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金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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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金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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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密道的出口是一口井,井旁不远是一个八角形旱池,池边用宣石围拢。

    那池中竟长着一株半人多高、枝干挺健的牡丹!只见它的四处枝杈围绕着中间的主干,像一个“卍”字形式。在那主干之上生着唯一一朵牡丹花——豆绿牡丹。

    眼下正值花期,花盘盛放,径宽是普通牡丹的两倍有余!虽非满月之夜,但月光在花盘上流溢,并散射至四壁,竟令这整个小院都笼在绿光之中。院中幽香阵阵,荡人心脾……

    竺嵩远近端详,见这绿牡丹婀娜端方,百看不厌。“呵呵,想必这就是洛阳城中传说的花王,也是那弛园的真正妙处所在了。”

    “咦……”竺嵩近看那花朵,却发现其四周散落着些许花瓣的碎屑。再细观那花,发现其诸多花瓣都曾被依着原本的边缘修剪过!有些地方剪得不细,还留着生硬的直线。但稍稍远些便不易察觉。

    “这却奇怪。只知道将树木的枝叶剪短可以促其生长,还没听说过剪花的!”

    竺嵩不解,随后飞身离去,回到弛园,却见一个绿裙女鬼从廊中飘身到一处假山旁,手掩口鼻急速抽泣。竺嵩遥问:“姑娘,你怎么了?”

    那女子惊闻,回头看见竺嵩,立刻飘身过来道:“神君,请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相公!”

    “救你相公?你称我为神君?”

    “看您的穿戴必是此间夜游神,我夫君他不该死,快,您看!”

    竺嵩顺那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位鬼卒夹持着那刘清的魂魄正往院外走去!

    竺嵩急速飞身到那二鬼面前,“二位留步!”

    两个鬼卒一惊,答话道:“你是何人?有何贵干?”

    “哦,我乃夜游神君。此人阳寿未尽,请二位先将其留下,待我查明后再说。”

    “待你查明?此人虽是被害,但也是其命。如今已死,就该由我们押解地府,再正其后报。我等职司所在,岂能将死人魂魄交予夜游之神?我等如何复命?真是岂有此理!”

    竺嵩知道他们必不会就范,早已想好办法。只见他从轩辕褡中取出英招之弓,对二鬼说:“我乃是天下总督夜游神,可督查一切阴阳之事。你们负责押解魂魄,想必是典狱司的鬼卒吧?认识这个么?此乃典狱大臣英招的法宝,现借予我,为的是便于行事。还不快将魂魄留下,否则本神君放上一箭,看你们去何处复命!”

    那二鬼听他说出了英招的名字,又见那弓箭确非凡品,心中一惊,已不敢再坚持,便犹犹豫豫地说:“这……夜游神君,如此我们便听你的,只是我俩回去……”

    “就如实回复,是被我竺嵩截下了。今后他再寿终,我便不管了。”

    “好好,告辞!”两个鬼卒自行离去。

    那绿衣女子见了,无比欣庆,连忙拉着刘清拜倒在地,“多谢神君搭救!”

    “二位请起,不必客气。”

    随后刘清说道:“竺兄,真想不到,仁兄乃是天神下凡!小弟失敬了。”

    “怎么,你们认识?”那绿衣女子问,却听竺嵩同时问道:

    “刘兄你是怎么死的?那两个鬼卒说你为人所害,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啊!只是今晚腹内又发疼痛,身上难过,竟比历次剧烈,不一时就昏了过去。但我想应还是我那旧疾发作,又怎会是为人所害?”

    “什么?相公,你有何疾?”

    “哦……对了,这位姑娘是?”

    只见刘清一手揽过那女子的肩头,甜蜜地道:“竺兄,她是与我私定终身的牡丹仙子,姓高,名唤翠冠。”

    “哦。原来这仙精之属也有姓氏,听着颇为别致。”

    那翠冠答道:“不瞒尊神,我本是这城中的高老爷家中所植。五百年前,高家败落,那花园自然也荒废,一点点的都被占去。唯独有一口井被传说成是不祥之物,那附近无人占据,我便生在那里。因不沾染俗气,年深日久成了精灵。”

    刘清接着说道:“有一次我随家父来到这弛园中。我不留神落入井中,竟沿着井中的台阶滚了下去,这才发现那是一条密道!我沿密道而行,直至拾阶而上,竟从另一口井中走出,发现了牡丹。家父不知我落井,待我原路返回之时,他已到别处寻找,因此也不知此处。

    后来我便说服家父,搬到此园之中,并设园林遮蔽,一到深夜便潜行到那废园中打理呵护花株。记得在那之后的一个牡丹盛开之夜,翠冠就现身了。”

    “竟然如此离奇!却不知那密道的来历么?”

    翠冠答道:“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尚无记忆,如何得知?”

