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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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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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样?”皇帝试探问道,他本来还纠结这颗解药的可靠性,看见她似乎要谈条件,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香瑟瑟轻敛眸色,睨向他,一字一顿低念:“请陛下拟圣旨,废太子。”

    皇等然看着她说不上话来。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说太子聂云霄抱养,难以继承大统,除去其太子封号,该封为怡亲王,迁往郁都静养。

    事实上,出了屠鸟的事情后,即使皇帝不废太子,恐怕聂云霄也难以在朝中立足。

    一来,他用鸟作为监听,引起官民愤怒。

    二来,群臣担心他会因为屠鸟的事情报复,自然不可能再站在他那边了。

    “她竟然,真的在短短时日内倒下聂云霄了。”

    淮寅走到窗台前眺望着庭中逐渐渲染的秋色,自言自语喃喃道。

    当香瑟瑟揭穿聂云霄以鸟为罗网的事情的时候,他虽然震惊,但也不以为聂云霄会就此挫败,至少应该还有一阵恶斗。

    却没想到香瑟瑟会办得那么干脆利落,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让聂云霄从此销声匿迹,让皇帝同意废太子,除了那被屠杀的鸟,几乎不流一滴血。

    不一会儿,下人来禀:“公子,外面有一个自称香瑟瑟的女子要见你。”

    淮寅轻敛眸色,琢磨了会,点头道:“带她过来。”

    过了会,香瑟瑟由下人引领到一间别致的木屋里,在下人的指引下,往屋内右边的门走去,一个入眼帘的是视线开阔的玄泊,有一条小木桥延伸至湖中的亭子里。

    香瑟瑟沿着小木桥慢步走去,环目而视,湖水在柔和的微风中碧波荡漾,远处的岸边渲染了斑驳的金黄秋色,湖中粼光闪闪,一派恬静祥和之象。

    心想这淮寅穿衣品味不怎么样,房屋的设计倒也不错。

    走近瞧见淮寅背对着自己凭栏眺望,身上的青衣随风缭绕浮动,如点缀在枝头的竹叶,清逸淡雅。

    淮寅双手负后,若有意味问道:“你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

    “我要见白若惜。”香瑟瑟毫不含糊道。

    淮寅轻皱眉头,下意识动了动指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香瑟瑟侧头看向碧波荡漾的湖水,冷了眸色,若有意味道:“你只需替我转告她,我要见她。”

    淮寅顿时握紧藏在袖中的拳头,眸色微变,他压住心中的讶然,下意识回过身来看她。

    香瑟瑟对上他微讶的目光,莞尔笑道:“我知道她此刻就在京都。”

    “谁告诉你,她在京都?”淮寅不以为然把目光落到别处问道。

    “女人的直觉。”香瑟瑟恬然笑应。

    上一次淮寅对她动杀心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白若惜就在京都,他是害怕她动他隐藏在京都的白若惜,所以先下手为强。

    在阿洛身故的事情上,皇帝被迫护住了穹戈夫人,而把所有罪名推到白若惜身上,白氏满门抄斩。

    所以她肯定,不管白若惜为了报复谁,她肯定会回到京都来,因为这个女人喜欢将所有罪名推卸在别人身上,唯一觉得无辜的就是她自己。

    当穹戈夫人意欲在宫里设局让她与聂云庭反目成仇的时候,她几乎可以肯定,在背后给穹戈夫人出谋策划的就是白若惜。

    “你猜得没错,我就在京都。”

    忽然传来白若惜的声音,这婉若的声线少了几分清逸多了几分阴柔傲冷,仿佛是来自山里的狐狸,绵绵的音色骚透到骨子里头。

    香瑟瑟缓慢回过身来,放眼看去,见她沿着小木桥慢步走来。

    她早就听闻有一奇女子来自天银国,名叫霓裳,紫衣春眸,红花修鬓,好不美艳,原来就是昔日雪衣素颜的白若惜。

    眼前的白若惜身穿一袭烟紫色衣裳,依旧腰如细柳,袅娜娉婷,却别有韵味,薄薄轻纱蒙住了她娇媚的容颜,敲让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添了几分摄魄**的魅,妖艳的红花在眉鬓处绽放,火辣诱人。

    敲今天的香瑟瑟穿得也是一身浅紫衣裳,颜色与她相仿。只是香瑟瑟银发垂背,不施珠粉,迎风而立,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两人对立而站,一人如盘附在深谷的狐狸,一人则如翱翔在天际的山鹰,一下子凝风静波,叶落湖面。

第209章 礼物 兄妹前探() 
待三娘子的身体稍微恢复后,聂云庭便将他们母子接回睿王府,并对外宣告待三娘子康复后,便正式将她迎娶为睿王妃,其儿子为睿王府世子。

    三娘子算是有了归宿,香瑟瑟也感欣慰,但免不了担忧。

    白若惜以三娘子母子的性命正式向聂云庭挑战,聂云庭将三娘子母子迎入府中,也有向她示威的意味。三娘子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是危机四伏。

