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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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蜮森林-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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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师就不这样了,他无官一身轻,他可以疯狂猛烈的,公开的,在大庭广众之间,向凌霄表白着,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凌霄的爱情,他甚至想把他对凌霄的情感,凉在苍天低下,人人尽知,然后没有人再追求她。他甚至想,凌霄嫁不出去,成了剩女,到那时,他就可以把她据为己有,他对凌霄的爱是极端的,甚至是自私的。

    可是人们不是常说么:爱情是自私的,并且排他的——。

    师爷来找猎人,手里拎着一瓶老酒,哼着小曲:猎人打了几条鲜鱼,炖了,两人推杯换盏,一瓶酒早已下肚,师爷看着醉醺醺的猎人,呷了一口酒说:大叔,你想不想猎婶婶?

    听见此话,猎人翻了脸,一双戒备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师爷,“这与你有关系么?这是我的私事”。

    师爷笑嘻嘻的:随便问问,你看看,干嘛那么不友好?

    猎人喝多了,躺在铺上大睡,猎女端上一碗水,让师爷喝水,自己收拾碗筷。

    师爷有意无意地问,要是婶婶还活着,你就不会到处去打猎了,也许你的生活,就不会是眼前的样子了?对么?

    是呀,妈,没得早,父亲是又当爹又当妈,他外出打猎,把我一个人放家,他不放心,所以就带着我,我就这样做了猎女。

    师爷笑道:这样也不错,每一种生活都有不同的收获。

    猎女一面洗碗一面说:能说说你的家人么?

    我们家很简单,母亲去世得早,是继母把我养大,他对我如同己出,继母是个很有思想,有才华的好女人,他教我识字,画画,写毛笔字,现在我还留着他画的画,写的毛笔字。而我也把他当成了生母,只可惜,他去世了,嗐,好人没好命!

    不说他了,免得心里难受!

    猎女来了精神,我妈妈也爱画画,我去拿他的画,给你看看!

    说着猎女从自己的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张发黄的纸张,展开来,画面上是一条汪洋大河,河的中间是一条羊肠小道,一个女人低头向前迈步,看不清他的脸,路是灰色的,水是湛蓝色的,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看着看着,师爷的脸色变得发白,他不停的眨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

    毫不在意的猎女,感到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你——感觉——我妈妈的画——怎样?

    我不懂画,妈去世的早,不然,他一定会教我的。

    告别了猎女,一个奇怪的问题,在师爷脑海里萦绕着,为什么这幅画和继母梅兰笔法,色彩那样像?简直就像一个的画作,难道——。不,不会的,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呀,梅妈妈也为我画了一幅一样的画,一条小路穿过河流中间,灰色的小路,淡白色的河水,一个孤独的女人,低头迈步向前,两只海鸥在她头顶飞翔,画面简洁色调淡雅,难道梅妈妈是要告诉我什么?

    难道——继母的丈夫——那么,梅妈是怎样死的?是谁杀死了她?我要为她报仇,为那个善良,内心美好的母亲报仇!

    可是她埋在那里呀?对,就是他,他一定知道这件事。

    边想边走,师爷低着头,无数个解不开的疑问,萦绕在他心头。

    忽然,他脚下一滑,跌个跟头,他爬起来,才发现一个大大的土包,上面有烧过的纸灰,黑黑的,好像才烧完不久,没有墓碑,没有上供的任何东西,奇怪,这是谁家的去世的人?他有多大年纪?为什么他的家人知道为他烧纸,却不知道为他立一块墓碑?再说,为什么把人埋在这么远的地方?这么远的地方,这坟里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师爷低头行了三个礼,虔诚地说:你我虽不相识,但是,死者为大,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你明示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说过以后,他转身就走。

    奇怪,他的脚几次没有抬起,低头一看,被树枝缠住了,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藤蔓,严严实实的裹住了他的脚。

    他回过头来,忽然。眼前的坟墓不见了,出现了一片汪洋的水,水上一条小路,一个女人低头前行。

    师爷使劲揉揉眼睛,不停地眨着,看着看着他不禁叫出了声:梅妈妈——是你么?你要去哪里?刚才那坟墓里的人难道是你?你是在告诉我,回到东北老家,你就永远留在了这里?你是怎么死去的?是谁害的你?你告诉我呀!

    荒野格外寂静,荒草连天的北方呀,埋藏着无数的秘密呀?

