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本该往上升的烟,一股脑的全都往我的鼻子里跑了来。
叶庭深用腹语说:放松些,让咱儿子好好享受,这香的营养可比你给他的还要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紧张了,我看看肚子,再看看叶庭深。妈呀,他已经知道是儿子了?!这才两个多月大点,他他他就知道要吃饭了,他他他不是应该连零件都还没长齐的坯胎吗?
老板娘看到香烟都往这边来,还都被我吸到鼻子里了,看我就像看怪物似的,神情焦灼,连声说让我们站远一点,要是冒犯了阎王爷,这一年都会倒霉的。
我讪讪的摸鼻子,又深吸一口后,不自然的嘻嘻一笑,说:“真是奇怪啊,这烟怎么往我鼻子里钻呢,我又不是阎王。”在心里对未出世的孩子,又多了一些期盼。
出门的时候,叶庭深像昨天一样,用手抵在我腰上输真气,避免我像昨天一样被门上的八卦镜给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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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死人村潜龙村()
洱海,果真对得起银苍玉洱,高原明珠的称谓,这里的岛屿、岩穴、湖沼、水生树、沙洲、林木、村舍,无一不赏心悦目,引人入胜。
逛了大半天,回到住的酒店,我也是相当满意的。客厅是透明落地窗,小露台直接在客厅外面,所以回来后,还可以继续欣赏洱海,不同时段,不同风景的景色,真真是美到极致的画面。
不过,完美的行程中还有一个小插曲。那是我们坐在一条小船上浏览时,临近的船上,一个拿着单反的女孩朝我们喊话,要给叶庭深拍。以他那出众的外貌会有人想拍他,我一点也不意外。但问题是,他是鬼啊,鬼连影子都没有,怎么可能留下影像呢?
在他的严辞拒绝下,女孩不死心,竟然自做主张的拿着相机偷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肯定什么也拍到嘛。在她惊愕的同时,叶庭深就用法术洗掉了那女孩的记忆。
在洱海住到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赶往了做功德的最后一站,d城的潜龙村。这里很偏僻,大都是古老的木质结构房屋,甚至还有吊楼这样古老的房子,住房很散,有的在半山腰的梯田边,有的在稍微平坦些的山顶。
潜龙村,最终的目的地,是一个古朴的村落,环境幽寂,由于有些旧的关系,看上去死气沉沉,颇有些年代久远的沧桑感,这里的人都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有点像白族人的服饰。
村里的人也都怪怪的,面有土色,双眼无神,问他们哪里有客栈都也爱理不理的,最后还是一个精神头稍微好点的小伙子带我们过去。边走边聊才知道,客栈是他们家开的,也是村里唯一的一家,他是昨天刚从外地专程赶回来过鬼节的,而且是每年都必须回来。
头一回听说,还有人如此重视鬼节的,我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心被撩拨得彭胀起来,真想晚上快点来,看看今晚的兴风作浪的是个什么鬼。
小伙子站在一根被磨得光滑顺溜的腿粗的柱子前,笑呤呤地说:“到了,两位里边请。”
进到屋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正在半人高的柜台后面捣鼓着什么,听他儿子说我们住店,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百五一晚,只有热水没有饭,交了钱,自己到楼上找一间住下吧。”
我嘴一撇,心想这老板好大的谱呐,要是在旅游区像他这么做生意,挣的钱够喝粥么?叶庭深左右扫了一眼,神色冷然,目光深沉,丢了两百元过去没等找钱就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去。
哎哟喂,他怎么总改不掉大手大脚的毛病,府里的宝贝再多,也总有花光的一天吧,现在都有孩子了,到时奶粉尿布学费啥的不需要钱啊!看来家里的财政大权还得女人担当啊。
诶,鬼宝宝需要喝奶粉穿尿不湿和上学吗?!
