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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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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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瑟瑟拦不住她,下意识往纳兰褚旭的方向瞧去,见他已经转移了目光,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阿洛这丫头当面贬斥他的人啊,天知道他记不记仇。

    一会儿,白若惜走到台上琴架前,温婉施礼,才坐下来,微笑道:“这是若惜新谱的曲,名曰蝶恋花。”

    提起这个蝶,纳兰明珠心里就不高兴了,先是香瑟瑟因为与蝶共舞让她在天下人丢脸,再是因为指证香瑟瑟是狸蝶族的人,又被太君责骂。

    打那以后,她纳兰明珠对蝴蝶恨之入骨,此后怀馨苑是绝对不能有任何一只蝴蝶的。

    众人早就听闻这个白若惜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可与纳兰明珠媲美,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之前在嫡庶之争中见识过她的棋艺,早已心仪往之。

    且今晚纳兰明珠要藏技,众人多少有些遗憾,能领略可与之匹配的人的风范,也是好的。

    白若惜深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往穹戈夫人那边瞧了一眼,很快便进入了状态,抚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指如柳随风,琴神合一。

    台下的人微闭眼睛十分惬意享受着曲中的意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抓着酒杯摇头晃脑的。

    太君甚是欢喜,侧头看了看神情轻淡的纳兰褚旭笑问:“旭儿,这曲不错吧。”

    “还行。”纳兰褚旭淡然敷衍了句,虽然他偶尔也弄弄笛,但也只是为了它用并非娴雅,因为他实在是不太懂得欣赏这些附儒风雅的琴曲。

    纳兰明珠越听越是心头不畅,因为感觉到别人的琴艺的确比自己精妙,且又是跟蝶有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忽然想起“宫鸣”曾说白若惜故意藏拙,她下意识瞥向白若惜,再侧头看了看右边看上去不咸不淡的玉面,问道:“乐师,这曲可否能听出什么来?”

    玉面莞尔一笑道:“台上这位姑娘似乎太过紧张,琴艺还没能达到最佳状态。”

    “……”纳兰明珠瞬间冷了他一眼,真心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损自己呢?还是在损白若惜。

    “有蝴蝶!”

    不知谁的一声轻喊,众人纷纷四下张望,旋即便看见黑夜中有不少蝴蝶翩翩而来,围绕在白若惜四周。

    “好!”

    台下顿时一片激动的喝彩,但又不敢掌声,生怕把蝴蝶给吓跑了。

    众人又似乎有了默契似的,纷纷往香瑟瑟瞅了一眼,只因她曾经与蝶一舞艳绝天下。

    一曲罢,白若惜按下琴弦温婉笑道:“若惜献丑了。”

    琴音虽停,但蝴蝶还是留恋不去,好一曲蝶恋花。

    而在他们看来,蝶恋的花就是白若惜,她娇美如花的容颜世间少有,且身穿一袭雪衣在烛火阑珊之处弹奏一曲蝶恋花,真真如海市蜃楼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女,一颦一笑又岂止让蝶流连,今晚的魁首非她莫属。

    聂云庭甚是欢喜看向她,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给了她一个暧昧示意,便将杯中的酒饮尽。

    得了聂云庭欣喜的目光,白若惜心中暗喜,又下意识往穹戈夫人看去,今晚她最想要的是,是穹戈夫人的肯定。

    虽然赞叹声不断,但众人也未敢下定论,毕竟这里论实质权势,穹戈夫人最大。

    “曲是好曲的,但是……”穹戈夫人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白若惜的心瞬间悬起,众人听到“但是”顿时好奇起来。

    太君不悦向穹戈夫人瞅去,心想定然是这女人不喜自己,又知道自己喜欢白若惜,才故意为难。太君忙冷声问道:“但是什么?”

    穹戈夫人往太君那瞧了一眼,下意识往台上看去,莞尔笑道:“这白姑娘的琴音已经是妙绝,为何要画蛇添足,施药把蝴蝶招来呢?”

    白若惜心头心颤,放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握紧,顿时觉得四面八方的人用恶毒的目光瞧来。

    “施药?”众人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纷纷往白若惜看去,见她脸色有异。

    这才知道原来蝴蝶纷至沓来,并非留恋琴音,而是被药物所惑。

    太君不可置信,盯着穹戈夫人冷声责问:“你有什么证据说若惜施药呢?”

    穹戈夫人冷冷低笑,理所当然说道:“太君年事已老,鼻子自然不灵光。你若不相信,即刻可以派人去验验这琴,或者这位姑娘的手。”

    聂云庭顿时一脸嫌弃冷了脸色,不再多看。

    纳兰明珠跟着嗤之以鼻,心想这女人果然跟香瑟瑟是一路货色。

    不,还不如香瑟瑟,香瑟瑟那是摆明了邀请蝴蝶共舞,而白若惜则欺骗众人她的琴音能引来蝴蝶。

第112章 入局 谁解连坏() 
在“假怀孕”的一事后,纳兰明珠已经对白若惜多了一个心眼。在她看来,旭王府想要设计陷害香瑟瑟,非这个白若惜莫属。

    她本以为是自己在利用她,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机那么重,下手那么狠那么恶毒。

    不仅以身犯险,还毒害自己的丫鬟。

    现在更恶心,竟企图用这么下作的办法夺得魁首,与那些下三滥的伶人有什么区别?

