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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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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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瑟瑟顿时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说一个字。

    史上最抠门、最挑剔、最懒惰的人。

    “行了,推我回去吧。”葛叶犯微笑道。

    “凭什么……”香瑟瑟才刚吐了这三个字,猛然想起这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她连忙堵住了他的话,冷声道,“别给我提牢房怎么怎么样的,那可是你自己花钱弄,不是我求你的。刚才我绝对有自保能力,是你自己瞎了眼睛跑出来坏我好事!”

    葛叶犯不由得扯了扯眉头,这女人忘恩负义的能耐不可小觑呀,他手敲扶把,无奈摇头笑道:“你不愿意推本座走出这林子,是希望本座牵着你的手前行?”

    香瑟瑟咬牙碍于不方便扯下蒙在眼睛处的纱巾,无奈顺着声音摸索过去,碰到椅背,才撅了撅嘴问:“该往哪走?”

    “暂且前行。”葛叶犯浅笑道。

    走了几步路,香瑟瑟忽然止着步,若有所思喃喃问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得到了不懂珍惜,得不到又心生怨恨,宁愿摧毁一切……”

    葛叶犯下意识握紧扶手,轻敛暗沉复杂的眸色,沉声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沉默了许久,他侧头拿下挂在木轮椅侧旁的小布袋,将它塞到她手里。

    香瑟瑟下意识捏了捏这布袋,感觉里边装了些银票。

    不一会儿,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这是穹戈夫人七省四十八铺的地契。”

    香瑟瑟微愣,本能地冒出一句:“你偷来的?”

    葛叶犯无语瞥了她一眼,轻嗤道:“你这是对红鬼门的侮辱。”

    香瑟瑟撅了撅嘴没有说话,虽然她知道红面鬼在商海里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她还是无法将那么睿智干练的形象代入到跟前这个站一会都觉得累的男人身上。

    提到穹戈夫人的商铺,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穹戈夫人虽然早就有权倾朝野的威势,但毕竟她并非皇帝,而且还只是一个女人,拒她再怎么厉害,大臣们依附于她首先得有触手可得的利益。

    钱,少不了。

    她本来也是打算先断了穹戈夫人的财路。但想着自己虽然有一点小聪明,但要动摇穹戈夫人花十多年打下来的秘密商业基础,有些难度。

    还在凌霜城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个葛叶犯对穹戈夫人的财产似乎觊觎已久,既然有人跟她一样,想要拉跨穹戈夫人的的财阀势力,于是她就放弃了从钱入手。

    “徐果然名不虚传。”香瑟瑟戏谑笑道,想必此刻穹戈夫人苍白的脸被气绿了。

    “嗬。”葛叶犯听出她话里的戏谑,轻哼一声,再提醒道,“地契你可收好了,若是被人偷了,本座不会给你追回来。”

    闻言,香瑟瑟纳闷地皱了皱眉头,迷惑问道:“我?收好?”

    葛叶犯瞅了瞅她稍带不可思议的神情,莞尔笑道:“无须惊讶,的确是给你的。接下来咱们还会有很多合作的地方,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徐突然大方了。”香瑟瑟轻嗤道,这男人抠门的时候一顿饭也要计较,大方的时候竟然甩手就是七省四十八铺。

    当然,他知道这并非出自好心。

    她才刚刚在穹戈夫人的额头上画了一只鬼,而且还带着血珠现身,接着她穹戈夫人的七省四十八铺就被人吞了。这穹戈夫人肯定以为这是她下的黑手,而疯狂的报复她。

    现在还把她的铺契拿在手里,不更加坐实了。

    不过,她不介意被这个黑锅,不,换句话说,她本来就算计着把这个黑锅背过来。

    她之所以把血珠绣在衣服上,除了让他们恐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她猜到葛叶犯极有可能对穹戈夫人财阀势力下黑手,所以她才把血珠绣在衣服上,让穹戈夫人以为是她下的黑手,这样让她的恐惧更加淋漓,接下来的布局就更加刺激。

    忽然听见葛叶犯得瑟的的笑声,香瑟瑟不悦皱了皱眉头,他这笑声仿佛在说什么——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这该死的男人似乎真的什么都知道,真让人不爽。

第185章 封后 难测心思() 
“你……”聂云庭才刚开口,又被她的话打住了。

    “对了,那些谋士我一个子都不感兴趣,王爷您和太子殿下可以分了去。”香瑟瑟低念着,嘴角戏谑的笑弧添了三分兴趣盎然的挑衅玩味,诡秘道,“你们得多拉些人马,才有精神跟我玩接下来的游戏。”

    慕容忆忽然有种受伤的感觉。

    聂云庭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盯着她狂傲的容颜,低沉提醒:“你这是在玩火。”

    香瑟瑟轻嗤,风轻云淡地低笑着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张狂桀骜,不以为然道:“玩火有什么意思,我喜欢玩命。”

    聂云庭缓缓紧握拳头,就这样盯着她,不言不语,也不离开,一直僵持着。

    “哈欠!”这坐在二人中间的老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幸好桃儿反应灵敏,一下子挽了袖遮挡香瑟瑟的脸。

    聂云庭怒气沉沉紧闭眼睛,恨恨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左右瞥了眼,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两个男人在这!

