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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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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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云庭回过身来看她警惕的眸子,无奈戏谑问道:“你是在感激本皇子的救命之恩呢?还是在质疑我?”

    香瑟瑟不以为然说道:“三皇子并非第一次出手相救,虽然不知道是何故,但瑟瑟自然是感激的。只是瑟瑟好奇,三皇子不是被禁足了吗?”

    “嗬。”聂云庭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再次扫看这个林子,侧头看她说,“我们应该闯进了千叶林的密林,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赶紧离开。”说着,他抓住她的手腕。

    香瑟瑟触电般缩回手,倒退半步说:“我自己能走。”

    “……”聂云庭满脸黑线盯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嫌弃自己的女人,刚才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让她被杀死,那岂不更加凉快?

    恨自己为何头脑发热,缺了根筋为了这个可恨的女人跑到这鬼地方来!

    他无奈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擦了擦,把树枝的另一头递给她说:“抓住,跟在我身后。现在天色已晚,这里的的路难辨,还有食人鸟出没,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香瑟瑟迫切点点头,抓住树枝的另一头,跟着他走去。

    走在前边探路的聂云庭,试探问道:“刚才那个人……他口中要找的香瑟瑟,是你?”

    “不清楚。”香瑟瑟回答,她也纳闷。

    迷雾渐浓,沉默许久,香瑟瑟打量着走在前边的男人,心里不停掂量着狼瑞莲坠子的事情。但又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探问。

    “嘎……嘎……”

    “是食人鸟,赶紧逃!”聂云庭急切喊了声,连忙向前跑去。

    香瑟瑟紧抓着树枝仓惶跟着他跑去,一个黑影闪过,她惊乍松开了树枝,倒退半步。又有一个黑影扑来。

    “快趴下!”聂云庭惊喊一声,扑上去将她护在怀里滚落地上,在地上翻了一圈,他忙把她扶起来,抓着她的皓腕慌不择路逃跑。

    “那边好像有一个洞!”香瑟瑟指着前边若隐若现洞窟急切说道。

    迷雾里盘旋的食人鸟越来越多,聂云庭张望了一下,忙抓着她的手跑到洞窟里躲起来,两人还没缓过气来,背后突然传来一群杂乱,不是,是疯狂的鸟叫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怔了怔,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快逃!”二人惊喊一声连忙向外跑去,随着近似疯狂的“嘎嘎”声,洞窟里的食人鸟如海潮般扑来。

    “小心!”聂云庭将香瑟瑟扑了下去,汹涌而出的食人鸟直接扑打下去啃咬。

    “三皇子……”

    “啊……本皇子要将你这些畜生诛九族!碎尸万段!”

    不知怎的,包围二人的鸟突然散去,许久,满汗淋漓的聂云庭战战兢兢抬眸看去,只见那些鸟在上空徘徊却不敢靠近,他把香瑟瑟扶起来,迷惑低念:“这些畜生还真怕诛九族呀?”

    “怎么可能呢?”香瑟瑟不以为然说道,警惕抬眸看盘旋不去的鸟,仔细寻找端倪。

    “嘶……”聂云庭触动身上的伤口,禁不住痛喊了声。

    “你伤得怎样呢?”香瑟瑟迫切问道。

    “不打紧。”聂云庭摆摆手,强忍着痛站起来,身子半起,忽然一股奇特的香气袭入鼻蕾,他抽了抽鼻子,连忙说道,“好香,闻到吗?难道就是这股香气让这些畜生害怕呢?”

    “是吗?”香瑟瑟迷惑低念,或许是刚才跑得厉害,身上的香气一下子涌出来了,她只知道这香气招蝶,还不知能驱鸟。

    聂云庭寻着香气缓慢扭转脖子,回过头来险些碰上了香瑟瑟的唇,触电般,一股奇妙的情愫席卷全身。

    香瑟瑟怔了怔忙稍稍向后倾,再利索爬起来,警惕张望说:“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聂云庭竭力按奈心中怪异的情愫,缓慢站起来,凑近她嗅了嗅,试探问道:“香气……来自你身上?”

    “嗯。”香瑟瑟应了声,快步走去。

    聂云庭急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香瑟瑟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他连忙说道:“放心,我没有恶意,别乱走,我探路。”

    “瑟瑟……瑟瑟……瑟瑟!”纳兰褚旭惊喊一声触电般睁开双眼。

    “公子你可醒了!”小卫连忙跑到床边。

    “瑟瑟……”纳兰褚旭低喃了声,竭力掀开被子意欲起来。

    小卫忙摁住他的肩膀说:“公子你无需着急,夫人已经平安回到旭王府了,擦伤了些许,已无大碍。”

    “救出来呢?”纳兰褚旭心急如焚抓着他的手问,“怎么救出来的?她被抓到哪呢?”

