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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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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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有人惊叫了一声,显然是发现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异样,接着就是慌急紧裤腰带的响动。

    邓建国心下登时了然,敌兵们已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形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

    心念电转之间,他乍猛的从灌木丛里蹿跃而起,一瞥之间,见三名敌兵在情急之下,松开紧裤腰带的手,右手一抄,一把探到右腰后侧去摸冲锋枪,但斜挎肩头挂枪的方式极不利于在突然出现紧急敌情之时,快速抵肩据枪瞄准。

    邓建国乘隙一甩右手,飞掷出三棱枪刺,噗的一声闷响,位于右首的一名敌兵四仰八叉地倒地,四肢一阵抽动,喉咙处插着一把三棱钢刺,瞳孔里骤然失去光彩。电光石火之间,邓建国左手向前一伸向外一摆,视线枪口指向一齐移动,食指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左首的敌兵仰头后倒,眉心处血箭狂飙而出,当时就一命呜呼了,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邓建国双手左右开弓,枪响爆头,刀闪刺喉,快如风掣电驰一般,而脚下功夫亦是丝毫不逊于手上,只见他在闪电也似的击杀左右两侧的敌兵之时,右脚飞起,狠狠一脚踢在正前方那名敌兵的腹部,硬是将其踢得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干上,扑通一声响,那敌兵又反弹回地面,背脊骨欲生折一样,腹腔里翻天覆地,痛得他几欲昏厥过去

    。

    邓建国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干净利落,对方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只见他左手擎着五四手枪,右手从嘴里取下81刺刀,箭步欺近前去,准备补上一刀解决问题。蓦在此刻,他霍然听到身边有很多人在大声喧哗,身子激灵了一下,他猛不丁地回过神儿来,见眼前人头攒动,都是身着崭新军装的新兵蛋子,方才知道自己早已脱离了战场。

    恢复神志之后,邓建国连忙仔细一看,见身边有很多新兵手里拿着一个形状酷似牛卵一样的东西,满脸诧然地盯着这东西屁股后面那个与手榴弹一样的铁盖子,心里犯起了疑惑。

    邓建国一看便知,他们手里拿的是82…1无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说起来很悲壮,在当时是用来当光荣弹来使的。

    一些老兵看着新兵们迷惑的样儿,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只是缄口不语。陈瑞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一把拿起一颗82…1手榴弹,熟练地塞进左边上衣口袋里。

    杨政委右手高举着一颗82…1手榴弹,郑重地对兀自疑惑的新兵们说道:”同志们,这是光荣弹,大家务必要好好的装在你们军装左边口袋里面,在战场上面临被敌人俘虏的时候,你们只要拉掉那根火环,用不着两秒时间,你们就是祖国的革命烈士了,也打出了军威和国威。”

    杨政委的这番话就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在场所有新兵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一张张稚气的脸孔刷地变得如同白纸一样。悲壮的气氛再次如黑云压顶一般蔓延开来,让情绪已经高涨的新兵们再度萎靡下来。

    邓建国面无血色地望着杨政委,心里嘀咕道:杨政委也是打过硬仗的老兵了,怎么也如此循规蹈矩?不就是鼓动大家拼死也不当俘虏吗?讲这么多华而不实的官话,套话干什么?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邓建国经过前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死亡任务后,已经看惯了生死,杨政委在新兵面前说的这番话,虽然壮怀激烈,但在他看来多少有些冠冕堂皇,很是倒尽他的胃口。

    看着新兵们那惴栗不安的神色,邓建国不假思索,起身出手如电,一把从陈瑞上衣口袋里掏出82…1无柄手榴弹,大马金刀地跨到人丛中,右手高高地举着光荣弹,在大家面前晃了两晃,疾言厉色地道:”弟兄们,都我听好了,上了战场就把这玩儿给我放到随手够得着的位置,弹尽粮绝,或者走投无路了,就把它拿出来或者杀人,或者自杀。”

    人群登时一片寂然,大家都被这个瘦削单薄,眉清目秀的学生官一席豪迈悲壮的言词给震住了。邓建国神情沉冷,声色俱厉地道:”大家都给我记住,当兵的上阵杀敌的是以死求生,不是以死求荣,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要死,要尽力争取活下来,只有那样才能多杀敌人。”

    邓建国倒不是存心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耀武扬威,彰显他个人的独特魅力,也不是刻意当着众人的面来下杨政委的面子,而是一针见血地道出他自己在沙场上出生入死之后所获得的心得体会。

    邓建国直抒胸臆之后,把光荣弹塞给陈瑞,分开人丛,头也不回地走到一旁抽烟消遣去了。邓建国的快人快语,开门见山,有如一大颗陨石落进海里,激起千重浪涛,新兵们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刚毅的神色。

