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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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有鬼-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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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汗滴已经结冰。

    “别用手动脸,容易划破。”郭大胆对我说。

    “收到!”

    走到距离黑气五米远地方,这时的脸已经冻的说不出话了。我看见,面前这团黑气并不是远处看起来那么小,基本上这就跟电影中演的龙卷风差不多。虽然这团黑气也是围绕中心不停的旋转,只是没有龙卷风那么强劲的风。

    除了是个巨型的黑色旋风,还闻到一丝恶臭。那种肉放久了,腐烂的臭味。我用军大衣的袖头堵住嘴和鼻子,让自己能够尽量少的吸入臭气。

    这时,我看到黑气中似乎有一个东西若隐若现。

    突然郭大胆用胳膊撞了撞我,我扭头看他,他也说不出来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那里头。

    郭大胆也注意到了。看不清,这东西只是肉乎乎的,一闪而过,一会儿又从黑气中露出一点,转眼就又不见了。这玩意是被黑气卷着飞起来的吧。

    郭大胆又用胳膊撞了撞我,我扭头凑过去,“咋?”

    传来一阵郭大胆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来。”终于郭大胆挤出两字。

    我看他蹲下,手在身体里寻摸着什么,然后站起身,伸起右手对着黑气。军大衣袖子长,我根本看不清郭大胆手里拿的什么。只听到嗖的一声,一道光闪过。从郭大胆的袖子里飞出一个东西,后面带着一堆绳子飞进黑气。紧接着,郭大胆就被绳子拖拽着倒地。

    我急忙过去拉住他,他开始使劲向回收绳子。我帮忙拽绳子。手根本不听使唤,冻得僵硬,使不上劲。我索性原地转圈,将绳子缠在自己身上。抓了几圈,缠了几圈绳子,我就朝远处原地待命的孙小波、申田他们几个走去。

    郭大胆见我这样拽,也效仿我。我俩就这么生拉硬拽的,慢慢走出靠近黑气的距离。身上有了些暖意,手脚立马就解冻。脚下也有了劲,站稳后,用手使劲拽绳子。

    突然绳子那头一松,我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看郭大胆,跟我差不多,也躺在地上。再看黑气,消失不见了!

    “我去,郭大胆咋回事?”我问。

    “有东西!拉过来。”郭大胆说道。

    “伙计们,来帮忙!”我大声喊叫,向孙小波他们招手。

    这几个站老远看的伙计们,一拥而上。

    “拉绳子!”我下令。

    人多力量大,两下就从地里拽出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而且伴随着恶臭。拽到跟前,我一看,我勒个去!吓我一跳!人彘!

    “我叉!这特么什么东西?这么臭!”孙小波急忙后退。

    “人彘!”郭大胆说道,“就是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把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眉毛、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历史上最出名人彘,是汉朝的吕太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然后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脸划花。”

    “这是人是鬼?”火车问。

    我将阴阳眼镜向上抬起,看了看说:“鬼。”

    “鬼还好说。要是活人,我们就得报警了!”申田说道。

    “我问问这鬼。”我说着走上前去。

    郭大胆拉住我说:“我来问。”

    ……

    郭大胆走到人彘面前,被恶臭熏的都开始流眼泪,眯着眼睛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做成人彘?”

    听不见鬼的回答,却见郭大胆不停的点头。我去,是我耳朵有问题了?

    “你能听见他俩说话不?”我问旁边的火车。

    “听不到。”

    那还好,只要不是我耳朵有毛病了就行。

    不一会儿,郭大胆拿出紫金葫芦,对着这个鬼,“收!”

    “郭大胆,说说怎么回事?”我问。

    “这个鬼是清朝时候死的,曾经是凤雏庵的一个小道,因为将一个人的血瓶还给本人,受到门派惩罚,将他做成人彘。他硬是忍了七天,最后咬舌自尽。据他描述,凤雏里庵有很多人号称是从凤雏村出来的。至于是不是这个凤雏村,他也不知道。

    我问他怎么到这里的,他还是不知道。只是知道死后就一直在这里,因为没有手脚,只能在地上挪。变成鬼了都无法飘,也是人生悲哀。最后偶然发现自己周围有黑气,并且这团黑气能够托起自己。他就跟这团黑气交流,黑气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代替他的脚,带他四处游走。不过这团黑气已经很久不听他的话了,就是旋转,他在里面也无能为力,只能跟着转。”郭大胆给我们讲道。