    小卫迟疑了会,拧紧眉头小心翼翼道:“夫人……夫人是被三皇子救的……他们闯进了千叶林的密林,还好,亦钧及时找到了他们。”

    “聂云庭……怎么会是他?”纳兰褚旭轻动苍白的唇喃喃念道,抓着床柩竭力想爬起来,心急如焚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她……看看她……”

    “公子,你身负重伤,不宜下床!”小卫拦住他急切说道,“你伤得重,小的怕太君担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包括夫人。你若想见夫人,小卫通知她过来便是。”

    “不……”纳兰褚旭颓然倒了下去,轻摇头,恍然若失低喃,“她已经对我不抱有希望了,若被她瞧见我被伤得如此狼狈,她更加瞧不起我。竟是我舍了她……聂云庭救了她……她恨我……她一定恨我……”

    隔了一日,香瑟瑟来到厢房,三娘子忙拉着她坐到桌子旁关切问道:“瑟瑟,听说你遭遇埋伏,可有被伤到?”

    香瑟瑟轻摇头,微笑不语。

    “是什么人伤你?”坐在对面的玉面迫不及待问。

    香瑟瑟眉心轻蹙,稍带纳闷低念:“那人自称来自凌霜城,名叫负春秋。”

    玉面的脸色未变,下意识抓住跟前的酒杯,在二人瞧不见处,眸底却有一丝复杂的暗涌。

    许久,他试探问道:“他为什么要伤你?”

    香瑟瑟轻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说:“我不清楚,说也奇怪。他要捉我,却好像把白若惜当作是我了。”说着,她看了看玉面思忖的样子,试探问道,“玉面,你听说过这个人?”

    三娘子跟着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玉面轻作点头若有所思道:“嗯,凌霜城位于西南方向,很隐秘,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那里的城主夜惊天俨然一个君王,控制着每一个人的生死。而负春秋是他座下的护法,助纣为虐。”

    “听你的语气,就是无恶不作了?”三娘子试探问道。

    玉面冷哼一声,饮尽杯中的酒。

    三娘子再把目光转落到香瑟瑟身上,迷惑问道:“那他远在天边,怎么又打上瑟瑟的主意呢?”

    玉面轻敛复杂的眸色,没有说话。

    香瑟瑟看了看他,虽察觉到他似乎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继续追究。

    白若惜在厢房里等了许久,淮寅才姗姗来迟,她迫切迎上去问:“三皇子怎样呢?”

    淮寅无奈叹息一声道:“伤得不轻,身上多处被咬伤,那鸟的唾液有毒,幸好拯救及时。”

    白若惜到退两步跌坐下来,揉了揉双手,试探问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千叶林?”

    “与我见面,他正好返回去,那里偏僻安全。”淮寅坐下来,深深凝视了她一眼,明白她眸子里的意味,若有意味问道,“你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救了香瑟瑟,对吗?”

    白若惜微咬下唇,抬眸看他。

    淮寅轻摇头以示自己也不清楚,沉默了会,轻声道:“此事他不提,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对香瑟瑟的用心不一般,否则也不会拼死相救。”

    白若惜低垂眼敛,狠狠握紧双手,聂云庭舍生救她,她可以忍了,但是最让她痛心的是,聂云庭竟然把他贴身之物都送给了那个女人。

    那坠子是他****戴在身上的东西,她曾问他索来作为定情信物,他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给别人。

    然而,被他视如生命的坠子却出现在香瑟瑟身上!

    脑海里突然回想纳兰褚旭那句话:这世界上谁都可以不救,唯独香瑟瑟不可以!

第80章 暗夜 凌霜少主() 
她萦绕愁伤的双眸瞬间含毒,许久,她才若有意味低喃了句:“他曾经也拼死救我。”

    “此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淮寅若有意味说道,“三皇子他并非一般人,他这一生注定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他是属于这天下的。”

    “我不甘心……”白若惜目无焦距喃喃低念。

    她不甘心的,并非聂云庭周身百花环绕,不甘心的是竟然在同一时间在两个曾经痴迷自己的男人身上败给了同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香瑟瑟,前不久,她还曾可怜她的香瑟瑟。

    沉默了会,她轻抬眼眸,纳闷说道:“前日那些人要抓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淮寅轻皱眉头,若有所思道:“我到千叶林看过了,那些黑衣人是凌霜城的人,我对这凌霜城略有耳闻,地位险峻,易守难攻,夜惊天据城为王,沉迷于天下奇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盯上你呢?”

    “我哪知道?”白若惜无趣低念。

    入夜,负春秋来到林中深处,月光从叶缝间洒落下来映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格外耀眼。

    他看了看立在树冠上白衣翩然的背影,敛乐敛眸色,单膝跪下恭敬道:“少主,有何吩咐。”

    “这称呼可以免了。”玉面没有回头看他,冷声问道,“你到苍月国来所为何事?”

