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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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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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时的门槛高与膝齐,如今的门槛已没有这麽高,大约只有一寸左右,除了用木材制作外,也有用窄长形石条的,固定在铁闸与大门之间的地上。

    门槛对阻挡外部不利因素及防止财气外泄均有一定作用,对住宅风水颇具重要性。

    要说这门槛当初还是老爷子亲自安放的,他对风水也是很有研究,本来以他的设计,我们家的门槛能挡灾驱邪,却不想在关键时刻绑了自己。

    当他稳定了身子再追出去时,却看到青烟钻进一条刚刚爬出草丛的小青蛇的身上。那小青蛇“咝咝”地叫了一声,转头就往草丛里钻。

    老爷子眼见着小青蛇往草丛里钻,几步上前探手去抓,手刚刚要碰到时,却被小青蛇滑溜地避开,小东西眨眼就钻进了草丛。老爷子急地一跺脚就钻到草丛里去寻,但是此时的天黑漆漆地一片,饶是他的眼神再好使也做不到夜视的程度。

    他只好转回去,拿了蜡烛在草丛里找,要知道这样他就从家里带手电出来了。

    于是他就这样草丛里找了一夜,当天渐亮时,他才回到了家里。

    这时的我已经做了一夜的恶梦,也发了一夜的高烧,母亲也守了我一夜。老爷子一回来,母亲便迎了上去,告诉他我这一夜的情况,老爷子拖着疲累的身子查看了我的状况。眉头便皱了起来,顾不得去休息连忙去开了药,配好,又叫来了父亲,叫他去煎了让我母亲给我服下。

    他对母亲说我这是被大伯的阴魂给缠上了,要想我平安得看大伯要求什么,只有满足了他的条件才能让他离开我的身子。现在是白天,等到了晚上他再开坛做法来问问,让母亲好好照顾我,他自己则要去休息一下,等晚上给他准备好法坛他来做法,交代完他便往自己的屋里去了。xh:。254。201。186

第5章 鬼爹() 
等到了晚上,母亲和父亲按照他的吩咐在院子里准备好了法坛,他则是净身沐浴穿上了道袍。他用红绳将我的双手双脚都绑上,这是束魂,为了能将我的魂束缚在身体内,免得一会儿大伯的阴魂闹腾起来将我的生魂给挤出体内。

    他在床头点上了三柱清香,拿出招魂铃在我的额头一阵摇晃。用招魂铃则是要将大伯的阴魂强行引出体外。

    但是,大伯的阴魂可是二十多年的老鬼了,要是能这么容易出体,也不需要老爷子如此周章了。老爷子也知道没这么容易,而是想将他引出来进行谈判。

    果然,没过多久,我的身体就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嘴里不断“呜呜”地咆哮起来。

    “你赶不出我的!”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来。

    “娃儿,你想怎么样才离开蕾丫头的身体?”

    老爷子等的就是这会儿,见大伯出声,就立即问道。

    “阿爹,我在下面太寂寞了,我要这丫头来陪我!”

    “不行,蕾丫头还小,她的命可是我费尽心思保下来的,可不能让你带走!”老爷子断然拒绝。

    “这丫头命本该绝,她是极阴体质,最容易招惹鬼物了,与其便宜了别的鬼,何不让她早点下来陪我!”

    大伯似乎打定主意让我去陪他,竟然寸步不让起来。

    “好,你不离开是吧,休怪阿爹强行赶你出去了!”

    老爷子说着,伸手摸出一张黄符作势要贴到我的额头上。这黄符乃是驱鬼符,能将阴魂驱出体外,然后或打散或收服,就凭他意愿了。

    “阿爹,别,别动手,我答应离开就是,”大伯见老爷子要动真格的,终于害怕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离开这丫头的身体!”

    “说吧,什么条件?”

    老爷子见他肯妥协,知道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放下手中的黄符。

    “我要你给我配个阴亲,还要让这丫头给我做干女儿!”

    老爷子刚要答话,我的母亲却不肯了,她一下子冲了出来,“不行,她是我家女儿,怎么能做你的干女儿!”

    母亲自嫁进肖家,生了小义哥后,一直想再要个女儿,却没能成愿,老爷子抱回我后,她终于得偿所愿,也不嫌弃我体弱多病,一直费心照料。

    如今却冒出了个阴鬼要抢女儿,她哪里肯。她对大伯可没什么感情,她嫁过来时,大伯已经死了,她也只是听过大伯的名。

    “不行吗,那我就不走了!”大伯见有人反对又开始闹腾起来。

    “好,阿爹答应你!”

