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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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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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建国瞅准敌人换弹匣的当口,腾身跃出掩体,身子在虚空中急促射击,逼得敌人不敢从掩体里露头。

    扑到另一棵大树后,敌人就用两颗子弹为他敏捷的身手发出欢呼。

    邓建国背靠树干,左手掏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颗手榴弹,蹲下身,弹开引信拉环,延迟三秒,从树干底部贴地抛出去。

    手榴弹滴溜溜打着旋儿,滚出几米远,爆炸开来,气浪冲击波卷扬起枝叶,似雪片般漫天飞舞。

    邓建国乘机一个侧滚翻扑出掩体,如滚桶似的向斜对面一棵小树翻滚过去,贴地滚进中,右手不断朝敌人的掩体方向开枪。

    当他伏卧在小树干后面换弹匣时,敌人跃出那块凹陷地面,低姿横向奔跑,连续射击,冲到相距他十多米远的石包后面,隐蔽起来,喘歇,换弹匣。

    就这样,邓建国利用密植的树木跟敌人玩起拉锯战。

    两人都是胆大心细,身手敏捷无伦的狠主儿,估算起对手的弹药来都很准确,每当对手子弹告罄换新弹匣之际,一方扑出掩体,开枪压制对手,然后闪到新的掩体里。

    两人酷似猿猴一般在树木间灵敏地蹿跃滚跳,消耗弹药的同时,彼此的间隔距离越拉越近。

    当邓建国听不见敌人开火和换弹匣的声音之时,身上的五个五四手枪备用弹匣也罄尽。

    邓建国喘了两口粗气,扔下空枪,抽出插在左边肋间枪套里的柯尔特手枪,上膛,准备稍事喘息后,再度出击,忽地听得一个粗哑的声音调侃道:”中国特种兵先生,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的子弹应该打完了吧?”

    一口流利的中国普通话,听声辨位,说话之人应该隐身在三米以外,斜对面的树干下面。

    邓建国莞然一笑,冷然道:”难道尊驾有神机妙算的能力?一下子就能算出邓某人的子弹打完了。”

    “我好像没有听到你换弹匣的声音了。”粗哑的声音调侃道。

    邓建国冷哂地道:”这倒奇怪了,我怎么也没有听到尊驾换弹匣的响声了?”

    粗哑的声音森然笑道:”中国特种兵先生,你比我想象中更厉害,也更可怕,难怪连阮世雄这样顶尖的特战高手也会栽在你的手里。你真的挺厉害,是个了不起的战略特种兵。”

第60章 决斗〔一〕() 
邓建国冷笑道:”是吗?邓某人真是受宠若惊。”

    粗哑的声音沉冷地道:”二十多名百里挑一,训练严酷,丛林经验丰富的特工队员竟然被你一口气杀了个精光,真够厉害,你的身手是我生平仅见。”

    “真的吗? “邓建国玩世不恭地道。

    “因为你太可怕了。”粗哑的声音冷然道。

    邓建国很是自惭形秽,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慨, 他笑了笑,冷淡地道:”不敢当,我只不过是中**队的普通一兵,依我看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的好。”

    带着几分征询的意味,粗哑的声音道:”那我们面对面的来一场白刃战如何?”

    “既然你有这兴趣,那邓某人也乐意奉陪。”

    邓建国答应得很爽快。

    彼此先礼后兵的瞎扯了两句后,那敌人首先将打空的tt30手枪抛了出来,而后慢慢从掩体中现身出来。

    对方显得很坦诚,邓建国也当仁不让,他慢悠悠地从掩体里现身出来,右手将打空的五四式手枪举到对方跟前照了照,以示乐意接受挑战。

    这一回,邓建国总算看清了这个敌人的庐山真面目。只见这人的身板魁伟壮健, 两条臂膊粗大而筋骨虬结,只是脸庞略显干瘦了些,不过这在普遍黑瘦矮小的安南人之中算是珍禽异兽了。 '

    直觉告诉邓建国,这厮肯定有着中国血统。

    彼此横眉怒对一阵后,这家伙抢先自报家门,豪迈地道:”我是从河内总参谋部情报处调到步兵第五师特工团的新任副团长,我叫胡先勇。”

    邓建国心头巨震,暗忖:这家伙是敌军总参谋部情报处的特工,那身手肯定不同凡俗,千万不敢掉以轻心。

    他吊儿郎当地道:”原来是河内总参谋部情报处的精英特工,邓某人能有幸讨教,真是三生有幸。”

    胡先勇那黝黑而横肉突露的脸膛上,有一条从左眼角斜拉到右边嘴角的伤疤在剧烈抽搐着,他恼怒地喝道:”用你们人地话说,现在轮到你亮出个海底了。”

    邓建国昂首挺胸,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免贵姓邓,中国人民解放军普通一兵。”

    胡先勇满口钢牙咬得格嘣作响,眼神变得狞厉可怖起来,他刷地一把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刺刀,摆出了一副横刀立马的威凌雄姿。

