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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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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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文山猛可打断团长的话峰,一本正经地道:”还有铁汉八连和九连的弟兄,他们流的血,出的汗一点儿不比七连少,功劳多半属于他们才对。”

    “现在谦让战功还为时尚早,一切等打下牢山主峰再说。”团长顿了顿,语气凛然地道:”我态度跟杨政委一样,如不按既定计划在天黑之前拿下牢山主峰,你冯文山第一 个接受严重处罚,或上军事法庭,或开除党籍军籍,你明白吗?”

    冯文山心头一阵苦闷,一阵凄怆,一阵酸楚,但很快恢复镇定,斩钉截铁地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刘团长嗯了一声,甚为满意他的态度,随即郑重其事地道:”明白就好,现在是五点四十五分,叫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把精,六点整开始进攻。”

    冯文山很感于刘团长对部属将士的关心和爱护,当即精神大振,洪声应诺道:”是,团长。”

    刘团长嗯了一声,便即收线挂断。

    敌军机枪手显然是个训练有素,实战经验深厚的硬手子,射击技术老练精到得令人咋舌,他不断地变换着五发长点射,三发短点射,压得八连长蜷伏在土堆背后不敢抬头,毫无余裕转移阵地。

    一拨拨酷毒的子弹不断撞击着土堆,直打得尘土飞扬,碎屑刷刷地洒落在八连长的后颈衣领和钢盔上,不时有子弹擦过他头顶和脸颊,带着金属气息的灼热气浪烫得他的肌肤如遭烙铁烧炙,逼得他心脏忽而紧缩,忽地舒松,那种地狱般的感觉令他难受之极。

    不大工夫,土堆在弹雨肆无忌禅地鞣躏之下,变得残缺不堪,在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若想继续阻挡班用轻机枪的直瞄射击,简直是痴人说梦。( 》》》)

    八连长深知掩体即将被敌人的机枪摧毁,若再不赶紧转移,势必会有性命之忧,但对方已经像眼镜蛇一样死咬住自己不放,稍一抬头就有子弹爆头的危险。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右手伸到腰间去拔出三棱钢刺,试图急迫作业,迅速挖掘一个那怕很浅很窄的单兵掩体壕。

    他右手指头甫一碰触到刀柄,忽地听得啾的一声破空啸音,一颗子弹洞穿土堆底部,贴着他的右肩头掠过的当儿,兹的一下爆开出一小朵殷红血花,泼溅在暗红的泥土上,是那么艳丽,又是那么悲凉而凄美

    。

    他登时只觉右肩头像突然遭到雷轰电击,又似钢水浇淋过一样,痛入骨髓,瞬时之间,整条右手臂麻木得近乎同躯干分离,冷汗湿透了他衣背和脸庞。

    他右肩头的衣襟破裂,子弹硬生生地将肌肉犁开一道血槽,弹头的高温宛若一根烧红的铁棒,烙得他的衣襟直冒青烟,创口边的肌肉微微泛出焦黑,隐隐地散发着烤肉的焦臭气味。

    八连长心脏剧烈收缩,面孔肌肉一阵抽搐,脸色凄厉难看已极,他急火攻心,扯起粗门大噪,嘶声呼叫隐蔽在附近的战友开火掩护。

    一个战士狠狠一咬牙,深呼吸一口充斥着火药和血腥味的空气,乍猛地从掩体壕里抬起上身,端起56冲锋枪,对准机枪手的方向就是连发射击。

    那个机枪手怙恃火力持续性,猛烈性极强的pk轻机枪,逼得操着56轻机枪的对手几乎无所遁形,眼看就要一睹对手血肉飞溅的惨怖景象了,蓦在此刻,瓢泼似的弹雨冷不丁地从跟前扫过,激起一大片泥柱沙尘。

    这厮在仓促间反应快得出奇,右手收枪,旋即坚直枪身,往怀里一抱,贴地横向翻滚几下,闪电般跪姿据枪,展开报复性还击。

    就在敌军机枪手火力中断的当口,八连长强忍右手臂的痛楚,咬牙迸发出腰部四肢的爆炸性力量,抓起56轻机枪就是一个就地十八滚,直朝五米以外的弹坑翻滚过去。

    那个冒死掩护他的战士一面操枪连发扫射,一面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连长,快转移,快呀!”

    哒哒哒哒哒的五发长点射又在山坡上方响起,在这短促而极富节奏感的射击声当中,那战士的尖厉嘶喊猛然间幻化为一声悠长而凄厉的惨嗥,余音在空气中缭绕,他的胸前后背分别爆开五朵血红大花,他身子颤了两颤,直撅撅地仰面栽倒下去,双手操着56冲锋枪向苍空倾吐火舌和子弹,似是在哀叹人生苦短,心有不甘。

    几乎在那战士被五颗7。62毫米机枪弹穿胸透背的同一时刻,陈瑞眼里的十字分划线已经稳稳地套住敌军机枪手的脑袋,距离仅为一百七十多米,以他今日今时的枪法,根本不须在有意预压,无意击发这个程序上浪费稍纵即逝的战机,直截了当地释放撞针,将一颗愤怒的子弹推向那个刚刚杀害战友的敌人。

