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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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诡异红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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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节哀顺便。”

    陆司承神色阴郁的看了我一眼,我原本以为他会发火,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眼睛直视前方继续开车。见他脸色这么难看,我也不敢在多说话,装模作样的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左右,陆司承在古董店附近的一个露天停车场停好了车。

    我们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那家古董店。古色古香的牌匾上写着凰绻阁,上次来的时候,不懂只觉得这店名儿太过玛丽苏。

    今天再看第二遍,我差点儿没给吓出病来,尼玛什么凰绻阁呢!这是黄泉阁啊!!我本来不太想进去的,但一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些鬼东西,立即上去拽住陆司承的胳膊跟着他进去。

    大概是我忽然做出这种有些亲密的动作,陆司承微微一惊,转而又恢复了一脸平静,盯着我的手问:“你做什么?”

    “你不是让要跟紧你吗?”我将他的胳膊拽的更紧,和性命相比,节操算什么?我拽着他的手臂,强装镇定道:“你看看这地方多阴森,万一我离你太远了,你待会儿想救我都来不及,我还是离你近点儿吧!”

    “那再离近点儿吧!”陆司承话刚说完,就一把给我拉他怀里去了。

    就在我撞进他怀里的那一瞬间,我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尼玛,他不是鬼吗!我很确定以及肯定,他早就死了,而且确确实实就是鬼!怎么…;…;怎么会有心跳,更可怕的是此刻他的皮肤还有温度。不对…;…;从刚才他拉我下车的时候,就已经有温度了!

    现在的鬼伪装技术都这么强了吗?尼玛,如果所有的鬼都像他这样厉害,那我们这些活人的身边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鬼呢?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朝四周看了看,只觉得到处都是鬼。

    我和陆司承刚一进门儿,就看见老板面含笑容的从里面走出来,这老板今年四十多岁,姓崔,叫崔觉。平时大家都管他叫老崔,老崔似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又看向陆司承。

    我下意识的一把推开陆司承,虽然我极度怀疑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不是人,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陆司承是来办正事儿的,没工夫搭理老崔不纯洁的眼神,直接问老崔道:“老崔,我的东西呢?”

    老崔神色怪异的笑了笑,递给陆司承一个戒指盒大小的红色匣子道:“都在里面呢,我说你得注意点儿,昨晚你打电话提及的那个鬼东西,怕是背后有人操纵…;…;”

    “行了行了,给我东西就是,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陆司承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崔的话,然后拽着我就出门儿,我还没来得及听清老崔后面说的什么,就让陆司承给拉着走出了十几米。

    “陆先生,那个老崔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天生好奇心重,命都快没了,还是忍不住管闲事:“他是和你一样的鬼?还是像六婶儿一样做阴阳生意的?”

    “他是地府的判官。”陆司承把匣子揣兜里,忽然侧过头来,一脸认真严肃:“看过《西游记》没有?”

    “他是崔珏!!崔判官!”我大惊,崔觉!崔珏!我恍然大悟,又满心困惑:“他既然是地方的判官,怎么…;…;怎么会在阳间开这样一间古董店?他不用天天在地府吗?”

    陆司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的凰绻阁道:“地府里又不是只有一个判官,崔珏是首席判官,平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是丢给手下人做的,他自己就来阳间赚点儿外快。”

    “额!!所以你其实是他塞给我的!!”我不是在问他,我是确定!妈蛋,感情一开始他就盯上我了,还非得说是什么我去人家古董店里拿回了一对纸娃娃跟他结缘,简直不要脸!

    作为一只不要脸的鬼,陆司承当然不会承认,他立即摇头否认:“凰绻阁从来不强做这种生意,必须是阳间之人自愿的,的确是你自己把我给带回家的。可别瞎怪人家崔珏,他这人虽然贪财点儿,但还没黑心到那种份儿上。”

    “喂!地府既然有崔珏!那是不是也有罚恶司、赏善司、查察司啊?”我想了想,觉得现在纠结陆司承到底是如何缠上我的,已经于事无补了,反正左右都是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于是继续缠着他问阴间那些事儿,我兴致勃勃凑上去,一口气把憋在肚子里二十多年的疑问都问了出来:“诶诶,对了,阎王是男的还是女的?孙悟空真的大闹过地府吗?地府里有陆判吗?”