    众人禁不住一阵唏嘘概叹,本来以为这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人物,现在只在在心中默默给她添了几分鄙视。

    他们又默契十足地往香瑟瑟瞧去,这引蝶此举不是与当日香瑟瑟与蝶共舞之举异曲同工吗?

    但不同的是,人家那是找蝶作伴,无遮无掩,显得聪敏。而白若惜这是故意利用蝴蝶来抬高自己的琴音,且又是被人揭发出来的,显得有些虚伪下作。

    白若惜眼圈一红,顾不得众人的目光,直奔台下,狼狈逃离众人的视线。

    “若惜!”纳兰褚旭急切喊了声,连忙追了过去。

    她这么一跑,坐实了穹戈夫人所说的话,众人嫌弃地喝了一杯酒,以缓情绪。

    太君顿时一阵痛心,没想到这白若惜为了胜利,竟然会干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纳兰明珠倒是乐了,三个眼中钉,一个被无情地羞辱跑了,一个去追,还有一个被拐跑了相公。

    她迫不及待转向香瑟瑟,幸灾乐祸戏谑道:“瑟瑟呀,褚旭这孩子真是温柔体贴,看见白姑娘出事了,就马上过去安慰。你能嫁给他,可真有福气。”

    太君扭头冷了她一眼,她忙闭嘴不语。

    香瑟瑟浅浅一笑,先后转向穹戈夫人和太君说:“太君,夫人。瑟瑟也想过去瞧瞧。”说罢,快步离席而去。

    穹戈夫人微笑点头,最好让香瑟瑟看到纳兰褚旭跟别的女人苟且,伤心离去。

    太君也不多言,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事儿,她也不想再多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看他们个人的造化吧。

    香瑟瑟离席不久,玉面手中的酒杯一抖,酒水洒落到他湛白的衣服上,他顿时皱了皱眉头,转向纳兰明珠笑道:“郡主,宫某先行回去换件衣服。”

    纳兰明珠无奈点头,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有洁衣癖的男人,所以也没有多怀疑。

    聂云庭见白若惜、纳兰褚旭、香瑟瑟、玉面先后离场,便察觉了猫腻,四角复杂的关系,这回有好戏。

    只是为了接下来的大事,他忍了,想着纳兰褚旭已入局,甚是畅快地喝了一杯酒。

    玉面快步追上香瑟瑟,抓住她的手腕试探问道:“你要去哪?”

    当然,他是以为她是追着纳兰褚旭出来的。

    本来看见纳兰褚旭追着别的女人跑了,他心里就恼怒,眼见香瑟瑟追出来了,他也迫不及待跟着出来,即使要干架,也不能让香瑟瑟吃亏,最好把那对狗男女狠狠教训一顿。

    香瑟瑟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轻声低念:“四姐姐托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戌时约我到瑞雨池边。我觉得有些蹊跷,想过去看看。”

    玉面愣眨眼眸,原来是自己会错了。

    一会儿,琢磨了她的话后,忙问道:“既然知道有蹊跷,为什么还要去?”

    香瑟瑟骤起眉头,轻迈步,若有意味低念:“上一次,就有人借我四姐姐的名义把我骗到三皇子那去,害我差点身死人手。若这一次也是局,我倒真要看看到底谁总让我不得安宁。”

    让她感到可怕的是,如果这封信真的是伪造的,那么这个人一定就在香凝玉身边,因为对方知道了二人的来往信的密码,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幕后黑手就是上次让香凝玉昏迷不醒的人,甚至还是屠杀香家的人。

    所以,明知山有虎,她还是要偏向虎山行。

    当然,她也是料准了玉面会跟出来的,这家伙两肋插刀,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想必他定以为自己是为了纳兰褚旭追出来,才跟出来打算帮忙干架的。

    “好,我陪你去摸摸这老虎的屁股。”玉面严肃道了句,又忽然难受地咳了出来。

    “你怎么呢?”香瑟瑟急切问道。

    玉面稳住气息,摆摆手,忙掩饰道:“没事,跟聂云庭切磋的时候,落下了点病根子,过两天就好了。走吧。”

    说着,他先行走去,走了几步,察觉到香瑟瑟还停在原地看着自己,生怕她察觉端倪,他回过头去转移话题,试探问道:“纳兰褚旭可否知道那个女人跟聂云庭有一腿?”

