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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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捉鬼人-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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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魂鸡三天之内不回家,说明孩子魂魄没留恋这人世。

    后来呢,孩子魂魄确实没回家,张师傅的大儿媳妇又怀了孕,不过很可惜,宫外孕,直接流产了,后来又怀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挺顺利,比我儿子大一岁,平平安安的。

    从坟地回到张师傅家里,张师傅已经给我们准备了一桌子菜,每人五块的吉利钱,这个是必须有的。他跟他弟弟,一起陪我们坐下喝了一点儿。

    这时候呢,或许因为孩子已经入土为安的缘故吧,他们家里那种悲戚气氛减少了一些,张师傅的脸色也好了一点儿。

    吃喝间,张师傅不停问我情况、家里的情况、还有我祖上的一些事情,我恭恭敬敬的给他一一作答。

    等他问完我以后,我也问了他几个问题。记得当时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是,在107国道那宅子的时候,他是咋看出旁边那旅馆有问题的。

    张师傅说,他天生的阴阳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当时就看着旁边那旅馆有间房子往外冒黑气。

    我一听,忍不住看了强顺一眼,心说,这下可好了,俩阴阳眼碰一块儿了。

    不过,张师傅很快又说,他这阴阳眼现在已经不行了,当年他师傅收他当徒弟的时候,把阴阳眼给他治了治,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了,一百回里面估计能看见个两三回,已经不算是阴阳眼了。

    我紧跟着就问他,您师傅是谁?张师傅说,他师傅在过去的时候也很有名字,人们都管她叫“四姑娘”。

    我一听,这算是跟我奶奶说的对上号儿了,我又问,现在您师傅咋样儿,身体还好吧?

    张师傅苦笑了一下说,早就不在了,文革的时候,给红卫兵批斗死了。

    我一听这话,立马儿说不出话了。后来我又了解到,张师傅的手艺也没学全,跟着他师傅学了几年,还没出师,文革开始了,当时四姑娘还有三本古书,说是打祖师爷那里传下来的,给四姑娘藏到了山里,不过,还没等四姑娘把书拿给张师傅,四姑娘就给红卫兵抓去批斗了,当时她也就三十岁出头,因为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那些红卫兵就强迫她嫁人,她不嫁,最后活活给斗死了。

    张师傅说完,旁边张师傅的弟弟接着说话了,说他们家当年是贫农,就因为他大哥这个师傅四姑娘,文革的时候他们家里人也差点跟着遭殃,最后没办法,他也去当了红卫兵,不为别的,就为了维护他们这一家人。(其实,张师傅兄弟三个,这时候跟我们在一起的是他二弟,他们还有个三弟,不过,我不想提他,提起来只想揍他,可劲儿揍他,因为啥呢,将来我会捎带上一笔。)

    随后我又问张师傅,您有没有给那俩主家打电话,张师傅说,已经打过了,挪石碑的事儿他们也同意了,不过还得他亲自过去一趟。

    张师傅的意思,他去的时候想叫我跟他一起去,同时,他还想见见那女鬼,他可能是想确定那女鬼能不能当镇宅石吧。

    书说简短。两天后,我们还没开工,跟强顺都在家闲着呢。张师傅打来电话了,让我到107国道那里去一趟,我跟强顺过去了,到了那里以后,张师傅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上次那个四十来岁的主家,旁边停着一辆汽车,显然是这主家把张师傅接过来的。

    我们到了以后,两个人正在商量,张师傅的意思,让主家找刻石碑的再刻一块石碑,等盖二楼的时候,把石碑盖在二楼的西南墙角。

    主家不太理解,问张师傅之前说的东北角,现在为啥又成了西南角。张师傅给他解释说,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上次看的时候,东北角风水气低,谁成想,这时候又转成了西南角。

    我听了忍不住偷笑,像我们这种人,糊弄外行人就跟玩儿似的。之后,张师傅又说了很多连我都不怎么理解的风水术语,把那主家唬的晕头转向,最后光点头称是,说啥是啥。

    把主家给唬懵以后,张师傅又交代他,把之前刻石碑的师傅请过来,让他把东北角那块石碑处理一下,也不用真的把石碑从墙里掏出来,只要把上面的字弄掉就行了。

    这块石碑呢,之前我没着重介绍过,石碑这时候,西面跟南面都是挨着墙的,也就是说都垒到墙里面了,东面跟北面裸露在外,东面刻着“永镇宅安”四个字,北面刻着一条尾朝上、头朝下的龙,都是给鸡血掺朱砂描过的。

