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谁的痛处好。
这跟魔神抢女人的事情也只有金易这种胆大包天的才能干的出来,而且奇怪的是,这几百年的时间里,这个女人在哪里,要说不愿见人行事低调,也不至于连个影子都没露过吧。
金易缓缓的冷静下来,不过不是因为有谁劝说,而是因为沈星月从肖墨肩上缓缓的抬起了头。
金易沈星月眼中看见了一种熟悉的眼神,魔魂之心已经和她破碎的心石合二为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的一切,潮水般涌上来,沈星月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肖墨,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肖墨,你不必为我这么做。”
对沈星月来说,在摘星楼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昨天的事情,不过是一觉睡醒,可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这一觉中,天翻地覆,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于公,黄觉是我的朋友,引狼入室,我难辞其咎。”肖墨道:“于私,你是我的妻子,救你护你,理所应当。若弃之不顾,那才是无情无义的行为。”
一句妻子,叫门外看戏的一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原来看似一直不近女色的魔尊,竟然是个已经有了家室的人。难道他这些年的单身,竟然真的是妻子守身如玉?可如今面前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实在是叫人一头雾水。
沈星月不知道该说什么,黄觉一事,肖墨确实难辞其咎,若非那是他的良师益友,自己也不会放松警惕,更不会着了他的道。可她却万万没想到,肖墨会为她付出性命,为她入了魔,从一个捉妖人成为魔尊,走到这万劫不复的地步。
肖墨笑了笑,伸手替沈星月抚平衣服上的皱褶,那举动温柔的真像是一个多情的丈夫。
此时,本来怒火中烧的金易慢慢的平静下来,沈星月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他可以说自己是他未婚夫。现在她一切都已经想了起来,自己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身份罢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金易缓缓的转身,人家夫妻已经相认,自己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正往外走,却听肖墨道:“在你沉睡的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情,有时间慢慢的告诉你。先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说着,肖墨招了招手:“红萓,你过来。”
红萓是肖墨手下的一只红狼,这些年一直着神魔殿的杂碎琐事,算是魔神殿的半个管家吧。狼女一向奔放,守着英俊潇洒的主人自然是难免动心的,不过被严词拒绝过一次,就再不敢造次,老实的本分做事。
此时听到肖墨喊,连忙几步跑过去,料想着沈星月就是魔神殿正经的女主人了,赶忙道:“尊主有什么吩咐?”
肖墨道:“把我卧房整理一下,你明白应该怎么做吧。”
“是是是。”红萓忙道:“我明白,我明白,尊主的房间里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如今用具都要添上,还有夫人饮食起居所需,我这就让人去置办。”
肖墨是典型的单身汉,虽然睡的不是单人床,但房间里其他东西一概是形单影只,如今添了女主人,自然要添的东西很多。而且肖墨对生活起居不太在意,东西只管实用,但沈星月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肖墨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
虽然肖家也是富贵之极的,但毕竟只是寻常的从商人家,怎样也不可能有肖墨如今这样的帝王之气。沈星月虽然曾经也明媒正娶被花轿抬进了门,也曾经和肖墨谈笑风生,情愫暗生,却从来没有见他痴情如此。
三百年的昏睡醒来,一睁眼,是一个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痴心守候,执手相对,这感觉,不得不说,即便是个石头心肠的女子,也会有些触动。
不过,随即肖墨又道:“红萓跟了我两百年,这魔神殿里一切内务都是她在,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她就行。日后,你便和她姐妹相称吧,自然,魔神殿真正的女主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沈星月眼皮跳了下,金易的脚步也停下。请:
188 深情薄情()
肖墨刚才说了一句什么她和沈星月姐妹相称?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是暗示其实红萓也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并不是仅仅主子和手下的关系,当然,作为魔神殿的主人,身边有个女人很正常,也没什么名分,相当于人间的帝王,身边一个小妾罢了。
可难道肖墨会以为,沈星月是个有如此宽广心胸,可以接受与人共侍一夫的女子么?难道是入了魔,不但坏了心,也坏了脑子吗?
