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沙之灵异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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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沙之灵异旅店-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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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上车,路上已经铺上了水泥地,我也有一年多没来到此地,竟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可惜,我以后可能来的更少,舒适的大街已经无福消受。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又是很长的一段颠簸,姑父慢慢认清路后在一个交叉路口做下决定,果然,一般长辈的直觉都非常准,曾经的场景渐渐浮出水面,只是泥巴地便为水泥地而已。

    渐渐的,眼前又出现了那片湖,想当年父亲带我来时,一向都是将车停在岸边的一户人家院子里面,然后恭恭敬敬的发几包烟,然后便坐船过河,如今虽然没搭桥,但已经找到远路通向河对岸。

    继续走着,眼前窜出一片雪白的田野,枯黄的稻草上已经铺上一层层晶莹的白霜,树梢上的乌鸦惨叫着,水里的野鸭也纷纷上岸,白云之上再也找不到太阳的踪影,我看向手表,十二点过五分,虽说是冬天,但每当这个时间本该向大地传播温暖的太阳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整片天空呈现出萧瑟的景象。

    又是一路颠簸,车子驶过河对岸的村庄呢,缓缓爬上高地。

    “下车!”姑父关掉引擎,带着墨镜打开车门,我艰难的打开门,脚步塔在坚硬的黄泥上,全身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伸个懒腰,却隐隐发现哭声,我立刻定了神,往家里跑去,进入巷子,家门口竟变的门庭若市,吵杂的声音不时掩盖住哭声。

    我立刻跑进家,身后还跟着黯然伤身的姐姐。

    刚进入院子,我呆了,呆的那么彻底,心里布满的希望统统化为碎玉,带着点点伤感无法愈合。

    门口的大姨哭的撕心裂肺,怆天呼地,仿佛在倾述自己的苦痛,希望能以此来化解疼痛。

    母亲也不例外,她见我来到,强忍住眼泪,拿着一团白布,用已经哭哑且带有男人的语调对我说道:“带起来!”

    我难过,摸着妈妈的脸说:“妈,别说了,嗓子都哑了!”

    母亲再也掩饰不住痛,泪眼婆娑的对我说:“没办法,妈妈没了妈妈,妈妈没了妈妈啊!”

    我扶住她,让她坐下,自己想哭,但却没有勇气,内心疼痛,却被面子的阻碍从始至终也没能流下来。

    身后的姐姐早已经和大姨容为一体,发出哭喊,周围环绕着悲伤的氛围。

    我望向天空,灰白色,似乎有点干涸,不肯下一滴雨,乌云盘旋着,难过的仰望这里的情感悲剧,树枝被风吹断,在空中周旋几圈后被地球的吸引力给拉回地面,乌鸦惨叫,家禽哀鸣,喇叭唢呐发出的忧伤曲调紧紧扣动每个的心弦,每根骨髓上都留有情感迸发出的悲哀。

    我心中失落,虽然近来几年很难得见,但我每次回来她都笑脸迎接,不惜杀死家中仅有的公鸡给我补身体,有时还躲着姐弟悄悄递给我红包,我屡次决绝,但她坚决不肯,我往往苦笑一番,然后给母亲让她处理。

    可如今,时光变迁,物是人非,竟没想到命运如此残忍,它忍心剥取她的一切,剥去亲人对她的关爱,剥去亲人对她的爱。

    我难过着,说不出的痛,心脏仿佛躲在冰箱,但愿它结冻,让我能和她再次遇见。

    家中古老的时钟再次敲响,母亲让我们再次看看她,我挤开人群,终于见到了她,她的脸颊很瘦,骨头的样子已经完全显现出来,唯有一层皮给包裹,她安静的躺着,仿佛只是沉睡,但愿她只是沉睡,待她做完梦后能和往常一样,带着微笑,用那粗糙的大手给我们烧饭。

    但是,这只是过去,我以此欺骗,再一次告诫自己,她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告诫自己别在做梦,告诫自己别这么孩子气。

    大家纷纷看完后,姨夫将黑色的棺材给盖上,大姨不由自主的阻挡,撕心裂肺的哭着,嘴里一直喃喃着乡里的民谣。

    两个调皮的弟弟此时也陷入沉默,手中紧握的画片也放入兜里,嘴里不停的喊着她。

    在家人的哭喊声中,我也开始沉默,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直熬到了夜晚。

    (家人离开自己的伤痛,还有轻身经历过才有的痛苦)

    (本章完)

第279章 追忆02() 
这个夜,那么沉默,我和早已参加工作的哥哥坐在黑色的棺材前,神情呆泄的看着桌上那张黑白照片。

    你笑的多么甜美,即使被岁月的刻刀给无情割伤,但那笑依然那么迷人,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神秘感,但为何她却永远留在了照片,禁锢在这个渺小而又孤独的相框中。

