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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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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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很多无法被归类的疾病都会被认定为癔病,比如说鬼上身。

    出马仙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神秘,但也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博学很多,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首先周易八卦肯定是门门精。有别于骗钱的江湖术士,每个村子的出马仙都是同村的乡里乡亲。不像外人说的那么神神道道,什么出马仙擅长请狐仙蛇仙上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出马仙最擅长的是算命和定风水,这些都是祖上书里传下来的硬货,绝对不是空口无凭的扯皮子。

    命理玄学、风水手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学一门精一门,当了这么多年学生的我们都未必能做到,更何况目不识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

    所以有真本事的出马仙还是相当厉害的。

    我听得愁眉苦脸,“马呈呈,不是我说啊,这和蛇比高有什么关系?”

    马呈呈翻了个白眼,“你别心急,我这不还没说到重点嘛。”

    她清了清嗓子,讲到了蛇比高:

    有经验的庄稼人都知道蛇比高。蛇比高分两种,比活人和比死人。

    蛇比活人人必死,死人比蛇蛇成精。

    网上以前流传过一个说法。如果自己养的宠物蛇突然不吃不喝,还用自己的身体比主人的大小,这时候主人就要小心了,因为那时蛇在排空胃,比你的大小,看能不能吃了你。其实这是一种造谣,动物世界里有很多水蟒吃了羊活生生撑死的例子,如果蛇聪明到会先比大小,这些事也就不可能发生。而且也从来没有哪个纪录片讲过,蛇的进食习惯里还有用自己的身体来比猎物这一条。

    蛇和活人比高在乡野怪谈里往往被说的很邪性。

    如果你在地里,突然遇到一条蛇直起身子,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比它高,你踮起脚,蛇也会随着把身子直的越多。

第六十六章:守夜人(2)() 
我看着皎洁的月亮心里越来越沉重。

    天地君亲师?

    天地君亲师。

    第八章:死牢

    经过烤炭火中毒之后,我也是消停了一阵。

    时间久了,那阵后怕过去了,每天这么窝在家里我也觉得无聊,心是早早地飘到了山上树上河里水里。

    中午看着电视,我们听当地的孩子说好玩的地方。

    有一个人说的地方成功吸引了我,他说的是大寨。

    这个大寨是民国时期土匪建成的,在不远处一座山的山顶上。

    再一细问,这大寨可不就是土匪遗寨嘛!

    我一拍大腿,“咱这过去有土匪啊。”

    川川接话,“对啊,我都上去过。”

    “哦?”我看向川川,“你继续说。”

    川川年龄太小,很多事都说不清,但是说得很真实。他一直反复在说大寨很大,上去的路很陡。但是越这么说我对大寨的兴趣反而越大,我想去那看看。

    在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孩插了句话,他说大寨山腰还有死人呢。

    马呈呈凑了过来,“死人?”

    那个小孩回答了她的疑问。

    大概在一两个月之前,有几个小孩在山上掏鸟窝的时候,他们翻过一道梁,一个眼尖的小孩发现不远处一个坡发生了小规模的滑体。这个坡不在主干道上,附近也没有耕地,所以他们算是第一批发现的人。阳光有些晃眼,另一个小孩瞥到滑坡之后的土里好像多出来了一些东西。

    他立刻通知了伙伴,然后几个人结伴过去看——

    那土里赫然是一具尸体。

    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一个胆大的小孩把头颅从尸体上拽了下来。他把尸体的头当成靶子,用石子去砸。

    关于这个尸体的来源,有人说这是土匪的地牢。因为最开始发现,这个尸体正是被石头和木条固定在土里,就像把这人锁住一样。

    马呈呈听完了这个小孩的话,她有点好奇,“谁说这是土匪地牢的?”

    小孩想了想回答道:“大家都这么说。”

    马呈呈没有再问,只是说道:“能带带路吗?我想去看看。”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是有点打鼓,说实话,我对大寨挺感兴趣的,但是对这个尸体确实有点害怕。我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尸体,土里流出来的腐烂尸体……我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马呈呈态度很坚决,她说她要去看看。

    我不理解,“你这找什么刺激啊,这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马呈呈还是很固执。

    我只能给她说:“那这样,我们一起去,到地方了你过去看尸体,我不过去看,然后你看完了我们一起上大寨。”

    马呈呈点了点头。

    那个小孩答应给我们带路,马呈呈从家里找出来一箱牛奶,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盒。待她取了刚充好电的手机,大家又抓了一把糖,这才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跟着带路的小孩三拐四拐,我看着周围有点傻眼。

