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王妃周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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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鬼王妃周小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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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过头去不理他。

    “你跟杨承宇认识吗?”

    周雅楠心里又是一酸。她被人欺负,没有安慰,只有质问。

    她寒着脸回答:“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这与你有关系吗?”

    凌离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闷闷地说:“我不喜欢你跟杨承宇有联系。”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吹得周雅楠痒痒的。她心里更加难过,冷冷说道:“我爱跟谁认识,还轮不到你来管。”她被欺负到头上,凌离也装作没看到。如今有人帮她,他倒要管了。

    凌离不跟她多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觉得自己抱着周雅楠的时候,心里会感到十分踏实,便是什么烦心的事情也不必多想了。

第二十五章 说服() 
周雅楠用力推开凌离,自己跑了。

    她一边跑,一边拿手背擦拭淌下来的眼泪。

    凌离就是这样的浪荡公子,他不爱她,却是做出种种亲狎的举止。他对她始终没有一句扎实的话。

    周雅楠停下来,将手握成拳头,拇指和食指环成圈,抵在眼睛上。

    我再也不会为这个男人流泪了!

    她扬起头,对自己说:周雅楠,你不可以哭,你必须笑。快点笑出来,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她弯起嘴唇,眼睛眯起,假装自己非常快活。她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便觉得嘴里一阵发干。

    周雅楠的脚步变得轻快。她开始一蹦一跳地前进,好像自己的心情真是如此雀跃一样,甚至小声地哼起歌来。

    周围负责洒扫的宫女和太监,都以为周侍中欢喜得疯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心里是多么惆怅,也许比那雨巷的丁香更加忧愁。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再也不会有开的日子了。

    这里,凌离不想回去念书,更不想看周雅楠和杨承宇两个打情骂俏,便跑去找老张了。

    凌离臭着一张脸:“我真是不懂她。”周雅楠对他极尽冷淡之能,却转眼就跟杨承宇眉来眼去,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难以置信,这世上真的有瞬间便能换一副嘴脸的人。

    老张仔细看他脸上的神情,道:“爷,您是不知道。男人是不需要懂女人的。”

    “你既然情感上的大道理有着一套又一套,又为何不早点跟我说?”凌离气急败坏。他这完全就是迁怒了。他原来在周雅楠那里碰了壁,正生着周雅楠的气呢!如今听老张这么一说,便怪老张不早点教他如何笼络妹子的心思,以至于他现在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

    老张心里连连抱屈。他这位爷,平时从不在女人身上心思。他怎么能未卜先知,有一天半路杀出一个周雅楠,把爷的魂儿勾了去呢?

    他只求将功补过:“爷,您不必懂周二小姐想什么,你只要一心好好爱她就是了。”

    男人不必懂女人,男人只要爱女人。

    不管怎样,都要对她好,不许别人欺负她,把她宠上天。

    凌离思考着,老张的话是不是有道理。他一向信赖老张,便问:“具体操作呢?”

    “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

    “这话不像是你自己说的吧!”

    “爷真是圣明。这句话是史前时代一位姓冷的神人说的。可不是老奴说出来的。”如今对史前年代的记载极少,这句话却是流传下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法力通天的巫召了远古的灵魂,故而得此佳句。

    “我说呢!这旋转木马是什么东西?连我都不知道,你又如何得知?”

    老张见他好歹听进去了,便垂手半屈着腰,嘿嘿笑着。

    旋转木马自然是他平时未见之物。他答不出什么。

    凌离倒是对这旋转木马感兴趣,他觉得应该不是原地打圈的木马。那样的话,会使人头晕,而不会使女孩子爱上他。他本来还想再思考一番,又想起来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研究旋转木马的事情,自然只得另择佳日了。

    他懒洋洋地发话了:“老张,备马来。咱们今天又要好好干上一票了。”

    “做什么?”

    “把张府烧了。”

    张府自然要烧的,肃王府也是要烧的。只不过,若他直接说烧了两个府邸,老张必然拼死拦住,这样两府便都逃过了。那就先烧了张府,再去那肃王府吧!

    老张哭丧着脸:“爷,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老奴这条命也没了。”

    “怕什么?王爷才不会随意要了你的命呢!就是他要打你,我拦着不就得了?”