    老爷子用眼神示意母亲不要阻止,自己则将黄符收了起来,继续说道:“你容我去给你配八字,寻姻亲!”

    他故意不提认干女儿的事,为的就是要稳定大伯的情绪。果然,姜还是老得辣,大伯见他答应就安静了下来。

    大伯在我的身体里安静下来后,老爷子就让父亲拿着大伯的八字,去十里八村的找与他八字相配的阴亲。

    所谓的阴亲,就是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那时,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他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也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还有的少男、少女还没定婚就夭折了。老人们出于疼爱、想念儿女的心情,认为生前没能为他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们完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另外,旧时人们普遍迷信于所谓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

    阴婚有4种类型,第一种是已经订婚的男女均病亡,两家父母为其完婚。依然男家送聘,女家陪妆,男家迎娶,男女木主拜堂,作成冥婚。第二种是男女均无婚配,俱幼殇,那么通过鬼媒人作媒,配成阴亲,使之男有家,女有室。男家备轿迎娶女木主,女家也认男木主为女婿,两阴婚者则移棺合葬。第三种是已订婚的女已死而男在,虽男可另外聘娶,但在迎娶前需用花轿抬来女木主,让女木主进过新洞房,上过床,然后再供置庙堂。第四种是娶烈女,系订婚后男的死亡,女的迫于贞操礼教,不敢改嫁,男家就将其迎娶人门。

    父亲在十里八村的找了一天,竟然就找到合适的女方,那时火葬还未普及,人们都实行土葬,因此也能找到配阴亲的对象。老爷子因为要急着救人,送的聘礼也高。选了日子就在第三日便举行了冥婚。

    因为老爷子对大伯的愧疚之情,对于这次阴婚虽然仓促,但办得一点也不含糊,该敬的礼数一点也没少。在举行过阴婚后,大伯虽然满意,但还是不肯离开我的身体。母亲见我几日内已经气若游丝,整日里坐在我的床头抹泪。

    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便对母亲说,认干亲也只是为了让大伯安心,其实有了鬼爹对我来说还是一大好事。因为这样我在阴间就有了保护者,一般的小鬼知道我已经有主轻易不会来打扰。这对于我这样聚阴之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老爷子虽然给我续了命,但也只是一年的时间,若是有了鬼爹,或许能驱散我的阴气,改变我的体质,延长我的寿命。

    母亲在听了老爷子的一番劝解后,终于还是答应让我认了干爹。因为之前办过阴亲,这认干爹的仪式相对来说简单得多。大伯在知道家里人都同意后,便离开了我的身体,而我也在小义哥的搀扶下起身,来到摆好香案前,在父母和老爷子的见证下,给大伯的牌位磕了四个头,算是认了亲。

    为什么磕头磕四个呢,当然也是有说法的。所谓“神三鬼四”,即拜神什么都要是三个,拜鬼什么都要四个。据一些老人介绍,画在纸上或放着祭拜的“像”,一般都是“神灵”,而坟地、骨灰、牌位等涉及的则多为“鬼魂”。其中“礼数”甚为复杂,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我,初登“大雅”,难免出错,对此,老人们只知道“笑话”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讲“祖辈传下来的规矩,记住就行了”,或许,是鬼离我们更近些吧。

    无人探究“神三鬼四”起于何时,缘于何故,只是隐约从中体会到,人们对于“鬼”比“神”更加敬畏。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大概也是这个意思。“阎王”在天庭任职,应该属于神的范畴。

    听说神三鬼四同样适用于烧纸的时候,给神烧纸要三张三张地烧,给鬼的话就要四张四张地烧,人家说三是阳数,四是阴数,所以有此分别。

    烧香也是,神三鬼四。听说亡故亲人前三年是鬼,你供奉是要烧四支香,过了三年后则是神,祭奠是则要烧三支香。

    至此,我就有了“鬼爹”,也就有了在阴界的保护神。奇怪的是,我自小体弱多病的毛病竟然全好了。自那时起,便很少感冒发烧,也很少再看见鬼怪,做那个奇怪的梦了。这样说来,我或许应该感谢我的“鬼爹”,当然还有“鬼娘”。

第6章 封印() 
自从有了鬼爹后,我的身体渐渐好转,虽然也有小感冒之类,但总归没再高烧不断了。自那后,我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人,有一次我问老爷子,老爷子经不起我的磨功,才告诉我那就是我的鬼爹。

    起初我还挺害怕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要不怎么说小孩子的忘性大呢!