    这怎么又来了后山?阿发

    我们这说山会分阴坡和阳坡,听大人说这个阴阳的由来是阳坡的光线要比阴坡好。上次见到的老槐树在后山的阳坡,这次因为滑坡而漏出来的尸体正在后山的阴坡。

    到了梁面前,我就给马呈呈说:“那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说完话我回头一看,背后空无一人,再一扭头,一群人都跟着马呈呈上了梁。

    我站着没有动。

    后山阴坡树很多,耕地很少。这些树不知道长了多久,影影绰绰遮住了本来就没什么光线的太阳。

    咕咕。

    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野鸟发出了一声啼叫。

    扑棱棱。

    不知道什么鸟从这棵树飞到了那边。

    我咽了口口水,看着已经快翻过梁的马呈呈他们,忍不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喂!等等我!”

    我撒脚跑了过去。

    翻过了梁,我想着一会可能要见到的尸体,有点发憷。心里正七上八下,指路的小孩突然说到了。我远远地眯着眼睛一瞅,这下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说尸体不怎么确切,这只是一具白骨。

    我对骨头的恐惧感比对尸体要小很多,这下也没有犹豫,立马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在一边的山坡上有一个浅洞,土里只露出了一节脊椎,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动物骨头一样。我正纳闷头骨在哪,带路的小孩突然喊着让我别动,他指着我脚边的一个东西告诉马呈呈,说这就是头骨。我吓了一跳,一个跨步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个小孩捡起一根树枝,翻弄着地下的头骨给马呈呈展示,我看着那个变形到根本认不出来的头骨嘘了一阵,这上面的五官都没了,要不是有人说我还真认不出来这就是一个人头骨。

    不只是我,马呈呈也觉得奇怪,她看着那个头骨表情疑惑,“这是人头骨吗?上面连五官都没了……”

    那个小孩拍拍胸膛保证到,“是人的,刚拿出来的时候还啥都有呢,我们几个比谁的靶子准,用石子把牙都钻没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对他们这种行为感到无言以对,我觉得这个做法太不尊重死者了,还有这几个小孩,说熊孩子都有点轻。他们说这是土匪的地牢,我看未必,八成是谁家的坟地因为滑坡损坏了,这才把先人的骨头漏了出来。遇上这群熊孩子也真是倒了大霉。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感慨了一阵又看向地下的那个头骨,这一下可把我吓了一跳。

    马呈呈把头骨捡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手心里一阵不舒服,悄悄地往后撤了几步,离她远了点。马呈呈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头骨,她又问那个小孩,“你们最开始真的看到头骨的五官了吗?有牙齿什么的?”

    那个小孩点头,“真的有。”

    马呈呈又打量了一番头骨,然后把它放进了那个只有脊椎的洞。我早就想走了,看她慢吞吞地放进去,连忙催促,“你快点,放进去咱们走。”

    马呈呈放好头骨还慢悠悠地看了一眼那个因为小规模滑体导致的浅洞,这才转身招呼我们走。

    这句话才是我最想听到的,我立马跑了起来。

    等我们沿原路从后山阴坡翻过梁又走了很长一段小路,这才终于到了有大寨的那座山。这山算不上很高,两边杂草因为冬季的到来都已经枯死得差不多,正巧为我们清出了上山的小路。

    小路很陡,地上的泥都冻硬了,有的地方很容易打滑。就这么你扶我我扶你走到了半山腰,带路的小孩找了一个开阔一点的草地让我们休息休息。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树感慨:“这要多久才能上去啊。”

    马呈呈走到我旁边坐下,“我给你说几件事,你先别害怕。”

    我拿出一盒盒装奶打开喝了一口,“你还是别说了吧,我害怕。”

    马呈呈搡了我一下,“我说正经的。”

    我点点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姑奶奶。”

    马呈呈伸出左手张开五个指头,开口说道:“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骨头,我在洞里发现了好几个头盖骨,那埋了不止一个人。”

    她把大拇指拢向手心,我有点诧异,“等等,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放头骨的时候我看见那个洞壁上有几块土不太对,我一摸,发现这也是头盖骨。”她说着就在我头上比划起来,“就是头顶这一块的骨头,好多头盖骨。”

    她比划得我一阵不舒服,有点不高兴地把她的手拽了下来,“你别拿我比啊,真是……所以你要说什么?”