    就怕您不仅拦不了王爷打老奴的板子,您自身尚且难保呢!老张腹诽道。他也不敢多劝,怕自己这位暴躁的爷又翻脸。

    周雅楠回到上书房,发现行凶的熊孩子已经不见了。夏至同她说,是告了病,请假回去了。

    他特地压低了声音,指着杨承宇说:“这位爷,把他的胳膊折断了。我们都看见了。”

    周雅楠听闻也吓了一跳。若是她出手,应当也不会狠到这个地步。实际上,泼墨虽然可恨,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废了一只胳膊。

    她也低声问夏至:“那位爷今天是心情不好吗?”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为何杨承宇突然发飙。

    夏至向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其实杨承宇听力过人,早就听见了,他只装作没听见,却将两只耳朵竖了起来。

    那两人不再口头交谈,夏至写了一个纸团,包起来丢给周雅楠:“肃王爷似是维护你。”

    周雅楠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冷面王爷杨承宇就突然开始护着她了。明明上次分别的时候,还是极冷淡的。再次见面,也是装得若无其事。

    不仅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杨承宇本人也无法解释。

    不过,有人罩着的感觉还是极好的。就好像冬天清晨吃热乎的烤白薯,又温暖,又服帖。虽然周雅楠自己也是可以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她满怀感激地看了杨承宇一眼。杨承宇装成一副酷酷的样子。

    周雅楠又问夏至:“刚才,你问我的那个字,你现在可知道应当如何拆解了吗?”

    她未说完,忽然听到杨承宇轻咳了一下。

    夏至满脸尴尬之色:“不,我还不知道不过,咱们还是别提这事了。”他飞快地瞄了杨承宇一眼,看他神色如常,方才放心下来。

    此时,教书的李先生终于进来了。他早饭一定吃了带蒜的食物,薰得整个屋子都是臭味。周雅楠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今天,我们讲'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我记得今天新来了一位学生,请这位学生给我们讲解这句话的意思。”

    周雅楠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位先生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她低头敛去眸底的寒光,毕恭毕敬道:“这里的女通汝。意思是,你们这些人和小孩子一样不好教养。”

    周家的女儿,除了周殷生而华贵张扬,其余的姐妹都惯会用温顺乖巧的外表掩盖骨子里的桀骜张扬。不光周雅楠和周雅楦如此行事,就连太后周慧年轻的时候,也是扮猪吃老虎的行家。

    不能说她们虚伪成性。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活下来,并且活得好好的。

    先生想要周雅楠亲口承认自己是个难以教养的女子,她偏不愿如他所愿,反而暗讽,他才是难以相处的人。

    李先生气得嘴边的胡子直发抖。他手持戒尺,示意周雅楠将手心摊开:“竖子不尊师重教,理应受罚。”

    周雅楠被逗乐了。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位先生不能入朝为官,反而拘在这小小的书房了。

    李先生已经不是不识好歹,而是彻底的白目。新进来一个人,他只会想着法子显出自己是教书先生的威严,根本不在意这个人来这里是干嘛的。

    他没有办法管教上书房的臭小子们,便只能在新来的人身上逞威逞能。

    周雅楠一双波光潋滟的桃眼眯了起来,她嘴上挂了流吟吟浅笑(这是她向那梦中男子学来的),轻声对李先生说:“先生,您搞错了一点。”

    “我并非你的学生。我是过来监管上书房的纪律的。理论来说,我们确实是从属关系。只不过我是你的上峰。”

    李先生倒吸一口冷气,手里拿着的戒尺轻轻地颤了一颤。

    “您若是把手里的这把尺子收回去,我可以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雅楠还不至于跟一个上书房的小小教书先生计较什么。

    李先生沉着脸,一语不发,竟是踱步出去了。

    估计在他看来,很是瞧不起仗势欺人的周侍中。不光是他,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周雅楠是沾了她姐姐的光,这才耀武扬威,风光无限。

    可是侍中又如何呢?还不是靠着皇帝。一旦凌恒不再宠她,她会死得非常惨。

    他们就等着她跌下来的的那一刻。她爬得越高,摔得越凄惨。

    周雅楠自己也知道,如果不做出一些什么,这便是她的宿命。

    她知道自己目前拥有的财富和权利,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她的生存权利还没有得到保障,又如何能安心享用这些呢?

