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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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撩人-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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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灵佯怒着嘟起嘴,“可是我讨厌别人住我的床!”

    阳光撇撇嘴。调笑道:“我才不信呢,反正现在我不信了。”

    申灵皱着眉头,举起小拳头捶她:“讨厌啊你!”

    李云峰看着她们一边吃一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不禁在心里感叹年轻真好,而阳光一边吃一边往他的碗里给他捞鱼丸和海鲜,嘴里还不停地叨咕着:“多吃点儿,暖和。”

    吃到兴起。申灵招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服务员。来两提啤酒,要常温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拎着两提啤酒过来,几个人把啤酒满上,纷纷举杯,几杯啤酒下肚,申灵的小脸更红了,就连嘴唇都染上了一层红艳的颜色。

    李云峰给阳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让申灵喝多了。阳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让服务员再拿两瓶饮料上来。把申灵手里的啤酒换下来。

    申灵撅着嘴抗议,“人家还没喝够呢!”

    “我们也不喝了,来来来,下面条!”阳光张罗着把盘子里的面条下到小锅里,申灵也拿起筷子帮忙,面条里浸满了高汤的香味,吃起来口味十足,申灵吃了几口吃饱了,抽出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转头问司晨:“司晨,几点了。”

    司晨看了看表,低声答道:“大小姐,七点了。”

    “时间过得真快,天都黑了,我也要回去了。”申灵站起身,穿上大衣,戴上毛茸茸的貂皮帽子,拿起包包准备出门了。

    李云峰和阳光把她送到门口,叮嘱她一路小心。

    “云峰叔叔,谢谢你的款待!阳光,等放假了,去北京找我啊!”申灵给了阳光一个拥抱,在家臣的簇拥下上了停在门口的私家车,上车之前,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阳光对她笑笑,跟她挥了挥手。

    申灵这才上了车,摇下车窗,跟她挥挥手:“阳光,我会再来看你的。”

    李云峰见她眼圈儿都红了,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等放假了,我就带她去找你玩儿,赶紧回家吧,路上小心。”

    申灵回过头,吩咐司机开车。汽车缓缓的开走,申灵在后视镜里看着阳光的身影慢慢变小,消失在视线里。她闭上眼睛,以手支颐,眼泪还是从指缝里流出来,打湿了脸颊。

    司晨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李云峰和阳光两个人目送着申灵的车慢慢走远,消失在渐沉的夜色中。

    “你说,她从北京舟车劳顿回来一趟,真的只是来吃一顿饭的吗?”阳光转过头,望着李云峰,有些疑惑地说道。

    门口的白炽灯雪亮,照得漫天纷飞的雪花像一个个金色的精灵,围绕在她身边,她的眼睛澄澈明亮,反射着灯光温暖的光芒,李云峰伸出手,拂去她肩上的雪花,轻声说道:“也许,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来看看你。”

    看申灵刚才的神情,也许是从公孙景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跑来看阳光。而自己,能每天对着她的笑脸,也该知足了。

    “我们回家吧。”他拉起她的手,走进了这漫天轻轻柔柔的大雪里。今夜无风无月,只有这飘飘洒洒的雪花,寂然无声的落下,把满城都铺上了一层圣洁的白色。

    “灵灵跟我说公孙景去了香港找邓永泰,她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阳光疑惑地说道。

    李云峰笑了:“所以你就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套她的话?她跟你说的,都是可以说的,既然她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你公孙景去了香港,那就是知道这件事告诉我们对他也没有影响。刑家内部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可是永泰得罪过公孙景——”

    “那是他们刑家的内务,我们这些外人没有干涉的权利。”李云峰说道:“阳光,别只顾担心别人了,你今天晚上还没吃药呢。”

    “可是你不想知道永泰发生了什么事吗?”阳光还是很担心啊。

    李云峰点了点她的脑壳:“你这是又精神了,好奇心又开始旺盛了!行,我帮你打听打听,你可就别劳心伤神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噬心蛊毒() 
香港,邓家的大宅里,邓世安老爷子在客厅里焦急地踱步,而邓永泰的妻子杨家敏则低着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永泰他怎么会中了蛊?你又放他出去胡闹了?”邓世安怒色满面地指着她,“家敏,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永泰都成这样了,你还帮他瞒着我,你想害死他吗?”

