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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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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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有一百五十米远,邓建国紧盯着那几根小树苗,目不稍瞬。直待有新的变化发生。

    枯等许久,不见结果。邓建国决定主动诱引敌人,迫使敌人作出错误举措。 于是,他右手轻轻地拽了拽钓鱼线,设置在右前方,十米外的草人慢腾腾地动了动。

    邓建国的这招投石问路还真灵验,那几根小树苗也像微风轻拂那般颤了颤,树根前方一堆微微隆起的土草开始松动,涂满伪装色的枪管慢慢伸出来,枪口指向的目标是草人。

    果不其然,那几根小树苗下隐藏着敌方狙击手。

    邓建国不敢怠忽,凝神静等着敌人抢先展开动作。

    平心而论,这个敌人十分狡诈和刁滑,定力也很惊人

    。

    敌人迟迟不开枪,邓建国把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压在树根前方那堆微微隆起的土草上面。嘴巴深呼吸一口气,从鼻孔慢慢往外呼出,全身筋骨为之而放松心跳很有节奏感,食指均匀加力,有意识地预压扳机,但不敢轻易释放撞针。他担心那些小树苗是敌人对自己施的诡计。 干耗了半个钟头,邓建国又拽拉钓鱼线,草人蠕动了几下。

    叭的一声枪响打破了丛林的荒寂。

    一颗子弹飙然而至,掀得草人险些飞了起来。

    敌人终于上钩,抢先开枪暴露目标。

    战机稍纵即逝。

    邓建国右手食扣果断用力,压到底的扳机释放击针,撞击子弹底火,枪口抖颤之间,一颗子弹挣脱枪管束缚,旋转飞向目标物。

    一百五十米远距离,湿度、温度、风力、风速、地球引力等阻碍因素可以忽略不计。

    邓建国立刻就能通过颤晃的瞄准镜,欣赏到敌人头骨迸裂,血光四射的惨烈画面。

    不料,一团血雾过处,那几根小树苗被掀了底翻上,蹦出一条绿色毛毛熊,朝一侧横向翻滚。看起来,邓建国这一枪打偏了,没有击中敌人的要害部位。

    邓建国顿然彻悟:刚才自己拽拉约鱼线,拖动草人诱引敌人开枪时,呼吸出现急促现象。敌人中计开枪击飞草人时,自己击发时也由于呼吸节奏失控,没有完全屏住气,从而导致子弹打偏。

    邓建国顾不上去反省自己的失误,右手拇指快速拨动保险/快慢机,将步枪击发状态调整为连发,左手按地,双脚同时后蹬,纵力向左侧弹开两尺,朝旁近的一棵大树翻滚过去。

    贴地滚动中,他扣动扳机,打着五发长点射,子弹朝敌人方向喷射。

    滚到大树下,邓建国坐起上身,慢慢站起,背靠树干,换上新弹匣,81…1步枪侧向贴身体,枪口朝下,便于快速出枪瞄准。左手摸出镜子从树干左边探出,查看敌情。

    通过镜子反光,邓建国看到远处有一条瘦小毛毛熊,踉踉跄跄地向丛林深处遁逃。

    邓建国扔掉镜子,旋身闪出树干,快速瞄准毛毛熊那跌跌撞撞的身影,准备再次使用追瞄法测算出前置量,一枪毙命。然而,毛熊熊却突然打了两个旋子,歪倒下去。

    邓建国把81…1步枪往腰侧一甩,抽出柯尔特手枪,仍旧采用双眼全开的战斗搜索模式,利用树木掩护,慢慢摸上去,查看结果。

    当邓建国搜索到毛毛熊倒下的位置时,眼前的情形让他不禁心头恻然,同时也大感意外。

    原来搞得邓建国身心疲惫的狙击手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

    这一刻,她瘫倒在地上,身上没有武器。只是鲜血染印着地上的枯枝败叶,右上臂已被子弹轰断,只剩下一点儿皮肉和血筋跟肩膀相连,断口处露出一截骨头。瑟瑟发抖的左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稠血不断挤出五指缝隙。而左手小臂上赫然缠着沾满血污的绷带,看得出是昨日被邓建国用破甲榴弹炸伤的。

第77章 狙击对阵〔四〕() 
其实,邓建国刚才那有失水准的一枪,尽管没有击中女狙击手的要害,但邓建国事先将弹头做了手脚,使弹头见血就炸。( 因而,女狙击手上臂中枪后,当即便骨碎肉烂。

    女狙击手脸上涂满伪装油彩,邓建国无法一睹她的芳尊,只是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邓建国,目光阴狠残酷之极。

    邓建国看到她身子不断痉挛,印堂发黑,瞳孔里的光芒渐渐溃散,嘴唇泛出可怕的紫乌,显然已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