    “这便是人生吗?”我又一次感叹,即使我这个平凡的市井小子还很稚嫩,但是我却依然要感叹这句话。

    大姨又一次过来,用那干净的抹布将那黑色的棺材擦的透亮,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伤感,竟然在不自觉的又一次爆发,其他的大姨也纷纷过来投入悲伤中。

    这一刻,正在玩弄手机的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拿着崭新的三星i9300走出房间,独自走到巷子的尽头,面对着黑暗的,眼泪就在不自觉的爆发出来。

    我哭了,开始还是泪眼婆娑,神智恍惚,手指不停在待机的屏幕上划着,每一会儿,我便彻底的哭了,哭的那么难过,仿佛要将世界的一切都哭尽,将全身的伤感都包裹在眼泪中脱离我的身体。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哭的像个小孩,表情扭曲,反光镜上的自己眼睛已经变的再也不像自己,而是另外一个自己,我从未见过另外一个自己哭成这样。

    天空的乌鸦盘旋着,哀鸣一次次敲击着我的心脏,我难过,我的全身器官都在疼痛,我的大脑昏晕,我的眼睛完全被泪水给淹没,我该如何存在?竟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知道跟我无关,但是我悔恨,我恨自己曾经没那么疼她,我恨自己在城市中很少给她打电话问候,我恨自己在她生病的时候没第一时间去看望她,我更恨自己在她离去人间的刹那没在她身旁安静的守候,这一切,我都那么恨,我渴望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快速穿过我的心脏,相信我一定会微笑,去另外一个时间寻找她。

    我太过于天真,竟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无法抑制情绪,我只能空望,只能祈祷,但愿她喝下传说中的孟婆汤,无忧无虑的荡过奈何桥,远离一切今生烦恼,通向另外一个幸福的世界。

    我摸干眼泪,理了理心情,将手机放进兜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踱步走回房间。

    我继续注视着照片,安静的看着,眯着眼,直到意识完全模糊。

    ……

    我隐隐睁开双眼,她对我慈祥的笑着,如此可爱,即使她已经步入风烛残年的事情,她的笑容依然那么美丽,如同暮春期绿肥红瘦的嫩叶,如同晶莹月光下,乡村河流的内的一瓢清水,如同蒙娜丽莎那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向我徐徐走来,抚摸着我,如同十几年前那般,眯着眼,慈祥摸着我的头,但是她却不说话。

    我想抱住她,却扑了场空,直到她的身影在黑白世界中破碎,化作点点灰尘被风给吹散却不留一丝痕迹。

    ……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穿上,该死的,原来我竟睡着了,我捂住头,拼命回忆起刚才的梦境却隐隐有些淡忘。

    我穿好鞋,走出房间,门口吵杂的声音完全将我的脚步声给埋没。

    我推开大门,并没有得到乡村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已经九点,但是天空依然阴沉,景色和昨天傍晚的没多大变化。

    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缓缓呼吸那惺忪的泥土气息,袅袅炊烟已从旁边的厨房升起,院子的喇叭唢呐已经树立在桌子上。

    母亲见我起来,递给我一套新的洗漱工作,提醒我要快点,等下要上山。

    我立刻开始洗漱,匆匆吃过早饭后便和长辈们站在一起。

    客厅中几个壮汉已经用绳索固定住了棺材,齐心协力的将棺材搬到院子内,然后将昨天辛苦捉到的公鸡放在棺材上,公鸡的爪子则被称砣给牢牢固定。

    我则和哥哥姐姐搬着一盆菊花,跟在棺材后面。

    “三,二,一!”壮汉一声令下,用尽全身力气将棺材给搬起,然后艰难的走出院子,穿过巷子,又继续走过村内的大道,最后在一座桥头停下。

    大姨们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泣,爬在棺材上,用力敲打着棺材板,姨夫们连忙上去阻止。

    老大姨夫则站在一旁,用一个脸盆放在棺材的前方,拿着一根竹制,大声喊了一句:“老二!”