    “爸,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昨天他还好好的!没想到今天早晨就——”杨家敏红着眼圈儿低声说道:“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

    “福伯,备车,我要去一趟巫家!”邓世安也不愿跟她多废话,起身就要走。

    福伯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口,忽然看到几辆私家车鱼贯而入,开进了院子里,为首的一辆车里下来一个人,正是公孙景。

    他看到公孙景带人进来了,心里一惊,赶紧停下脚步,低头拱手行礼:“景少爷,您来了!”

    公孙景带人径直走进了大厅,斜睨着邓世安问道,“邓永泰在哪里?”

    邓世安见他带着怒气来的,想要跟他辩白两句,最终还是忍下了。

    “他在楼上,我带你去。”他低声说道。

    公孙景摆摆手,“不必,我自己上去!”

    邓世安站在那里,看着他带着手下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楼,二话不说,推开了永泰卧室的房门。

    邓永泰疲惫地伏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干枯瘦削的手紧紧地抓着床沿,青筋根根立起。像是在承受着很大的痛楚。

    公孙景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头发,冷声说道:“邓永泰,你丢尽了我们刑家的脸面!”

    邓永泰抬起眼睛,冷睨着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的脸面是自己的,跟刑家无关——”他话音未落。就被公孙景拽到了床下,重重地摔到地上,嵌着铆钉的皮靴踩到了他的头上。他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公孙景一用力,他便动也不能动了。

    “说!你是怎么招惹上巫家的?”公孙景冷声说道:“别以为你背后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邓永泰猛咳了几声,冷冷一笑:他若知道。还会纡尊降贵地跑到这里来审问他?不过是想屈打成招而已。

    “让景少爷百忙之中跑过来栽赃陷害。永泰怕是受之有愧呢。”他毫不示弱地说道:“我早已对你没有威胁了,你何必还要苦苦相逼?”

    “我苦苦相逼?”公孙景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刑家面临着什么局面你不知道?你不说为我分忧,让你安心的做一个废物你都不肯!若不是看你父亲的情面,我早把你扔到刑家的大牢里了! ”

    “这话说得真嚣张。”邓永泰低笑着说道:“我是想安心的做一个废物,可是你不肯,我就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吧?哪怕我是被陷害的。今天也逃不过刑家的家法了,是吧?”

    公孙景一脚把他踢开。转身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居高临下冷睨着躺在地上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你不把你勾结巫家吃里扒外的那些事说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门!”他不需要对他动用家法,他现在蛊毒发作,本来也撑不了多久了,他就要看他还能再熬多久!

    邓永泰见他气定神闲地坐下来了,也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他蛊毒发作生不如死的那一刻,他也知道,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的痛楚。

    夜,渐渐安静,在逐渐安静的夜空里,若有似无地传来一阵笛声,那笛声时断时续,婉转缠绵,却如鬼魅般阴冷,如细丝一般钻到邓永泰的耳朵里,邓永泰的五脏六腑立刻像万蚁蚀心一般的疼痛和灼热,那笛声越缠绵,他的痛楚就越强烈,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一次比一次猛烈,他起初还能忍着,到后来嘴唇都咬破了,浑身抽搐着在地上翻滚惨叫。

    公孙景紧皱着眉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你说出来,我帮你找到那人,你也不必受苦了。”他低头对着邓永泰说道。

    邓永泰抬起被汗水浸湿的脸,颤抖着声音说道:“我若能找到她,何必要受这样的苦楚?我不知道她是谁!”

    公孙景冷笑了:“这噬心之蛊,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种下,你说你不知道?你堂堂刑家大少爷连巫家的门人都认不出,还能着了人家的道?除非——”

    “是我色迷心窍,我活该受这万蚁噬心之苦,你还想说什么?”邓永泰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够了!”公孙景倾身过去,抓住他的头发吼道:“你这个叛徒!你这么嘴硬到底是在维护谁?!”

    邓永泰此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他的神思越发恍惚,身上的剧痛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的清晰,他的眼睛里,只看到公孙景深邃的眼眸,他恍惚觉得这目光就是能救他出地狱的唯一一丝曙光。他半张着嘴正要说什么,忽然又一阵清越的笛声传来,盖住了原本的笛声,身上的痛楚也立马减轻了不少,他的神智也立刻清醒过来。他转头望着窗外,那清越的笛声却越发凌厉,仿佛穿透夜空一般,越来越近,牢牢地压制住了那如鬼魅般的笛声。

    公孙景心里蓦地一惊:这笛声来得太不是时候,只要再晚一点点,他的催眠就生效了。是谁又坏了他的事?