    邓建国甩手将五四式手枪抛向一边,伸右手手去腰间摸81刺刀。

    当他触到冰凉的刀把时,心里在想:”给老子的,枪林弹雨,刀山火海里闯荡的时日算起来也不短,还从来没有象个武士一般跟敌人一对一地来上一场公平决斗,想不到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老子倒想领教领教敌军总参谋部情报处的特工究竟有多厉害。”

    平心而论,邓建国身上还有一把枪,完全可以乘这个机会突然发难解决掉这家伙后,三分钟内一走了之

    。尽管他一直主张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只要是能致人死命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无所谓什么卑鄙和龌龊,只有生存和活命,但是在今天他却突然觉得这样做有些胜之不武。因为最勇猛的敌人,真正的对手才是最值得尊重和敬仰的。不管结局怎样,他都要义无反顾地同眼前这个劲敌来上一场公平决斗。如果技不如人,死而无怨。倘若侥幸胜出,今后再接再励。

    邓建国缓缓地从刀鞘中抽出明晃晃的81式刺刀,慢慢地举到眼前。

    邓建国望着锋锐而明闪闪的刀尖,唇角蠕动着一丝丝森然的狞笑,刀体上映射的一张涂满伪装色的清秀面孔在不断扭曲,越发越恐怖,两只澄彻而秀美的眼眸也变得越来越残毒,瞳孔在剧烈膨胀着,血丝就象病毒一样在眼眶里扩散。

    就在他立起刀锋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来,炽烈杀机从心窝直冲顶门。是的,刀代表的是军人的血性和刚勇,他狂暴和嗜血的兽性在这种极端残酷的条件下被激发到了极致,他确实想要跟对手来一场刺刀见红的白刃战了。

    一缕金灿灿的阳光穿破密密层层的树叶缝隙,映射在胡先勇手里的格斗刺刀上,闪闪生辉,迸射出一股森寒的杀气,显然他曾用这把刺刀切开过无数敌人的脖颈,刺穿过若干对手的心脏,当然也说明他这把杀人利器已经沾满了太多中国士兵的鲜血。

    杀人无数的刺刀,映衬着他那条狭长的刀疤,那双泛出血红的凶睛,令人不敢直视。

    只听他嘴唇搐动两下,狠狠地瞪视着邓建国,暴烈地吼道:”姓邓的,你说,两天前安乐村的血案是不是你做的?”

    十步之外,邓建国咬了咬嘴,开诚布公地回道:”你明知故问。”

    血丝在瞳孔里迅速膨胀,胡先勇右臂暴伸,刺刀直指邓建国,厉声嘶叫道:”姓邓的,你是个王八蛋,狗杂碎,你简直禽兽不如的恶魔。”

    邓建国冷哼一声,没有吭声,只是神色寒酷,目光萧森,毫不稍让地与咄咄逼人的胡先勇对视。

    稍顿, 胡先勇怒目切齿地吼道:”你这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杂种,你残杀了我们十多个回家探亲的战士不说,还对村里乡亲展开血腥大屠杀,四十多人死在你的屠刀下, 你太冷血残酷了,你欠下了我们一笔永远也无法勾销的血债。”

    邓建国面不变色,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咋样?”

    胡先勇暴烈地道:”你比那狼虫虎豹更可恨,却他妈还有脸在那里自鸣得意。”

    他的血泪控诉非但没有触动邓建国的理性和良知,反倒激起了邓建国无穷怒火。

    邓建国右脚腾地踏前一步,爆声道:”****八辈祖宗,你这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东西,老子那是逼不得已,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怨他们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他碎了口唾沫,接着痛快淋漓地辱骂道:”我呸!, 你当你们的老百姓是温柔善良,热情大方的高等民族。****,一个个全他妈是狼心狗肺的贱种,还他妈有脸指责老子,告诉你,你他妈不配不在老子面前谈论是非曲直。”

    满口钢牙咬得格嘣作响,血红的刀疤涨裂得险些快要把一张瘦黑的丑脸撕成两半块了,胡先勇狂暴地嘶吼道:”禽兽,你少******在那里油腔滑调,强词夺理,今天你要为你欠下的这笔血债付出代价。”

第61章 决斗〔二〕() 
“早说过了,老子是逼不得已才大开杀戒

    。”邓建国显得很理直气壮。

    胡先勇怒目圆睁,狂暴地道:”中国杂种,你要为我们死去的弟兄偿命。”

    邓建国不怒,反而嘿嘿笑道:” 只有像你这般虚伪龌龊的人才会把战争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们的特工队员不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吗?你们跑到我们家门口来舞枪弄炮,烧杀抢掠的时侯,可曾想到过滥杀无辜?可曾考虑过这是强盗行径?可曾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是在对一个给你们大米白面喂饱你们,送你们机枪大炮抗美救国的兄长大打出手,你们又曾自我反省一下,到底谁才是货真价实的禽兽,谁才是明正言顺的人类?”

