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异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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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异档案-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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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脸色煞白,僵硬地缓缓转过头去,才发现徐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是令我恐怖的根源,彷佛有个无形的巨手死命掐着我的脖子,我想反抗,但却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小露,醒了!”她身旁的沈科正好抬起头,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问:“想喝水吗?我去给倒。”

    所有的寒意在那一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感觉全身一松,大口喘着气,几乎要瘫倒在了地上。

    徐露闭上眼帘,什么话也没说,翻个身,面向墙壁又睡着了。

    逃似地连滚带爬,躲进杂物房里,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儿。

    刚才她那是什么眼神?

    不!绝对不是徐露,甚至,连人都不能算,世界上没有谁的眼神,能吓得我差些大小便失禁……

    那么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小露真的有不妥当的地方,但只有她自己能看到?那种东西不但吓得她神经不正常,还让她产生了双重性格?

    大量的疑惑如乱麻般冲入脑中,我大为恼火,郁闷地狠狠一脚踢在了木门上。

    只听“咚”的一声响,我抱起脚狂跳,痛得眼泪几乎都要飙了出来。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有像最近这么窝囊过。

    疑团一个接着一个地不断涌来,多的就像是在下雨,但我却连一个都无法解开,气恼得我几乎要步上徐露的后尘了!

    “冷静!先冷静!”

    我用手轻轻抚摸胸口,将呼吸理顺后,才想起自己的行李也放在了杂物房里,背包中有个照相机,或许用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能在胶片上显现出来。

    吃力地将徐露带来的一大堆东西从我的背包上移开,我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被我抓来的青蛙。

第168章 充满死气的青蛙() 
蜷缩着身体,眼睛偏偏又古怪地睁着,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直看的我冷汗都流了出来。{}

    的眼神冷漠,我没有研究过青蛙,或许的眼神从来就如此吧!

    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感觉那如同寒芒的视线中,有股更深层次的意义,说的更拟人一点,或许是……嘲笑。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的古怪,我拿了相机走出门去。青蛙的命果然很强韧,仅次于蟑螂。把关在密闭的空间里几十个小时,没换气,也没给食物,居然还活得好好的,还有时间悠闲地瞪着我玩。

    少有的发了点善心,也可能怕弄死了这个稀少的标本,总之我一反常态,抓了几只活苍蝇扔了进去给当午餐。

    记得课本上有说,青蛙只看得到移动的东西,会静静地待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等到有飞虫飞进自己的地盘,然后飞快地吐出舌头,用极有粘性的舌尖,将虫子捕捉后吞进嘴里……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至少我眼前的这只该死的青蛙,完全颠覆了那个常识。

    玻璃盒里的怪蛙,任苍蝇在的身旁乱飞,眼睛也没有跟着们骨碌碌地转动,依然死死地盯着我看,接着,开始用十分刺耳的声音,沙哑地叫了起来。

    这玩意儿还没饿吗?

    我仔细地打量起,突然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怪蛙脖子下的绉褶,并没有像其它蛙类那样,一收一缩的将空气压进去。

    众所周知,蛙类的粘膜绉褶,是长在嗓门里的一对发音器,也叫声带。蛙类圆鼓鼓的大肚子里边,还有一个气囊能起共鸣作用,当蛙类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唱起来时,声音通过气囊的共鸣,会变得格外洪亮。

    既然的气囊没有动,也就意味着没有发出声音,那么,我耳中听到的叫声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难道别有发声器?

    我顿时来了兴趣,正想将这只怪蛙拿出来仔细研究一下时,整个人猛地呆住了。

    蛙叫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先是从很遥远的地方,然后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多。听起来并不止一只。

    我浑身发冷,全身的汗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

    蛙叫的声音犹如噩梦般不断撞击着我的神智,近了,似乎已经到了脚边。我的牙齿止不住的颤抖着,缓缓向下望去。

    数不清的怪蛙黑压压的塞满了整个杂物房。

    们冲我叫着,死死地瞪着自己,接着,无数只怪蛙高高跳起,张开嘴巴向我压了过来。

    光线在被怪蛙盖尽时,我看到了们嘴里的牙齿,白森森的牙齿……

    “哇!”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从梦里醒了过来。

    好可怕的梦,几乎都快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汗水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着,我用手抹去额头的冷汗,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什么时候自己昏倒了?

