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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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捉鬼人-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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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祖母见状从凳子上站起身,让我太奶扶她回房休息,我太奶会意,扶着我高祖母、领着我爷爷进了里屋。

    堂屋里,剩下我高祖父、我太爷和老头儿三个。

    我太爷对老头儿说道:“老哥有啥话尽管说吧,要是有些话不好让外人听去,我们爷俩儿听了以后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老头儿忙摆手:“不是不是,俺不是这个意思。”说着,老头儿看了看我高祖父,“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俺怕他爬不得山路。”

    “哦”我太爷一听就明白了,这老哥指定住在深山沟里,跟他过去还得爬山,我高祖父这么大年龄,走平路还可以,爬山确实有点儿困难,要是雇人用滑竿儿抬着,就老头儿这穷样儿,估计付不起滑竿儿钱。

    自打我太爷和我太奶成亲以后,这么多年来,因为家里有我高祖父在那里站在,我太爷几乎没帮人做过这种事,都是我高祖父出手的。久而久之,很多外乡人只知道三王庄有个宣义师傅,却淡忘了他这个“屠龙大侠”的存在,这对于我太爷来说,是挺悲哀的。

    我高祖父这时候说话了,“么事么事,俺走不了山路,俺孩儿去也一样,你说吧,啥事儿。”

    老头儿听我高祖父这么说,看了看我太爷,问道:“这老哥……你、你也会?”

    听老头儿这话,我太爷呵哧一声笑了。我太爷心说,废话,来我们三王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太爷对老头儿说,“小时候我爹教过我一点儿,你赶紧说吧,到底啥事儿。”

    老头儿狐疑地看了看我太爷,这才说了起来。

    这老头儿姓白,名月山,家住在北边儿山里的拴马庄。

    这个“拴马庄”名字的来历不详,在当时是一个只有十几户的小村落,四面环山,山上有条溪流自北向南打村西头儿经过。

    拴马庄里,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寡妇,姓张,村里人都管她叫张寡妇,张寡妇的男人在五年前得病死了,家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男人死后就剩张寡妇一个。

    山里人娶媳妇儿不容易,张寡妇是她男人从山外带来的,长相不错,在她男人没死之前,村里就有几个光棍汉惦记着她。男人死后,正中几个光棍汉下怀,几个人请媒婆轮番到张寡妇家说媒,不过张寡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活就是不同意,年纪轻轻就这么守着寡。

    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

    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从张寡妇家里突然传出张寡妇的嚎叫声,声音还挺大,听见的村民心里很清楚,这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光棍汉摸到了张寡妇家里,正在祸害张寡妇。不过,听见的那些村民谁也没前去阻止,感觉她这是自找的,谁叫她年纪轻轻守寡,眼馋村里这些光棍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打那天起,村里人隔三差五就能听见张寡妇在家里嚎叫,有时候甚至在白天也能听见。

    过了没多久,张寡妇就疯了,整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村里村外乱跑乱叫,就这样儿,还是经常有人把她拖到背人的地方可劲儿欺负。

    在张寡妇没疯之前,有事没事喜欢哼几句山歌,疯了以后,在不跑不叫的时候,嘴里就一直反复唱着那么几句:“山外的妹妹,山里郎,隔着山梁两两望,妹妹喊郎快来看,快看妹的红衣裳……”一边唱,还一边哭,看着挺可怜的。

    有这么一天,张寡妇又被人欺负了,好像是被人拖到山梁上欺负的,张寡妇的嚎叫声,一声声回荡在山谷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等嚎叫声停了没多久,有村民在谷底发现了张寡妇的尸体,好像是从上梁山摔下来的,尸体已经摔的血肉模糊,要不是身上那件红衣裳,根本看出那堆稀烂的肉饼是个人……

    因为张寡妇在村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没人给她收尸,就那么在山谷里晾着。对于张寡妇的死,村里人显然很麻木,谁也没去追究是她自己跳下来的,还是有人把她推下来的,不但如此,村里有些娘们儿还骂她死得好,谁叫她不正经,整天偷汉子。

    第二天,有村民发现张寡妇那堆烂肉没了,就剩下那件红衣裳,衣裳上面也不知道给什么野兽抓挠的净是破洞,村里人猜测,张寡妇的尸体可能在夜里给狼群分吃了。

    就在张寡妇死后第七天,村里开始发生怪事儿,先是村里的狗在一夜之间全不见了,后来跟着死牲口,晚上还活蹦乱跳的牲口,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直挺挺死在了圈(juan第四声)里,要说是给野兽咬死的,身上却没一点儿伤,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痕,像是给什么东西吓死的。