    老头揉了揉鼻子,抱歉道:“对不起,没忍住。”

    聂云庭睨向香瑟瑟责问:“你不是说,一个谋士都不要吗?这一老一嫩是什么东西?陪吃呢?还是陪睡?”

    这老头他没什么印象,但这慕容忆他是认得的,明显是当时七星阁在坐的一员,没发现什么才干,就那张俊俏的小白脸还能让人记忆犹新。

    听见聂云庭粗俗的话语,老头倒不高兴了,搂着怀中的破烂包袱,努努嘴反驳:“我找闺女来的!”

    闻言,香瑟瑟灵机一动,忙说道:“老爹,您不是问您女儿哪去了吗?”说着,她指向对面的聂云庭,咬牙道,“就是他抓走了您女儿。此人乃色中饿鬼,外来的姑娘都被他逮去了。”

    “香瑟瑟你……”聂云庭才刚开口,就看到这老头扑过来了,他触电般踉跄而起,险些没反身摔地上。

    “真是你抓了我闺女?”老头扔了包袱冲上去揪住聂云庭的衣裳,心急如焚追问,“我闺女呢?你把我闺女藏哪呢?还我闺女!”

    “疯子!”聂云庭好不容易把老头推开,没缓过气来,那老头又不依不饶爬起来纠缠。

    聂云庭剜了一眼在暗暗窃笑的香瑟瑟,见势不妙,只好撒腿跑了。

    “别跑9我闺女9我闺女!”老头嚷嚷着,跑远了。

    香瑟瑟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两个烦人的人弄走了。

    忽闻慕容忆幸灾乐祸的笑声,香瑟瑟皱了皱眉,浅笑道:“慕容公子,既然误会都说清楚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慕容忆不以为然摇摇头,略带几分隆重揪正自己的衣裳,郑重道:“不管是否误会,皆是缘分使然。既然在下已经认定姑娘了,就绝对不会轻言易主。更何况,姑娘的形式作风很对在下的胃口,说什么 我也赖着不走了。”

    “……”香瑟瑟沉默,有这么任性的谋士吗?

    灵隐和桃儿不约而同盯着慕容忆,心想这小白脸该不会在七星阁一役,看上自家主子了吧?

    “噔噔”又传来脚步声,桃儿和灵隐警惕看去,生怕又冒出一个赖死不走的谋士来。

    岂料,是那老头跑回来了,他嘴里还还叨喃着:“呵,敢跑慢点,看老子不把你的裤子扒下来!”

    叨喃着,他捡起地上的包袱,又端端正正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笑眯眯冲蒙着眼睛的香瑟瑟笑了笑。

    慕容忆挠了挠头,桃儿笑得无奈。

    香瑟瑟轻扯嘴角笑问:“老爹,你怎么不上他家去找闺女呀?”

    “嗬!”老头瞪了香瑟瑟的一眼,重重把包袱搁在桌面上,不悦道,“老头我虽然紧张闺女的下落,但我不是个傻子u才只是讨个人情才助你吓唬那人。老头我甭管你是否知道我闺女的下落,但道长说跟着你就能找到闺女,在找到闺女之前,那我就算死,也要赖着你!”

    “……”香瑟瑟再次沉默,这谁欠谁呀?

    老头把包袱拽回怀里,瞅了瞅她,咕囔道:“我姓问,人人都喊我问老头。老头我很聪明的,你若需要,我可以给你出出点子,你若不喜欢,那就白养着我,为了闺女,我也可以接受。”

    “……”香瑟瑟扶额,原来白吃白喝的还能委屈得理所当然。

    桃儿瞪了眼这两个赖死不肯走的人,努了努嘴,正欲提起手来收拾碗筷,却被香瑟瑟拦下了。

    香瑟瑟浅笑道:“既然二位决意留下,那麻烦帮忙收拾一下碗筷。”

    “……”二人呆愣,对视一眼,机械扭头把目光落在香瑟瑟身上。

    香瑟瑟瞧不见二人呆愣的表情,但也能想象一二,仍不紧不慢笑道:“既然二位非要留下,那么我说说日后的规矩。新入门的,不论年龄老幼性别男女,都视为小。除了外出当跑腿,还要负责日常清洁,买菜做饭,洗衣可免。”

    “……”二人轻噎唾沫,说不上话来。

    停顿了会,香瑟瑟不忘补充:“还有,每月必须上交一两银子的伙食费和七两银子保护费。当然,买菜做饭的费用你们也得自主承担。”

    “呃……”二人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嗝,这是自个掏钱卖身为奴的节奏?

