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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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捉鬼人-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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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把手指立在了嘴边,“你小声点儿,别叫医生们听见,你记住,口诀是这样念的……”

    三天后,长虫头儿果然出院了。

    长虫头儿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厂里找我,当时我刚好上的白班,长虫头儿把我叫到办公室,又是上烟又是倒茶,长虫头儿说,我教他的这个口诀就是管用,念了以后就来精神,不过,就他一个人念了管用,他老婆孩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而且病情好像还越来越严重,问我有啥法子,能叫他老婆孩子也好起来。

    听长虫头儿说完,我夹着烟抽了一口,想了想,说道:“有,有法子,不过,李主任,咱们缘分尽了。”

    长虫头儿顿时一愣,“黄河,你、你这话啥意思?”

    我说道:“俗话说的好,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们家的规矩就是,事不过三,咱可以算算,我前后已经帮了你们家三次,缘分够了,不能再帮了。”

    长虫头儿一听立马儿把脸苦了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又是跟我套近乎,又是说拜年话儿。

    不过,不管他咋说,我就是不答应,不是摆手就是摇头,最后,我也从椅子上站起身,甩手离开了。

    出了车间办公室的房门,我直接进车间找到杨二哥,我跟杨二哥说,待会儿长虫头儿可能会找你,他要是找你,不管他说啥,你都叫他去找强顺,你就说,强顺跟黄河从小玩到大,不管强顺说啥,黄河都会答应。

    杨二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我啥意思,为啥要这么说。

    我说,别管我啥意思,吃柿子肯定是找软的捏的,我估计他肯定会找你,你就照我教你说的这些话说。

    交代完杨二哥,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岗位上,我的岗位在二楼,趴在窗户边瞅着车间办公室的房门,十几分钟后,长虫头儿出门朝车间这里过来了,没一会儿,把杨二哥带进了办公室。

    我笑了,掉头跑下楼找到强顺,递给强顺一根烟,两个人坐一块儿一边抽烟,我一边问强顺,“上次,咱们到长虫头儿家里去,你啥感觉?”

    强顺一愣,莫名其妙问道:“啥啥感觉,你这话啥意思?”

    我没理他,接着问道:“你说,长虫头儿家里那两座楼,一起盖起来得多少钱?”

    强顺还是一脸莫名其妙,抽了口烟说道:“一座楼,现在盖得**万,两座楼下来,没二十万也差不多吧。”

    我说道:“要这么说,他们家里挺有钱的是不是?”

    强顺点了点头,“那肯定是有钱。”

    “那就好。”我拍了拍强顺的肩膀,起身离开了。

    强顺在我身后喊叫了一声,“你啥意思你……”

第五百零三章 婊子牌坊() 
回到二楼,我自己的工作岗位,我又趴窗户边儿上看上了,一边抽烟一边看,没一会儿,杨二哥从车间办公室出来了,又没一会儿,强顺进了车间办公室,我笑了,看样子杨二哥按照我交代他的话,一推二六五,把啥事儿都给强顺推身上了。¥℉頂點小說,

    长虫头儿之前问我能不能给他老婆孩子治病,我笃定说能,却不答应给他治,他又找不着能治他老婆孩子病的人,怎么办呢,他只能是想办法找人来我跟前说情,人情托人情,这就是咱们中国万年不变的潜规则。车间里现在跟我关系最好的,除了强顺就是杨二哥,不过强顺跟我穿一条裤子,也不尿他那一壶,找强顺肯定不行,他只能找杨二哥,杨二哥这人不但好说话,还是正式工,正式工最怕的是啥,被厂子开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开除你,你啥都不啥了,杨二哥答应了最好,要是不答应,长虫头儿肯定会拿开除来要挟他。

    不过,长虫头儿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提前知会杨二哥一声,他长虫头儿想走的路,我提前先给他走一步。

    言归正传,强顺走进办公室过好一会儿,这才出来了,出来以后,抬头就朝我这里的窗户看,我赶忙把头从窗户边儿缩了回来。强顺这孩子,从小跟我玩到大,对我他了解,他也对我非常了解。这时候,不用我估计,他也啥都明白了。

    离开窗户边儿,我找个地方坐下,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没一会儿,强顺上了二楼,走过来二话不说,从我手里夺过烟自己抽上了。

    我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辜的问道:“你干啥呀?”

    强顺狠狠吐了口烟说道:“刘黄河,你真行,我当婊子,你立牌坊。”

    我笑了,还是装的无辜的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强顺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两根手指头夹着烟朝楼下指了指,“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你莫名其妙问我,长虫头儿家是不是很有钱,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没一会儿杨二哥告诉我长虫头儿找我,还跟我说,是你专门告诉他,叫长虫头儿找我的,等我进了办公室才知道你啥意思你!”

