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五年父亲都会出尘世,不仅是为了除魔卫道,也是了解东瀚国情,帝王是否,还在派兵追杀我言氏一族。
而我,肩负保护族人的使命,从小到大,苦炼言家言咒之术。
曾想过守着那个承诺,可又觉得不切实际。月洛城这个地方,世间人根本就寻不到。哪怕等一生,那个人,也不会找到我。
最终,败给了现实。
还是选择,在月洛城,择一人过一生。冷,最合适。
然而,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带来百灵草,让我再次想起那个人。
我想,我不会再想起那个人。
因为那时,他也曾给过我一颗百灵草保命。
而那颗百灵草却在五年前,我十一岁时,随父亲下尘世途经西北海外,赤水之上的章尾山,遇到一条人面蛇身的烛九阴。
那是烛龙神兽,且又受了伤,我便把百灵草喂给了烛龙。
如今再见百灵草,那个男孩的脸庞,不受控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一个大胆的猜测,从我心里衍生出来。
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机
0156妖毒:被人下咒()
父亲母亲总说,我们言氏一族是奉承天意而生。拥有灵力与言咒力量,是造福人民,匡扶正道。
他们信命运。
而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天命。
最不愿意低头认输的,也是所谓的命运。
命运能算得出来你几时饿。几时渴,几时想要上茅厕?
还是说,能掌控你几时来**想翻云赋雨?
可有时候,我又却不得不承认。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
就好像现在。如今坐在我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曾经许诺要娶我妻为的男人。
那么,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是因为有缘无份吗?
所以,才会在我和冷订下婚约之后,他才出现?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令自己清醒一点。
毕竟,只是我的猜测。这个男人,不一定就是他……当天夜里,母亲从的眼皮动了,这就意味着,母亲的性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要渡过十二个时辰的危险期,母亲。就能活过来。
第二天早上。母亲果然从昏迷中醒来,连喝几杯水,吃了些流食,又昏睡过去。但总归捡回一条命。
父亲的脸上,终于露出笑脸,跪在那男人面前千恩万谢。
那男人闭眸坐在屏风外面,一言不发。对父亲如此大礼的叩谢无动于衷,甚至,还眼睛都没有挣一下。
父亲在我心中就是撑天柱,何曾给人下过跪?
我见那男人竟这般无视父亲的叩谢,心中虽是感激,却也忍不住拉父亲起来。
可父亲竟一脸严肃的喝斥我跪下,向那男人道谢。
我向来只尊重,那些尊重我的人。记节吐弟。
对方对我和父亲毫无尊重之意。我为什么要给他下跪?
我不依,急步上前,去推那人。
不料,我的手轻轻一推,他的身子,就从椅子上倒了下去,嘴角竟出溢出一丝黑血。
我心脏猛地一缩,划过一丝异样,一把抓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上,手指号在他的脉博上,血,从头凉到脚。
他的脉博很虚弱体内的妖毒,并没有全部清除。现在只是一息尚存。
父亲见那男人倒下,立即就变了脸,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要我马上把那男人给扶到我的院子里。
因为修炼的原因,我的院子除了父亲母亲和我的贴身丫鬟小玉,还有冷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让进。
现在父亲,让我把一个陌生男人扶进我的院子,这会不利于我修炼。
还没等我拒绝,父亲已经命人,扶那男人往我的院子去了。
因为我的院子距离母亲的院子最近。而我又懂得医术,能够急救这个救了父亲又救活母亲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这是父亲最后给我理由。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事情。
尽管我怀疑那个男人,是东瀚国派来的人。但看在,他连续两次,都救了我父亲和母亲的份上,我还是听从父亲的话,照顾那个男人。
回到院子后,我就让小玉冷备银针,热水和药。
然后,封住那人的穴道,以银针扎入他四肢和身上的排毒穴位。
但因为,他体内残忍的妖毒,时间拖延太久,已经深处骨髓,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把妖毒全部排除体外。
只能循序着每天从四肢上排一点毒出来。
这样的治疗方法很慢,没有半个月,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体内残忍的妖毒,彻底的排除。
父亲接下来给我下达的任务,不是守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也不允许我去见冷。而是让我照顾好这个男人。说什么,不能让恩人有生命危险。
于是乎,我被变向的软禁在院子里。
还派了人,守在院子外面,不让我偷偷去黑水河见冷。
而院子里面,除了我和小玉,就是那个甚少言谈的男人。
大多时候,小玉都消失不见。找不到人影。就只剩我和他两个人。而他,还陷入昏迷,高热不断。小玉不在,我又不能离开寸步。