    龙头朝下这个,在镇石里面好像被叫做“倒龙契”,龙头冲下,就是为了镇住下面这块煞地,这种的必须是石碑悬空砌进墙里,还有一种是龙头朝上,叫做“正龙契”,一般是埋进土里的,要是谁家里不太平,感觉宅子里不干净的,在院子正中间埋这个就行。过去很多人家院子里有影墙,我们这里叫“影屋墙”,当正屋跟院子大门在一条线上的时候,院子中间就会垒上一堵“影屋墙”,据说是挡鬼挡煞用的,还有说是挡僵尸用的,说僵尸只会走直线,进了院门以后,要是没有“影屋墙”挡着,直接就跳屋里了。

    这个“正龙契”一般就埋在影屋墙的正前方,这东西埋下去以后,最忌讳人往上面踩,得做个记号,绕开走。

    要破掉这个东西,也很容易,先把上面描红的朱砂挂掉,然后让石匠用凿子把字迹凿,看不出是啥字儿为止,那条龙呢,从龙头那里开始,往上凿一把剑,剑身从龙头一直贯穿到龙尾,这叫“斩龙”,这么一弄,石碑不用从墙里掏出来就被破掉了,然后摆一些供品,祭一下龙跟石碑,也就没事儿了,这个方法不会损功德。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你当时想破石碑的时候,为啥不用这法子,为啥要找邪物破?这个很简单,人家主家同意了,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用这法子,在人家主家不同意的情况下,谁敢闹这么大动静儿去明目张胆?

    当然了,各位别把我想成蝇营狗苟的小人,我当时要没跟张师傅说,我自己把石碑给破了,我也会想办法弥补的,不会让主家因为石碑破掉遭受损失。

    (感谢“pingpinganan”的百元红包;感谢“arhualiu”的百元红包。)(。。 )

第四百六十九章 又见女鬼() 
张师傅给主家交代完,也就没啥事儿了,主家想开车把他送回去,张师傅没让。我跟强顺这时候在他们旁边站着,张师傅朝我看了一眼,对主家说道:“不用送我了,我跟这两位小兄弟还有点儿事要办,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吧。”

    我跟强顺过来的时候,主家就瞥了我们俩一眼,估计以为我们是来看热闹的吧,也没在意我们。

    这时候,主家扭过头朝我跟强顺看了看,我赶忙对他说道:“俺们俩就是在这里给您盖房子的,前两天我还给您打电话问过张师傅的家庭住址,今天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主家听了点点头,也没说啥,看张师傅一眼,又冲他点点头,张师傅冲他淡淡一笑,主家开着车离开了。

    等主家走远以后,我们三个一起朝旁边的旅馆看去,整个旅馆这时候看上去静悄悄的,门口也不见个人出入。

    张师傅问我,“黄河,那女鬼现在还在旅馆里吗?”

    我稍微一愣,反问他,“张师傅,您今天看不到了吗?”

    张师傅摇了摇头,“上次我那是凑巧看见了,今儿个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我扭头朝强顺看了一眼,对张师傅说道:“其实我这朋友也是阴阳眼。”

    话音一落,张师傅立刻扭头打量起强顺,强顺挠挠头,冲张师傅嘿嘿傻笑了一个。

    张师傅问道:“你也能看见?”

    强顺回道:“我从小就能看见,后来俺们奶奶在我胸口抹上黄河的血,我就看不见咧。”

    张师傅闻言,又看向了我,问道:“你的血还能治阴阳眼?”

    我惭愧的笑了笑,说道:“不算能治,就能治他一个人的,别人的……前几年有一个来找我的,说是给狗咬了以后眼睛能看见了,他那双眼睛我就治不了。”

    张师傅点了点头,“看来啥都讲究一个‘缘’字呀。”

    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旅馆走去。

    这次我们走的还是后门,也没人拦着,上了二楼以后,就见之前那个女孩正坐在售票处的窗户台后面,一脸的无精打采,不过,她今天身上穿的这衣裳挺工整。

    女孩很快发现了我们,朝我们这里看了过来,我赶忙走到售票口隔着玻璃对她说道:“今天那块石碑就能破掉,以后再没东西压着你了。”

    女孩闻言顿时一愣,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没说话。

    见女孩这样儿,我眨了两下眼睛,心说,这女孩今天咋有点儿不对劲儿呢,咋好像不认识我了呢,转念一寻思,不会是那女鬼已经离开她的身体了吧?那女鬼要真的离开了,刚才我那话在她听来,我就是个神经病。

    女孩歪着头又打量了我几眼,随后转脸又看了看张师傅跟强顺,开口问道:“单间十五,你们三个一起呢,还是一人一间呀?”

    啥单间十五,啥意思?我们三个相互不解的看了一眼,大眼瞪小眼,我跟强顺还好些,张师傅一脸困惑,弄得我也挺尴尬,赶忙问女孩,“啥单间?”