    更何况,聂云庭私藏着那么多女人,天知道她们得知三娘子修成正果后,会不会心生嫉妒,联手报复。

    另一边,穹戈夫人虽然不同意他迎娶一个风月女子为妃,但拗不过他,只好暂且撒手不管。

    至于其他人忽然听闻聂云庭“奉子成婚”也是吃了一惊,这些年来,他阅女无数,但这还是头一次给女人一个名分,而且是正室王妃的名分。

    而白若惜听闻三娘子不但母子平安,还登堂入室即将成为聂云庭的王妃,入骨的怨恨在胸中剧烈燃烧。

    响午,香瑟瑟修炼完毕后,桃儿忙给她端来美食,香瑟瑟才刚提起筷子,慕容忆就蹦来了。

    “赶他出去。”香瑟瑟旋即道。

    脚跟未稳就被下逐客令的慕容忆纳闷皱下眉头,一脸无辜问道:“我干什么事了?”

    桃儿来到他跟前,轻叹道:“慕容公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反省,每次跑来都让我家夫人食不下咽,我桃儿可是好不容易把饭菜做出来的,你可别祸害了,若有要事半个时候再来吧。”

    “我……”慕容忆啧了啧,欲哭无泪看向美滋滋进食的香瑟瑟,无辜道,“我今天还没上茅厕,手是干净,没擦屁股!也没抠鼻屎!”

    “……”香瑟瑟突然胃海翻腾。

    “你怎那么恶心了!”桃儿见香瑟瑟没有胃口了,气急败坏盯着慕容忆斥责,“你有没有上茅厕跟我们夫人有什么关系,赶紧滚!”

    桃儿正想把他轰出去,无奈他轻功了得,一下子被他溜了过去。

    慕容忆冲桃儿抓了个鬼脸,拂袖坐到脸色阴沉的香瑟瑟对面,诡秘道:“跟你说个事,凌渊帝的母亲,懿贞太后要来了。”

    香瑟瑟脸上愠闷的表情微顿,没有说话。

    慕容忆打量着她的神情,紧接着说:“来得突然,明天就到京都了。听闻还带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说要答谢苍月国对凌渊帝的栽培。”

    桃儿纳闷皱了皱眉头,走过来叨念:“那瑜贵妃不是答谢了吗?怎么又跑个太后来?都狼国的人真奇怪,每次都赶集似的来。”

    香瑟瑟琢磨了会,试探问道:“玥莲公主随同懿贞太后过来?”

    “没有。”慕容忆旋即回答道。

    “豫王呢?”香瑟瑟紧接着问。

    慕容忆应声道:“还在都狼国。”

    翌日,懿贞太后果真来了,京都的百姓纷纷跑到街上看热闹,大少官员又忙着宫里宫外地跑。而且穹戈夫人的寿辰将近,各方面的人都热闹的在筹备,京都内一下子沸腾起来。

    香瑟瑟修炼得太疲惫,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杂事,整天呼呼大睡,还是把桃儿气得跳脚。

    听闻聂云霄醒来了,香瑟瑟带着灵隐一同前往林中小屋,走到屋子后面,看见身穿灰白色衣裳的聂云霄正在枝头下逗弄手中的鸟儿,他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还有些苍白,嘴角那抹笑却很欢愉。

    仿佛看到了当日在普光寺山下茅屋的他,但又似乎不一样,眼前的他凝视手中鸟雀时的目光似乎更加明亮了。

    忽然察觉有人,正在逗鸟的聂云霄抬起眼眸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香瑟瑟和灵隐,微微一愣,手中的鸟一下惊飞。

    打量着她满头白发,聂云霄试探问道:“你就是黑门主提到的香姑吗?”

    “你才香菇呢!”香瑟瑟不爽反驳了句,心里咒骂了句黑自己的柳岩,继而迎上去,打量看似还有些混沌的聂云霄,试探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呢?”

    聂云霄稍稍皱紧眉头,下意识提起手来轻摁包扎的脑袋,再回头看了眼在林中飞翔的鸟儿,收回目光看向香瑟瑟说:“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好像记得它们,好亲切。”

    香瑟瑟微微一笑,不料,冒出一句话:“既然你什么都记不得,那以后你就跟这些鸟隐归鸟巢吧。”

    聂云霄动了动嘴巴微咬下唇,尴尬的模样有些委屈,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勾住衣裳,低了眼眸委屈瞅向她。

    跟在香瑟瑟后面的灵隐不由得扯了扯嘴巴,看见一个大男人摆出一副娘们的表情,实在受不了。

    “或者给你另外一个选择呗。”香瑟瑟走到他跟前,捏了捏他瘦弱的肩膀,诡秘笑道,“我这里不养闲人,你若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可以留下,但是,要替我干活。没有工钱,包你三餐和住宿以及一切办公费用,大鱼大肉任你挑,但我们不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你也可以选择拜托这些鸟给你找回家的路,若是选择留下,让汹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聂云霄轻握拳头迟疑了会,侧头看向在枝头上“吱吱喳喳”啼叫的鸟儿,收回目光转向香瑟瑟,试探问道:“我真的可以留下吗?”

