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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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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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熟悉的兰草味道,熟悉的温凉怀抱,熟悉的宽阔胸膛,让昏睡下的胭脂雪,下意识的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有师父寵着护着陪着的时光。

    可昏睡过去的她,却并不知道,她这么一声无意识的呐喊呢喃,让魅音整个人都浑身一震。

    匆匆随后赶上的流苏,甫一撩帘进来,便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一脸无助受伤,仍在昏睡当中的胭脂雪,无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正拽在了殷王爷袖子的一角上,而殷王爷,整个人都呆怔在了榻前,维持着似转身又不似转身的别扭姿势。

    流苏愣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王妃如此脆弱无助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模样,虽然相处时日无多,但是王妃在自己眼里,一直都是高大的,强大的,不需要任何倚靠的。

    哪怕是昨晚在华清宫的百花宴上,哪怕王妃如何的受伤,也是要把自己的伤口紧紧的藏着掖着,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也不会让它伤痛太久。

    可现在,王妃却在这个连照面都还没打过,完全毫无瓜葛的殷王面前,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受伤后的脆弱一面显露了出来!

    这……流苏打了个激灵,神色一正,连忙走上了前,将胭脂雪那只拽着魅音袖角的小手巧妙的掖回了被子里,并附上一句关切的言语,“王妃,这样会着凉的。”

    袖角上的怅然若失,令魅音如梦初醒,素指一翻,便要去抓住胭脂雪被流苏拽离开的小手,只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殷王爷,我们王妃虽然是您的侄媳妇,但终归男女有别,礼数有别。”流苏顿了顿,疏冷的客气里,带了三分的锐利,“免得惹人闲话,让人诟病我们王妃,还请殷王爷移驾。”

    没想到眼前这个婢女如此的尖锐果敢,说话礼数周尽,却又带了十足的警告,魅音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笑的无与伦比的妖娆。

    见着魅音绽放笑容的模样,流苏有些恍惚,心脏却在止不住的颤栗……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猩红的炼狱彼岸,看到了那开遍河岸的一簇簇带血的曼珠沙华,极尽的妖娆,也极尽的诡秘。

    一时间,流苏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双眼木讷呆滞,双手更是机械的,居然在往自己的脖子掐去!

    “王爷!”纷纷轩轾到了主屋的无情和无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出声的仍是无情。

    走在无情前头的无心,倒是满眼的幸灾乐祸,即便半张脸面被面纱所掩,也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面纱下的小脸是带着怎样的得意笑容。

    闻声的魅音,碧绿眼眸之中的妖冶光芒微闪,没有去看朝自己走来的无情无心,而是将视线停驻到了榻上沉睡的胭脂雪身上。

    少顷,魅音眼底的妖冶眸光全数敛却,寒鸦双翅般的长睫低垂,将眼底掀起的重重巨浪掩下,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屋子。

    见主子离开,无心白了一眼流苏,冷哼一声追了上去。

    无情则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心微拧,眸色复杂的榻上的胭脂雪。虽然刚才她出声制止了宫主杀流苏,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宫主一旦起了杀心,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未必能救得下全得下宫主想要杀的人,可刚才……

    一边百思不得其解,无情一边脚步悄然无声的踱了出去。

    待人散尽,流苏终于没忍住双脚的酸软,软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终于明白,这个殷王爷为何被人传的如此的可怕……

    她不得不承认,殷王爷绝对是她这辈子看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好看的,根本就不像个人!

    尤其是刚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凭他宰割的鱼肉,连反抗都不想,思想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全被他掌握。仿佛他若想她死,她都会义无反顾,不假思索!

    有这样控制人心的本事,更添了他不是人的证明!

    “咳咳……。”眉心动了动,榻上的胭脂雪轻咳了两声,睫毛颤了颤,似有醒转的迹象。

    轻咳惊醒了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的流苏。

    “王妃!”流苏有些惊喜,随即又愧疚焦急了起来,“都是奴婢没用,奴婢这就去给您请林大夫过来!”

    说着,便从地上站起,准备往外奔走。

    “不用了……。”胭脂雪伸手及时的拽住了流苏的一只手腕,双睫已经完全的张开,露出的幽蓝眸子,尽是寒色。

    流苏被胭脂雪突变的寒冷而身子一颤,“王妃,你这是……。”

    “只是最近葵水紊乱不调,所以气血不足而已,你无须担心,去让厨房做碗血燕便是……。”冰寒迅速的褪却,胭脂雪又恢复了那么冷冷淡淡的模样,因着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恹恹的。

    “真的……只是气血不调的关系?”流苏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上回在太傅府见识过王妃的本事,连七姨娘那样沉疴多年的病症都被王妃给治的七七八八了,由不得她不信王妃的本事。

    只是。

    她仍旧放心不下,尤其,是在王妃醒来之后,还突然有了不寻常的表情。

    “真的无碍。”瞧着流苏流露出对自己真心的关切,胭脂雪微微一笑,“你去吧。”

    胭脂雪笃定的表情和言语,让不得不信的流苏只得点了点头,踌躇着,应是退了下去。

    待流苏退下,胭脂唇角抹开的微笑,渐渐凝结,渐渐冰封。

    手指搭上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上的心脉,盈然闭上双睫,静心切脉。

    少顷,嚯的睁开眼睫,幽蓝的瞳孔寸寸紧缩,贝齿狠狠咬上唇瓣,杀气一点点在她周身浮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大夫,但常年的战争生涯下,因着常常没有大夫的情况而只能自医,早就不得不积累了一身可及医女的本事,疑难杂症她是没有办法,但最起码的诊脉断脉,她还是懂得几分的。

    更何况,她这脉象,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她有了。

    然而可笑的是,这腹中的孩子,却已经有了两月有余的日子,而她和燕楚那傻小子有夫妻之实的日子,不过才半月不到!