小伙子在后头说道:“两位,村口有一家过桥米线铺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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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千万别睡那床()
我朝他挥手,笑着说:“知道了,谢谢啊。”
说是客栈,其实也不比其它的居民楼大多少,两层木屋,一楼除了正厅就是背后有两间,外加一间厨房。二楼拢共也就四间房加一个厕所,我们住了可以直接从窗户看到湖面的那间。
房间大概只有二十平米大,衣柜和梳妆台都很旧,朱红色的漆都掉成淡红色了,还有那床,古老的带床柱蚊帐的那种,床单被套是夸张的大红大绿的花色,土得不行。唯一觉得不错的,就是账钩了,银的,弯钩上还雕着花,看上去挺别致。
我用棍子将窗户顶起,趴在窗棂上往外看,湖面平静如死水,路上没有人,天空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再偶尔有几片树叶从枝头落下,有的落在尖尖的屋顶,有的飘到了地上的青石板上,萧素、寂静得跟像个死人村似的。
死人村,想到这个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抖,赶紧缩回脑袋,问正在弄罗盘的他:“庭深,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
他将收鬼用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一根系着黑狗牙的红蝇帮我戴在脖子上,却不正面回答问题:“柳儿,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记得,如果有什么事你不能应付,不要逞强,拿出玉佩叫我,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做了四十七件功德,都没见他像这次一样紧张过,更是连辟邪的顶级纯阴黑狗牙都拿出来了。而且就剩下最后两件功德了,还有十来天的时间,也不是非要到这里做的吧。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
我心里不由得开始打鼓了,问:“会发生什么事啊?你要去哪里?”
他没回答,而是指着床说:“你趴在这里睡一会,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吃饭,记住,千万别睡那张床。”
我转过去看那张床,花花绿绿的,旧得很,尽管坐车赶路的累了大半天,也没有很想睡它。可等我再回头要问个究竟时,叶庭深已经走了。
七月的天气,从窗户缝吹进来的风,凉得有些不正常,我赶紧跑到窗边取木棍,在格子窗户正要放下的时候,看到楼下的路面上,站着一个老太婆正定睛看我,花白的头发,脸上全是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眼睛却异常的有神韵,透亮,根本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眼睛。等我将窗户推高一些,探出头想仔细看的时候,下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关上窗,我整个人蹲在椅子上,看哪里都觉得怪怪的,想到刚才那老太婆的眼睛亮得也太可怕了,再想到这里死气沉沉的,就后背发凉,在心里祈祷着叶庭深赶快回来。
“咚咚咚!”
我本来就神经绷得紧紧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得,心跳漏了一拍,腿都差点瘫软了。
我颤着声问:“谁谁啊?”
“是我,给你们送开水来了。”隔着门板传来小伙子洪亮的声音。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好歹还是收了些鬼的半吊子道士,睁眼闭眼的都在见鬼,跟鬼睡了七八个月不说,肚子装的还有一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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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认血亲被迷()
现在还没真见到鬼呢,就怂成这样,要是叫程小野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我拉开门,伸手去接开水瓶,他却硬要给我送进来,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个木托盘,上面放的是沾着茶垢的泛黄茶壶和两个茶杯。
他放下东西后,并没有走的打算,一边帮我倒水泡茶,一边说:“我叫杨帆,村里人都叫我帆子,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别看我是在外面工作,村里的事我都知道。”他递过茶水,往屋里打量一圈,又问:“诶,你老公呢?”
我堆起笑脸,指了指外面,“哦,他出去了,很快就回来。”看着那杯子的黄茶圬,胃里就有些难受,宁愿渴着也不想喝那水。
他挠挠头,皱着浓黑的剑眉,回想一下后说:“哎,不对啊,我一直在楼下,没看到他出去?”
我心里一咯噔,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没看到吗?嘿嘿,可能是你做事太专注了吧,呵呵。”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说:“谢谢你送的开水啊,那个,你有事就去忙吧。”
他摆摆手,笑着说:“嗨,我能有什么事啊,不忙不忙。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杨柳。”我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心想这人怎地那么不识趣,没听出我那是赶他走的意思吗?
他莫名其妙的就兴奋起来,拉我的手,说:“哇,没想到我们还是家门呢,你知道吗?我们整个潜龙村的人都姓杨,说不定你祖宗就是从这里搬出去的呢,说不定咱们还是有着血亲的关系呢。”
我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我是从杨家村来的,我们那村里的人大都也姓杨。”心说全世界姓杨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就是从你这里搬出去的,还血亲呢,血亲个毛线啊。
在他的‘热情’难却下,我被逼着喝了微苦的茶水,又听他叨叨叨地自说自话一阵,后来可能是看我实在是太困了,不停打哈欠,他才识趣的走了。
插上门,刚走回梳妆台前坐下,意识便处于将失去未失去的临界点,在陌生的环境里,我有一个强迫症的习惯,就是睡觉之前,必须将屋里看清楚,确实安全无虞才能安心睡下。
可就在这一回头的刹那,顿时困意全无,连带着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花花绿绿的床上怎么躺了两个人啊!还是两个赤果果的人啊!一男一女,女的很老,可是有一双很亮的眼睛,男的很年轻,浓黑的剑眉,厚嘴唇。
老太婆,她不是刚才站在楼下的老太婆么?年轻男人,不是刚刚才出去的小伙子么?