    邓建国一眼就辨识出她是敌军特工部队的狙击手,其技战水平之高超,战斗意志之坚定,作风之顽强,颇令邓建国为之而惊叹。

    邓建国自知之明,这一仗胜得相当悬乎。若不是女狙击手心急了些,没能沉住气,被他的诱饵迷惑了心智,谁胜谁负还真难说得很。

    女狙击手挣扎着,双脚蹬地,把身体慢慢挪动到挨着的小树下,坐起上身,背靠树干,嘴鼻喘着粗气,脸上露出惨毒的笑意,左手松开伤口,血淋淋地伸到腰间去,像是要摸手枪或者掏手榴弹,要么垂死反抗,要么自行了断。

    “别动。”

    三米外,邓建国见状,双手持枪,枪口怒指女狙击手的眉心。

    女狙击手干咳两声,脸上笑意更加惨毒,左手自腰际收回,却没有手枪或手榴弹,只是弯曲的食指上套着一个引信拉环。

    邓建国惕然心惊,腰腿各部反应速度如电似光,一个侧滚翻,扑到旁近的灌木丛里,双手抱头,肘部将上身支离地面寸许。

    轰响之声过处,大地震颤。

    火光之中,女狙击手随着破片、气浪、硝烟四分五裂,变成一块块烂肉碎骨。邓建国由衷钦敬女狙击手的决死勇气。爆炸的威力消退后,他侧翻起身,望着满天飘飞的破布条子,又不由得对那件本可以信手拈来的吉列伪装服而感到可惜。 '

    想了想,他也觉得无所谓,就算得到也不见得适用。因为他用惯了自己亲手加工制作的伪装披风,反倒认为吉列服不适用了。由于吉列服上黏附着上上千条布片,穿在身上非常笨重,行动起来很不矫捷,很不灵敏,在接敌交火之时,极其影响脱离速度。尤其是在雨后,麻布片被淋透后,重量骤增,就更不利于行动了。还有,在枝叶茂密的树林里与敌驳火时,吉列服上的布条很容易扯挂在树枝上,极大的妨碍了战术规避动作。另外,材质易燃的缺陷也让他把吉列服束之高阁,他可不想在激战中被爆炸激起的火星引燃伪装服而丧失克敌制胜的先机,若果碰上使用喷火器和燃烧弹的敌人,那可就在劫难逃了。

    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邓建国怔立片刻后,拾起女狙击手遗留在掩蔽处的原装svd狙击步枪、五个弹匣和一罐瓦斯粉,还有一条军用床毯。

    其实,他很想带走那套美制单兵战术电台和无线耳麦,但考虑到暂不打算同部队联系,还有防止敌军利用电台信号进行追踪他的行迹,只好悻然作罢。

    现在,邓建国已猜到敌军的主事者改变了策略,不再动用大批普通部队和特工部队的菁英,

    深入莽莽丛林来搜寻并诛杀自己,而只出动少数枪法精准且丛林追踪能力强的狙击手,化整为零,跟自己大玩丛林追猎的死亡游戏

    。

    邓建国跟那些敌军狙击手一连玩了三日的猫鼠游戏,虽然报销了对方两人,但身心已是极为衰惫,委顿之至,须得养精蓄锐。现在,他迫切想找一个既安全又隐蔽的栖身之地,好好睡上一觉。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乔木荫蔽的林带,察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不见有异样,他便欲攀援上一棵大槐树,忽然见其侧旁有一棵遭雷电轰击,坍倒并枯萎的百年古树,树干粗逾水缸,却被白蚁蛀蚀成空心木筒。

    邓建国心中一动,欺近一瞧,树干根部有一个大窟窿,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随便钻进爬出,便当即决定以此空心树干为棲身之所。他委实不想再睡在树杈上,维持着极不舒适的姿势。

    他卸下65式军用背包,翻出一根绿色钓鱼线,拉在空心树干四周,距离树干最近的一头绑有一个小铃铛,掩藏在深草丛里。为防野兽突然来袭,他又拿出一罐瓦斯粉,倒进一些胡椒和辣椒粉,混合搅拌均匀后,撒在周遭的草丛里,像这样无比刺鼻呛喉和催泪的粉末,就是嗅觉极其灵敏,攻击性超强的德国杜宾犬也得徒叹奈何。

    布置好警戒后,邓建国在树穴里面撒上驱虫剂以便驱散那些蚂蚁,陡地觉得左手上臂隐隐地传来刺痛。显然,左上臂的刀伤又迸裂开了。

    邓建国盘腿坐在草地上,脱去伪装披风和迷彩上衣,解下袖箭筒塞进65式军用背包里,随后抬起手臂,扭头查看伤口情形。

    伤口在上臂紧挨肩膀的位置上,有寸许长,虽没伤及筋骨,但已开始浮肿泛乌,若不赶快医治,便会糜烂腐溃。这就是他上次与敌军总参谋部情报处特工胡先勇交手时,所负的刀伤。都半月有余了,一直没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邓建国看着伤口,不禁心悸,眉头微蹙,当下摸出急救包,取出消毒水倒在右手手背上,咬紧牙关,清洗着伤口。似千针钻刺的剧痛直令他脸色骤变,两眼冒泪,全身飙汗。