    “那你怎知是高老爷所植?”

    “我生于一个旱井之内,那旱井的边缘刻着这个渊源,并说我是那园中之冠,我才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好了,就请二位先到那废园中安身。我自会查明案情,届时再让刘兄复生!”

    “我就知道竺兄定是个了不起的角色,得友如此,幸甚至哉!”

    (本章完)

第33章 5…5 一审定案() 
竺嵩返回房间,进入人身,走到窗边等候张望,一边思考着这里的人和事。

    晨曦微露,只见书童涛仔进入刘清的房间,不一会儿他慌乱地推开房间的门,跑了出去。过不多时,涛仔跑进弛园大门,向后望望,随后见一个老员外和一位老夫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跌撞进来,在涛仔的引领下进入刘清房间。

    随后房间内传出阵阵哭声。园中的人陆续醒来,闻声全都赶到刘清房外,竺嵩也便下去。正此时,官府的人也来了。

    只见那刘清斜倒在床上,已然死去。衙役们拉开刘老爷夫妇,过去验看尸身和现场。

    “头儿,这茶水……”

    “带回衙门。”这捕头又问道,“尸身是何人发现?”

    涛仔怯生生地答道:“是我。”

    “他是我家的书童。”那老爷忍住悲声答道。

    “这死者就是您老的少爷吧?”

    “正是。”

    “一会儿麻烦您二老也去一趟衙门吧。”

    “这个自然。”

    “这些人是谁?”

    “他们都是我们公子的朋友,还有下人。”涛仔答道。

    那头儿又问另几个衙役:“还有什么可疑之物?”

    “韩头儿,没了。”

    “抬上尸体,带上那些茶具,还有这些人,都带回衙门!”

    “头儿,这几人的房间是不是也搜搜?”

    “嗯,那老马,你们几个先在此搜查,这几个人也先留下,搜完马上回衙。”

    于是那韩头儿领着书童、刘员外夫妇和几个下人,又叫门外两个差官进来,抬上尸体,一起来到衙门。

    洛阳府胡老爷升堂,问了案由和初勘现场的经过,那韩头儿一一回明。尸体也由仵作开始查验。

    紧接着,另几个衙役将竺嵩和金员外等人带到。胡老爷问道:

    “书童,在场之人可有与你家公子争执过者?”

    “这……回老爷,这岳公子似乎有过。”

    “最后见到死者的是谁?”

    “昨晚除这位竺公子之外,其他这几位客人跟我们公子一起用饭,然后公子就回房间了,并且把金员外、江员外、杨先生也叫过去呆了一会儿。”

    “哦?尔等三人,刘公子唤你等过去作甚?”

    金员外回道:“老爷,我三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刘公子有一件东西要出手,这才……”

    “是何货物?”

    金员外道:“回老爷,是一个青铜鸭尊。我和江员外看杨先生似乎有意,便走了。”

    杨先生回道:“老爷,此物被我买下,现在此处。”

    “呈上来。”差役呈上。

    “这茶是谁泡的?”

    “我们公子平时就喜欢吃完饭在房间内烹茶,这应该是我们公子泡的。”

    “涛仔,我怎么不知清儿有此等习惯?”刘老爷在一旁问道。那胡大人明显有些不悦。

    “老爷,公子一年前结识了这位朱先生,他把家乡的什么银茶推荐给公子,从此公子就热衷此道了。”

    那胡大人阴沉注视着朱先生:“可有此事?”

    “有。回大人,是银生山茶。”

    “你家乡何处?”

    “回大人,洛阳。”

    “那茶产于何地?”

    “产于南诏银生府。”

    胡老爷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奸徒!你家在洛阳,何来家乡产的银生山茶?!”

    “大人,那茶是贱内家乡所产,她是银生府人。”

    胡老爷拔千,吩咐一名书吏和一名差役,“去查查。”

    “是!”

    胡老爷又吩咐:“带仵作!”

    仵作上前,胡老爷问道:“那尸体验状如何?”

    “回老爷,是中毒致死。”

    “身中何毒?”

    “似为铅毒。”

    正此时,书吏回禀:“老爷,查过了,这姓朱的之妻贾氏,确系银生府人。”

    “那茶叶可带来了?”

    只见其中一名衙役回道:“老爷,带来了,在小的这儿。”

    “老魏,你?”韩头儿瞪了那衙役一眼。

    “呈上来。还有那茶水,一并呈上!”

    于是证物呈上,这胡老爷打开茶包拨弄,再嗅嗅茶杯,又拿起青铜鸭尊端详。

    “把这东西给那金、江二人看看。”

    差役拿起鸭尊,交给金老爷,只听胡老爷问:“二位,这青铜鸭尊可与昨晚你们所见有所不同?”