红萓作为莫名其妙被牵扯进去的一个无辜狐狸精,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看向肖墨,却在收到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立刻笑颜如花了。
红萓笑着亲热的去挽着沈星月的胳膊:“尊主说的是,您放心,我一定会跟姐姐好好相处的呀”
红萓惊叫了一声,忙不迭的放开沈星月,她挽着沈星月的胳膊,只觉得那胳膊在一瞬间变得坚硬冰冷,那冷,还不像是冰块的寒冷,而是一种刺骨的阴冷,可以一直透过衣服,渗透到骨头里去。
魔神殿的女主人,果然不是个普通人啊。红萓痛苦的维持着一脸笑意,一边在心里叫苦,这小两口也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肖墨明明对沈星月痴心的很,却非要编这么一段,还拉自己出来挡枪,这算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一众人刚才都已经打算过来拜见夫人了,这会儿又都停住了脚步,而且的绞尽脑汁的想该找个什么理由赶紧撤退才是上策。
这夫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不像是个能委曲求全的,下一秒是哭哭啼啼抱怨负心汉,还是卷起袖子痛打第三者,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魔尊被妻子追打的场景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被灭口的吧。
要知道妖族女子多暴烈,因为丈夫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大打出手的夫妻不是什么新鲜事,即便是尊贵如魔神,也不一定就能杜绝。
大家各怀了心思,沈星月的目光在红萓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回到肖墨脸上,她淡淡道:“先不必准备了,我昏睡了这些年,也想四处去走走看看,等过阵子我回来再说吧。红萓是吧,你先照顾好肖墨就行。”
红萓躬了躬身,不敢应是也不敢说不是。
“虽然你现在该好好歇歇,但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肖墨似乎早知道沈星月会有此选择,只是道:“魔神殿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等你若是有一天想回来了,随时可以回来,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一边是移情别恋,一边是深情款款,谈情说爱本不是沈星月的强项,即便是过去了三百年,依然不是她所擅长,在有些恍惚的一瞬间过去,分不清真假的她很快选择放弃。
既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就不做抉择,即便如今肖墨真是一往情深的,她也依旧需要想清楚。如今的肖墨,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捉妖人,而是魔尊,而她心里,却也多了许多蠢蠢欲动的恶灵冤魂,现在还可以镇压的住,但天长日久了,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入了入魔,失了本心。
沈星月淡淡看了眼站成一排大气不敢喘的众妖们,微微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这地方她没来过,但神魔殿和旁的宫殿一样,都是石头所铸,沈星月不知道如何弯弯绕绕才能走到门口,但她就这么笔直的走过去,堵住的地方,石墙为她让路分开两半,无路的地方,石头自动飞到她脚下她稳稳的踩着,一路在众妖的惊叹中,就这么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红萓也看的两眼发直,虽然是个女妖,但她可是跟着肖墨一同在天界厮杀过得,本事也是了得,但有没有这个能耐是一回事,叫他在肖墨面前走的如此嚣张,她可没有这个胆色。
而跟这样一个女人抢男人,红萓不自觉的又往后缩了缩,还是算了,天底下好的男人多的是,可命只有一条。魔尊不是个寻常男人,自然也只有不寻常的女人才能降服的了,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肖墨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沈星月,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收回视线,淡淡看一眼一旁站着的一群手下:“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酒喝完了,肉吃完了,舞跳完了?”
“没,没没。”一众人纷纷摇头,打着哈哈勾肩搭背的回去喝酒吃肉去了,主子的八卦可以看可以聊,但都要在背地里才行。
一时间,人哗啦啦的走了个干净,在人都走光了之后,金易从转角处晃悠悠的又转了出来。
肖墨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金易道:“你为什么要对沈星月说这样的话?”
“什么话?”肖墨关上冰窟的大门,神色平和,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说你身边有其他女人。”金易指了指歌舞升平的大厅:“千万别告诉我你真的跟红萓有什么,这话别人信,我可不信。”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肖墨冷冷的:“我说的话,只要星月信就行了。”
“可你为什么要让她误会你?”金易挑了挑眉:“你可千万别说,觉得我痴心一片,你打算将她让给我。”
肖墨身上气压更低,声音也低了下来:“我知道你痴心一片,不过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要再让我听到什么未婚夫之类可笑的话。”
“这就奇怪了。”金易不明白道:“你赶她走,又不让我安慰,这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守了她三百年,不是开玩笑的。你们夫妻情深我没什么好说的,可你若是要放弃,就别怪我乘虚而入。”
肖墨看了金易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星月留在凤宫三百年而无动于衷么?”