    他抽出81式刺刀,咬在嘴里,猛吸一口气,右手伸到伤口上,一下一下地挤出淤血和脓疡,每挤一下,身子便似被皮鞭狠狠地抽打一下,呼吸逐渐急促。

    挤完淤血和脓疡后,他一抹满脸的汗水,先在伤口上洒上止血粉,涂上消炎药,而后摸出钩针和线,用钩针快速地穿过创口两边的皮肉,由于没有敢使用麻药,因而针扎进肉里发出鞭笞似的刺痛,虚汗珠子自额角扑簌簌地滴将下来。

    他强忍毒刑拷打似的痛楚,牙齿几欲将钢质刀刃咬出痕迹,好不容易才缝合好伤口,打个结子,剪断线头。

    取下81式刺刀,他背靠在树干上,大口呼吸着空气,方才感觉到汗水湿透衣背,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左臂酸痛几乎不能随便活动。他擦掉眼睫毛上的汗水后,把一块药包盖在伤口上,撕下一截绷带扎牢,这才觉得痛楚有如潮水一样渐渐落去。

    左上臂的刀伤先后被他处理过四次,每次都包扎得很好,可是大量高幅度、超复杂的战斗动作,时常碰撞和磨擦着左上臂,伤口自是易于迸裂。

    邓建国不等痛楚完全退散,披上迷彩服,迫不急待地钻进空心树干之内。

第78章 栖身之所() 
当他躺在干燥的树穴中时,倦意像病毒一样在全身筋骨里蔓延开来,纵是如此,可就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眼皮子明明跟灌了铅一样重,睁不开眼却又无法安然入睡,这种滋味堪比失眠症,甚是难耐。

    不警不觉间,邓建国已经在这植被茂密,林木聚生的安南北部丛林里跟人多势众,装备精良的敌军特工部队玩了整整二十六个昼夜的追猎游戏。

    这期间,他真正睡着觉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不足二十四个小时,时刻都处在高度戒备状态,不敢稍有怠忽。体力、精力、脑力的消耗程度,常人难以想象。

    邓建国不管怎么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他当然清楚这是因为大脑过度紧张而引起的精神亢奋,也更担心万一不留神酣睡不醒的话,让搜剿自己的敌人逮个正着,那可就阴沟里面翻船,大大的不值当。然而,他又必须迫使自己抓紧时间稍作睡眠,否则长期恁般疲累下去,会有把自己身心拖垮的危险。

    邓建国心急火焚,干脆抽出柯尔特手枪在脸颊上摩挲着,试图舒缓一下烦乱的心绪。

    浓郁的枪油味顿时渗透进全身每一根筋脉,烦恼和愁绪顿时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种无比释怀的感觉占据了心灵。

    邓建国有一种无比安全和惬怀的感觉,便在不经意间进入到睡眠状态之中。

    和往常一样,他尽管已经睡着,但并不是那种深度的睡眠,他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甚至连微风灌进空心树干中如同一双温柔手抚摸他脸庞的温馨他都能感觉得到。微风吹拂树叶,片片落叶坠地的响声,飞禽走兽的叫声,都是那么清晰地传进他那高度敏锐的感觉器官里。

    突然之间,邓建国恍惚听到外面的警报装置传来一阵震动。

    他立时醒转,刺棱一下起身,抽出柯尔特手枪,钻出空心树干,利落地闪到树干后面,蹲下身子,左手揉着惺松睡眼,竖直耳朵,凝神细听,森林还是那么荒寂和幽暗。

    他一瞅腕上的表,现在时刻下午17时20分。他已经休息了超过八个钟头,这可是二十八天里的最高纪录。

    邓建国很快便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便去察看用钓鱼线和小铃铛做成的简易报警装置,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周围的草地上也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刚才很有可能是野兔或者松鼠之类的小动物触动了报警装置。

    邓建国收起手枪,伸了一下懒腰,扭了两扭僵痛的脖子,便即活动起手腕和脚脖来,忽然听得叮当叮当的几声铃响。

    他右手一把抽出手枪,左手从树干里抓起65式军用背包和svd狙击步枪,恰在这时,一阵风哗哗地吹过林冠,他便乘着风动落叶之声,倚恃长草掩蔽,弯腰跑到左首那棵大榕树后面,隐蔽起来。

    他从树干右后侧探头,循声查看,便看到东首有两条一壮一瘦的人影,正一前一后的走近前来

    。

    两个人头戴阔边帽,身穿草绿色小翻领军服,肩上挎着ak…47冲锋枪,一看就知是两个敌军普通部队的士兵,他们俩边走边唠嗑,甚是散漫。

    邓建国稍加思索,决计不去理会他们,躲避一下算了,只见一个生得瘦小的士兵说道:”班长,那个中国兵也太神通广大了吧!步兵第五师出动了三个连,还把我们31fa师的两个连抽调过来,合共五个连的兵力把这一带封锁得水泄不通,所有的路口都设置了哨卡,还有特工部队那些高手出动搜剿他,竟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可能吗?”

    被称为班长的高个子士兵嗔道:”妈的,听特工部队的哥们说,那个中国兵不但冷血残暴,心毒手辣,而且神出鬼没,行踪诡异,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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