “你……”二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开棺!”

    “是!来几个人搭把手。”廖捕头一马当先,那几个被派了差的家丁也过来帮忙,将棺椁掀开。竺嵩不假思索,伸手将那一包金锭和账册拎出,“各位请看,这里的金锭一共是四枚!”人们当时议论起来。

    竺嵩检视一番,又对廖捕头和几个家丁说道:“你们看,侯员外伤在脑后。”

    “诶?还真是!”

    廖捕头阴声问道:“夫人,不是说老爷是被推进屋内摔死的么,这脑后之伤是怎么回事?”

    夫人看见那金子,已经心慌意乱,正在急思如何善后。二管家替她答道:“咳,老爷他年老体衰,站立不稳,被歹徒一推身体旋转,就伤在脑后了呗。”

    “呵呵,”竺嵩说,“转圈摔不是没可能,但这伤明显是钝物击打所致。侯员外身形肥厚,只是被推倒断不会伤至如此!”

    “这……难道是歹徒将老爷打昏,以致老爷摔倒?”

    “这歹徒可够奇怪的,不在半路无人处下手,却等老爷走到屋门口,灯火通明、人多眼杂的时候将其打昏!老爷被打昏,金子却没被夺去,竟待七天之后,在盛放了老爷的棺材里出现了金子!夫人,你不会说这是鬼魂作祟吧?”

    侯李氏“扑通”跪倒,“大人!小妇不知,小妇真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呀!”

    “侯老爷的尸身是谁成殓的?”

    人群中走出两名家丁,“回大人,是小的二人和二管家。”

    “是在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当时有这包东西吗?”

    “没有。”

    “此后都有谁接近这里?”

    “府里今天一天都在忙老爷的丧事,这灵堂出出进进的人也太多了。”

    “没有一刻略微清净吗?”竺嵩声音低缓,目光严肃。

    “这……”两个小厮低头沉思,不时偷眼瞅瞅二管家。

    “你三人将棺材抬至这里之时,这里还不是灵堂,对吗?”

    “是。”

    “抬进来之后呢?”

    “二管家让我们将棺材摆正,然后,就,就让我们出去了。”

    “嘿!你们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奴才,让你们出去,我自己没出去吗?!哪位给我做个见证啊,我可没干那事啊!”

    “大人,”李氏夫人站出来说,“当时我也跟过去了,二管家跟他们俩前后脚出来的。”

    竺嵩便问那两个小厮:“你们出来时看到夫人了吗?”

    “哦,是看到夫人走过来。”

    竺嵩又查验了那个账册,确实记有收取八枚金锭、赏执事及大管家共一枚、付铁音二枚、结余五枚。

    竺嵩便对那执事说:“看来那枚金锭是赏给你和大管家两个人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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