    忽然,眼前的画面消失了,土坟依旧在那里,坟上荒草连着荒草,坟前一颗青杨树,早已落尽了叶子,又黑又光的枝丫间,一个硕大无比的黑乌鸦,呀——呀——呀的叫着。声音嘶哑且难听。

    师爷圆圈发红,忍住泪水说:妈妈,你带儿子恩重如山,如果是你,你就让这颗老黑杨,折下一根枝丫,落在地上,好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师爷自语,看来不是。也许是我太想念他了,产生的幻觉。

    他扭身要走,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个碗口粗的老黑杨枝,掉在了地上。

    师爷跪地连磕三个响头说:以后的事情,还要你老人家明示我!我要为你报仇!

    (本章完)

第88章 九十七章难舍难分() 
万物皆有灵,万事皆有道。

    一棵老松树下,工程师表情痛苦的看着一封信,是雪儿娟秀,规整的笔记。

    我的兄长,我的大哥哥,你好,我是雪儿。

    我上封信寄出有三个月了,没有接到兄长的回信,内心很是不安,我很对不起你,因为,我在昏迷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我们办理了结婚仪式,现在我清醒了,我不得不告诉你大哥,我肚里的孩子是军师的,我深爱的人也是军师,所以,等兄长你下山以后,我们马上办理离婚手续,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知道兄长对我好,我也很尊敬你,把你视为手足,尤其是,我重病期间,是你为我每天采草药,也正是你的付出,我才得以康复,所以,我很感谢你,我知道,像兄长这样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会遇到一个好嫂子,他会好好疼你,爱你的。

    妹妹雪儿!

    病房里雪儿哭着,闹着要去上山找军师。

    医生,护士拦着她:你快要生产了,不能走那样远,再说你身体还没痊愈。

    我不管——我要去——。

    雪儿挺着个大肚子,下床准备穿衣。

    雪儿的老妈来了正好赶上,这下老太太可发火了,你怨谁?还不是你哭着闹着,说什么要去山里锻炼,整天哀求你爸爸,最后他被你磨得没办法,要你去了山里,可是没有几个月,回来一个昏迷不省人事的半个人,这还不算,医生查出了你未婚先孕,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是领导,他的女儿在岗位上这样,你让他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当时,你身体虚弱,又昏迷不醒人事,医生说不宜开刀取出孩子,没有办法,我和你姐姐央求你爸爸,他才答应要你姐姐找到那个让你怀孕的男人,给你们草草办了婚事,这样,你爸算是在人前能够抬得起头来,谁知道阴差阳错,工程师不是你肚里孩子的爸爸,可是婚礼办了,医院单位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了,现在你又说,他不是你爱的人,我问你:你有病在床,你爱的男人又在哪?他为什么不露面?我再问你:是谁每天为你采草药?孩子不是人家的,可是,人没有嫌弃你!

    我再问你?什么是爱?你不省人事时,你爱的男人在哪里?

    你姐姐问过他,他敢承认么?如果她肯站出来,哪里会有工程师和你,举行婚礼这件荒唐事?

    可是,妈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不是工程师的呀!我们那么相爱,我们说过,一辈子相亲相爱的。

    你还在相信什么海誓山盟?你醒醒吧,我的傻孩子,你为什么这样固执呢?

    喊什么——这么吵?你没事了,还有别的患者呢?注意点影响,不像话——。

    雪儿老爸一脸严肃,他背着双手道:我来看一个受伤的伐木工人,顺便路过你这里,听见你大喊大叫,过来看看,太不像话了!

    说罢拂袖而去。

    哭够了,雪儿又提笔给军师写信。

    军,你好!

    你知道么,当我清醒的那一刻,我多么希望看到的是你,我的爱人。

    你没在我身边,我理解你责任在身,山里的工作往往是没黑没白的,我知道你没有时间,我不怪你,可是我给你寄去了两封信了,你该回我了吧,我们的孩子渐渐长大了,他能踢我了,在我的肚子里,一点也不老实,时时地让我感到他的成长,也许,他急着要见爸爸呢!

    你在生我的气吧,请你原谅我,我是在毫不知情,且昏迷不省人事,的情况下,由家人一手抄办,和工程师举行了婚礼,也为了平息父亲的气氛,给他老人家挽回点脸面。

    我会尽快的把离婚手续办完,我和孩子等着你,等你下山,你答应过我,陪我一辈子,我们约好了,下山结婚的,我等着你,求你给我回信!切盼。

    爱你的雪儿。

    工程师红着双眼,找到军师说:你出来——我问你点事情!