‘啊——’这大概就是魂飞魄散的感觉吧!
我猛地站起来,用力过猛,头有些晕,晕得很不正常,不是正常晕炫的那种看外面是天旋地转的晕,而是像有个人在自己脑袋里面转圈圈一样,转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们俩对我抿唇,冷笑,然后当我是空气,当我面缠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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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变态狂真人秀()
小屋里面马上充满了各种柔腻的声音。温柔,诱惑,勾魂摄魄,听得心中一团火热。可是这诱惑中,又夹带着凄厉,惊悚的声音,骇人听闻,听着,看着,我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不是这画面有多么美妙,也不是我腐到想看现场直播,再说这一老一少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看了只能令人想呕吐,浑身像长满了令人恶心的东西一般,恶心得恨不得脱成皮也要弄掉那些东西。
奈何,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脚被粘在木板上,怎么动都动弹不了半分。妈的,动不了,说不出话,连眼睛都闭不上。就这样,我被逼着看了整场。
靠,宁愿被她捅上两刀,也不想看到这种东西,定要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在那事上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随着场面的愈发火热,上面的女人皱巴巴的皮肤在慢慢的起着变化,皱纹变浅,变少,皮肤变光滑;下面的男人年轻紧实的皮肤也在起着变化,变皱,变干,变粗糙,慢慢的竟像是枯树皮一般,干裂,脆得似乎一碰就会断开。
干尸!小伙子变成干尸了!
这女人是阴鬼婆,专门吸年轻男人的精气,让自己永葆青春的阴鬼婆!
是像杀死我们村五个男人一样的阴鬼婆!
想到堂哥和村里的四个男人,也是这种死法,心里的愤怒就不可遏制的‘蹭蹭蹭’往上冒,再看那个男人,嘴角咧开,脸上还保持着笑开的弧度,心里就难过得杀人。不,是想杀鬼。
一声满意的叫声之后,女鬼终于起来了,却不知羞耻的光着,站在地上,用细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从上到下的摸啊,一寸一寸的摸啊,没完没了的摸啊。
我靠,tmd你还有没完没完,就不怕感染风寒病死你,最好是感染皮肤病烂死最好。
她突然猛的抬起头,头发丝甩到我脸上,打得我左脸生疼,她问:“我的脸好看吗?皮肤是不是像身上的一样滑如凝脂,娇嫩似水?”
“好看个狗屎。”话说完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能说出声音了,身体好像也能动了,但由于站得太久,还不能利索的拿身后的铜钱剑对付她。
她也不发怒,还好声好气的问道:“你有没有镜子?”这语气就像是问熟人问朋友借东西一样自然。
我双手后摸索,恨恨的说:“有镜子也被你这丑样子吓得藏起来了。”
她很失望的自言自语,“没有啊,那就把你身上能反光的东西拿来就行,就像这样。”话音刚落,她一抬手,食指中指分开弯曲,指甲锋利,像挖别人眼睛一样,猛地一戳,伴着一声骨肉分离的声音,硬生生将自己的眼睛挖了下来,然后像捧镜子一样捧在手中,细细的打量自己,期间还用手在脸上摸着,好像是对自己的脸特别满意,‘咯咯’地娇笑着。
尼玛,两个血窟窿不停冒着血,捧着对眼珠子,能看见什么玩意啊?变态狂。她照得出神,看得细致,一寸一寸肌肤的看来看去,摸来摸去。
我的手已经抓住了铜钱剑,只需反手,快刺进她的胸堂,配合两句口诀,就能让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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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走开,你丑到我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手心里被自己挖掉的一对眼珠抬手往眼眶里一塞,就像折装玩具似的安好了,能用了,像之前一样明亮了。看得我呆了两秒,也是这耽搁的两秒钟,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时机,她突然变长的手绕弯似的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再猛地一拉,将我们之间拉得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尼玛,她没穿衣服啊,恶心啊。
我眼睛只看着她的脸,不敢往下瞟,因为她太白了,两团饱满白晃晃的,刺眼,我说:“喂,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啊,这样真的太tmd的恶心了啦。”我边说边掏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符纸。
她瞪着明亮的双眸,咬牙切齿的问:“恶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