    我呵呵笑了起来,强顺忿忿说道:“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背黑锅你受表扬,我当婊子你立牌坊。”

    我从身上又掏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两口,笑着问道:“你再也不跟我玩儿了,对不对?”

    强顺突然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还得跟你玩儿,我就觉得这次的黑锅背的挺值,你也总算开窍了,你们家的规矩,不是不能要钱么?”

    我把脸色一正,又抽了一口烟,说道:“这次不一样,等把钱拿到手儿你就知道了,你到办公室以后,咋跟长虫头儿说的?”

    “还能咋说。”强顺得意的说道:“我一进办公室长虫头儿又是给我点烟又是给我倒水,他后来就跟我说,叫我跟你说说,给他老婆孩子看看病,我就问他,你咋不直接找黄河呢,他说你不答应。我一想,杨二哥告诉我,是你叫他告诉长虫头儿来找我的,你又在楼底下问我长虫头儿家里是不是很有钱,我就是再傻我也知道你啥意思了。”

    我又笑了,说道:“要不咱哥俩咋能好这么多年呢,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话锋一转,我问道:“你跟他要了多少?”

    强顺立马儿给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我一愣,“三千?”

    强顺摇了摇头。

    我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惊道:“三万?”这要的可有点儿多了。

    强顺又摇了摇头,说道:“他老婆跟他俩儿子,每个人三千。”

    九千,我顿时松了口气,这个不算多,不过也不少了,至少已经超出我心里想要的那个底数了。

    强顺又说道:“长虫头儿叫我过来问你一声,现在是不是马上跟他去医院。”

    我赶忙一摆手,“不去医院,你告诉他,叫他把老婆孩子接回家来,医院里有医生有护士,人多眼杂,我没法作法,还有,叫他把钱拿来给你了我再去。”

    强顺嘿嘿笑了起来。

    一转眼的,这就下了班,长虫头儿估计把老婆孩子从医院全都接回来了,在车间门口叫住了强顺,我连看都没看他们,自己一个人先回寝室换衣裳了。

    洗漱完毕刚换好衣裳,强顺笑嘻嘻推门进来了,回手关好房门以后,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裤兜,“长这么大我兜里还没装过这么多钱呢。”

    我问道:“都给了?”

    强顺回道:“一分都不少。”

    等强顺换好衣裳,我骑着摩托车带着他,两个人又来到了长虫头儿家里。

    长虫头儿还跟之前一样,还挺热情,不过我能看得出来,他这时候的热情里面全是虚情假意,试想,要了他这么多钱,他还能对你真情实意才怪呢。

    摆下供桌,做了一场小法事,天擦黑儿的时候,给他老婆孩子全弄好了。

    其实他们全家呢,根本就不是病,是一种……咋说呢,这个要具体说起来就有点儿过了,有些东西不能写出来。我举个例子说吧,假如说,有鬼进家了,你家里有个水缸,他往那水缸上一坐,谁喝那水缸里的水,谁就会拉肚子,再假如说,家里有房梁,鬼往那房梁上一坐,谁往那房梁底下过,谁就会头疼,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当时告诉老田,等我把他们家的运势整个儿给他们降低以后,你到他们家某个位置上坐下,就这么简单。至于我教长虫头儿念的口诀,那是我自己瞎编的,我只是叫老田又换了个位置,压旁不压主。

    给长虫头儿老婆孩子弄好以后,长虫头儿要留我们在他家里吃饭,我没答应,我能看出他这是虚意,跟他要了这么多钱,他这时候正肚疼呢,还管我们吃饭,不是更肚疼了。

    离开长虫头儿家,我带着强顺没直接回家,到杨二哥家找杨二哥,杨二哥这时候正在家里做晚饭,家里还是他一个人,他老婆这天又值班。我跟他说,别做了,一起到地摊上吃吧。

    三个人来到地摊,不过这时候地摊上人还挺多,我一看这不行,我找杨二哥是有事儿要跟他说的,这么多人说话不方便。

    在地摊对面,有一家饭店,门面的还不错,里面还有单间,我们自己没去过,车间大修的时候,跟着车间的副主任去过几次。

    三个人要了个单间,酒菜上齐以后,我把房门一关,一边吃喝,我一边闲聊似的问杨二哥,“二哥,我听说老田他们家,好像离你们老家没多远,是不是?”

    杨二哥点了点头,说道:“没多远,他们家离我们老家三四里地,老田活着的时候,我们俩也经常下地摊喝酒,他们家我也去过几次。”

    我也点了点头,其实关于老田的一些事儿,我已经跟车间里一些老工人打听过了,这时候再问杨二哥,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又问道:“我还听说把老田撞死的那辆车跑了,是不是?”