    那金员外左右看看,似未发现什么异常,交给江员外。江员外接过来看看,不无顾忌地向上禀道:“大,大人!这侧面的刮痕,刘公子给我们看时,还没有。”

    “这个恶贼!来人,把这姓朱的、姓杨的留下。其他人暂回原处,派人看守,不得擅离!”

    胡大人又对刘老爷说道:“你们夫妇,把儿子领回去安葬了吧。”

    人们按其吩咐离去。胡大人一拍惊堂木,“你们这两个奸狡之徒!这杯中茶色不正,这茶叶毛色深黑,而这个鸭尊明显曾为人刮蹭,皆有投毒之迹象。究竟是谁谋害了刘公子,还不从实招来!”

    杨先生赶紧回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昨晚刘公子出示鸭尊,我等才知有这东西。我与其交易完毕即行离开,还能当着刘公子之面从那鸭尊身上刮下青铜碎末,投入他杯中不成?请大人明鉴!”

    朱先生则说道:“大人,那茶叶置于刘公子房中久矣,其间进出其房间者亦多矣。再说自我荐了那茶,刘公子经常品饮,那几位员外也均不止一次尝过,何曾中毒?大人明察!”

    胡老爷沉思片刻,随后笑道:“哼,姓杨的。你说的听上去有理,却不无趁其不备投毒之可能。难道那刘公子还能当场损了这青铜物件,再交予你?

    姓朱的,本官知这铜锡之属,常用于缓慢之毒,并非当时用之即发。这更是谋划已久,险恶之极!尔等这类恶人,不动刑量难招认。来人,把这二人各打四十大板!”

    “是!”衙役们不由分说,将二人按倒在地,笞杖似雨点般落下,“啊!——啊!……”这朱杨二人何曾受过这罪?当时皮开肉绽,哀嚎不止,汗如雨下。

    “怎么,还不招认?”

    “大人,”杨先生用尽全力,“这鸭尊上本就有这些刮痕,大人不要听那江员外的,他与我素有嫌隙,故意,故意栽害。请大人,大人明鉴……”

    “大人,大人明鉴,真的不是,不是我……”朱先生道。

    “好,来人,再打!”

    “慢!”朱先生声音哽咽,“大人,我……我招了,是我,是我投毒!”

    “嗯,这才是了。来人,让他签供画押!”

    于是朱先生屈打成招,此案完结。胡老爷瞅瞅杨先生:“算你走运。退堂!”

    (本章完)

第34章 5…6 惊人供词() 
且说那一行人回转弛园,涛仔对刘老爷说:“老爷,果然让您说中了,少爷真是为人所害。”

    刘老爷闻言一阵悲酸,哭号起来:“哎,我刘津前世作了什么孽啊,竟遭逢此逆事!”夫人石氏也垂泣良久。

    随后刘老爷对押送众人的韩头儿说:“差官大人,我想将清儿的尸身带回府中,再办丧礼,让他入土为安。”

    “嗯,走吧!”于是刘老爷和老夫人先行离去。涛仔也想跟去,被韩头儿拦下。

    入夜之后,竺嵩再复鬼身,飞到废园,找到翠冠和刘清的鬼魂。

    “竺兄你来啦,怎么样?”

    “刘兄,令尊报案请来了公人,查察之下发现你是中毒而死。”

    “什么?可我,可我昨晚的疾症与以往无异啊!”

    “那只能说明,刘兄你早已中毒,是一种缓缓发作之毒。刘兄,你何时开始有那些症状的?”

    “哦……似乎是……”

    “是不是朱先生赠了那些茶叶之后?”

    “不,不是。比那要早。”他说着双目游移,欲言又止。

    “啊……”翠冠忽然泪盈两目,“是我。相公是被我的阴气沾染。我早有担心,却一直不敢去想……哎,相公,你那些症状,正是阴气侵阳之状。是为妻害了你!”

    “娘子,你何出此言?你看我可曾形容枯槁、现出那下世之象?又怎会突发暴毙?你别多心了。”

    竺嵩道:“这么说,就是刘兄你结识了翠冠姑娘之后?”

    “这……是。”

    “那时园中常来的还有何人?”

    “江员外、杨先生。还有书童涛仔和家父的几个老家人。”

    “哦。对了,刘兄昨晚可是将那青铜鸭尊出手给杨先生了?”

    刘清听闻,面现羞赧之色,“啊,小弟惭愧,确有此事。”

    “今天在大堂上,那胡老爷发现鸭尊上有刮蹭之痕,因此留下杨先生,怕是疑其以青铜之粉投毒了。”

    “咳,那是被我一不留神蹭坏的。不满竺兄,当初小弟正是看上那鸭尊身上的纹饰,既已损坏,便忍痛割爱了。”

    “还有那岳公子,刘兄可曾与其冲突?”

    “哦,此事是这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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