    “你们可有什么异议?”香瑟瑟微笑问道,二人正欲开口,香瑟瑟紧接着说,“若有异议,可自行离开。”

    二人旋即紧咬牙根,一个字也不吭。

    灵隐忍不住暗暗窃笑,这小主还真会折磨人。

    香瑟瑟抿唇浅笑,偶尔跟那抠门的葛叶犯学几招抠门的伎俩也是好的。

    “夫人,刚用过饭,到院子走走吧。”桃儿秘笑,忙把香瑟瑟搀扶起来,再扫看仍不愿接受事实的两人,戏谑道,“二位小师弟,赶紧把碗筷收拾了,否则惹苍蝇。”

    小师弟?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大男人顿时鹏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可夹死苍蝇。

    “哎……那个……那个……”慕容忆连扑带滚跑上去,拦截在香瑟瑟跟前,咧起嘴角笑嘻嘻道,“姑娘,你看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做这些粗活。你若真想考验我的能耐,这样吧,在下想个法子对付鬼皇!”

    灵隐骤冷的目光瞬间瞥向慕容忆,恨不得用一秒时间将他凌迟。

    香瑟瑟险些没反应过来,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所说的鬼皇指的是纳兰褚旭,她莞尔一笑,不咸不淡问道:“对付他作甚?”

    慕容忆轻皱眉头打量了她两眼,试探反问:“难道你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到苍月国来了呢?”

    香瑟瑟下意识紧握着桃儿的手腕,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不以为然反问:“与我何干?”

    慕容忆双手负后,脸上添了几分傲慢道:“看来姑娘的消息并不灵通,这鬼皇听闻有人在苍月国借助鬼王镖行事,意欲挑起两国的争端,特意亲自偕同皇后来查个究竟。上次七星阁一事,姑娘难道忘呢?他这可是找你麻烦来着。”

    他唠叨了许多话,只有“偕同皇后”四个字入了她的耳,其他的,她已经听不见了。

    那人身边已有佳人陪伴。

    聂云庭回到睿王府,正在书房里等候的叶留书,忙迎上来问:“王爷,试探得如何?”

    “慕容忆和一个老头在她那里。”聂云庭拂袖坐下来应声。

    他刚才怒色匆匆跑过去并非真的为了替穹戈夫人讨药,因为他深知穹戈夫人害死了她的四姐姐,她绝对不会轻言罢休。

    今日此举,目的有二。

    一来,大白天到客栈去,就是要展示给其他还摇摆不定的人看,他跟香瑟瑟有来往,让他们确信之前的只不过是一场戏。既可以断了士人投奔香瑟瑟之心,也可以维护穹戈夫人的面子。

    二来,借此查探香瑟瑟都招罗了什么人,眼下只见一个小白脸和一个疯老头,让他捏了一把冷汗。

    至于穹戈夫人那边,目前她额头上的乌龟洗不掉,而且,每日还会头痛半个时辰。这局面是他乐见的,还有她的财路断了,穹戈夫人现在没有闲暇操纵这局面,他可以全力发展自己的人脉。

    当然,他已经派人四处寻访名医。这也是他对香瑟瑟的最大让步,绝对不会再让她进一步动摇穹戈夫人。

    “慕容忆?”叶留书若有所思低念,琢磨了会,低沉道,“据我所知,此人来自天银国,乃一介布衣,暂且没什么名望。但是,之前与他对垒,发现此人似乎在刻意隐藏实力,是个城府颇深之人。”

    “京都的赌局,就是他煽起来的。”站在窗户前眺望池中景色的淮寅,若有意味低念。

    叶留书和聂云庭讶然对看,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在淮寅修长的背影上。

    淮寅轻摇手中的白鹤羽扇,若有所思道:“想到以赌局掀起全城热议,间接保住香瑟瑟的性命,还给她制造可面见陛下的机会。却又适可而止,没有进一步行动,无非就是想试探香瑟瑟能耐。此人深不可测。”

    说着,他回过头来看向聂云庭,郑重提醒:“若香瑟瑟有意与你的大业抗衡,此人若不能拉拢,必须除。”

    聂云庭微笑点头,除去香瑟瑟,他舍不得,但对于她身边的男人,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许久,淮寅又若有意味提醒:“听闻凌渊帝要到我们苍月国做客。”

    聂云庭轻敛眸色,沉默不语。

    纳兰褚旭虽然被他的臣民称为鬼皇,但实质帝号凌渊。他打着“鬼王镖”的旗号而来,天知道,他真正为的是什么呢?

    女人?

    入夜,待香瑟瑟她们歇下后,慕容忆抄了夜行衣悄然潜进问老头的房间,单膝跪在**前,恭敬低喊:“主上。”

    听到动静,问老头触电般睁开双眼,掀开被子坐起来,并未点烛。

    “主上放心,她们都歇了,以属下的能耐,她们不会察觉。”慕容忆谨慎道。

    “嗯。”问老头沉沉应声,脸上并无白天的傻气,而是添了几分难以揣摩的深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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