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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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南派-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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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小心地绕过黑木佳子,怯怯走向墓门,站在墓门前,他们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下,歪头看了一眼近在迟尺的黑木佳子,深吸一口气,同时抬脚踏进墓门。

    眼看着,迈出的两只脚踏进了主棺室,安稳的落在了地上,顿了半响,什么也没发生,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

    两位弟子露出了笑容,冲彼此点了点头,把身子一提,走进了主棺室。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格外轻微的声响,“刷”的一下子,不知为何,我的心脏猛地抽搐了起来,抬头一看,两位石溪弟子齐颈而断,那死法与李牧极其相似,脑袋往下掉的时候,断颈处的鲜血喷地老高,溅落如雨。

    而黑木佳子依然保持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墓室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回荡着九条铁链摇摆的哗哗声……

第76章 头发() 
所有的人彻底愕然。

    然后,南北两大护法像是踩到地雷一样,吓得跳了起来,直往后退,就连一向冷静的吉田惠子也啊的失声尖叫,面如土灰,失色到了极点。

    我也给吓得一哆嗦,身子只往后缩,大师兄和千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伸头看一眼,我急忙拦住,冲他们猛眨眼,暗示太危险,别露头。

    见我的神情这么凝重,大师兄和千柔脸色大变,缩了缩头,很果断地向阶梯下方挪了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

    “你们看到什么没有?”

    北护法的声音抖颤地仿若电子音,不断后退着,后背猛地撞在了身后的石碑上,这才停止下来。

    看他那惊惶不安的样子,要是没有那面石碑阻挡,估计他会一直退到阶梯这边,与我们撞个满怀。

    南护法没有退得那么厉害,退了几步后他便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放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盯着两个石溪弟子的尸体,浑身抖颤,冷汗如雨。

    顿了顿,南护法吞咽一口的唾沫,强自镇定,答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一眨眼,他们两个的脑袋就掉了。”

    北护法点头,表示他看到的情形也是如此,沉吸一口气,看了南护法一眼,小心翼翼地朝黑木佳子努努嘴,怯怯地问道:“是她?”

    南护法倒抽冷气,看了一眼黑木佳子,惊魂未定,他摇了摇头:“很难说,也可能是主棺室里有什么机关。”

    听到南护法这么说,北护法一怔,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老南,你深谙奇门遁甲之道,刚才听到有机关发动的声响没有?”

    南护法还是摇头:“没有。”

    北护法眼一睁,白了南护法一眼,眼神很是轻蔑,站直了身子,潇洒地抖了抖黄色氅衣,断然道:“依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就是黑木佳子杀的。”

    南护法瞥了北护法一眼,银色的刘海无风自舞,神情傲慢:“你我刚才目不转睛,看得真真的,黑木佳子可是动都没动一下。”

    北护法无理可讲,只得说道:“这,她可能动过,只是速度太快,我们都没看到而已,否则你怎么解释这‘困龙链';哗哗响了。”

    南护法想了想,没有在回话,他看向吉田惠子,问:“惠子小姐,你怎么说?”

    “我觉得两位护法说得都有道理。”吉田惠子深吸一口气,谁也不得罪,“不过,既然大家都没看清楚,光是在这猜这猜那,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南护法一挑眉,“惠子小姐莫非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吉田惠子看着南护法,轻轻笑了笑:“我哪里有什么妙计,我只是想到南护法的那个绝学如此神奇,正好可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南护法表情疑惑,没听明白,吉田惠子裂开嘴,瞳孔深处闪烁犀利的光芒:“不管是黑木佳子,还是机关,只要我们一进墓门,都将遭难,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不走墓门。”

    指了指墓门的两边,“主棺室的两侧各有一个耳室,我们从前室打盗洞,先进入耳室,在从耳室进入主棺室,不就可以绕过黑木佳子和机关了么。”

    南北两大护法听了,神情都是一变,他们深思一会儿,对视一眼,不由得点了点头,瞬间不谋而合了。

    北护法笑了笑,指着天玉女说道:“我这个尸奴可以帮忙,能替老南你省不少力气。”

    南护法看了天玉女一眼,表情闪烁一瞬间的恶心,他对北护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走到墓门的一边,丈量了几步,站定在岩壁前,腮帮鼓了鼓,猛地喷出一大口腥黄的液体,浓浓的,像是浓痰,喷在了岩壁之上,留下一大块污渍。

    北护法一指那块污渍,旋即对天玉女下了命令:“给我挖。”