    老二姨夫带着哭伤的大姨来到棺材面前,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沓红色人民币扔进脸盆,然后跪下磕头,大姨夫见状,立刻用竹子击打了大姨夫的头顶。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乡里的一种习俗。

    一直到7个子女统统以此方式结束后,大姨夫又命令我们围绕棺材转一圈,然后一个个从棺材下面钻过去。

    就当我爬过去的时间,可怜的公鸡突然飞起来,但是称砣却硬生生将它往里面拉,庆幸我爬的快,因此没有被击中,我撇了撇嘴,并不明白它为何要飞,或许她也舍不得这场仪式结束,舍不得精心养育它的主人入土。

    大姨夫重新将公鸡放回棺材上,然后又命令我们从老大开始依次跪倒排列,然后几个壮汉将棺材抬起,让棺材从我们的头顶上过去,我因为个子太高,竟还被磕到了头,我连忙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从地上站起来。

    仪式结束了,大姨夫不让我们过河,因为河对岸便是墓地,里面的气氛不适合我们进去,但是我们不肯,连忙以拿花圈为借口,跟着大姨夫过河,棺材依然没动,为的是让我们先去找好地方,然后布置好,让她老人家安息。

    我穿过小桥,眼前里面冒起大大小小的坟头,我立刻定了神,对于这种地方我心里还是比较害怕,毕竟从小到大几乎没来过几次,并且每次到这种地方的时候心里种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穿过一片松树林便到达了目的地,旁边还有一个坟头,它是我老外公的,上面的早已被杂草长满,但是却依然没有人来清理。

    “你们回去吧”大哥命令我们“你们的工作已经结束,回家吧,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不!”几个带头的姐姐不肯“我们也要亲眼见她入土!”

    “回去!”大哥严厉的吼出,我们愣了一下,都如同小鸡一般走回去。

    过完小桥,棺材依然在桥头,几个壮汉已经开始准备运过去,我无奈摇摇头,和姑父一起,坐上了回往鹰潭的轿车。

    内心仍然有些伤感,但是我却是个凡人,对于生死并不能扭转,只能叹着气流着眼泪,内心默默的祝福她一路走好。

    我打开手机,日期上清晰的写9月18日,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永远记在心中。

    突然,窗外的天空再也忍耐不住,淅淅沥沥的雨丝如牛毛一般下落,我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安然的露出笑容,这个圣诞节,似乎过的太过于特别!

    2017年9月18日!

    (本章完)

第280章 追忆03() 
我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被巨鼠撕成了碎片,它们先是吃掉了他的左脚,之后是右臂,最后是头颅,三爷死拽着我不肯让我过去,我除了哭之外,根本没有力能上去帮他,我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好,我就不该留在这世上。

    贵哥讲着讲着就默默的留下眼泪:你们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像在油锅里两面煎炸,之后还要刨腹挖心,再将心脏放下去煎炸,之后捞出来赤裸裸的放在你的面前肆意的玩虐。

    三爷并没有同情我,他让好好平复下心情,等一切收拾干净后再出去。我当时真的特别特别恨他,恨他不得用手中的刀刃直接贯穿他的心脏。为什么这种冷漠无情的人会活在这世上,?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他卖命?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最忠臣的仆人,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只想让他去死!

    我计划好,在当晚便杀了他,直接插入心脏,没有一点后路和余地,无论剩下的那群人对我做什么,就算死,也要拉着他垫背,他应该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而沉重的代价。

    那个夜晚,或许是我这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夜。所有人都安然睡去后,我抽出背下的弯刀,慢慢的靠近了三爷的位置,举起刀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我突然哭了起来,倘若不是他,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已经跟着弟弟,死于国军的屠刀之下,我当时抱着襁褓中的弟弟,绝望的闭上了眼,三爷替我杀了那个士兵,带着我躲到了山林之中,最后辗转回了云南,一直在博古斋帮着三爷做事,没多久,小姐便出世了,我看着她那调皮样,当时还以为是个男孩呢。

    张佳仪听到后羞涩的转过头……

    事实是,我根本下不去手,全身像触电般抽搐起来,瘫坐在地上哽咽痛哭着。我见过三爷杀过无数人,无论是同行还是平民,只要是阻碍他利益的,统统死于他的屠刀之下,他有过无数的替身,有过无数的痴迷者为他顶罪,我也曾为了他亲手杀过人,当然不在少数,但这次没有杀戮,我却恨他恨到了极致。

    “没事别老哭,看着老夫心里疼……”黑暗之中突然窜出这句话。

    我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三爷正安静的坐在我面前,脸上显得十分平静,“快,把眼泪缩回去,这副鬼样子,成何体统!”

    我连忙擦干眼泪,手中那把刀不自觉的显露了出来,在三爷面前发出一刀光亮。我心想这完了,三爷一定知道我想谋杀他,以他的身手,此时要想夺刀杀了我易如反掌,何况周边还有这么多的同伙,就算我有幸能出刀刺中他,但这光线太过幽暗,加上时间紧迫,我根本无法准确的刺中他的心脏,不会有人给我第二次出刀的机会。

    三爷似乎没有看到那把刀,缓缓的将手掌放在我的肩上,“每个人的一生在他出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无论是我,还是你,甚至是其余周边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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