    半个月后,村里的牲口不再死了,村里年龄最大的那个老光棍,周瘸子疯了。

    周瘸子五十多岁,除了种地还给人剃头,就因为瘸,一直没讨着媳妇儿。

    周瘸子疯了以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件红衣裳,整天穿身上,满村子乱跑。

    有这么一天,周瘸子穿着红衣裳,手里拿着剃刀,嘴里娇声娇气唱着:“山外的妹妹,山里郎,隔着山梁两两望,妹妹喊郎快来看,快看妹的红衣裳……”

    唱着歌儿,拿着剃刀,一瘸一拐来到村头几个唠嗑的娘们儿跟前,冲着几个娘们儿嘿嘿一笑,猛地把裤子脱下,一只手揪住自己腿叉上的家伙儿,一只手摁下剃刀,刺啦刺啦几下,把自己的家伙儿血淋淋的割了下来,几个唠嗑的娘们儿当场吓昏两个,其他几个哭爹叫娘的跑开了。

    等村里男人听说赶来以后,周瘸子不见了,第二天傍晚,有人在张寡妇跌落的地方发现一滩烂肉,在烂肉上面,有件红衣裳……

    有人说,那堆烂肉就是周瘸子,村里有些人害了怕,咋这么巧呢,周瘸子也穿着红衣裳摔在了那地方。

    周瘸子的事过去不到半个月,村里的羊倌儿又疯了,羊倌儿四十岁出头,也是个光棍汉。

    羊倌儿疯了以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件红衣裳,穿着红衣裳唱着那首歌,把羊群里那只领头羊拿来当马骑,那领头养当然不让他骑,最后把领头羊惹毛了,驮着他胡跑乱撞,一不小心,人和羊一起摔下了山崖。羊倌儿和领头羊分别摔得稀巴烂,在那些烂肉上,依旧有件红衣裳。

    羊倌儿的事儿发生以后,村里人全都害了怕,特别是那些欺负过张寡妇的男人,一个个都猫在家里不敢出门,就这样,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很快又疯了一个,这个倒不是光棍汉,家里有老婆孩子,三十多岁,疯了没几天,也莫名其妙从山梁上跌了下来,在他那堆稀烂的肉上,还是有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衣裳!

    这一下,村里人彻底害了怕,纷纷打起铺盖卷儿逃荒似的往山外逃,有亲戚的找亲戚,没亲戚的出门要饭。

    有道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这个叫白月山的老头儿,家里都是本分人,家里几个男人都没欺负过张寡妇。见别人家都往山外跑,几个男人倒没什么,白月山的老伴儿沉不住气了,就跟白月山商量,“村儿里人都跑了,咱也跑吧。”

    这时候,距离张寡妇死那天,已经过去将近四个月。

    白月山对老伴儿说,“咱跑啥,咱家又没做亏心事,眼看福根儿他媳妇儿就快生咧,你叫她生路上呀,再说田里的麦子也快熟了,人跑了,麦子咋办,不要啦!”

    就这么的,老白家和另一户老王家,这两家人都没跑。不过说也奇怪,这两家人还真没出啥事儿。

    半个月后,老白家和老王家安安生生收了麦子,老白家就等着福根儿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老王家呢,见村里人都跑光了,他们地里那些麦子就要炸在地里了,觉得可惜,就带着全家老小去收割其他人家地里的麦子。

    老王家有个小孙子,四五岁大,还不算懂事儿,大人在地里收麦子,他就在地头跑着玩儿。

    生活在山里的朋友肯定都很清楚,山里的地都是梯田,一级一级一片儿一片儿的,这小孙子在地头儿跑着跑着,一脑袋从地头儿栽了下去,下面不算高,也是麦地,那些大人忙着收麦子也没看见他,这孩子呢,也没哭,等他从下面的麦田爬回地头儿的时候,身上,居然披着件殷红似血的红衣裳……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山里怪事() 
等老王家的人发现孩子身上的红衣裳,已经是晌午吃饭的时候,全家人看着孩子身上那件红衣裳,吓的魂不附体,割起来的麦子也不再敢要了,孩子的父亲仗着胆子从孩子身上扯下那件红衣裳,一把抱起孩子,全家人老小惊慌失措的往家跑。

    刚跑到家门口儿,恰巧给白月山遇上了。白月山见他们全家一个个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似的,就问他们出了啥事儿。

    老王家的人连看都没看白月山,没功夫跟他解释,一个个高闷头钻进家里,连房门都来不及关上。

    白月山见他们这么反常,心里很纳闷儿,后脚儿就跟着到了他们家里,想看看他们家到底出了啥事儿。

    就见这时候老王家里这些人慌手慌脚胡乱收拾着东西,一些不小心掉地上的东西也顾不得捡,慌成了一团。

    白月山问了他们其中几个人,他们都没空搭理他,自顾自往包袱里塞东西。

    这时候,白月山见那小孙子没事人儿似的在门口儿站着,就走过问那小孙子,家里出了啥事儿了?