    天玉女扑到污渍前,抬起独臂,五指伸张,转瞬间变成了爪子,皮肤的颜色也随之变成暗青色,冲着腥黄处,一爪子刨了下去,几乎没发出太大的响动,爪子就像冲入了软软的泥沼里,一下子把岩壁挖了一大块下来。

    我看得直愣神,靠了一声,终于明白之前遇到的那个盗洞是怎么挖出来的了,万万没想到,这个急蛮子南护法竟然身怀这种绝学,吐出来的腥黄液体能把岩壁变软,太他么的邪乎了。

    这个奇术,我闻所未闻,不过,狗鈤的,打盗洞的速度牛逼哄哄,一分钟不到,天玉女已经钻进岩壁里面看不到了。

    天玉女与南护法配合得很有章法,盗洞越打越深,一伸头一缩头的功夫,只听南护法在里面一声吆喝“打通了”,吉田惠子和北护法相视一笑,立即钻进了盗洞。

    前室顿时空了,变成黑漆漆一片。

    我招招手,带着大师兄和千柔爬了上来。

    我们三个盯着那个盗洞看了看,发现盗洞很深,至少有十米,里面有微亮的火光跳动,看样子吉田惠子他们已经进入耳室了。

    “怎么办?”大师兄看着我,指了指黑木佳子,问:“我们也钻盗洞?”

    我想了想:“咱们这么跟着吉田惠子,始终会比他们慢一步,必须想点高招才行。”

    “你想走墓门啊!”

    大师兄瞥了一眼那两个脑袋离位的石溪弟子,有些害怕,摆手道:“我可不敢招惹这个黑木佳子,都被困龙阵锁成这样了,她还能一刀削掉两个人的脑袋,太他么的变态了。”

    “太危险了。”千柔也反对,眼神猛地一亮,建议道:“不如我们等吉田惠子他们出来吧,等他们出来,我们再把《左慈列传》给抢过来。”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沉思一会儿,伸头往墓门内瞧了一眼,手电光照进了主棺室,一下子照在了一口石棺上,一看,石棺的正面,镂刻了许多大篆古字,再一看,似乎整座石棺的表面全部刻有字迹,密密麻麻的。

    “《左慈列传》!”我忍不住惊呼出来。

    错不了,这一定就是原版。

    狗鈤的,十八年前,吉田渊惧怕黑木佳子,不敢进入主棺室,于是就站在墓门前把能看清楚的那部分的古字给誊抄下来,得到了残卷。

    黑木佳子就是吉田渊未能得到原版的真正阻碍了。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有些窝火,这不痛快的感觉来自哪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千柔看了我一眼,突然牵住我的手,温柔地说道:“我知道那是你先祖的传记,你比任何人都想到,不过眼下形势逼人,我们暂且忍一忍吧。”

    听到千柔的话,我的心猛地颤了颤,终于恍然为什么窝火了。

    没错,我深感自己有责任亲手得到《左慈列传》,因为那是我的先祖的传记,岂能容忍吉田惠子他们随意观阅,他么的,看一眼就该挖他们眼珠子。

    气不过,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困龙阵都困不住黑木佳子,你有办法对付她?”大师兄瞪圆了双眼,干着急。

    我说:“首先,我们要确定,黑木佳子是不是对进入墓门的所有的东西都有反应。”

    大师兄挑了桃眉,“啥意思?”

    我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我想把九根困龙链连接在一起,做出一个套子,甩进墓门,套住那口石棺,再把石棺给拉出来。

    这个计划是可行的,我唯一担心的是,困龙链进入主棺室后,黑木佳子会不会攻击它。

    “这还不简单,拿一根困龙链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大师兄眼神亮了,嘿嘿一笑,伸手去扯一根困龙链,用力一提,身子猛地坠了一下。

    “我靠,这链子什么做的,这么沉。”

    大师兄脸色变了,不想在我们面前丢人,往双手呸呸吐了点唾沫,抓住困龙链,使出了吃奶劲的往上拉,看得出真地很沉,他的整张脸都憋红了。

    那根困龙链一点点抬高,猛地,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困龙链忽地被大师兄甩飞了起来,一端高高飞起,轰地撞在了石柱上,砸下来一角,然后一个转折,向两根石柱中间的石碑砸去。

    我靠了一声,心说大师兄你用力太猛了。

    眼看困龙链砸中石碑,我们都无法阻止,只听轰的一声爆响,整面石碑彻底破碎,七八烂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不知道吉田惠子他们有没有听到,不过,不管他们听到与否,我都不怕,大不了干一架就是了,问题是,黑木佳子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呆如木鸡,转头盯着黑木佳子,大气不敢喘一口,过了片刻,黑木佳子没有任何反应,我们的脑袋也都没掉,不禁舒了一口气。