    看看周围,我躺在杂物房的地板上,手里紧拽着相机。脸旁就是装着怪蛙的玻璃盒子。苍蝇**的死在玻璃壁上,那只蛙像石头一般又蜷缩了起来,令人讨厌的眼睛也闭着,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站起身,细细回想着。

    对了!是体型!这玩意儿的身体,明显比昨天见到时大了一圈。

    以蛙类缓慢的新陈代谢,就算是在生长速度最快的蝌蚪期,也没有长这么快的,何况还在空气不流通,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的环境下。

    普通蛙类遇到这样的状况,不冬眠已经算意志力坚强了!

    这东西果然很古怪,还是趁早销毁掉吧!

    我有些犹豫是否该手起刀落,但又怕绝了这个后患后,真的会在自己手里消失一个物种。两种思想碰撞了许久,终于我叹了口气,将玻璃盒好好地放了回去。

    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手里拿着相机走进小露的房间,我谨慎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对着床上的她一阵猛拍。

    沈科转过头不解的望着我道:“小夜,你这是在干嘛?”

    “找点线索罢了。”

    我一边拍,一边示意他将徐露翻个身,好拍她的正面。

    那家伙或许最近也累积了一肚子的气,冲我大吼着:“该死!小露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想救她!”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趁着小露翻身的机会,又拍了好几张。突然想起了个严重的问题,我挠挠脑袋,问:“这哪有冲胶卷的地方?”

    沈科拿我没办法,泄气的说:“小雪家有暗房,也许可以请她老爸把照片冲出来。”

    “我去拜托我爸好了,他的技术很棒,一个小时就能拿到照片了!”沈雪从我的房间走出来,她的脸很没血色,估计还没有摆脱见到死尸的恐怖画面。

    我冲她笑着:“还是我和小科去,留在这里陪小露。不要忘了,今天可是二十九号,根据你们老祖宗的意思,不论是女人还是女孩,只要是母的,就连苍蝇也不准飞进家里去,可能老爸正在家里发闷呢!”

    沈雪的老爸沈上良果然很闷,她的二叔和四叔带了一大堆人,将她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也顺便把沈上良困在了房间里,不准他出去。美其名曰为巩固第一战线,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

    我和小科费了一游泳池的口水,才大汗淋漓进了门,沈上良一见到我们,顿时喜笑颜开起来。

    “你就是夜不语?我女儿常常提起你。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

    他用看女婿一般的挑剔眼神,在我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直看得我寒气上冒,这才干笑了几声,说出一句差些让我跌倒的话:“小伙子,有没有意思当我女婿?我女儿可是很多人在追喔,不早点预定小心她飞掉。”

    我不住地擦着额头的冷汗,暗中狂踹魂不守舍的沈科,要他帮我解围。但那家伙根本没注意我的暗示,用手揉了揉痛的地方,继续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发神。

    “这个,我还小。哈哈……”我辛苦的措着词,结巴道。

    “没关系,怎么说我也留过洋,思想不比你们年轻人差多少。”他大度的挥挥手,“先订婚好了,至干什么时间结婚,那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唉,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管不上咯。”

    我再次确定了,每个沈家人绝对都有些古怪的毛病。

    譬如说,眼前的这位偏执狂,真令人头痛,怎么就丝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老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是对方的意志呢?

    “沈叔叔,您说笑了!”

    我打着哈哈,将手中的胶卷递过去,岔开话题道:“可以请您帮我们把胶卷洗出来吗?我们急用!”

    沈上良又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既然是女婿的要求,当然没问题。等我三十分钟就好!”