    “可以,但是,我这里只有终身制,没有暂时。你可以好好考虑。”香瑟瑟抿唇笑道,继而竖起手指念叨,“一……二……”

    “我留下!”聂云霄迫不及待应声。

    灵隐侧过头去,这哪是让人好好考虑选择,分明就是逼奴为娼。

    香瑟瑟满意一笑,旋即张大掌心,掌心处有一颗乌柒的药丸。

    聂云霄先是微愣,迟疑了会,才提起手准备拿下她手中的药丸。

    香瑟瑟却忽然合上了手心,低垂眼敛浅浅低笑,把握着药丸的手藏到身后,一会儿,抬起乌柒明亮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戏谑道:“还没干活了就想吃东西,在我这是要不得,多劳多得懂吗?”

    说着,她转身走去,笑道:“我会让汹尽快给你安排工作。”

    聂云霄准备拿药丸的手还愣在半空中,迟疑了会,才放下手来,扬声笑道:“香姑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听到这两个欠揍的字眼,香瑟瑟骤然止着步,恶狠狠扭头瞥了他一眼。

    聂云霄怔了怔,触电般捂住自己的嘴巴。

    “喊我……”香瑟瑟咬牙切齿低念了声,琢磨了会,郑重道,“宫主。一宫之主。”

    “哪个宫?”聂云霄连忙问道。

    香瑟瑟微微一笑,瞬间阴下眼眸,冷声道:“多嘴会被勾舌头。”

    聂云霄忙禁闭嘴巴,摇头示意自己不再八卦。

    香瑟瑟收回目光意欲前行,又回过头来看他,莞尔笑道:“从今天开始,就要过新日子了,提前给你放一天假,跟你那些好像熟悉的朋友庆祝一下,给自己想个好名字方便称呼。”

    “嗯,知道了。”聂云霄连连点头笑道。

    香瑟瑟没有再说话,带着灵隐快步离开。

    走远后,跟在她身后的灵隐试探问道:“夫人,为什么不让他把药吃下去?此人狡诈,极有可能并未失去记忆,万一反咬一口怎么办?”

    香瑟瑟下意识止着步,提起手来,凝视着手中乌柒的药丸,若有意味喃喃道:“世人都有心机,若是只能依赖于药物去控制一个人,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低念着,她两指相挫,粉碎了指尖的药丸,大步向前走去,莞尔笑道:“我不要因为别人的恶心,失去自己的本心。背叛就背叛了,这世界本来就波谲云诡,我香瑟瑟也不是没输过。”

    聂云霄还站在原地,凝视着香瑟瑟离去的方向,眸色渐显复杂,若有意味喃喃道:“真的可以开始新的日子吗?”

    不一会儿,忽然察觉到背后多了一个人影,他下意识轻敛眸色,扬起嘴角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柳岩把手提向自己,手里是一颗药丸。

    柳岩暗沉着脸,提着手中的药丸,冷冷道:“把它吞下去。”

    聂云霄迟疑着没有反应。

    柳岩紧接着冷冷警告:“本座不管你是否真的失去记忆,但你若留下,必须把这颗丸药吞下去。还有,此事不得告诉她,否则,本座会让你生不如死。”

    聂云霄浅浅一笑,拿过药丸,毫不犹豫直接吞下去。

    夜里,香瑟瑟正准备进入梦乡,门外就传来轻巧的敲门声,被扰醒的她气急败坏咬了咬牙,掀开被子坐起来,咬牙切齿低念:“葛叶犯你有毛病是不是?动不动大晚上跑来!”

    “听上去,是个男人的名字。”

    房门外传低沉的戏谑声,香瑟瑟愕然微愣,好像是负春秋的声音。

    她连忙换上衣服,打开房门,见站在眼前这黑衣人脸上独一无二银光闪闪的半截面具和他性感的薄唇,便肯定他就是负春秋。

    “义兄……你怎么在这?”香瑟瑟愣愣问道。

    上次在凌霜城来去匆匆,并未与他见上面,他要干什么,她多少是了解的,但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负春秋看了一阵她的眸子,诡秘笑道:“来办一件趣事,顺道来看看你。”看着她银色的发丝,他微微沉了眸色,若有意味道,“当日得知你被戴上相思断命环的时候,义兄就该替你把他杀了,这样你就不用遭这份罪。”

    香瑟瑟低垂眼眸,苦涩笑道:“义兄千里迢迢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挖苦我的吗?”

    负春秋敛了眸色,沉默了会,银色面具下露出几缕贼光,低沉笑道:“听闻都狼国的懿贞太后给苍月国带来了一份厚礼,就放在苍月国皇宫的云雀楼里。”

    香瑟瑟察觉了他蠢蠢欲动的贼光,戏谑笑问:“是什么宝物让义兄夜半难眠?”

    负春秋轻摇头,微沉眸色若有意味道:“除了一支随行的军队外,懿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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