    其实是: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成熟是什么,但是也懂得鬼爹的守护和付出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你可以白拿,还心安理得的。

    不过,自那次后,小义哥他们再也不敢去鬼屋子了,村子里的大榕树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倒是老爷子变成鬼屋子的常客,只要他在家的时间,总会待在鬼屋子里。我这样说,是因为自那以后,老爷子时常外出,只要他外出,我就会感觉到我的鬼爹也跟着离开了。

    老爷子出去有时一两天,有时会十天半个月。每次回来都是疲惫不堪,狼狈得很,家里人都为他担心,他却什么也不提。

    其实,那时的他是带着我的鬼爹将葛家村方圆百里的鬼都扫荡一空。为的就是不让我聚阴,这也直接造成了葛家村一带没有再出现鬼物,就算是刚死的人,老爷子都有办法直接送魂,让他们早归地府投胎转世。

    可以说他是费尽心力,为我营造了一个“干净”的环境。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去他以前的朋友那里求来了一张封印符,将我的聚阴体质给封印了。

    这些,当然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老爷子为我付出的可算是很多很多,然而留给我的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

    那张封印符只维系了几年,等我到了十岁时,封印符便再也封印不了我的聚阴之体了。

    十岁时,我再次发起了高烧,这次的高烧,直接让我昏迷不醒。父亲当时是村里唯一上过中专的人,那时的中专可不容易,相当于如今的大学生了。他毕业后回到了村子里当起了教书匠,村子里的小学只有他这么一位老师,毕竟我们村地处偏僻,城里的大学生可不愿意来我们这。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是唯一不相信老爷子那套东西的人,以他多年在马克思唯物主义的熏陶下,老爷子那可都是牛鬼蛇神。要是换成破旧四那会儿,就得拉出去批斗了。

    好在那会儿,城里刚刚刮起改革开放的风,老爷子也只是以医为名在村子里给人看看病,极少触及白事之类的东西,他也就是在我的身上下多了功夫。

    我发病那会儿,母亲直接找到了还在小学教书的父亲,他听到我烧得快没意识,放下书就往家跑。村子里只有村长家有辆破旧自行车,那时叫“老爷车”。父亲让小义哥去求村长,借来了那辆老爷车,和小叔连夜就将我送去城里。

    我说的城里,只不过是比肖家村稍大的县城,离着我们村也有几十里路,那里有个小医院。

    我们这一去却愁坏了母亲,那时父亲一个月才五块钱的工资,还要养活家里一大口子的人。家里根本就没什么余钱,母亲无奈,只得东凑西借地给我借了五十块钱的医药费,让小义哥给父亲送去。

    小义哥那时也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头一次进城,被城里的崭新的楼房,花花绿绿的广告牌子吸引得找不到北。

    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住的小医院见到父亲和小叔时,他身上带的五十块钱却早已不翼而飞了。他当场就吓哭了,那可是给我的救命钱。这也造成了他以后对我的百般疼爱,这是后话。

    父亲无法,只得向他在城里的老同学借了钱,交上了住院费。但是,我的高烧连住了一个星期都不见好,医生干脆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告诉父亲可以回家准备后事了。

    俗话说,急病乱投医,那时跟在父亲身边的还有小叔,他见医院都没法了,主张将我抱回让老爷子看看。父亲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已经气若游丝的我抱回了村子。

    老爷子那时刚刚回来,一进村就听说我病了,便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家。他将我直接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把门一关,就将父亲、母亲他们关在了门外。

    这时,我的鬼爹也显现出来,看到我的样子直摇头,“阿爹,蕾丫头身上的封印符失去作用了,她身上的阴气都快爆体了。”

    “嗯,要不是我给她身上放了朝阳木,散去了一点她身上的阴气,怕是早就入了阴府了。”

    所谓朝阳木,一般是采经年的老树树冠顶上一段能时时被太阳晒的树枝,这样的木头具有阳性,是阴气的克星。朝阳木以香椿木、枣树、桃木为好,这些木都还有辟邪的作用。

    老爷子拿出放在我身上的朝阳木制的小木牌子,只见牌子已经碎裂,手一碰就化成碎片散开去。

    “阿爹,快动手救治兰丫头,再不救,她怕是真要爆体了。”鬼爹在我的身边急得飘来飘去的。

    老爷子看着床上的我,一愁莫展,犹豫了一会儿,跺了跺脚,终于似下定了决心般。

    “准备布阵吧!”

    说着,就将一张符箓贴在了我的额头,他拿出招魂铃,又掏出一堆东西来开始在我的周身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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