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鬼师(大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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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鬼师(大棺人)-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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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是鬼上身了啊?!”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荒山,喃喃道:“我这一路是咋下来的”

    忽然间,我感觉手里有点沉,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我还抱着那个木箱子呢。

    那时候我也没敢多耽误时间,毕竟郑小仙儿还在路边等我,弄得太晚了我也不好意思。

    最后,我就没怎么多想,抱着箱子就向着目的地走去。

    可刚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幻觉,或是幻听,依旧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怎么都忽视不掉。

    难道刚才真是我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应该啊,那声音太真实了,就跟在自己耳边响起来的一样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听见了郑小仙儿的声音。

    “东西都拿完了吧?”

    抬头一看,郑小仙儿正蹲在一棵大松树下面抽烟,满脸笑容的冲着我点点头:“你是想在齐齐哈尔玩几天,还是想直接回去?”

    这时候,我发现郑小仙儿身后的那棵大松树上蹲满了松鼠。

    那可真是蹲啊!

    一个个松鼠就跟被点了穴似的,见着人也不跑,手里抱着一枚类似于松子的东西,一边啃一边打量我,

    “郑哥,我还是直接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玩。”我笑道:“你工作也挺忙的,我还是不耽误了你了,咱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成。”郑小仙儿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次是我招待不周,下次我给你补上。”

    “客气了不是!”我大笑道。

    郑小仙儿回过头,看了看松树上的那些小松鼠,咧开嘴笑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候,我才发现郑小仙儿笑起来比平常真实了许多,完全没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他的笑容,很纯粹,似乎一点杂质都没含在里面。

    “回去歇着吧,以后见着人跑远点,知道么?”

    听见郑小仙儿的话,那些松鼠们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然后嗖的一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全跳走了。

    毫不夸张的说,见到这一幕,我算是服郑小仙儿了。

    “郑哥,它们能听懂你的话?”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应该听不懂吧,但多少还是能听明白一点意思。”郑小仙儿笑着耸了耸肩:“走吧,我送你去机场,机票我现在就帮你订。”

    十分钟后,我们便上了车,直奔着齐齐哈尔回去了。

    在车上,郑小仙儿问我:“你拿的那些东西能上飞机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让人开车送你去沈阳。”

    闻言,我愣了愣,摇摇头:“我还没打开看呢”

    说完这话,我就把放在旁边的小木箱子拿了过来,打开了铜扣子,只听砰地一声脆响,箱子就开了。

    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被牛皮纸紧紧包住的东西。

    拿在手里掂了掂,这玩意儿还挺有分量的。

    “啥东西啊?”郑小仙儿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好奇的问道。

    我没说话,慢慢将牛皮纸给拆开了

    当看见这玩意儿的真身时,我跟郑小仙儿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牛皮纸里包着的是一件青铜器摆件,看着应该是上年头的东西了,但具体是哪朝哪代的我还真说不清。

    最让我们觉得惊讶的,不是它的质地跟那种难言的古朴感,而是它的造型。

    这东西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就从它的整体造型来看,应该能称作四人抬棺。

    四人抬棺,顾名思义,就是有四个青铜小人,两前两后的抬着一副雕铸精美的青铜棺材。

    抬棺材的那几个青铜小人,身着长袍,头顶高冠,表情刻画得极其传神。

    喜,怒,哀,乐,各占其一。

    也许是这些铜人的表情刻画得太传神了,在看它们的时候,我真觉得它们也是在看我。

    那棺材上还刻满了我看不明白的咒词,很像是一些图腾。

    “这是青铜器吧?”我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这个青铜摆件,只感觉心里打起了鼓:“如果这玩意儿是被他们从墓里折腾出来的我拿了不会被判刑吧!?”