    看来只要不进入墓门,在前室怎么折腾都没事。

    大师兄尴尬地挠了挠头,指着困龙链直撇嘴,表示这事儿真不怨我,链子太沉了。

    我叹气,困龙链出乎意料的沉重,意味着我的计划泡汤了,可恨从娃儿村搞来的绳子在文仁手里,不然的话……

    想这些马后炮没什么用,我沉了沉气,转头看向那个盗洞,心说他么的,看来只能继续尾随吉田惠子了,先追上去,把他们全打倒在说。

    就在这个时候,千柔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转头一瞧,只见破碎的石块间,露出来一个锦囊状的麻布袋子,裹成长条状,似乎是有人精心藏在石碑里面的东西。

    我走上前,一把拿了起来,缓缓地摊开来一看,锦囊里包裹着的东西,赫然是一根头发,约莫有十厘米长。

    居然是一根头发!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77章 头发动了() 
石碑里藏着个锦囊,锦囊里装得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重要文献,只是一根头发。

    大师兄盯着头发半响,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会不会是古代的一种葬俗,在墓碑里藏一根头发,代表亲人思念什嘛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从没听说过这种奇葩葬俗,转头看向千柔,她也摇头,说:“我只听说陪葬品一般会放棺材里面或旁边,哪有藏在墓碑里面的,这不像是葬俗。”

    大师兄没话说了,我想了想,觉得千柔的分析更有道理,于是捏起那根头发,说道:“如果这根头发是徐整刻意藏的,那他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啥用意?”大师兄摊开双手,有些难以理解:“如果是情人的发丝,徐整想表表真爱,放在手心里攥着,或者挂在脖子上,不是更好。”

    我白了大师兄一眼,心说你真是榆木脑袋,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盘古遗骸化石的所在地啊,徐整是见证过神迹的男人,他会那么俗气么。

    这根头发一定有不凡之处,搞不好,可能是盘古身上的一根腿毛也不定。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大师兄看着我,脸色一变再变,忙捏过那根头发,神情格外严肃地瞅了瞅,然后深深地皱起眉头,有些惊疑不定,说道:“小左左,你别忽悠我啊,虽说我不清楚盘古有多大多长,但一定大极了的,他的腿毛也一定长的吓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

    我无法反驳,只得强词夺理:“我又没说一定是盘古的腿毛,也可能是汗毛啊。”

    大师兄只挑眉,“你别瞎猜了,盘古的汗毛估计都比咱两高。”

    我讪讪地笑了笑,无言以对,千柔耐不住好奇,接过那根头发去看,突然,她啊了一声,把头发丢在了地上,看着它,表情像见鬼了一样惊愕。

    我和大师兄刚瞎掰完,被她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问她怎么了,她指着那根头发,神情发悚,说道:“头发,刚才,自己动了。”

    我吃了一惊,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头发,狐疑不定,保险起见,我开启阴阳眼,一看,这根头发没有任何异常,抬头看了一眼千柔,问她:“刚才这根头发是怎么动的?”

    “就是我一捏住它,它就自己动了。”千柔说不清楚。

    “是不是这样动的?”大师兄使坏,一伸手从我头上薅下一根头发,我的头发一下来,自然卷曲,大师兄来回一揉捏,停下来时,头发也在动。

    这是惯性。

    千柔看着大师兄这一通表演,变得不再那么确定,害怕减轻许多。

    见状,我伸手捏起头发,递给她:“你再试一试,看它还会动不。”

    这次有我们关注,千柔有了胆气,她沉了沉气,压住内心的惊恐,一把捏住了头发。

    我们三个直勾勾盯着头发看了五秒钟,那根头发纹丝未动,千柔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把头发挽到了耳后:“看来是我出现错觉……”

    一句话没说完,异变突生!

    那根头发像是猛然惊醒过来的蛔虫,神气活现地左摇右摆,还不断地变长变粗,眨眼间,竟变得一米多长一指粗了。

    别说是千柔,就是我和大师兄,也从未遇见过这等诡异之事,顿时就给吓傻眼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三个全然反应不及。

    下一瞬,我如置冰窖,心说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

    千柔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跳了起来,撒开了手,想把头发扔掉,可是,那根头发就像是长在了千柔的手心里一样,任凭千柔怎么甩都甩不掉。

    “千柔!”我吓坏了,大呼,忙去握千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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