    杨二哥叹了口气,显得很难过,说道:“是跑了,到现在撞老田那车还没找到。”

    我跟着杨二哥叹了口气,说道:“二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杨二哥看了我一眼,“啥忙你说吧。”

    我扭头朝强顺看了一眼,对强顺说道:“把那些钱拿出来吧。”

    强顺一愣,似乎不明白我啥意思,一脸狐疑的从身上掏出那些钱递给了我。

    我接过钱看了看,起身走到杨二哥身边,拉过他一只手,把钱给他拍在了手心,“二哥,我想让你把这钱给老田他老婆送过去,男人死了,闺女也死了,家破人亡,就剩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寡妇了……唉,长虫头儿这家伙该死,硬把人家闺女给逼死了,兄弟我也没啥大本事,前后折腾长虫头儿他们家这么几次,我就是为了这个,这些都是我从长虫头儿那里弄来的钱,虽然不多,但是总比没有强……”

    杨二哥顿时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突然间,一只手紧紧抓住钱,另一只手抬起来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河弟,你是个好人呐!”

    啥好人呐,我就是个小人。

    强顺看到这一幕,看着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给我说对了,我当婊子,你立牌坊……”

    那一天,我们三个人又喝多了,特别是杨二哥,喝的最多,显然也最高兴,还一个劲儿的说,认识我们这样的兄弟,这辈子他没白活,还问我,假如有一天,他出了啥事儿,我会不会像对老田这样儿对他,我点了点头,笃定地说,会!

    他这句话,居然像个魔咒,几年后便应验了,在我三十三岁那年,杨二哥突发心脏病去世,我当时……我当时刚好正在经历人生的第四痛,听说他去世的消息,我失魂落魄的从外地赶了出来,但是,已经距离杨二哥去世两个月之久,到家属院里一看,人去楼空,我只能默默地坐在走廊台阶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家的门,苦笑着回忆……

第五百零五章 午夜送亲() 
(现在出去办儿事,这章算是草稿,明天再修改一下。)

    这件事到这儿,并没有完,杨二哥那天喝的最多,坐椅子上都左摇右晃了。

    吃饱喝足结账的时候,出现了一尴尬,饭店里的饭菜比地摊那里要贵上很多,我们三个人身上的钱加一块儿都不够付账,想跟老板赊账,老板跟我们不熟,不赊给我们,强顺建议,把那九千块钱先拿出一儿付了饭钱,回头再补上,杨二哥伸手把那钱掏了出来,我赶忙跟他夺了过去,给他们两个解释,这钱跟别的钱不一样,能经咱的手过,但不能经咱的手花,你现在花了就是以后再补上也不行。强顺听了挺不乐意,我跟他,规矩就是规矩,等咱坏了规矩后悔都来不及了。

    在这里解释一下,强顺为啥一直鼓捣着我给人看事收钱呢,因为过去我们跟陈辉一起流浪的时候,陈辉带着我们给人家办事,偶尔会收人家的钱。给人看事儿能收钱这个,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强顺心里根深蒂固了。他一直都困惑着为啥不能收钱,为啥跟着陈辉给人家办事的时候,我帮人看的事儿,陈辉却能跟人家要钱。我给强顺解释,陈辉收钱是因为人家有祖师爷护着,再,他一个人领着咱俩年轻人,又得让咱们吃,又得让咱们穿,有时候要不来饭,他再不收儿钱,咱不得饿肚子,当时的情况不同。

    言归正传,这时候钱不够付账,老板又不赊给我们,没办法,我只能留下当“人质”,强顺陪着杨二哥到杨二哥家拿钱。

    拿来钱结了账以后,我们俩把杨二哥送回了他们家,杨二哥非拉着我们俩到他家里坐会儿。

    客厅里,杨二哥一摇三晃给我们俩倒了杯水,我把钱从身上掏出来,放到了桌上,交代杨二哥,把钱收起来,可别明天酒醒以后忘了。杨二哥,忘不了,等上夜班的时候,带着钱回老家一趟,亲手交给老田的老婆。

    听杨二哥这么,我心头一动,就琢磨着,是不是把老田父女俩也一起送回去呢?他们父女俩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万一招惹∝◆∝◆∝◆∝◆,到我们本地的仙家,再把他们收去。我就问杨二哥,老田父女俩是不是都埋在你们那里了。

    杨二哥了头,老田在他们家祖坟里埋着,至于她闺女田就不知道埋哪儿了,不过肯定也在他们那里。父女俩因为都是正式工,得按照国家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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