金易懒洋洋道:“因为你内疚?”其实这问题金易也想过,但既然肖墨不吱声,他自然没理由去多问。
“不是因为我内疚,因为待在凤宫,是她可以恢复最快的地方。”肖墨道:“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我还是承认是天降祥瑞,宜室宜居。而且,血也是滋补极品,除了凤宫,又去哪里找个地方可以随时随地取到血呢,补品这东西,总是新鲜的更滋补。”,,。请:
189 世人都道神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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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易简直是一见到肖墨就想骂人,虽然每个一段时间给沈星月喂点血是他心甘情愿的,可这话到了肖墨口中,就变的不那么中听了。好像自己这一番痴心付出,像是在对他表忠心一样。
肖墨摆了摆手让金易稍安勿躁:“你若是真心的,就该和我一样离她远一点。要记住,如今我们是魔,而星月是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的妖,和我们不同,不要连累了她。”
金易睁大了眼睛:“这就是你赶她走的原因?我说你也未免太,太……”
想了半天,金易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感觉,感慨了半天道:“难道做妖魔不好么,为什么要做神仙?”
“做妖没什么不好,可做神仙也没什么好。”肖墨背着手,缓缓地往大厅走去,声音远远地传来:“但神仙可以永恒,妖魔终有终结。我对她好因为我舍不得,我推开她,也是因为舍不得,我已经入了入魔,只愿她能早日修成正果。”
妖魔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图一个活的爽快。可古往今来,无论多么强大的妖魔,却总逃不了宿命的了结。而天界永恒,神仙也会历劫,但几番轮回,可仙籍永在,不消不灭。
在肖墨是人的时候,他敢站在沈星月身边,因为知道自己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不会对她有什么牵连。而现在不行,现在自己是魔,一旦将沈星月拉扯住,便会带着她一起万劫不复。
而且,肖墨心中还有个谁也不知道的想法,黄觉曾说过的那句一步之遥,始终叫他如鲠在喉,如果自己终究逃不过一个了结,也希望可以送她一程。
肖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金易在原地站了半响,纵身跃了出去,人到半空,化作凤凰张开翅膀。
即便肖墨用心良苦,可这样对沈星月也未免太残忍了,一个昏睡了三百年刚醒过来的人,不知今夕何夕,而唯一认识可以依赖的人,却拒之千里,天大地大,还有比这更孤单的事情么?
即使沈星月在很多年前也许是习惯了这种孤单的,但既然自己在,又怎么能忍心她一个人走在这无边无际的深山。
大厅里,热闹依旧,美艳的女妖在厅中跳舞,不时抛过一个眼神,勾魂摄魄。众人高声谈笑,大口喝酒,更有酒劲上来的冲到厅中也扭几下,自己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妖便是妖,除了金易这样生而自带高傲的妖中贵族,即便是再厉害,大部分也是好爽奔放的。
肖墨虽然身在这热闹喧嚣之中,却有些心焉,好像整个人只是灯红酒绿中的一块阴影,融不进融合笑闹中去。
但一贯只是浅尝辄止的肖墨,今天却来者不拒。
肖墨第一次喝醉了,酒似乎并不多烈,量也没有多少,但他还是醉了,捂着额头仰靠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台下舞姬妆容艳丽的脸,却好像看到了沈星月一张冷清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男人大多是粗枝大叶的,男妖更是如此,三杯酒下肚,心眼一个比一个大,谁也不会那么细心的注意肖墨,只有坐在他下手的红萓一直眉头轻皱,在眼看着众人越闹越不像样子的时候,起身走到肖墨身边。
虽然肖墨一贯秉承的原则是谁有本事谁来,从不会有看不起女妖的行为,但现实中这样的宴会还是男人的世界,便是红萓,也多是打个招呼便消失了,若非今夜实在担心肖墨,早就已经走开了。
红萓走过去,在肖墨耳边低声道:“魔尊,我扶你去休息吧,你醉了。”
“恩。”肖墨看着一种妖魔乱舞实在头痛,应了一声站起来,却不用红萓扶着,自己有些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对红萓招了招手。
红萓连忙凑过去:“魔尊有什么吩咐。”
“刚才的女子,沈星月……她应该还没走出北冥山。”肖墨这话似乎说的很艰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