    首先,她要活下去。

    而这些熊孩子们,似乎可以成为她的臂助。

    周雅楠爬到桌子上站起来,眼里亮晶晶的,对底下那些上窜下跳的熊孩子们说:“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

    “人们说我不学无术,飞扬跋扈,可能你也一样;我常常被人当枪使,可能你也一样;我想做出一些成就来,却被所有人,包括自己家里的人指着鼻子嘲笑,可能你也一样。”

    “我今天站在这里,还没有被人打倒,可能你也一样。”

    “也许现在,我们还没有什么感觉。当我们站在生命的尽头时,当我们回首往事,我希望自己,可以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第二十六章 谋事() 
“你真是够了!”忽然有一个七、八岁的圆脸小男孩使起性子,将自己的书扫到地上去,指着周雅楠的鼻子骂:“你有什么话便直说,不必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还真是拿我们当傻子呢!”

    其他人看向周雅楠的眼神,也颇为不善。他们和他们的长辈一样,认为凌恒将他们召了来,是当作人质用的,免得他们有了什么不该想的心思。说是跟着皇子宗亲一起读书,谁信呢!

    来这里的其他家族的子弟,一心认为自己已经是弃子。因此,他们破罐子破摔,不肯好好念书,在上书房闹腾,连带着厌弃周雅楠,根本不听她的说教。

    周雅楠不知道凌恒让这些孩子过来是做什么。她原来还以为,凌恒是真的“开恩”呢!她真是想得太天真了。即使是单纯陪皇子公主一道念书,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

    夏至一脸无可奈何之色,语气倒还算友善:“小楠啊,你倒是说说,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可以学的呢?”

    “若是学一些楚汉辞赋并唐诗宋词之类,不过是将些乐忧宣泄于自然,仿佛不涉卉木虫鸟之类就启不了口作不成诗。若是学行军打仗,又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几个毛孩子呢?若是学那科举,更是天大的笑话。你看我们哪个是能走科举的路子的?”不但科举不能上,连祖荫也轮不到他们——他们在自己的家族若是受宠的,也不会被送到这里来了。

    周雅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她岂能看这几个毛孩子混吃等死?自然不能。只要这些人活着,就得浪费国库的粮食。身为皇宫大总管,岂能容得下这么多米虫?(尽管她自己也是一只米虫)她自然得把他们调教好,让他们去给她办事。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桌上,闲闲地对底下人说:“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想做什么呀?”

    实际上,就是米虫,也会追求精致的美食和优雅的生活。这些半大少年们,还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对于生活的兴趣。

    夏至一脸严肃,对周雅楠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开一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别馆。最好配备专业女子训练计划,可以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令每一位客人宾至如归,流连忘返。”本朝文人觉得“青楼”太露骨,便以别馆代称青楼。例如那倚红别馆,听起来像一家正经的客栈,其实并不是的。

    周雅楠原以为这位夏至哥是个正经的,没想到他如此猥琐。恐怕他之前让她拆的那个字,也是没怀什么好意。

    她现在越发识人不清了。

    熊孩子们听见了,一个个跃跃欲试:“夏至哥这个主意好!”

    “我也很欢喜这个!”

    除了女孩子们纷纷别过脸去,假装没听见,男孩子们大多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

    钱,他们是不缺的;权,凡是能在这里念书的,又有哪个是寻常出身呢?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色字。

    杨承宇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拿着手里那卷书翻来覆去地看,好像要考科举似的。

    “这自然是个好主意。不过呢,自然不能光训练女子,男子也是要训练的。”

    杨承宇听闻便黑了脸。哪家的女孩子会这样?不仅跟一群皮猴似的男孩子讨论开青楼的事情,居然还把主意打到小倌馆上,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其他男孩子却像饿狼一样,激动得红了眼睛。“龙阳!”、“断袖!”在那里乱喊。

    周雅楠的尺度之大,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开始相信跟着周雅楠混,会有好日子过了。

    “呃,我想你们搞错了。”周雅楠无语扶额:“我这些男孩子,可是为女子准备的,才不会便宜你们这些污浊男子呢!”

    上书房顿时鸦雀无声。熊孩子们被震住了。

    古往今来,都是男子在别馆购买“服务”,何时轮到女子?周雅楠此举,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夏至露出一个相当夸张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这是通奸,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周雅楠心里不禁冷笑,男子玩弄女子天经地义,若是女子反过来玩弄男子,就算上天了?没这样的规矩。

    反正她也不打算提供特殊服务。男女特训营是要办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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