    “陆判给朱尔旦老婆换头的事儿是蒲松龄瞎编的还是真的啊?你有没有见过陆判啊?是不是长得跟电视里一样,满脸络腮胡子!诶!你知道陆判真名儿叫什么?该不会叫陆钰吧!他和崔珏是什么关系啊…;…;”

    “我说你是不是有狂躁症啊?”陆司承黑着脸打断了我:“你管人家叫什么呢?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闲事,快走!”

    我暗暗的白了他一眼,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

    晚上回家时总监打电话来,说是最近新接了一个项目,让我明天跟他走一趟。

    虽说这些天是遇到了不少事儿,但工作到底还是要继续的,否则我只怕是会饿死的。

    陆司承活着的时候是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多说什么,只叫我小心点儿,然后给我留了他手机号,让我有事儿打他手机。

    陆司承打我手机给我留号码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居然显示着‘司承’两个大字,吓得我差点儿没把手机给扔了,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留过他号码!还存的是司承!!

    好在这些天怪事见了不少,我很快就淡定下来。

    第二天我一大早,我拷贝好了开会需要的文件就去了公司。

    我们公司在一个写字楼的十五楼,整个公司大约有五六十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之能养活自己就是了。下了电梯,我就直奔总监办公室。

    “进来。”我礼貌性的敲门之后,里面传来高总监懒洋洋的声音。

    谁知道一进门,忽然看见一个九头身美女坐在总监腿上,要知道高总监可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他老婆我认识,我刚进公司那会儿就是他老婆带的,我和她老婆还是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跟亲姐妹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眼见美女姿态风骚的坐在总监的腿上,我又生气又尴尬:“总监,我还是过一会儿再进来吧…;…;”

    “朱时雨,你脑袋进水了?莫名其妙的走什么走?你不知道时间很紧迫吗?快坐下,我跟你说说那客户的情况!”高总监这个恬不知耻的浪荡货!找小三儿就找小三儿,居然还明目张胆的。

    我看了看坐在他身上搔首弄姿,大冬天还超风度,露了半个胸在外面的妖艳女人,我实在是忍无可忍,黑着脸回他道:“总监,您确定?”

    高总监听我说了这话,没有半点羞耻,反倒教育起我来:“朱时雨,你怎么回事,一来公司就摆脸色!!怎么?还为着上回的事儿记仇呢?不是我说你,年轻人就得脚踏实地,替上司担着点儿是一个下属的荣幸。”

    高总监会说出这种话,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本身就是个喜欢装逼,做错了事死不承认,又老爱推卸责任的王八蛋。

    我想想静姐每天劳心劳力给他收拾烂摊子,闲着怀着二胎,还得带第一个孩子,结果这傻逼这么没良心,我都替静姐生气。

    当下就怒容满面的对他噼里啪啦一阵痛骂:“荣幸?我看在静姐的份儿上,三番五次的给你面子,你把合同弄错了,数据弄错了,拿回扣还老往我头上扣黑锅这些事儿就算了!可你竟然背着静姐干出这种事儿!还这样明目张胆,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办公室里搞小三吗?高朝你还要不要点儿脸!!!”

    “朱时雨你神经病吧!我怎么对不起许静了?”高朝闻言,啪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的脸都涨红了!

    卧槽,我朱时雨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简直想跳过去暴打他一顿。我啪的摔了他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直指他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艳丽女子道:“这小三儿都弄到办公室来了,你还说没对不起静姐?”

    “朱时雨,我看你是真的有病,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意!但也没有必要找这种荒唐的理由来找茬吧!这间办公室里,除了你和我,哪儿来的第三个人?小三儿?难道你是小三儿?”高朝冷笑一声,满脸嘲讽,仿佛那个艳丽女子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等一下…;…;不存在!!我不由的往她脚下看去,顿觉背脊一阵发凉,对上女子忽然变得阴冷而怨恨的目光,结结巴巴的问高朝:“高朝,你是不是认识一个穿红色包臀裙,配黑色外套,烫着一头黑色大卷,长得很艳丽,眉心有颗痣的女人?”