    “怕啥,这是罗前辈给你的东西,不能害你。”郑小仙儿把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开着车:“有人问起来,你就说这玩意儿是家传的。”

    郑小仙儿说完那番话后,顿了顿,低声提醒我:“我感觉这东西有股子邪气,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镇住了”

    “我不会有啥危险吧?”我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

    “罗大师是不会害人的。”郑小仙儿笑道:“既然他把东西给了你,那你就安安心心的收着吧,以后有啥问题,再来找罗大师解解惑。”

    听他这么说,我冷不丁的就想起了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一切。

    随即,我便给郑小仙儿说了一下这事,包括那些我听见的“幻声”。

    郑小仙儿听完我的讲述后,没有表现得很意外,也没有半点不相信的意思。

    “很正常啊,我原来也听见过这些声音。”

    “你也听见过?”我一愣。

    “嗯,我去过很多寺庙,十分之八九的寺庙都是空着的,佛都走了,也能说是现在的人心已经容不下佛了。”郑小仙儿叹了口气,说着让我一头雾水的话:“但在这座山里,佛还在。”

    “啥啥意思?”我喃喃道:“我听见的那些声音,不会是佛在念经吧?”

    郑小仙儿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我没再多问什么,小心翼翼的把青铜器摆件放在一旁,将木箱子底部放着的那几本书拿了出来。

    “怨行录化怨术志”我皱着眉头,一边翻动着那些书,一边细声念叨着:“左老头不是说只有我爷爷的手记吗怎么还有这些书呢”

    在看见最后一本没写名字的“书”时,我稍微愣了一下。

    这跟其他的那几本书差别很大,那几本都是古籍,这一本明摆着就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式笔记本啊!

    翻开第一页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四个大字。

    绍翁手记。

    “哎呦我操,这算是爷爷给孙子开挂了啊。”我喜形于色的翻开了这本手记,粗略的看了几眼,只感觉兴奋得不行。

    这本笔记很厚,大概有个四百多页的样子,每一篇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甚至讲解阵局的地方还画着插图

    左老头果然没忽悠我啊!

    这里面记载的东西,全都是我爷爷的毕生所学。

    虽说没了左老头帮忙教我,但就我刚才粗略看的那几篇来说,只要我把基础打牢实了,学这些东西死记硬背就足够了。

    就如左老头所说的那般,一门会,百门通。

    只要自个儿有了基础,学会了往题目上“套公式”,那就什么都能搞定了。

    郑小仙儿见我这么兴奋,也就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把车窗打开,点上烟悠哉悠哉的抽了起来。

    当然,在我翻到这本手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那种兴奋的表情,霎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

    “咋了?”郑小仙儿见我表情变化得这么快,便随嘴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

    在回答他的时候,我看着那张夹在手记最后一页的黑白照片,声音有些颤抖。

    那张照片上有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是我爷爷,我见过他年轻时的照片,跟这张黑白照里一模一样。

    从照片里看,他那时候也不过三四十岁,正值壮年。

    而其余的两个人,我都认识。

    特别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我不久前才刚跟他见过面。

    “这这不是左老头吗”我看着照片之中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老人,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只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混乱了起来:“他怎么也在上面”

    照片里,左老头正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笑容满面,目光慈祥。

    除了发型之外,他的样貌跟现在几乎都没什么变化,好像这几十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衰老似的。

    而站在左边的人呢,则戴着一个兔子面具,把手搭在了太师椅的靠背上,身上穿着很普通的中山装。

    右边的人也穿着中山装,脸上带着苦笑,眼里的神色似乎有些痛苦,而且看那样子像是刚哭过。

    这个人,就是我的爷爷,袁绍翁。

    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玉佩那些玉佩跟我现在戴着的一模一样!!

    在这张照片的最下方,也就是那一片空白的地方,有人用钢笔写了一行字,从字迹来看,那应该是我爷爷亲手写的。

    “乙巳年师徒三人于奉天留影。”

第六十一章 老佛() 
在回到沈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刚下车,我就给郑小仙儿打了个电话过去报平安。

    随后,我便提着行李袋抱着木箱子,满脸迷茫的回到了家。

    按照那张黑白照片来看,左老头应该是我爷爷的师父,这个没跑,但那个戴面具的人难道他真是我爷爷的师兄弟?!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开着灯,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黑白照片,琢磨了半宿。

    等到天亮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半点困意,只感觉脑子越来越乱了。

    这张照片应该是1965年的时候在沈阳拍的既然左老头是我爷爷的师父,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

    还说是我爷爷的朋友这不是跟我扯犊子么?!

    想到最后,我还是想打电话找几个认识左老头的熟人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事。

    但考虑了半天,我也没把电话打出去,总觉得这事不问比较好。

    我现在能问的人有几个?