    那小孙子看看白月山,口齿伶俐的说,他在地里玩的时候,摔了一跤,等爬起来以后,看见有个婶婶拿着件红衣裳,问他衣裳好看不好看,他说好看,那婶婶就把衣裳给他穿身上了,他们家里人看见他穿红衣裳,把衣裳给他扔了,抱上他全都跑回了家。

    小孩子说完,居然嘿嘿一笑。这一笑不要紧,白月山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孩子的笑容,就跟那周瘸子、羊倌儿疯了以后笑的一模一样!

    白月山的脑门儿登即见了汗,他这时候总算明白老王家的人为啥这样子了。

    为了进一步确定孩子的话,白月山一把扯住了老王,老王甩了甩没甩脱他,只好把刚才看见孩子穿了件红衣裳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老王说的跟他孙子说的差不多,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麦地里还有其他人。

    白月山听老王这么说,他也害了怕,怀疑给孩子穿衣服的那个婶婶就是张寡妇,这张寡妇肯定变成了厉鬼,想把全村都害死。

    这时候,老王家的人已经把能收拾的东西全部收拾整齐,全家人大包小包背在肩上,孩子的父母过来抱起孩子,也不理会白月山,全家人相互簇拥着,慌慌张张往门外跑。

    白月山跟着他们追到院门口,冷不丁一抬头朝那孩子看了一眼,这时候孩子被他爹脸对脸贴身抱在怀里,孩子的一颗小脑袋趴在他爹肩膀上,一双眼睛朝后看着。

    就在白月山看向孩子的一瞬间,那孩子身体猛地抽了一下,跟着打嘴里吐出一串白沫,就像小孩子吐奶似的,眼睛眨了两下以后,一双眼睛珠子居然变得像猫一样,眼瞳眯成一条线,竖在了眼眶里。

    老王家的人似乎没有发现孩子的异常,孩子这时候把那双眼睛冷冷看向了白月山,诡谲的眼神,导致白月山浑身一激灵。

    他想喊,那孩子却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小牙,陡然一笑,那笑容说出的诡异怪诞,就像一只奸佞的狐狸在笑。

    白月山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抖成了一个儿,他想喊老王家的人,却因为身上抖的太厉害,连嗓子都没办法发出声音。

    就这么的,白月山瘫坐老王家的院门口,眼睁睁看着老王家的人沿着山路,渐渐消失在了村南头儿的山坳里。

    许久过后,白月山这才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没命的朝家跑。

    跌跌撞撞跑到家以后,跟火烧了屁股似的,连忙招呼全家人收拾东西,离开村子。

    白月山老伴儿疑惑,问他出了啥事儿,白月山这时候忙着往包袱里塞细软,没功夫跟她解释。

    全家人在白月山火急火燎的催促下,莫名其妙收拾了细软,由白月山打头儿带着,朝村南那道山坳走去。

    拴马村村南那道山坳,是他们全村唯一通向外界的路,其实也不算路,就因为那里山势比较低,朝山外走起来比较容易。久而久之,虽然山坳里曲折迂回,却成了他们去往山外的唯一一条路。

    这时候,白月山着急忙慌的走在最前面,家里大大小小十来口跟在他后面。不过,等他们刚一走进山坳,白月山的侄媳妇儿,也就是福根儿的老婆,大叫着说自己肚子疼,走不了了,说着,坐在了路旁一块大石头上。

    白月山一看,这咋办呢。这时候,他侄子福根儿说话了,福根这人憨厚老实,嘴也笨,他对白月山说道:“叔,你带着婶子他们走吧,俺媳妇要生咧,俺们不走了。”

    还没等白月山说话,白月山的老伴说话了。白月山的老伴胡氏,是村子里唯一的接生婆,她很清楚女人生孩子就像蛇蜕皮一样,死去活来,胡氏对福根儿说:“婶子也不走咧,跟你俩一起留下,桂荣眼看要生咧,没个人照应可不行。”

    白月山见老伴儿这么说,他也没办法走了,交代他的几个儿子带着孙子离开,他也留了下来。

    就这么的,白月山两口子和福根儿两口子又回到了家里。

    说也奇怪,回到家里以后,福根儿他老婆,也就是那位叫桂荣的孕妇,肚子又不疼了。

    白月山的老伴胡氏说,估计刚才走的太急,动了胎气。白月山一听,又劝福根儿夫妇离开,这次慢慢儿走。

    夫妇两个架不住白月山劝说,再次背上行李往山外走,可是,又是刚走进山坳,桂荣的肚子又疼了起来,疼的浑身直抽抽,眼泪都掉了下来,几个人没办法,又回到了家里。一到家,桂荣那肚子又不疼了。

    白月山见状,叹着气说,看来桂荣肚子里这孩子,是来咱家讨债的,非把咱们几个害死在这里不可。

    这个福根儿,是白月山弟弟的孩子,在福根儿小的时候,他父母感染了痢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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