    “杀一个人,掳一个人。”负春秋简约回答。

    “杀谁?掳谁?”玉面紧接着问。

    负春秋忽然低笑,缓慢站起来,将墨紫色的袍子拢到身后,若有意味反问道:“您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呢?凌霜城少主?”

    玉面回过身来展臂,片叶不沾身,翩然落到地上,双手负后,凛然睨视而去,倒卷翻飞的墨发缓缓垂落在雪白的衣服上。

    负春秋见他微怒,别过脸去躲开他的锋芒,带着几分戏谑的眸色看向林中深处,回答道:“杀一个叫纳兰褚旭的男人,掳一个叫香瑟瑟的女人。”

    玉面顿时皱下眉头,琢磨了会,试探问道:“谁跟他做的交易?”

    负春秋无奈低笑,回过头来对上他的锋芒,若有意味回答:“您是知道的,我负春秋从来不会过问城主的私事。”

    “这两个人你都动不得。”玉面冷冷警告。

    负春秋打量了他两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试探问道:“他们是少主您的至交?”

    玉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厉拂袖,不染纤尘跃到树冠上,迎着柔和的月色,翩然而去。

    负春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敛眸色,若有意味喃喃道:“那就更加不能放过他们了。”

    夜半,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纳兰褚旭悄然回到凝晖堂,香瑟瑟早已歇下了。

    他来到床前坐下来,满目痛光凝视着这人儿恬静的睡脸,缓慢提起手来疼惜轻抚她的发鬓,默默叨念:“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你怎么可以对我绝望?你让我去调查谁利用你四姐姐的名义糊弄你,我愕然,你那么自然地依赖于我。那时候,我们还只算是陌生人。后来,一点一滴的,我渐渐依赖了你对我的依赖,为何,你却突然狠心抽走一切?”

    熟睡的香瑟瑟感受到骚动,蹩蹙眉心拂开他的手,轻轻打了个呵欠,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纳兰褚旭凝视着她的背影,脑海时而闪过五年前山崖的那个少女,时而回忆成亲以来的点点滴滴,最后闪过被鲜血染红的雪花,忆起那个格外寒冷的冬天。

    他忽低勾起一抹薄冷的笑弧,喃喃道:“香瑟瑟,你终究跟其他人一样,最后还是选择背弃我,是吗?”

    第二天,香瑟瑟被太君唤到了缘境,她在客厅等了许久,白若惜才搀扶着太君从屋里出来。

    太君坐下来后,白若惜忙微笑道:“奶奶我给你倒杯茶过来。”

    “哎……”太君抓住她的皓腕,满目慈爱,欢喜笑道,“这些事让丫环去忙,你陪奶奶坐下。”

    白若惜温婉低笑坐到太君的身旁,眼角余光暗暗瞅向香瑟瑟。

    太君仍握着她的手看向香瑟瑟,若有意味说道:“这两天我准备将玲珑阁修葺一番,若惜就暂时到凝晖堂住几天吧。”

    白若惜往香瑟瑟扫了眼,略带抱歉低垂眼敛,轻声问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阿旭和少奶奶?”

    香瑟瑟眉心轻蹙,没有应声。

    太君见香瑟瑟没有回应,稍稍沉下脸来,冷声责问:“怎的,你不乐意?”

    香瑟瑟轻作摇头,淡然笑道:“我这就回去让灵隐收拾一下。”

    太君这才缓和了脸色,点头说道:“把美莲也带过去吧,她是侍候若惜的,知道该怎么收拾。”

    香瑟瑟把美莲带回凝晖堂,直接让灵隐带她到偏室收拾,独自转进书房,这才看见回来的纳兰褚旭。

    迟愣了会,她才客套道了句:“你回来了。”说着,便打算退出去。

    坐在书桌前的纳兰褚旭忽然问道:“听了东篱的汇报,当日阿虎来不及救你,你留在那里可发现什么端倪?他们为什么要抓若惜?”

    香瑟瑟迟愣了会,心尖处才缓缓生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疼痛,无根无蒂,却时刻摧残着她的心窝。

    许久,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回答:“黑衣人来自凌霜城,领头人为负春秋,是凌霜城的护法。夫君不用担心,他们的目标是我,只是不知何故,错将白姑娘当作是我。只要他们弄清楚,白姑娘便平安无事。”

    听着她可气的回答,而没有丝毫埋怨的回答,纳兰褚旭指尖盎动,心头像滴了一滴硫酸,在慢慢腐蚀五脏六腑,但脸色依然平静,低沉应了声:“嗯。”

    窒息的沉默。

    好一阵子,香瑟瑟的目光落到窗外的景致处,轻声道:“缘境的玲珑阁需要修葺,白姑娘会搬到凝晖堂的偏室暂住几天。”

    “嗯。”纳兰褚旭淡然应声。

    香瑟瑟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去。

    他忽然沉声问道:“去哪?”

    香瑟瑟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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