    女孩像看神经病似的又看了看我,反问:“你们不是来洗澡的吗?”

    洗澡?我顿时苦笑不得,谁来洗澡啦,我说这旅馆的二楼咋还有个售票处呢,感情是供客人包间洗澡的呀。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咋跟女孩儿解释了,估计越解释越给她看着像傻子。

    张师傅这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三个人灰溜溜又下了楼。

    出了旅馆,我觉得挺没面子,对张师傅说道:“张师傅,今天不好意思啊,看样子那女鬼今天没上那小姑娘的身,都不认识我们了。”

    张师傅说道:“没事,这说明那女鬼懂规矩,知道在那姑娘身上呆的时间长了对姑娘不好,这样儿吧,你多留点儿心,那女鬼要是不适合当镇石,你跟我说一声,我再想别的办法。”

    听张师傅这么说,我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等改天我再过来跟女鬼商量商量。

    随后,我让强顺自己步行回家,我骑着摩托把张师傅送回了家。

    当时,我记得到他们家的时候,好像快要晌午了,张师傅还挺热情,非留我在他们家里吃饭,最后,我推辞不过。

    张师傅当即打发他二儿子去买菜,也就是他那个傻儿子,当时他大儿子已经就分出去了,这个傻儿子跟着他一起住,他闺女当时也早就嫁人了。

    张师傅这傻儿子出去没一会儿,不光把酒菜买来了,还把他二叔也喊来了,也就是张师傅的弟弟。

    摆好酒菜,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倒上酒喝了没几盅,打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女孩进门就对张师傅的弟弟说道:“爸,别喝了,该回家吃饭了。”

    我朝那女孩儿看了一眼,这不是上次跟着张师傅兄弟俩一起把我们送出门的那个女孩子么,苹果脸,大眼睛,梳着个马尾辫,穿的规规矩矩的,整个儿说不上丑,也谈不上漂亮,不过我看得出来,这女孩是个很规矩很诚实的姑娘。

    女孩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偷偷朝我看了一眼,不过眼神跟我一碰立马儿就挪开了,同时脸上还泛起一丝红晕。这种腼腆又含羞的女孩儿,在当时我们那时候,已经不多见了。

    这时候,张师傅跟他弟弟都没说啥,可能还没等到他们说话吧,女孩又对张师傅的弟弟说道:“你少喝点儿,对身体不好。”说完,又偷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匆匆忙忙离开了。

    张师傅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呵呵笑了笑,拿起酒瓶子又给我添满了,“来黄河,喝!”

    张师傅弟弟显得有点儿尴尬,对我说道:“这是我小闺女,打小儿给我惯坏了。”

    我冲张师傅的弟弟笑了笑。

    这兄弟俩呢,别看上了点年纪,酒量一个比一个大,就我这年龄,居然喝不过他们,不到一个小时,快给我灌醉了,张师傅问我,“黄河,你今年多大了?”

    我想了想,我还真弄不清自己到底多大了,感觉自己还很年轻,硬着舌头回道:“二十……二十六了吧大概,虚岁。”

    张师傅又问:“结婚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

    张师傅的弟弟问道:“这么大了咋还没结婚呢?”

    我冲张师傅的弟弟苦笑了一下,“俺们家里没房子,我又没个正式工作,谁嫁我呀,不过……不过我爸已经跟村上申请了宅基地,今年桩基就批下来,明年盖新房子……”

    张师傅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像干咱这行的,就是不好结婚,有些人倒不是嫌咱家里穷,主要是嫌弃咱干的这一行。”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不过张师傅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设身处地的,我现在感触最深,像我们这种吃阴饭的,身边阴气都重,一般的女孩子要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背景,没一个敢嫁的,就算她们愿意,她们家里人也不一定乐意,都嫌我们晦气。各位别以为我们这种人,身怀异禀,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崇拜,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受人崇拜那是电影里面胡说八道的,在现实里边儿,一般人都是躲着我们走的,要不说为啥干我们这行的,很多都是光棍呢,不是咱不想娶,而是没人嫁,无奈呀。

    从张师傅家出来,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记得天都快黑了,不知不觉的居然喝了一下午,我也彻底喝多了,所幸回来的时候骑摩托车没翻车,摩托车往院里一搁,我钻屋里躺床上就睡。

    睡到大半夜,那难受劲儿上来了,头疼胃疼,整个儿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一涌一涌直往喉咙口儿顶,嘴里还渴的要命。

    晕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院子水龙头那里,拧开阀门,对着水龙头呼呼一口气,灌了一肚子凉水。醉酒以后灌一肚子凉水会好一点儿,你要是弄一肚子热水,搞不好还真就一口吐出来了,这是我多年酗酒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喝饱凉水以后,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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