    正在和别人聊天的军师,跟着他来到树林里,工程师劈头就问:雪儿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我说过一万遍了,雪儿病得一塌糊涂的,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我问你,谁会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

    工程师狠狠的说:我告诉你,雪儿她一直爱着你——。

    军师急了,一手翘着,不停地敲着太阳穴,辩解道:哥,你明明和雪儿结了婚,现在又说他爱我,你什么意思呀!

    我告诉你,我和凌宵下山以后就结婚,这山上,上上下下没人不知,没人不晓,你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工程师,反倒被问住了。

    他气愤地推开军师向远处走去。

    军师哼着小曲,沿着弯弯的山路往回走。

    站住,你他妈的干什去?

    我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妹妹写封回信?让他断了对你的念想?你难道在一只脚踏两只船么?

    军师不屑地笑道;

    “她已经结婚了,再给我写信,我,回与不回,是我的自由,如果我回信,别人再误解,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再传出些绯闻,传到凌霄耳朵里,我岂不更是有口难辩?

    说完晃着脑袋走了。

    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夏雪气愤不已,又有口难言。是呀,妹妹已经结婚了,再找人家,的确理亏。

    看着地上凉的,一片片草药,夏雪心里十分难受,他想:工程师的人品,和责任心都是军师所不及的,不知道妹妹到底爱他什么?是呀,爱情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古往今来,是一样的。

    队长一个人在河边吹笛着笛子,笛声悠扬,灵霄跟着声音悄悄走来。见他一人,她喜悦无比,她一直想找个没有别人的机会,想和队长聊聊,他笑道:好美的曲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叫《天那边》吧?

    聚精会神地,沉浸在美妙的音乐里的队长,抬起头来,看到凌霄,更是喜出望外:你也知道这首曲子?

    凌霄眉目含情的:何止喜欢,这曲子是我的最爱!没想到你也会?

    队长看着凌霄,低下头:凌霄,感情的事,我们要跟着心走,不可以意气用事。

    ”是啊队长,前世,我是那样的,不择不扣爱着的人,在今世我们相逢了,不,是我追他,追到了这里,又能怎样呢?“。

    凌霄呀,前世,我们斗争,我们反抗,为了彼此深爱着的人,今天,我们走过了多少艰难,才修得相遇,希望我们不要再错过了!

    队长,我配不上你了,再说,我已许诺军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

    笛声响起,悠扬哀伤,像哭泣,在山林里回荡。

    我只有期待来生了!

    (本章完)

第89章 九十八章欲哭无泪() 
草木凋零,山山荒凉。

    队员们依旧每天外出踏察,天蒙蒙亮起床,一直工作到日落西山。这一晚凌霄特别累,她躺在床蒙头大睡,梦里她仿佛穿越了万水千山,来到了马家大院门前,推门进院。

    丫鬟迎上来:少奶奶,你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找呀!

    马家人围过来,快去见老夫人和老爷吧,这几天,他们找你,找得好苦。

    宽倘的气派客厅里,马老爷一脸的威严,夫妻双双脸色难看,正襟危坐着。

    还不去给二老上茶,赔个不是?管家说罢递过来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两个茶杯,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绿色,茶已沏好,凌霄接过茶杯,感到身后被谁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老爷夫人走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被谁踢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杯子,举过头顶。

    低眉顺眼的她,没有多想,忽然一声尖叫:杯子——。

    凌霄此时才感到,一杯热水,完完全全倒在了她白嫩的手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不料,哗啦一声,杯盘掉在地上,水洒了她一身,滚烫的开水,立刻在她皮肤上,印出红红的一片,她被丫鬟扶回房间,在他手上敷了些烫伤药膏,眼前的一切,凌霄更加思念远方的队长。

    夜深人静了,凌霄哭累了,想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一阵铛铛——,紧接着呻吟声——把她惊醒。

    她捻亮灯火,登时,恶心人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马少爷和兰花又扭在一起,在床上翻江倒海,马少爷夸张的叫着。

    她闭上眼睛,回到自己的床上,灭掉油灯。

    呻吟声小了,一切归于平静。

    马少爷一把推开兰花,喊了句“滚——。

    兰花穿衣,下地,推开房门,一溜烟的跑了。

    马少爷来到凌霄床前,看着熟睡的凌霄,轻声说:你一定很痛吧?你这是何苦的呢?你知道么?你伤我伤到我无法原谅你的地步了,尽管这样,我还是好心疼你,烫伤在你身上,疼在我的心里,肉里呀!

    我已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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