    瞎老板,黑子,郑小仙儿,还有谁?

    他们仨谁会告诉我?一个比一个会卖关子!

    看他们说话的意思,只要左老头没有亲自告诉我一些事,他们是不会去多嘴的,难不成还得让我去找他们逼供?

    忽然间,我猛地想起来了一个人,直接拿出手机,照着她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电话那边的人就接了。

    “喂?”我笑嘻嘻的说:“阿涵,你还记得奉天府的袁哥哥吗?”

    沈涵沉默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被你的电话闹醒的,袁贱人,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解释,要是你的解释让我不满意了,我就跑沈阳去弄死你。”

    “那我不解释了。”我义正言辞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是咱们涵姐呢!”

    沈涵无奈的说:“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

    “左老头有徒弟吗?”我很认真的问道。

    “有。”沈涵没有犹豫,很肯定的回答道:“而且我还知道那个人是谁。”

    听见这话,我眼睛一亮,急忙问:“谁啊?”

    “老佛爷。”

    “咱们的故事不是大太监李莲英,你说话就别这么孝庄秘史了。”我苦笑道:“老佛爷?我还慈禧呢!”

    “你这话可别在外面说啊。”沈涵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我听我哥说过,那人可不是一般的狠,照着他的脾气来看,要是他听见你这话,非得把你嘴给撕了不可。”

    “哎哟,这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喜欢撕嘴”

    “谁跟你说老佛爷是女的了?”沈涵鄙夷的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智商又下滑了?”

    “这人是干嘛的啊?”我看着手里的黑白照片,问道。

    “老佛爷算是我们这一行的老前辈,在2007年之前,咱们内地盗墓这一行的土夫子,唯他马首是瞻,无人能出其右。”沈涵苦笑道。

    “他当时掌舵的组织叫八号当铺,手下能人众多,高手云集,特别是像是你们这样的术士,在他的当铺里数都数不过来,真不是跟你开玩笑啊,咱中国搞盗墓的,在那个年头,没人敢跟他对着干,就算是我哥都得认怂。”

    “你哥听见你这么说他,肯定得抽你。”我笑了笑:“这人就是个单纯的盗墓贼?”

    “他是个术士,但具体是哪门哪派,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是叫左老爷子师父。”沈涵叹了口气:“听我哥说,他现在改邪归正了,好像在跟着一个老和尚修佛呢。”

    听到沈涵说的这句话,我顿时就愣住了。

    随即,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老佛爷是不是经常戴着一个兔子面具啊?”

    “你怎么知道?!”沈涵惊讶的问道:“你见过他?!”

    “这个这事说起来也挺复杂的”我苦笑道:“以后我再告诉你吧。”

    沈涵也没追问我,嗯了一声,说,那我去睡了啊。

    没等我说话,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坐在床头,我点了支烟,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忽然感觉有点感慨。

    “要是照着沈涵这么说,那老爷子的师兄就应该是老佛爷了,只不过他为毛会去盗墓呢,这不是损阴德的事儿么”我喃喃道:“哎,不对啊,如果我叫左老头师父,那我是不是也得叫老佛爷师兄啊,那我跟老爷子该咋论辈分呢”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就没再琢磨这事了,起床后吃了碗泡面,便开始收拾行李。

    反正早晚都得去贵阳找瞎老板混饭吃,那么还不如趁早过去,自个儿闲着也是闲着,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还是怪无聊的

    说实话,我家里也没什么值得收拾的东西,除开必要的衣物之外,要带去贵阳的恐怕就只有那些法器了。

    法器不多,打包之后直接跟着飞机托运就成,但那个装着陈玲的酒坛子,还是让我头疼了一番。

    要是上飞机过安检的时候被拦下来,让我打开看看,那指不定就得闹出多大的乱子

    “还是走快递吧”

    我嘀咕着,给黑子打了个电话过去,聊了一会后,便要来了他们店铺的地址。

    当时黑子还特别好奇的问我,要这个干嘛?是不是准备去贵阳找他们玩了?

    我说,秘密。

    黑子上次已经帮我不少忙了,而且我是去求职的,又不是去当老板的,让人来机场接我确实是有点过意不去

    别看我这人脸皮挺厚的,但在这种事上,我实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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