    杨政委望着邓建国那瘦削的背影,矫捷的步履,脸孔上竟然浮现出惭忤之色。他不禁感叹自己是英雄迟暮,而邓建国风华正茂,锋芒毕露,锐气迫人,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的道理。

第155章 当了和尚() 
早餐过后,是理发和照相留影的时间。( 省军区的军报记者挥舞着照相机,忙里忙外,热火朝天。

    十几个理发员也忙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个个都是些能工巧匠,手艺精湛纯熟,只要有兵往凳子上一坐,立马就会被他们按住脑袋,推子压在头上刷刷地左右摆动几下,一个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们尽皆变成了刚刚剃度的佛门弟子。

    其中有个别新兵对剃光头有抵触情绪,当面与理发员对质起来,甚至还有人大吵大闹,几个老兵告诉他们,在战场上剃光头有一个最大优越处,那就是在头部负伤之时,医护兵能够及时发现伤口并准确地进行包扎,而不须要临渴掘井,现场剃发。也是的,铁血男儿,枕戈待旦,剃光头更显得方便利索,跟敌人贴身肉搏时也不怕被对方揪住了头发。

    不大工夫,b团的三百多新兵有超过半数人摇身变成了和尚,地面上堆积起厚厚一层黑发。

    一颗颗青森森的光头,一张张神情腼腆的面孔从邓建国眼前晃过,他揭下帽子,伸手抚摸了一下头上那乌黑的寸发,摇了摇头,扣上帽子,心里暗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在剃头这件事上以身作则,因为自己实太爱惜这头秀发了,再说了,自己的武艺和军事战斗技能虽说不能天下无敌,但在贴身肉搏之时,寻常敌人根本近不了自己身前半步,更甭说抓得到自己的头发了。

    心念之中,邓建国一扭头,瞅了一眼身边满脸羞涩,愁眉锁眼的陈瑞,伸手推了他一把,正颜厉色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头发剃了。”

    哦了一声,陈瑞揭下帽子,露出浅浅的短发,他伸手朝脑袋上摸了摸,怏怏地望了一眼邓建国,知道副连长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便不敢吭声,无可奈何地跑去排队,心里面却很不复气,埋怨副连长搞个人特殊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一会儿,邓建国就看到陈瑞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壳,脸颊绯红,嘟起两片嘴唇,羞人答答地跑了过来,还不时的伸手去抚摸着光头,青森森的头皮还有不少发渣。

    邓建国等他走到跟前后,扔掉烟蒂,掣电般起身一把抓住他肩头,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帮他吹掉头皮上和脖间的发渣。

    邓建国摸了摸他的光头,把帽子扣在头上,笑嘻嘻地道:”雄娃子,你的贴身格斗本领一直提不高,这回我可放心了,跟敌人打起白刃战来,敌人别想揪住你的头发了。”

    陈瑞的上嘴唇嘟得高高的,凝神盯着邓建国后脑勺露出的短发,愤愤然地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的头发会被敌人楸住吗?”

    邓建国得意地笑了笑,一拍胸膛,趾高气扬地道:”不是邓某人妄自尊大,敢抓老子头发的敌人早就被老子开膛破肚了,雄娃子你要是不信的话,到时候你等着好了。”

    这时候,一个新兵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壳从邓建国面前路过,邓建国心中一动,一瞥之间,见那兵身材瘦弱而矮小,脸蛋儿倒是相当俊俏,剃着寸发不剩的光头,反倒显得很可爱

    。

    邓建国只觉得那兵的面很熟,心神一颤,猛孤丁地想起那天在梦自兵站集结地时,他曾帮一个名叫赵永生的新兵系过鞋带,当时他还要求吴涛将其选进七连来。

    邓建国忖思之际,见那兵已走出了好几米远,便大声喊道:”那个兵,过来一下。”

    那新兵听到背后有人似乎在叫他,停了下来,扭头朝后看,见一个非常面善的少年军官正在向他招手。

    他愕愣一下,望着邓建国,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面露喜色地跑过来,在邓建国跟前双脚脚跟一靠,身子晃了两晃,挺直腰身,慌促地将左手举起来,马上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放下去,将右手举起来向邓建国敬礼,洪声喊道:”首长好。”

    生涩而慌乱地动作逗得旁边的陈瑞捧腹大笑,邓建国哈哈一笑,伸手一拍那新兵的肩膀,说道:”赵永生,你是七连的兵吗?”

    赵永生满脸羞涩望着邓建国,连忙站好军姿,洪声答道:”报告首长,我是七连的兵。”

    邓建国莞尔一笑,正二八经地道:”以后要叫我副连长,不准叫首长,知道吗?”

    赵永生还是那么羞怯地保持着并不怎样标准的军姿,答道:”是,副连长,我知道了。”

    赵永生的四川腔调极其浓烈,旁边的陈瑞嬉皮笑脸地对邓建国喊道:”副连长,你俩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啦!”

