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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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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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抓着他的手,抬眸细细看了他的脸色几眼,关切问道:“还好吧,可有伤着?”

    纳兰褚旭微笑摇头。

    太君拍了拍他的手,再沉下脸色睨向香瑟瑟厉声责备:“竟敢把夫君踹到水里头,这个毒妇留不得。旭儿,即刻休了她!”

    纳兰褚旭下意识往香瑟瑟那边瞅了一眼,再低头轻声道:“奶奶,你误会了。当时三皇子突然出现污蔑姑姑,情急之下,我只好让瑟瑟把我踹到水里,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真是这样子的?”太君将信将疑问道,眼角余光瞅了瞅香瑟瑟。

    纳兰褚旭点点头反问:“那三皇子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清楚?我这也是一时想不到好的计策。”

    太君沉了沉气,琢磨了会,脸色依旧暗沉,再睨向香瑟瑟冷声责问:“那刺客呢?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女人都招惹了什么人?”

    纳兰褚旭连忙解释:“奶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朝中斗争波谲云诡,都怪旭儿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太君琢磨了一阵子,睨向香瑟瑟冷声道:“既然眼睛已经好了,那就继续学如何分尊卑敬长辈,明天早上到缘境来。”说罢,她就带人离开了。

    出了凝晖堂,云婆回头看了一眼,再转向太君低声试探问道:“主子,就这样饶了少奶奶?”

    “嗬,现在旭儿处处护着她,我问不出真相来。”太君冷声道,一会儿,她眉头紧皱,若有意味低念道,“旭儿如此维护她,是真的喜欢她呢?还是她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回到卧室,纳兰褚旭戏谑笑问:“如何,为夫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吧?”

    香瑟瑟拂袖坐到床边,冷眼白他,不以为然道:“我建议夫君继续到水里凉快,自个琢磨自己刚才的表现如何。”

    纳兰褚旭看着她极为不满的样子,轻扯嘴角笑道:“这回,为夫是哪里让你不满意?”

    香瑟瑟抿唇浅笑,旋即沉下脸来,冷声道:“你出去,没想明白之前都不用回来了。”

    纳兰褚旭轻嗤低笑,双手负后,戏谑反问:“好好一张床被人分了一半,还什么都不能干。你说我回来干什么呢?”

    “你……”香瑟瑟顿时红了脸颊,原来这个男人一直惦记着,随手抓过枕头打去叱喝,“你流 氓!”

    不料,他侧身一躲,她险些自个没摔了过去,霎时没了他的踪影,她扭头向后一看才见他已经稳当当地躺在床上了,还悠哉悠哉地把腿翘了起来。

    重点是,他的鞋子还没脱!

    “你……”香瑟瑟咬了咬牙,睨向他抖动的脚,不悦责备,“还没脱鞋子了!”

    “有劳娘子了。”纳兰褚旭戏谑道,把脚稍微向她挪了一点。

    香瑟瑟鼓起泡腮咬牙切齿盯着他,要她给他挽鞋,做梦!

    见她愠闷不动,他耸了耸肩意欲伸手扯过被子。

    香瑟瑟忙扑过去,一脸憋屈地把他的鞋子脱下来,恶狠狠扔到地上。

    纳兰褚旭瞅着她憋屈的脸,欢喜笑道:“多谢。”

    许久,纳兰褚旭凝视着上方白色的纱帐,眸色渐冷,他坐起来,赤脚往地上走去。

    “纳兰褚旭,你故意的是不是?”香瑟瑟不悦责备。

    他旋即回过头来,脸色异常阴森,眸光透露出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她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沉默不语。

    纳兰褚旭回过身来,阴暗的脸没有丝毫情绪,冷冷道:“你可知道,在浠水湖上,若果不是那两个黑衣人当了替罪羔羊,我差一点就能直取你的性命。”

    香瑟瑟听着他平淡却阴森的话语,忽感背后一阵透凉,原来今天自己真的差一点与死神擦肩而过。

    她忽地想起聂云庭离开之前叨念了句“提防纳兰褚旭”,哑奴也是一个劲提醒。

    许久,她轻声问道:“为何?”