昏迷的第三天夜里,他昏昏沉沉的从干裂的薄唇中溢出微弱的字眼,“水……”
我从浅睡中醒来,听见他要喝水,正欲起身去给他倒水。忽而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在说什么。
我心中怔了怔,倒了怀水端到他面前,想要喂他喝下,却又见他冷峻无比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一直在说什么,可又听不清。
我俯下头,凑耳到他的唇边,断断续续的听到他含糊的说什么不等他,嫁人之类的话。
心中猛地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触碰到心尖。让我不受控制的扭头看他。
因为附耳在他唇上的原因。这一扭头,便看到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距离近的,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洒在我的唇边,近的,连他打在眼敛处形成诱人扇面的睫毛都数的清楚。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抬头,正欲远离他。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掌抓住了我的手,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血红,尽是杀气。
我端怀子的手,被他突然抓住,手里的杯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打碎,手腕传来骨裂般的疼痛,另一只手本能的朝他攻去。
他速度很快,一把抓住我另一只手腕,我在他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这让我很火大。
可力量的悬殊,摆明告诉我,即便他中毒虚弱,我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然而,就在我开口,向他表示我没有恶意的时间。
他猛的把我拉到床上,在我还没来得及挣扎的时候,就翻身而下,把我压在他的身下。眸光冰冷的瞪着我,“你是谁?”
我是谁?
我心里突然闷着一口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他。
他和我在母亲的房间里,待上七天七夜。
他会不知道我是谁?
他故意的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竟莫名的涌出一股怒火。
我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也不是会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更加不是一个禁不起挑拔,轻易发怒的人。
可这一刻,我向来从不轻易被挑起的怒火,被他一句话就爆了。
原因是什么,我不想深思。
我现在,愤怒恼火的只想把他从我的身上推开,然后,再管他是不是父亲的恩人,先揍在顿解解气,再问问他我是谁。
可我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压根就动弹不得。
他钳住我手腕的两只大掌,像是两把钳子,任我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挣扎了半响后,我索性放弃,冷冷的瞪他,“把你这该死的身体,从我身上挪开。否则,我不介意摧毁他……”
力量我比不过他。可身为言咒师的传人。对付他,只要一个字符,就可以解决。
只是不想,自己辛苦几日的成果,最后被自己葬送。最终,又害到自己照顾他。
他像是魔障了一样,不但没有放开我,突然间松开我的手,掐住我的脖子,骇人的杀气顿时把我笼罩,我感觉呼吸困难,几乎断气,拼命的扯他的大掌。
他的手掌力度越来越紧,我双眼翻白,正欲施咒,就听他毫无温度的声音,阴冷的问:“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杀我?”
我大脑一片空白,陷入短暂的窒息,只好艰难磕磕巴巴的说:“言梵,我是言梵,并不是受人指使来杀你……咳咳……”
听到我的名字后,他眼中的血色和眉宇间的杀气逐渐退去,掐着我脖子的手掌也慢慢松开,“言梵,梵儿是你么?”
我见他的手掌松开我的脖子,快要炸掉的肺忍不住拼命的咳了起来。
并在刹那间,推开他的身子,逃离他的身上,立即咬破手指,以血画出一道符,打入他的眉心。
他身子猛地一颤,从头顶冒出几缕黑雾。
我心中大是一惊,他的身上怎么会被人下了咒?机
0157强吻:怒中伤他()
翌日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睡在床上。
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不知在何处。
我揉了揉太阳**,回想起昨天夜里,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歃血咒。
原本是想趁他昏迷之时替他解除歃血咒。
可他体内中的歃血咒,已经进入第二禁锢阶段。
以我的实力也只给他解了一个阶段。停留在慑魂阶段。
我因灵力耗损。过于虚弱,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却没想到,自己的睡意会如此的沉。竟然连何时睡在床上都不知道。
可是,妖毒并未清除的人。哪儿去了?