    本来刚才还骂我神经病的高朝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仿佛是察觉到了些什么,眼神飘忽不定,声音里都透着心虚,结结巴巴的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我跟她…;…;是…;…;是好过,自从半年前我就没跟她来往了,你可千万别跟你姐说啊…;…;,你姐现在正怀着孩子呢,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得闹。再说了,那个女人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跟她来往的…;…;”

    沉声问道,尽管我很很厌恶高朝,但他到底是许静的老公,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儿。至少在不知道真相以前,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被害死!听说鬼在死后,都会很怕曾经杀死她的凶器。

    我狠狠的瞪了他身后那个意图靠近他的红裙女鬼,问他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高朝,如果你是为静姐好,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007 静姐出事了() 
我琢磨着这个女鬼的死肯定跟高朝有关系,否则人家怎么会找上他,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倒霉,动不动的就遇见鬼,还让人给算计了冥婚,差点儿嫁给给一个死了百年以上的老鬼,老鬼就罢了,还是个又老又丑又猥琐的老头儿。

    总之除了我这样的倒霉蛋儿以外,一般人若不是招惹了人家,不会无端端的被鬼给缠上的。

    高朝许是做贼心虚,我只是问他那女的是怎么死的,他却一脸惊慌,态度与刚才大相径庭:“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时雨,你静姐还怀着身孕呢,就算了为了她,我求求你,别告诉她!!”

    “我可以不告诉静姐,但你必须告诉我,那女人是怎么死的?今天要不说清楚,咱们也别去开会了。”这事儿我当然不会告诉许静,她现在正怀着身孕,要让她知道了,还不得吓得早产。

    若不是为了许静,我也懒得管高朝的闲事,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搞不懂许静到底喜欢他什么,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能品德更是没有。高朝听我说是不告诉许静,似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对于那个女人的死,他却是遮遮掩掩:“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三个月前突然听说,她好像是被公司辞退了,没了工作,从他们公司那栋办公楼跳下去摔死了…;…;”

    “高朝,你说实话,那个女人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我本来想说,那女鬼缠上了他,但转念一想,他又看不见那个女鬼,多半会认为我有精神病。

    自打四年前高朝和许静在一起,动不动就说我有精神病,还说什么我该送精神病院。这种玩笑说一两次还好,说多了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即便他真对那女鬼有所察觉,我一说出口,他也会说我有精神病。

    然而我直接这么问他,那个女人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他还是骂我精神病,还说我故意调查他,污蔑他,想借着这事儿把他赶出公司,好取代他的位置。他身后的红裙女鬼冷幽幽的看着这一切,忽然转过头来,嘴角浮上一丝冷笑道:“你有阴阳眼?我告诉你,他们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命就别多管闲事!”

    说完就破窗而出,看着女鬼离去的背影,我一阵毛骨悚然,她说高朝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仅会害高朝,还会害许静!!我顾不得高朝会不会说我是精神病,急切道:“静姐现在在哪儿?高朝我告诉你,那女的…;…;”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我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门口传来的一个男声打断。

    我和高朝都不由的朝门口望去,说话的是个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朝道:“来的时候,秘书让我直接进来,没打扰到你们谈事情吧?”

    “柏南啊,没事没事,我这不正和时雨谈新项目的事儿吗!你来的正好…;…;”一见了男人,高朝立即挤出一脸笑容,然后吩咐秘书泡咖啡。

    来的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是许静的弟弟,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小伙伴,也就是那个被我剪成花猪的傻逼。叫许柏南,医科大学毕业,毕业后到了市医院工作,由于其表现出色,又擅人际,三十一岁就混了个内科科室主任。

    许柏南一边听高朝说话一边冲我挤眉弄眼,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话。高朝之前说的新项目,就是许柏南他们医院的,对接的人就是许柏南,今天得去许柏南他们医院开会。许柏南刚好路过,就顺道和我们一块儿回去。

    因为许柏南在,我就没提那女鬼的事儿,也没跟他提起过我撞鬼的事儿,许柏南是个唯物主义者,会不会信且不说,要让他知道高朝背着他姐找小三儿,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重点是,我说了也没人信,再加上那个梦的内容实在是太那什么,所以没出事儿以前,我都没有告诉许柏南。后来等我想说也来不及了,我要是乱说陆司承很可能杀人灭口的!

    下午四五点左右,我刚开完会从市医院会议室出来,还没来得及问高朝那女的到底怎么回事。陆司承就打电话说他在医院附近,说是感觉到那鬼老头儿在医院里,叫我赶紧出去。我一听就傻了,想也没想就直接冲出了医院,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看见陆司承站在马路对面和一个穿格子大衣的短发女孩儿说话。我怀疑那是个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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