    一番意味深长,尖锐泼辣的陈词伴随着邓建国那阴冷的声音象一把锋利尖刀刺进胡先勇的心窝,又如同一双钢爪在他灵魂深处狂乱地撕抓。

    “不,不,你这遭五雷轰顶,千刀万剐的中国畜牲,你******在胡搅蛮缠,不是那样的,是你们先侵略我们,是你先把战火烧到我们家门口,我们才是反抗侵略,保家卫国。”

    邓建国义正严词,这条丧心病狂的白眼狼终于感到了理屈词穷,但他仍然顽固执拗,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解,生拉硬扯地想把战争的罪责全部推卸到以邓建国为代表的中**人身上。'看本书请到

    邓建国道:”你这白眼狼,少在老子面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事实终归是事实,你们在周围那些弱小邻国里舞枪弄炮也就够了,如今连跟你们曾经是同志加兄弟的中国都敢肆意践踏,真是瞎了眼,对你们这些浅薄,不可理喻的无赖就是不该心慈手软,就是要以牙还牙,以血溅血。 “

    “不,姓邓的,你这万恶的中国禽兽,你在信口呲黄,胡说八道,是你们侵略了我们,我们才是在保家卫国,反抗侵略。”胡先勇振振有词地尖吼着,仿佛声音大到盖过了邓建国便意味着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胡先勇越说越振振有词,邓建国可真被他气得肺腑欲炸,当下目眦欲裂地道:” 不要脸的无赖,明明是你们先挑衅引起的战火,挨了打还死皮烂肉的怪我们侵略了你们,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

    胡先勇声如裂帛似的咆哮起来,” 不,那一年是你们先动的手,是你们先打的我们。”

    邓建国据理力争,”是你们硬要跟我们结怨架梁,我们打了你们是自卫,是逼不得已。”

    胡先勇暴跳如雷道:”姓邓的,今天你是死定了。”

    邓建国哂然笑道:”是吗?你就那么自信?”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狠辣角色各执一词,陷入了循环式的无聊争吵。最后,积压太久的仇愤终于爆发了,邓建国握紧刺刀指着胡先勇凶暴的吼道”行,咱们刀下见真章,看谁先躺下,谁站到最后谁就是老大。”

    “行,来吧。”胡先勇也毫不示弱地挥动着刺刀,狂暴的吼道:”姓邓的,你手上沾满了我们士兵的鲜血,我不提着你的人头去见师长,我誓不为人。”

    两人不想再理论了,还是以武士的方法来了结恩怨。

    “去死吧。”

    人随话声,胡先勇双脚蹬地起跳,身子向前电扑而出,右手刀由右向左横扫邓建国胸部。刀势狠猛,虎虚生威。

    邓建国左脚向左侧横跨一步,右脚脚脖内侧蹬地,迅速向左侧横跨跟进一步,同时腰身奇异的扭曲,胡先勇划出的刀尖擦着肋间拖过,划破了衣襟,险些伤到皮肉

    。

    星流电击的一瞬,邓建国旋身以腰力带动右臂力量手腕一翻之间,变成反握刀,狠狠划向胡先勇握刀的手腕,力图割断其桡动脉。

    胡先勇右手一缩,让过这一刀,然而却不曾想到,邓建国来的是虚招,划向他手腕的刀锋由下向上一撩,旋即直刺他咽喉。

    这一下速度之快,若同流星赶月。变幻之诡奇,令人匪夷所思。

    胡先勇的上身迅急一仰,脑袋向后猛仰,身子倒地,避过邓建国这一撩一刺的狠毒招式,翻身挺腰而起。闪避动作同样急如星火,同样干脆利落。

    “姓邓的,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人面兽心的******,我把你撕碎喂狗,我就对不起那些被你杀害人民军战士。”

    胡先勇暴喝一声,旋身换步,右脚经左脚向前上步,脚尖外摆,两腿成交叉状,随即左脚向前上步,右手刀劈向邓建国面门,右脚上步,左手捏实拳头,左直拳击向邓建国鼻梁骨。刀划面门一招为虚,拳击鼻梁骨却是货真价实,邓建国若是中招的话,势必会打翻五味瓶。

    邓建国脑袋一仰,胡先勇的铁拳头擦着鼻尖击向空气。接着,邓建国上身向后跌倒,背脊先稍偏向右方,左手后伸,撑在地上,身体稍向左方,跌于撑地的左手上,胡先勇的踢出的右边腿再次落空。

    邓建国左手借力一按地面,一个平地翻车,立身而起,以自然持刀格斗姿势面对着已飘身闪退至两米外的胡先勇。

    前脚与后脚同时蹬地并前后交叉变换,胡先勇不断地以换步拉近与邓建国的距离,同时左手配合着持刀右手在邓建国眼前来回晃动,干扰着邓建国的注意力。霍然,他一个近身,右手倏翻,反握刀,斜劈邓建国颈左侧。

    由于胡先勇身高臂长,刀锋飙然而至,邓建国颈侧触到一股寒意,脑袋朝右后侧偏出,身子倾倒于地,右手一撑,双脚奋力蹬向地面,借力一个侧翻滚,然后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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