“小姐,你醒了。”我正要下床,小玉端着洗漱水进了房间,我扭头看向透着白光的窗外,“什么时辰了?”
小玉放下洗漱水,走上来。伺候我起床,说道:“小姐,这会儿已经快午时了。云公子说,小姐这几日照顾他辛苦了,便让小姐多睡会儿。”
“云公子?”我微微挑眉。小玉像是看出什么,便道:“就是族长带回来的那位公子。族长交代,要唤那位公子为云公子。”
我明白的点了点,接过漱口水。问他。“他现在人在何处?”
歃血咒是一种十恶不赦的邪咒,不仅能够慑魂控制人心。还会将人的魂魄禁锢在躯壳里,慢慢的中咒者失去本性,最终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换而言之,会变成嗜血如命的傀儡。
但凡邪术,越阴毒,反噬就越大。
我昨夜给他解了一个阶段的咒。相信给他下咒的人。也会遭受到阴毒的反噬。
“小姐问的是云公子?”小主说:“云公子醒来后,说要走走,这会儿正在院子里。”
我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出了房间。只是跨步出门。就看到他身着一袭领袖绣金丝祥云的玄袍,孤寂的伫立在木笔花树下。
暖阳当空,木笔花开,满园春。这原本是一派盎然春景,添上一位绝代风华的美男子,说是一副倾尽天下的水墨画,也不为过。
可美男的周身却是萦绕着令阳光都退避三舍的寒气。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居然从他的不断渗着寒气的背影中,感到了一种侵入骨髓的凄凉与孤独。
给我的感觉,他像在等一个人。或许说,在等一个永远也等不来的约定。
约定。
仿佛有什么从心里滑过。触动着我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我挪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正欲问他,是如何中了歃血咒。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昨夜,对不起。”
我心中怔了怔。身咒的人,在咒发作的时候,或是被控制的时候,是不会记得期间发现的事情。
听他此言,他知道?
“我不接受,没有实质意义的道歉。我不管你是如何中……唔……”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被突如若其来的吻截断了声。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瞪着他眼前这张美的不像人的俊脸。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死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心,在这一刻,像是受到了不可思议刺激,像个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也只是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己被侵犯的事实。
眼眸中杀气闪过,我立即朝他出手。
然而,他的双唇,却在我推他的前一瞬移开了,并且以闪电般的速度握住了我的手。
我立即反抗,他却把我的身子抵在木笔花杆上,符下头,凑到我的耳畔,冷魅的声音低沉一笑,“我的初吻献给你,是不是最具实质意义?”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有种痒痒的感觉。我忍不住身子轻颤。以手被他握住,我只能屈膝朝他下身顶去。
他果然放开抓住我手腕的手,快速扣住我顶向他下身膝盖。且在同时,倾身把我压倒。
我空闲的手,紧握成拳,正欲甩灵力攻击他。
却被他这一倾身,脚下平衡,攻击的灵力,自他的眼前擦过,并伤他分毫。我却被他压在身下。
十二个时辰内,被这个男人压了两次,我心里的怒火蹭蹭直窜,杀人的心都有了。
“混蛋,放开我。”早知道他会如此轻浮。我就不应该替他解毒,还给他解咒。
“混蛋?哈哈……有趣。”他望着我低声笑了起来,眸光如陡峭寒风般冷冽,“你是第一个,敢骂我混蛋的人。”
我嗤之以鼻,阴鸷的瞪他,“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不受我的威胁,饶有兴趣的挑眉,“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他说着,竟俯下头,用薄唇贴着我的唇畔轻轻厮磨,一种极其温柔亲呢且暧昧的举动,顿时让我闹了个大红脸。
但内心深处,更多的还是愤恨。我言梵,是什么人,都敢占便宜的人?
于是,伸手折断一只木笔花的树枝注入灵力,抵在他的胸口,冷声说:“放开我。滚。否则,我要你的命。”
他垂下眼眸,看了眼胸口的树枝,并没有挪开身子。竟然不怕死的吻住我的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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