    邓世安听到笛声,快步迎了出去,只见一个翩翩潇潇的身影披星戴月缓步而来,出现在邓家大宅门口,来人长身玉立,手持玉笛,如天籁一般的笛声从他唇边逸出,而他身边,跟着一个清丽无匹的女子。

    来人正是巫家的掌门虞刑,而他身边的女子,则是上次救了永泰的谷雨。

    “福伯,快开门!”他惊喜地说道。

    大门打开了,虞刑吹着玉笛,缓步走进了院子,走进房门,走上楼梯,走进了永泰的房间。

    邓永泰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疲惫地靠在床脚,如释重负地望着他。(。。)

第四百七十五章 反噬之力() 
公孙景见他们来了,微微一愣,虞刑吹着笛子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而谷雨走到他面前,温柔地对他笑笑:“景少爷,你也在这里。”

    公孙景立刻抱拳还礼:“公孙景见过师叔。”

    谷雨点点头,不再说话,转头吩咐福伯不要关大门,一会儿还会有人来。

    而公孙景听着笛声,已经猜到谁会要来了:虞刑的笛声已经紧紧地把先前那股笛声缠住,那笛声现在已经不得脱身,想必它的主人也快支撑不住了。

    谷雨扶起邓永泰,一脸紧张地看着门外。

    不久,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她捂着胸口,脸上身上全是血迹,踉踉跄跄地跌倒在门口,又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再次站

    起来,刚刚站起来,忽然又一口鲜血喷出!邓世安在门口看着她被笛声牵引过来,满脸狰狞的血泪,而她的身后,已经蜿蜒出一片血色,想必这一路,她也在承受那越来越猛烈的反噬之力。

    邓世安看着她一路惨叫哀嚎着爬到了客厅里面,抬头看去,虞刑出现在楼梯口。那女人见了她,挣扎着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他手中的玉笛一抖,带着风声从楼上飞下,直接击中了她的面门,只听一声脆响,她的头骨顷刻间碎裂一地,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洒满了地毯。

    而那玉笛上则滴血不沾,飞快地打了个旋儿又回到了虞刑手中。站在他身后的谷雨。看着楼下那具惨烈的无头女尸,不禁一阵反胃,压抑不住地干呕起来。虞刑迅速摁住了她手上的两个穴位,她才勉强忍住了强烈的作呕的感觉。再往下看时,却发现地上的女尸迅速萎缩,顷刻化成了一堆粉齑。

    蛊主已死,噬心蛊毒自然也解了,靠在她身上的邓永泰也立刻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谷雨,顿时心里一阵激动:“谷雨。又是你救了我!”

    虞刑刚才一心斗法,没看到谷雨已经把邓永泰扶了起来,邓永泰这一说话。他才发现此时邓永泰正不要命地抓着谷雨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他想也不想立马推开他,把谷雨拽到自己身边,冷着脸警告他:“谷雨已经救了你两次。不会有第三次了!不要再碰她。也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否则,我立刻让你生不如死!”

    刚才还沉着脸的公孙景,见这位刚才还杀人不眨眼的一族之长,此时却像小儿女那样拈酸吃醋,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转头斥责邓永泰,“永泰,不得对师叔无礼!”

    邓永泰微微一怔。再看虞刑和谷雨的神色,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他勉强站直了身体。拱手跟虞刑道谢,“多谢虞门主救命之恩。”

    虞刑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本门治下不严,她也死有余辜。只是邓少爷也未免太不小心了。”言语之中,带着不屑。

    邓世安赶紧迎上来,拱手对虞刑说道:“犬子无状,还望虞门主见谅。”

    虞刑笑笑,“老爷子不必多礼。巫家的门人闯了祸,虞某人走这一趟也是应该的。既然令郎蛊毒已解,我们这就告辞了。”

    “虞门主请留步。”公孙景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外面更深露重,又何必要日夜兼程?我看谷雨师叔也舟车劳顿,虞门主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也让我们刑家尽一下地主之谊。”

    虞刑低头看了一眼谷雨,谷雨仰起头,对他笑笑,轻声说:“我都听你的。”

    一抹笑,从虞刑的唇边绽开,继而绽开了满面的春风,他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谷雨微微一笑,微低下了头。

    邓世安见他刚刚还眉目冷峻不拘言笑,转眼就对身边的女孩笑得如此温柔,简直跟过去那个冷心冷面的毒手修罗面前判若两人,这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而认知早已被颠覆的公孙景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他已经习惯了虞刑比翻书还快的变脸:在别人面前是恐怖片儿模式,转头看到谷雨就分分钟切换成言情片儿模式,并且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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