    “我没有跟他说。”香瑟瑟苦涩笑道,至于他知不知道,她不清楚,也不想问。

    玉面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再多问,与她一同往瑞雨池走去。

    “瑟瑟……玉面……”

    突然传来三娘子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去,随后便看见三娘子从暗处的小径走来,三娘子看了看香瑟瑟欲语还休。

    她是陪左相出来醒酒的,寻了机会离开,正想回到座上,却看见他们先后离席,所以也跟了过来。

    香瑟瑟知道她在尴尬什么,沉沉吸了一口气,若有意味道:“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最终是对是错,但这一刻,我还是你的朋友。”

    三娘子抬起眼眸久久看她,许久,想起正事来,她下意识向四周环顾,走近两步轻声说道:“今晚三皇子让我陪坐在左相身边,为的就是往他的酒里下癫狂散。”

    香瑟瑟愣眨眼眸,侧头与玉面对看一眼。

    玉面轻敛眸色试探问道:“为何?”

    三娘子轻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为他办事,从来不问为什么。”

    停顿了会,她转向香瑟瑟,若有意味提醒:“刚才左相透露,陛下有意让你夫君取代他,眼下与他最大矛盾的,便是你夫君。”

    玉面顿时察觉了这句话的猫腻,试探问道:“癫狂散,分量下了多少。”

    三娘子低垂眼敛,轻声道:“足可致命。”

    香瑟瑟微讶,没想到三娘子为了聂云庭甘愿充当杀人工具,再回心一想,她侧头看向三娘子冷声问道:“聂云庭让你陷害我夫君?”

    三娘子别过脸去,无奈道:“他是我的男人。”

    香瑟瑟痛心地看了三娘子一眼,没有说话拂袖走去,原来她们之间也有各为其主的时候。

    走了两步,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她侧头一看不是别人而是玉面。

    玉面一手抓住香瑟瑟的手腕,疾手往三娘子的腰抹去。

    “玉面……”三娘子讶然地喊了声,本能倒退半步,看见玉面手里已经多了一包东西,顿时紧皱眉头。

    香瑟瑟微愣,看着玉面钳在二指间的药包,再把目光转落神情略显着急的三娘子身上,不消多会,便察觉到了端倪。

    三娘子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在下了药之后还在身上藏着东西,而让人抓到把柄,除非,是她故意让人察觉。

    三娘子低下头去,她不想违背聂云庭的意思,又不想伤害她香瑟瑟夫君,所以,选择自己认罪。

    “我可以允许你把我当作敌人,但我不允许你把我当朋友的时候,却要我成为你的敌人。三娘子,这一刻,我香瑟瑟向你宣战!”说着,香瑟瑟夺过玉面手里的药包,拂袖往另一边走去。

    “瑟瑟……”三娘子急切追了两步,却被玉面紧紧抓住了手腕,挣扎无果,她睨向玉面不悦责备,“你放开我!我要拦着她!”

    玉面没有说话,拽着她的手腕直接转身走去。

    “玉面,你放开我!”三娘子踉跄跟在他身边小声低喊,“三皇子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瑟瑟这样过去是自投罗网!你快放开我,这一局只有我能解!难道你真要看着瑟瑟因为纳兰褚旭而万劫不复吗?”

    玉面止住脚步冷声道:“只要你在这呆着,瑟瑟自然会安全无恙。”

    “你什么意思?”三娘子竭力甩开他的手,冷声责问,“你的意思是我会害她吗?你是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害她吗?”

    玉面若有意味低念道:“你知道三皇子有意于她。”

    “呵呵……”三娘子忽然冷冷低笑,轻嗤戏谑,“原来我三娘子在你心里是如此不堪。”

    说罢,她阴沉着脸,拂袖转身走去。

    “我亦知道你最终选择的是良心。”玉面忽而轻声道。

    三娘子顿时止住脚步,沉默不语。

    玉面慢步绕到她跟前,若有意味低念:“你可以在二者之间选择死,瑟瑟呢?不伤及她在乎的人,她才能肆无忌惮。你若害怕,我陪你等,若瑟瑟和三皇子之间有一人出事了,我玉面可以以命相抵。”

    三娘子哽咽了声,一个转身直接扑入他的怀里,哽咽哭喊:“如果……如果当年你不是爱上了瑟瑟,如果我没有绝望……没有遇上三皇子……一切该有多好!玉面,我恨你!我恨你呀!”

    玉面紧拥着她,目无焦距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如果一切回到最初,该有多好。

第113章 赐酒 溅血惊魂() 
香瑟瑟走了好一段路,轻声吆喝:“灵隐!”

    不一会儿,暗处的灵隐便落到她的跟前。

    香瑟瑟早就知道这灵隐一直暗中跟着,待到无人处便把她喊过来了,她转头看向时刻待命的她,轻声问道:“今天让你办的事情,可否已经办妥?”

    灵隐轻作点头,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红色绣花香囊交给香瑟瑟说:“这是赵姨娘每天都挂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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