    敌军机枪手甫始看到对方血溅红土的悲壮情景,尚未及品味嗜血的欢畅和愉悦,冷不防一颗不知从那里飞来的子弹钻进左眼眶,眼珠子登时炸成一团和碎肉血沫子的残渣,爆出眼眶,向四周迸射。

    这厮顶着一颗血葫芦似脑袋瓜,上身晃了两晃,撒手丢掉pk轻机枪,歪倒在地上,终于以实际行动为他的祖国和军队肝脑涂地。

    与此同时,八连长正争分夺秒地向不远处的那个弹坑转移,将到临近之际,突然间地面突起的一截细短树桩挂住了他的挎包背带,他立时只觉似是有一双冥府中伸出的鬼手扯住了自己的后背,急速滚进的身躯猛地一顿,竟然硬生生地被那截树桩拽着身子,任凭他怎么使力都无法挣脱束缚。

    他心里愤懑地咒骂着偏在危急关头给他添乱的那根挎包背带,急中生智,疾忙伸出右手去解开背带,无奈右肩头痛得像鞭笞,难忍之极,整条右手臂又痛又酸麻,一时间既难以使上力,又不能灵活伸缩蜷曲。

第329章 绝地大反击〔三〕() 
赵永生的瞳孔中映射出这样一幅地狱图景,燃烧的熊熊火焰哔哔剥剥的乱响,残肢断臂东一块,西一条,像垃圾一样随地丟弃,花花绿绿的肠子内脏到处扯挂,有的还噼噼啪啪的吐冒着火苗子,散发出焦臭味和浓烟,血水汇流成溪渠渐渐干涸成紫黑色。

    一具具血肉模糊,扭曲怪状的死尸是那么丑陋,那么森怖,又是那么肮脏,横倒坚歪在那里。

    面部肌肉一阵抽扭,脸上的稚气越来越少,赵永生的脖子渐渐胀大。

    自从三班长牺牲在敌人的乱枪下后,他心里的仇恨和悲愤愈积愈浓,耳边不时回荡起邓建国对他强调过的那两句话,“记住雷锋同志在日记里写的一句话,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战场上,狭路相逢,对待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会害死自己和战友。”

    三班长的遗体就躺在赵永生的跟前,身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弹孔,鲜血已干涸成紫褐色,与衣襟凝结在一起,双手齐肘部以下被削掉了,抛在两三米外。

    捡起两条血淋淋的手臂,赵永生蹲在三班长的遗体旁,脸上又浮露出怆痛的神色,三班长的英容笑貌又闪现在他的眼前。

    “赵永生,你体质这么虚弱,是怎么验上兵的?”三班长诧异地瞅了瞅正襟危坐的赵永生,又瞧了瞧其他几个三班的战士,他们的表情无不带着疑惑,又望着赵永生,三班长惑然地问道:“你应该不会是后门兵吧?”

    “不是。”赵永生略一迟疑后,坦率地回答道:“我是穷山沟里走出来的孩子,家里太穷,吃饭都成问题,我和我弟弟一年连新衣服新鞋都没有,上山砍柴都是光着脚板。”

    眼眶湿润,他神情沮丧,泫然欲泣,哽咽着道:“在县城上初中的时候,我穿的衣服几乎全是亲戚送给我的旧衣服,家里太穷了,县城读书生活费太高,我一个月的钱只有十几块,只能一天吃一顿饭,有时候饿着急了就……”

    鼻子一阵发酸,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捂着脸,颓丧地低下头去,小声地呜咽,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三班长立马窥测出赵永生是个苦孩子,他也是农村出来当兵的,当然很清楚农村尤其是偏远农村的穷苦生活状况,看得出赵永生跟绝大多数农村孩子一样,是为改变生活现状,或者说是为吃得饱穿得暖才来当兵的。

    赵永生心里有很多苦楚,只是不便当着众人面倾诉,三班长非常理解他的心情,瞅了瞅其他的战士,均是哭丧着脸,便喟然长叹一声,温言慰勉着赵永生:“赵永生,不要哭,以后训练一定要多卖力气,表现要积极………”

    两边脸颊扑簌簌地滴着泪珠子,赵永生又回想起不久前,穿越障碍的训练结束后,在军营附近的小溪里洗澡,三班长观察着他胳膊和大腿上的一块块瘀青的肌肉,肘部和膝盖上的瘢痕,叹息一声,郑重地问道:“小赵,听陈哥说,你来当兵是为了放飞你儿时的理想,是吗?”

    赵永生一怔,说又是又不是,回答得模棱两可

    。

    三班长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来当兵,拼命地训练,真是是为儿时的理想?

    赵永生略事一思虑,认真地回答说,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来当兵有两个动机,一是我家太穷,供不起我读书,当兵可以吃饱穿暖,二是我从小就有个梦想,长大后当一名铁血军人,为保卫祖国而驰骋沙场。从我父母的角度来说,我当兵后部队管吃管穿每月还发钱,家里少一张嘴,多少好过点。

    三班长半信半疑地问,这么说,你真的没想过转志愿兵,入党提干,长期留部队啥的?