    “就这样?”我问。

    “嗯,再没了。这个鬼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去了哪儿,只是不停转。”郭大胆说。

    “凤雏庵内部的惩罚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没人敢说凤雏庵的秘密。”我说。

第一百零六章 以毒攻毒() 
“这样看来,凤雏庵和凤雏村是有些关系。不如我们想办法在这凤雏村做个法阵,让这儿变成凶煞之地,说不定对凤雏庵会有影响。”郭大胆说道。

    “你这以毒攻毒的方法倒是个方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童继和椿丽重要。最起码我们得知道他俩下落,等找到他俩再来做法阵也不迟。”我说。

    郭大胆笑着说:“不急,刚才那个彘鬼说在这儿见过一个道童和一个道姑,按照他的描述,应该就是童继和椿丽无疑。只是那个彘鬼说,他见到童继和椿丽是在黑气中,后来他俩被吹上了天,至于去哪儿了就不得而知。不过,他提到一个信息。说从黑气里消失的人,在这凤雏村,经常出没。我觉得可能凤雏村就是一个独立的法阵,别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至于黑气可能像个入口,进出这个法阵,就得经过黑气。”

    “早说么。绕这么多圈子,我说你小子怎么也不着急。”我说。

    “掌门,既然童继和椿丽可能就在这片区域,那你试着跟他俩联系联系,说不定在同一片地方,能够跨越空间通信。”申田建议道。

    嗯,这方法可以尝试。我点点头,立刻给童继和椿丽发去消息。没有收到他俩的回复,倒是收到一连串的杂音。

    “郭大胆,你有没有收到杂音?”我问。

    “嗯。”郭大胆点头道。

    “说不定杂音就是他俩的回复,被法阵屏蔽掉。”申田说。

    “沈大掌门,你看要不要挖地三尺?”孙小波说。

    “我去,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这地方是文物保护单位。能然我们进来已经算是申田面子大了,你还敢挖,找死啊。”我对孙小波骂道。

    “我不是说真挖,让肖晓峰搞个什么扫描仪之类的过来看看着地下的东西。”孙小波说。

    “不用,中阴界并不是在我们脚下,而是跟我们不同空间。涉及空间扭曲穿梭的事情,国际上都没有科学大牛实现,你指望肖师一个在读硕士研究生能搞定?”我反问道。

    孙小波听罢,不在言语。

    火车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沈大掌门,要不我们就等到子时,然后供上香火。你不是说鬼对香火味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吗?”

    “对啊!我怎么把香火忘了。如果童继何椿丽在这里,那一定扛不住香火的诱惑。申田,你去给看门大爷说说。”我说道。

    申田应了一声,朝大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申田就回来了,对我们说道:“好了。我说我们晚上要拍个关于周遗址闹鬼的微电影,给了两百块。没问题了。”

    “我们连个设备都没有你说拍电影……你这谎编的真靠谱。”孙小波鄙视道。

    “设备有!在车上,等晚上再拿出来。”申田不屑地回答道。

    “我叉!你丫到底是干嘛的?你丫车上还有啥东西?”孙小波问道。

    申田笑着说:“以前有钱的时候干过的行当多。”

    “行了,别扯淡了。我们到周边再去看看,晚上再过来。”我说。

    ……

    跟大门口看门的老大爷谝了谝才知道,西周遗址是很大一片区域,十几公里呢,凤雏村只是其中一小片地儿。

    如果说,把占卜、观星也认为是一种学科的话,那么这就是有三千年历史的世界第一学科。经过商、周两个朝代的不断优化更新,确立了占卜在封建社会中的地位,后经三千年的发展,占卜术中又分出斗数、道术、降头术、湘西赶尸术等等。

    可以说,如果没有周文王推演六十四卦,我们现在学习的很多术数都可能出现。西周在中国历史上,尤其是术数历史上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时间到了饭点,我们开车到岐山县吃晚饭。既然来到岐山县,那必须是咥一碗正宗的岐山岐山臊子面。申田带路,带我们到了一家街边小店。

    岐山臊子面、臊子夹馍,每人一份,咥了个饱。要说岐山臊子面,这地方的水土做出来的面就是比西安的香不知道多少倍!