    纳兰褚旭慢步走到她的跟前,钳住她的下巴,垂下阴翳的寒眸,冷冷道:“因为我突然发现你特别讨厌,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折磨。”

    香瑟瑟手心微冷,心窝百感交集,霎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别人厌恶到这个程度,一刻也按耐不住的致死,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同榻而眠的人。

    纳兰褚旭收回手,拂袖侧过身去冷声道:“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明天给你一封休书。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他健步向外走去。

    香瑟瑟身子徒然一软,靠在床柩处,许久,她才莞尔一笑,这下她才知道自己的确低估了这个男人,也把“丈夫”二字想得太简单了。

第53章 断情 月夜驰骋() 
思忖良久,香瑟瑟趁天还没黑出了旭王府。

    办完事情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渐少。

    “瑟瑟……”

    忽然听闻一个似是已经久远的声音,香瑟瑟愣了愣,稍带疑惑缓慢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披盔甲的男子从黑夜中走来,他神情憔悴,长了不少胡子。似乎是因为赶路的缘故,以至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和狼狈,全然没有了昔日指点江山的风采。

    许久,香瑟瑟才确定此人是自己的二姐夫,徐云平。

    反应过后来,她讶然一惊,愣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据她所知,他已经领军出征,这是一场硬战,没有一两年是不可能会来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停在不远处的徐云平带着反问的语气喃喃低念了声,憔悴的容颜露出几分痛心。

    他突然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双手抓住她想要退避的手,红着眼圈责问:“为什么不等我?我说了,等我立了功,我就娶你,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另嫁他人?”

    “你放手!”香瑟瑟被他吓了一跳,竭力挣开他的手,踉跄倒退两步。

    稳定脚跟后,她竭力稳住呼吸,蹩蹙眉心郑重声明:“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你没有可能!你是我二姐夫!”

    “我可以不要她,我跟她没有感情!”徐云平摇头竭斯底里呢喃了句,再迫切上前两步想要抓住她的手。

    “你别过来!”香瑟瑟惊慌厉喝一声,下意识握紧拳头盯着他。

    他猛然止住脚步,怕将她吓跑,带着哀求的目光恳切道:“瑟瑟,我爱你,我只想要你!你跟我走!”

    香瑟瑟微闭眼睛深呼吸,睁开决绝的双眸,低声道:“抱歉,我已经嫁人了。”

    “那又如何?”徐云平摇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深深凝视着她,慢步向她靠近,沉声低喃,“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就因为我写给你的那封信?所以你迫不及待嫁给他?”

    香瑟瑟别过脸去,沉默不语。

    “听到你们的婚事,我发了疯不顾一切赶回来。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徐云平抓住她的手,恳切哀求道,“瑟瑟,跟我走。”

    香瑟瑟缩回手冷声道:“二姐夫,请你冷静。”

    “我已经不是你的二姐夫!我已经给了她休书!”徐云平竭斯底里吼道。

    闻言,香瑟瑟讶然吃惊。

    徐云平凝视着她的眸子,干裂的唇浮起期盼的笑容,迫恳切低喃:“瑟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挠我们……”

    “啪!”

    香瑟瑟忽然沉下脸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徐云平侧着脑袋,没有说话。

    香瑟瑟盯着他,凌厉的眸子隐耀着厌恶,握了握拳头,不悦责备:“你知道我有多瞧不起你吗?这么多年来,你恃才傲物冷落我二姐姐,压根不配为人夫;为了一己私欲,丢下自己的士兵,你不配为将!我香瑟瑟今天郑重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我二姐夫,我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因为我只把你当朋友,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回到战场去担起自己揽下来的责任!否则,我香瑟瑟这辈子都瞧不起你!”

    说罢,她转身就跑了。

    徐云平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一直躲在墙角处的纳兰褚旭打量了徐云平几眼,拂袖转身离去。

    回到凝晖堂,香瑟瑟独坐在亭子里喝酒,想着徐云平的事情,心里恨得慌,抓过酒壶再给自己倒酒。

    正欲喝下去却被人把酒杯夺了过去,她侧头看才知道是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指尖扳转,泼掉杯中的酒水,眼角余光睨向她透出几分轻蔑,冷声道:“不就一个男人嘛,你值得为他买醉?”

    “你看到呢?”香瑟瑟蹩蹙眉心看他轻蔑的嘴脸,试探反问。

    纳兰褚旭冷笑,没有回应。

    香瑟瑟轻哧一声,低下头去,不以为然反驳:“你看到我是在买醉了吗?我是心里气愤,男人都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非要把世界弄得那么复杂?”