    我的天!这固执的中年老男人怎么老咬着那话题不放?我用大拇指按住太阳穴,用力揉起来,和他说话,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

    毫不客气的为自己冲了一盅上好的浓茶,我舒服的坐在椅子上,静静享受这一少有的安静等待时间,脑子也没有闲着,飞快地整理着最近发生过的一切。

    似乎我们一走进沈家大宅后,就一直厄运不断,其中最倒霉的是徐露。

    自从她照了那面摆放在房间里的镜子后,怪事不断在身上发生,晚上梦游,不但让她莫名其妙的到了沈家后宅、那个花痴沈羽房间下的密室里,还差些让我们被嗜血的植物当作储备食品给存放起来。

    看上去,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面镜子上。

    虽然给小露换了房间,将屏风镜也扔掉了,但到了晚上她依然在梦游,居然自己找到了镜子的地方,诡异的梳理头发。

    如果要追溯怪事发生的原因,老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一切或许都是因为沈上良故意移开年兽的铜像、修建喷水池造成的。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客厅,移到了院子里。

    那里新修的喷水池已经被挖平了,雕像也恢复了原位,只是老感觉这儿的气氛很古怪,心也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了似的,呼吸很不顺畅。

    最近我甚至也开始怀疑起来,说不定这一切,真的是因为沈家的风水被破坏掉了吧!

    没等半个小时,沈上良已经拿了照片走出来。

    他的脸色很古怪,皱着眉头,低声对我说:“洗了几十年的照片,我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我接过照片仔细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沉,我全身僵硬,用干涩的声音问:“你确定不是冲洗的时候出了问题?”

    “不可能。”

    沈上良面色凝重地摇头:“如果有问题的话,也只有可能是个别的几张,但这里每张照片上都有那种现象,绝对不是冲洗出错,也不是曝光的原因。”

    沈科沉着脸,疑惑的盯着我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我忧虑的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小科,你记得今天小露醒来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迟疑的摇摇头。

    “她不停地说:『我的头,我的脖子……不见了!都不见了!』”我将手上的一迭照片递给了他:“现在你再来看看照片。”

    沈科狐疑的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顿时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

    他浑身颤抖,照片一张张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上。

    照片里,每张有小露的地方,她的头和脖子都是模糊不清的一片,只剩下其余的部位,孤零零地做着怪异的姿势。

    她的头颅和脖子,真的不见了……

第169章 褐色的徐璐() 
有人说,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彷佛不断稀释的茶。..

    其实这句话说的对,也不对。

    感情是随着蜜月期的过去而逐渐淡化的,离开蜜月期越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淡,到那个时候便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你逐渐习惯有他在身旁的日子,似乎有他的陪伴是天经地义的,只是生活趋向于平淡,再也不会激起涟漪。

    还有一种是属于感性重于理性的人,他们在乎感觉,在乎刺激,讨厌平淡。

    当两人的关系逐渐平稳,一步又一步迈入没有波澜的直线时,双方会很理智的说分手,往往女生还会流下那么一滴眼泪。

    然后第二天,他俩又会带着百分之九十良好舒适的感觉,去咖啡厅里相亲,或者在街上闲逛,试图再次寻找一个百分之百完美的爱情。

    沈科和徐露的感情是属于前者,两个人在一起实在太久了,从小学三年纪就是同班,一直到高二。

    八年的时间,对他们年轻的十八岁生命而言,占用了百分之四十四点四的时间,早已经清楚的了解对方的优缺点,也早已熟悉了对方在自己生命中的存在。

    就因为过干的熟悉,反而产生了顾虑,一些原本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就更加不容易说出口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能长久地玩这种感情拉锯游戏的原因。

    说出以上那段话的时候,我正和沈雪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屋里的徐露和沈科。

    “你分析的还满有根有据的嘛!小女子佩服!”沈雪信服的连连点头。

    我知道她在努力的缓解沉重的气氛,也笑道:“当然,我可是爱情专家夜不语,我能够很透彻的将别人的感情分解成原子状态,彻底的分析研究。”

    “那你对自己的感情呢,有研究过没有?是依然一筹莫展?还是留个位置在那里,准备将来有合适的人后再填空?”

    沈雪不知在想些什么,呆呆的望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苦笑起来:“我的感情很简单,简单到没有办法想象。”

    “你说这句话的根据在哪里,我就已经没办法想象了。”

    她丝毫没有淑女形象的拍着我的肩膀,又说:“我们留一点空间给那两个木头人吧,趁天没黑之前,出去走走。”

    “早晨出去散步才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又去,不怕再遇到什么啊?”我打趣道。

    “你要死啊,这么晦气的话也说得出来。呸呸呸!”

    她连吐了三口唾沫消灾,然后冲我嗔道:“走不走啊,我觉得浑身不舒服,估计是被屋里的两个大发电机给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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