    “孙小波,你学学,回头咱在西安也开一家店!”我逗孙小波道。

    “那还不如开个北京小吃店……我都会做……”孙小波吸溜着面说道。

    “快算了吧,北京的小吃,我们西安人都无感。”我说道。

    “掌门要是真想开岐山面馆,我倒真能给你找来岐山当地的大厨。”申田说。

    “吃饭吃饭,咱这闹鬼的活都忙不过来,开个鸡毛面馆!”我说道。

    吃饱后,又在岐山县城转了一圈,黑灯瞎火了才又回到凤雏村。申田给看门老大爷扔下两盒芙蓉王,我们便走进遗址内。

    申田的车上还真有家伙,让我们帮忙抬箱子。打开一看,我去,还真是牛戳了!滑轨、灯光、摄像机,都是专业设备。演习演全套,配合申田,把这对设备都摆好。通上电,打开灯,活脱脱一个电影拍摄现场。

    看大门的老大爷站在门口,看我们折腾半天设备,之后就进房子休息去了。这下,肯定是对我们拍电影的身份丝毫都不再怀疑。

    我给申田的摄像机做了法术,让这玩意能拍到鬼。我扛着机器固定在不远处,让他们几个呆在监视器那儿原地待命,就和郭大胆奔进遗址中心——白天出现那团黑气的地方。

    子时一过,我就看见地里冒出几个鬼。到也不乱跑,就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郭大胆掏出蜡烛、供香、纸钱,慢慢点着。刚点着就有一阵微风吹来,将香火都吹向原地待命的的申田他们几个。

    郭大胆掏出一把纸扇,对着飘起的香火朝遗址中心扇。

    “这在是正经的煽风点火。”我说道。

    刚扇几下,风向一变,刚好向遗址中心吹去。那几个站在原地的鬼,立刻就动了起来。就跟影视剧里僵尸看见活人了一样,那都不叫一个兴奋。

    我和郭大胆稍微向后退了十几米,静静地看着聚拢过来的鬼魂。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没见到童继和椿丽的影子,引得我这个满心期待的一派掌门焦躁不安起来,他俩要是真回不来了,那我可真是作孽了啊。

    正当我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郭大胆轻声对我说:“西北边那个影子是不是椿丽?”

    我顺着郭大胆看的方向看去,看不清脸,只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人。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个女的。这时,就看到这女子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穿道袍的小孩。

    “郭大胆,准备金葫芦!”我说道。

    郭大胆听到命令,将紫金葫芦捧在手里。

    两个影子慢慢向我俩靠近,我也看清两个影子的样子。童继、椿丽!没错,是他俩!

    激动啊!终于在失联三天后找到他俩,郭大胆举起紫金葫芦,将他俩收到葫芦里。随后,向一边跑开。

    我去,这货,居然一个人抛开。我见郭大胆从战斗马甲中掏出黄符,凌空朝自己的前方甩了出去。黄符在空中点燃,瞬间化为灰烬。随后郭大胆,冲我喊道:“沈穆,坤位,点引魂符!”

    这家伙,也不跟我事先沟通,这是顺道布置法阵,将这里变成阴邪之地。用阴邪来对抗凤雏庵的祖先灵地!

    我在坤位点燃引魂符,随即看着郭大胆的跑位,跟他对位站立。我这边的六个位都点燃引魂符,郭大胆回到中心处点燃一张引魂符。接着掏出一小瓶液体,喝了一口,又对着空中撒下一堆黄符,冲着黄符喷出空中液体。

    从郭大胆口中喷出火光,我去!这货牛叉了!已经会喷火了!随着液体,空中的黄符都引燃,郭大胆快速朝孙小波他们的方向跑去。我也绕出阵法范围,空气中问道一股什么油燃烧的味道。

    跑回到他们几个待命的地方,再回头看法阵里的那些鬼魂,都发疯似的,互相碰撞,空中也飘来一股股各种颜色的魂魄。由于引魂符的作用,这个法阵内开始聚集周边的孤魂野鬼。

    “怎么样,都录下来了么?”我问申田。

    “录下来了!这下牛叉了,我们有一手布阵聚魂的影像。回去可以卖给港台的电视台!”申田兴奋地说。

    “郭师爷,刚才您那是什么功夫,牛叉坏了!口吐莲花?”孙小波问。

    郭大胆抱着矿泉水瓶,边漱口边说:“松香水!”

    看着慢慢聚集的鬼魂越来越多,我指挥哥几个收拾家伙撤退。郭大胆又用法术点燃几张黄符,浸泡在手中的一点点水里,之后用符水在地上画出一条线,做好阻拦。

    随后我们退出遗址大院。郭大胆不放心,又返回去在看大门大爷的房子墙上又做了些符水,这才回到车上。

    “走,回县城,找个地方休息先。等天亮了再回凌宗观。”我说道。

    回到岐山县,我们直奔县政府,果然县政府隔壁就是政府招待所。已经半夜,忙活了一晚上,哥几个也都累坏了。一人弄完泡面,垫垫肚子,便各自睡去。

第一百零七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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