    赵永生不加思索,开诚布公地说,没有,我想当个铁血军人,但却不想长期呆在部队。

    “为什么?”三班长惊异地注视着赵永生,大惑不解地问道:“我们这些兵大多是社会底层出身,在部队里历尽千辛万苦,说大了是保家卫国,说小了就是为改变命运,创造美好生活而打拼,你却和我们大不一样,为什么?”

    坐在溪水里,用手搓揉着膝盖上的瘢痕,赵永生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说到底,其实还是改变命运,创造美好生活,只不过我不选择当兵这条路子,为什么呢?因为当兵只能解决我一个人的问题,为了让全家人都能过得好,我要用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体魄,顽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情神,到沿海去艰苦打拼几年,只要我付出辛勤和汗水,相信会有回报的。

    听了赵永生这番话后,三班长眼睛一亮,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他右手一拍赵永生的肩膀,坦率地道:“小赵,我被你的话启发了,我相信你,小赵,将来我俩一起去沿海闯荡一番。”

    现在三班长已经为国捐躯,再也不可能和赵永生一起去沿海闯荡,开创事业,赵永生一咬嘴唇,一抹眼泪,神情又变得刚毅起来。

    把砍断的一双手臂放在三班长的遗体上,赵永生的眼神里透露出无比炽烈的仇恨和怨愤。

    在一个构筑在山体死角的屯兵洞前,躺着一具中国健儿的尸体,背上负着火焰喷射器,看得出他还没来得及发射火焰,藏匿洞内的敌人就抢先开了枪。

    张召锋大吼一声,掩护我。

    赵永生一个侧滚翻,卧姿出枪,十发一组的长点射,子弹打进洞口内,传来叽哩呱啦的惊叫声。

    将一发人员杀伤弹插入发射管,40火箭筒往右肩头一扛,张召锋的右膝一跪,扣动了扳机。

    炮尾的喷嘴冲出一大股暴风,张召锋的身子一抖颤,洞内火光一闪,轰隆一声闷闷沉沉的爆炸,又传来一片惊恐又绝望的号叫声。

    迅速地解下那战士背上的火焰喷射器,赵永生迎着洞口飞来的碎石块,屈身前进几步,俯身趴下,双腿一分,发射枪朝面前一架,他双眼闪过一道煞光,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唿啦的一声,一条长长的,红扑扑的火龙直扑洞内,在刹那间,洞内变成一片火海

    。

    哎呀…哇呜…尖厉的惨嚎声传入赵永生的耳鼓,凄厉又撕心裂肺,他眉头皱了皱,牙齿一咬,脸皮一绷,又狠狠地一扣扳机,又一条火龙唿啦一下扑入洞内。

    火光飞腾,火舌窜舞。

    哧哧嚓嚓的声音听来令人头皮发炸,烤人肉的焦臭味夹着浓浓的黑色烟雾从洞里冲出来,和滚烫的热浪混杂在一起,扑在赵永生的脸膛上,看着他的杰作,闻着脂肪燃烧的焦油味,他有种强烈的窒息感,但眼神越来越冷酷犀利。

    “把喷火器给我。”

    抛下40火箭筒,张召锋对眼前这片地狱烈焰视若无睹,从赵永生手里抢过火焰喷射器,往背上一背,提起喷射枪,扬长而去。

    一张俊俏的脸孔上涂满了血迹和污垢,邓建国的双眼布满血丝,但透射出的凛冽杀气,足可以将弥漫在四周的灼热空气冷凝成冰块。

    枪口朝上一扬,他左手将一枚高爆枪榴弹塞进gp…25发射路的枪管内,低姿势持握ak…47冲锋枪,在战壕里东一转,西一抹,眼前出现一个屯兵洞。

    在这个屯兵洞的洞口两边,各有一个中国健儿利用岩石为掩蔽物,交替着向洞内射击,洞口里也不时飞出子弹,打在岩石上,碎石块夹着火星儿乱溅。

    邓建国定睛一瞧,发现那********健儿的手榴弹携行具空空的,知道他们的手榴弹已用完,便扯着嘶哑的嗓门,大喊一声:“你们快给我闪开,让我来。”

    一听喊声,********健儿立即收起枪,各人迅急向一边蹿出几米后,双手抱头扑倒在地上。

    一个闪身,邓建国右膝往地面一跪,以平射方式发射枪榴弹,嗵的一声,枪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不偏不斜的钻入洞口内。

    刷的一收枪,邓建国转身便是一个飞身鱼跃,嗖的一声风响,他望前纵出三四米,双手抱头卧倒在地上。

    轰的一下瓮声瓮气的巨响,洞内闪起一道凄艳夺目的火光,响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惨呼号叫。

    紧接着便是轰轰轰的一连串巨响声,像放连珠炮,又似天边滚过的闷雷,闷闷沉沉,但却挟以撼山拔岳的威势。

    地面颤颤巍巍,邓建国的五脏六腑再一次遭受震波的侵害,他心头大喜,知道他打出的那一发枪榴弹钻进洞后又引爆了弹药箱,继而引起连锁反应,威力可谓成倍增长,意外的大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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