    陈瑞这么一说,邓建国心里还当真觉得赵永生那一口的四川腔调听起来分外亲切,便饶有兴趣地拍了拍赵永生的肩头,和颜悦色地问道:”赵永生,你那里人?”

    赵永生怔忡了一下,挺着胸脯答道:”报告副连长,四川广安人。”

    邓建国心头登时一震,暗忖:四川广安,不正是我老家吗?这小子竟然跟老子是地地道道的老乡。

    他心下大喜,笑逐颜开,正欲向赵永生问长问短。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轮到七连的新兵照相了,只见陈瑞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大声冲邓建国喊道:”副连长,该我们照相了。”

    说完,他动若脱兔般地跑去排队。

    邓建国推了推赵永生,想要对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便随口说了句:”去照相吧!”

    新兵们顶着光溜溜脑袋,排队到记者同志那里去照半身像,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知道这也许这是人生历程上最后一次近照了,就算不死用作留念也好。于是,不少新兵索性就强颜欢笑着,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拍照。陈瑞情绪最为乐观,干脆摆弄出一个和尚合掌宣佛的拉风造型,惹来一片哄堂大笑。

    夜幕垂临,星月初上,尖利的紧急集合哨音再次响起。兵们白天已休息得很充分了,精神抖擞,一跃而起,迅捷地打起背包挎上钢枪,飞也似的跑到军分区操场上整队集合待命。

    清点完人数后,梁副团长一声令下,三百多名新兵以排为单位,动若脱兔般地登上军用卡车,径直驰向与敌国一步之遥的驻地,战区就在眼前了。

第156章 奔赴战区() 
当车队驰过战区腹地时,司机严格执行上级不准开灯的命令,在黑蒙蒙的夜幕中,摸索着朝船头方向开进。因为处在交火区域,敌军特工人员活动频繁,为了安全和保密起见,所以才要乘夜色掩护向战区隐蔽开拔。

    在黑灯瞎火的夜里,车速一点儿都不打折扣,确实考验着司机的胆量和技术。邓建国还真有点担心司机的车技是否能盖得过自己,生怕那个司机一个不留神,翻下了悬崖,害得很多新兵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哀下场。

    人命关天,邓建国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之上,他始终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凝神注意着司机及前面那辆军卡的动向,做好了稍有异状就跳车和接替司机打方向盘稳住车身的准备,好在天官赐福,行程过半了,车队一直平安无事。

    现在车队到了距离船头不足5公里的平坦地段上,邓建国松开紧绷的心弦,倒抽一口凉气,忽然听见前面有人高喊停车,随即车队停止前进。

    邓建国大惑不解,跳下车借问一个累得满头大汗的养路工人,原来白天的时候,盘踞在牢山主峰的敌军观察到这个地段有运载物资的军用车辆经过,便借助有利地势,居高临下地打来数百发迫击炮弹,将船头通向战区的这条战备公路炸得满目疮痍,还秘密派出特工人员渗透过来,把一座公路涵洞给炸毁了,致使公路陷入了瘫痪状态。

    今年年初以来,这段战备公路就成为了敌军炮兵和特工人员重点监视和打击的对象,而龙山公路总段,麻栗坡分段船头道班的养路工人兄弟们同样英勇无畏,背着枪,冒着敌人炮火的袭击,抓紧时间抢修以保持道路畅通,同时还得防着敌方特工人员利用夜色掩护,埋设地雷破坏公路。

    梁副团长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下达命令,让大家就地疏散隐蔽,任何人不得吸烟,不得擦火柴,不得说话。

    邓建国战斗激情旺盛之极,跟梁副团长请示了一下,唤来那些刚刚分配到工兵连的新兵,领着他们扛着工具,跑步前去协助养路工人抢修公路。 '

    邓建国带领着五十多个工兵新兵火速赶往破损的路段,梁副团长立即找来几名军事素质不错的老兵,命令他们仔细观察敌情,同时抢占了有利的防御地形。两架国产58式14。5毫米双联高射机枪,十门国产64式120毫米迫击炮和五台40管60毫米火箭弹发射车严阵以待,构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火力防线。

    整齐的车队变得支离破碎,兵们寂然无声地隐蔽在车后,头枕着地面上的红土,仰望着星斗漫天的夜空,静静地等待着。

    在重火器的保驾护航之下,邓建国带着五十多名工兵新兵协同养路工人争分夺秒地施工,工兵铁锹泼风打雨,锄头还有钢钎纵横飞舞,那些被炮弹炸出的坑塘迅速让他们给填平。

    龙山公路总段接到了梁副团长的通电,得知军队开进遇阻被困的紧急情况,及时调运战备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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