    “你跟他有一段情?”纳兰褚旭戏谑问道,脸上却没有多大的好奇。

    “有一段情?嗯,是有一段情。”香瑟瑟痴痴低笑,抓过酒壶直接把酒灌下去。

    的确是一段情,她曾经以为纯洁的一段友情。

    那时候她刚到这个世界,总被府上的几位姐姐戏弄,尤其是她的二姐姐。当时她选择藏拙忍耐,没想得到二姐夫徐云平的帮助。

    后来她得知,当年徐家家道中落,为了重振家业,徐云平被家人逼迫与香宜薛成亲。成亲多年,他一直没有碰她,对她是不理不睬。

    香宜薛也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些事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且她又是爱着徐云平的,总是一直默默承受。

    这夫妻二人偶尔回到护国公府小住,徐云平常常独自一人到闲静无人处,恰好那又是香瑟瑟爱呆的地方。

    徐云平这人才高八斗,知道的事情很多。香瑟瑟只把他当长辈,乐于与他交谈,后来一来二往,他渐渐交心,她便与他成了朋友。

    竟没想到,在朋友之外,他还多了一个想法。

    她干脆地拒绝了他,而且再也没有跟他来往。

    后来他突然领兵出征,她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没想到他寄回来了一封信,一封让她不得安宁的信。

    随即她不能上守宫砂的事情传了开去,她担忧因为此事被徐云平认为是契机。还有其他的原因,她便爽快地答应了纳兰褚旭的“求婚”。

    “呃……”她打了一个嗝,搁下酒壶,缓慢站起来转身走去,向前跌了两步。

    “小心!”纳兰褚旭抓住她的手腕。

    香瑟瑟厌恶拂开他的手,继续前行。

    他急切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责问:“你要去哪?”

    香瑟瑟迷迷糊糊地往四周瞧了一眼,轻甩脑袋低念:“我找个地方,吼一吼……”她忽地嘻笑,指尖轻碰唇瓣秘笑道,“嘘,阿洛睡了,不能吵醒她。”

    低喃着,她脸带三分小闷气,推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前行。

    纳兰褚旭握了握拳头,盯着她虚浮的脚步,许久,才冷声道:“我带你去骑马。”

    “嗯?”香瑟瑟紧皱眉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才刚准备回头,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山间疾马狂奔,朗月高照,凛然的夜风吹刮在香瑟瑟通红的醉脸上。

    “啊……”

    她把双手捂在嘴边竭斯底里大吼一声,再展开双臂竭力咒骂:“徐——云——平!你不是男人!因为那么一点傲气,让香宜薛为你独守空房多年!现在因为私欲,又弃她不顾!你若真有骨气傲气,当初就不该为了利益迎娶她!你可以不爱她!但不可以糟蹋她!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交易的货物!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坐在她身后不停策马的纳兰褚旭听见她把男人都数落跑了一遍,无奈问道:“如何?舒畅了没?”

    香瑟瑟缓慢放下手来,沉默不语。

    许久,忽然发现马奔腾的速度减下来,她揉了揉有点昏沉的脑袋,放眼向前看去,无意瞧见在月下牵马落寞独行的徐云平。

    她愣眨眼眸,侧头向后看了看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没有对上她迷惑的目光,冷然浅笑道:“你应该还有话跟他说。”

    香瑟瑟二话没说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向徐云平跑去,厉声叫喊:“徐云平!你给我站住!”

    听见她的呼喊声,徐云平死灰的双眼顿时一亮,他不可思议回过头,看见那人儿向自己奔来,激动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眶浸软,看着慢慢走近的人儿,喃喃道:“瑟瑟,真的是你吗?你来了。”

    香瑟瑟在距离他十步的距离停下脚步,凌厉的脸忽然浮起感激的微笑,轻作点头道:“嗯,是我。我特意来跟你说两声谢谢。”

    “谢谢?”徐云平纳闷紧皱眉头。

    香瑟瑟再次点点头,理所当然解释:“一谢你的错爱,二谢你终于肯放了我二姐姐。”

    徐云平竭力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敢上前,痛心凝视着她,哽咽念叨:“你追上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两句话?”

    “嗯。”香瑟瑟轻作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把手指向身后方马背上的纳兰褚旭说,“夫君还在那等着,我得回去了。”

    说罢,没有再多瞧他一眼,干净利落转身走去。

    “香——瑟——瑟!”徐云平竭斯底里哀吼,“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残忍?”

    纳兰褚旭策马向香瑟瑟跑去,到她身边的时候,调转马头,再向走来的香瑟瑟伸出手。

    “他爱你吗?你爱他吗?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后面传来徐云平的呼喊声。

    香瑟瑟抓住纳兰褚旭的手借力上马,落入他的怀中,头也不回,冷声回道:“我不需要他有多爱我,也不需要我爱他。只要我觉得合适,我就跟他一辈子。”

    声音散落在夜风中,徐云平看着渐行渐远的马,顿时绝望跪倒在地上。

    策马一段路,香瑟瑟突然喊道:“停!”

    “吁……”纳兰褚旭忙勒紧缰绳,待马稳定下来后,再低头看她问,“怎的,哪里不舒服?”

    香瑟瑟摆摆手没有说话,她推开他的手从马背上跳下来,提起手来揉按有点晕眩的脑袋,没有看马背上的他,独自边行边说:“我自己回护国公府就行,不劳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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