第六十七章:守夜人(3)() 
我顿时被这清脆的铃声吓了一大跳。

    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到冯彤儿此时表情严肃,她伸手在自己的手链上一抚,顿时那清脆的铃声不停反而更响,她也立即停住步子说道:“要记得这个声音,我的铃铛没事是不会响的。”

    见她表情这么严肃,我顿时也有些忐忑,连忙点点头,李淳和王喜来也是一直点头。

    等我们走近那栋农家小院,却听见王喜来一声惊呼:“这是我家!”

    我闻言一惊,谁又能想象得到这永生门里居然会是王喜来的家?

    永生门深处反倒是一个看似和平的农家小院,甚至还有枝繁叶茂的老柿子树,我越想越诡异,顿时就连那白雾都感觉出了一股子邪性。

    这么一来,我更是不敢进去,踌躇着在门外好一阵犹豫不定,而就在此时,王喜来却带头跑了进去,我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其他,立马跟了进去,在进门的瞬间只听见冯彤儿一声娇呼,紧接着,便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花板,半晌才缓过神来。

    窗外的光线有些阴暗,我这才缓缓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更是有些无语地笑了笑。

    我都是一个三十岁的单身大叔了,怎么还会梦回大一,而且梦就是梦,我的大一普普通通,梦里居然会有那种奇怪的情节……

    李淳是我的邻居,他的妻子正是冯彤儿,两人俊男美女倒也登对,虽然说现在冯彤儿已经快三十,但那种姿态还是相当撩人,美艳少妇的模样更是让我心里有些痒痒,不过也就痒痒罢了,我还没那个勇气去做隔壁老王。

    王喜来是我楼下,这家伙现在还混迹在工地上,挣得是辛苦钱,但人家也凭实力买了房,毕竟他可不是搬砖的,而是包工头……

    我叫马宸龙,更是家中独子,哪里来的叫马呈呈的姐姐?更别说和那两人成了舍友。

    想到这里,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开电视看了看。

    虽说这时候夜已经深了,但我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反倒是越来越清醒。

    看着电视中的节目,我有些感慨,人生啊,总是这么普普通通,我一天浑浑噩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有时候运气好了还能和人聚聚餐。但其实平凡的日子过久了,总还是希望有些动荡和冒险。只可惜这种刺激,可能梦中才能实现了……

    这么想着,我看着电视中俗套的搞笑剧情,又端起水喝了一口。

    第二天上班,刚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李淳出门。

    他的一只眼圈有点黑,好像是挨打了。

    我揶揄道:“怎么,昨天犯什么事被嫂子打了?”

    李淳抬头,一张富有男人味的帅脸满是苦逼的表情,“老马,我也是忒惨了,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就像和你嫂子深入交流一下……”说到这里,他挤出了一个有些狭促的笑,见他这么个表情,我们也都是成年人,我自然理解这个深入交流是什么意思,一想起冯彤儿堪比少女的凹凸身材,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想入非非。

    李淳见我表情有异,清咳几声唤醒了幻想中的我。

    乍听这几声咳嗽,我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你继续……你继续……”

    李淳表情又变得苦逼起来,“谁知道你嫂子特别抗拒,真是的……都多少年老夫老妻了,怎么昨天就和年轻小姑娘似的,亲都不让我亲一下……”

    我眉开眼笑地搭着他的肩,“别往心里去,哥们明天请你大保健……”

    正说着,我们已经等到了电梯,于是就进去按了楼层,还没等电梯下去,却只听叮的一声,那电梯门又再次打开。

    “哟,请谁大保健呢?”

    一道有些妩媚又有些风情的声音插了进来,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短旗袍的黑发女生进了电梯。

    看着来人,我的眼睛都圆了起来。

    只见这一身旗袍通体淡粉,更衬得那女人肤白如雪,一双长腿修长笔直,再一看,正是李淳的妻子冯彤儿。要不是知道她的年龄,此刻单看外表也不过二十出头,真真一个****的尤物。

    我心底暗暗一阵羡慕,但还是硬撑着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李淳更是两只眼睛看得圆愣愣,直接竹筒倒豆子般说道:“马宸龙要请我大保健……”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破口大骂,这破小子居然因为家中娇妻的诱惑直接就把我给卖了!

    冯彤儿扭头瞥了我一眼,转身在自家男人脸上盖了个章,语气温柔但话语中却是满满的威胁:“你要敢去呀,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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