    而大概两月前,与她有过实质关系的,除了那该死的鬼面,还会是谁?!

    “该死,该死,该死!”手指狠狠掐着榻沿,五指深陷进去,指甲堪堪折断,胭脂雪竟不觉得疼。

    此时此刻,心脏已被痛楚挤满,痛的几乎麻木,手指上的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如不是这个始料未及的孩子出现,她几乎都要可笑的以为,自己是燕王妃,名副其实的燕王妃,燕王的明媒正娶的妃子,傻小子的娘子。

    所以,她才有那个资格不舒服,有资格嫉妒胭脂雨。

    然而现在,这个肮脏苟。合下诞生的珠胎,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的将她扇醒!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接傻子回府迎亲() 
然而现在,这个肮脏苟。合下诞生的珠胎,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的将她扇醒!

    让她清醒的终于记起,她不但是个孤魂恶鬼,还是个不贞不洁的恶鬼!

    把罪恶之手伸向小傻子的她,玷污了小傻子那干净纯澈的赤子之心的她,根本无耻到了极点蠹!

    突然,她觉得自己好恶心,好、恶、心……

    “呕……。”想到这,胭脂雪趴在了榻沿上,撕心裂肺的干呕了起来髹。

    “王妃!”不放心的流苏先一步赶回了主屋,见胭脂雪面色惨白,干呕的似乎内脏都要出来了般的痛苦,却偏偏什么也呕不出来的难受模样,立刻关切的小跑了上去。

    胭脂雪摆了摆手,示意流苏无需靠近,因呼吸过于急促,虚浮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让……让秦管家来见我……快……。”

    “可是……。”不得不听命停步在榻前的流苏很是犹豫。

    “快去!”头一次,胭脂雪对流苏动怒,疾言厉色的呵斥声里,透着一丝嘶哑。

    也不知,这丝嘶哑,是因为干呕久了坏了嗓子,还是因为其它的缘由。

    总之,将这丝嘶哑一同听进了耳朵里的流苏,不由泛起一阵的难过,心疼的连忙应下,“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便快步飞奔了出去。

    没曾想,刚一跑出房门,流苏差点就迎面撞上了心急火燎赶来的秦管家。

    “哎呀你这死丫头,想撞死我这把老骨头啊你!”躲闪及时,却差点闪了腰的秦管家,不由狠瞪起了流苏,训斥了起来,“什么时候你也变的如此毛躁了?是不是在太傅府闲散惯了,连该有的规矩也忘了?!”

    “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流苏眼眶红红的,垂着头,不住的赔罪道歉,像个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万恶之徒在忏悔一样。

    “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秦管家见状,不由奇了。这个丫头他从小看到大,不是个不谨慎的人,而且性子有些傲气的,又惯会牙尖嘴利,所以能让她主动低头,除了在主子面前曲意逢迎不得已外,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王妃她,她……。”流苏有些哽咽。

    “莫非王妃又出了什么事?!”一想到之前王妃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毙,秦管家一惊,未曾再等什么通报,便跨步进了屋子。

    早在内屋里听到了秦管家的声音,胭脂雪深呼吸了一口,强忍还想干呕的冲动,懒懒趴在榻沿上,轻飘飘的开了口,“管家,你来了……。”

    正要挑了帷幔入内屋的秦管家,被胭脂雪这及时的声音,拉住了就要踏出的前脚,一愣后,又恢复了惯有的恭敬,“王妃,您这是……。”

    “我没事。”闭了闭眼睛,胭脂雪疲惫至极的打断了管家的担忧,“你即刻去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莫要误了王爷的婚宴。”

    “王妃,这……。”秦管家错愕不已。

    “难道你想抗旨?”扯了扯唇角,胭脂雪不遗余力的讥诮,“还是你能抗旨?”

    “……奴才不敢。”不管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都叫秦管家哑口无言。

    “那就去吧……。”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吐露完了这句,胭脂雪便翻了个身,将自己整个人卷进了被窝里,蜷缩成了一团。

    秦管家默了默,随即,应了一声是,缓步退了出去。

    退到身后跟上来的流苏时,见流苏眼睛红红的傻站在那里,秦管家只得叹息了一声,吩咐了一句‘好生照看王妃’,便出了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事临门的关系,这三天里,京都十分的平静,平静的让全城的人几乎都要忘记了,京都,本该就是个暗潮汹涌,龙争虎斗的地方。

    东宫。

    对镜梳妆的水玲落,脸色十分的红润光泽,对比起前些日子的紧闭时光里的颓败模样,完全像是蜕变,重获新生了一样。

    这让为她簪花的海棠,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陵落姐姐如此红光满面貌美动人,相信殿下见了,定会连那新娘子都不会再多看一眼了的。”

    水玲落很是受用海棠的奉承,眉眼齐笑,“那又能如何?殿下今天,终归不还是属于太子妃的,不是。”

    提及太子妃这三个字,眸子瞬间染上戾色。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心心念念多年,拼尽了一切想得到的太子妃一位,最后还是失之交臂,落到了旁人的头上。

    所以这三个字,已经不再是她毕生所求的目标,而是令她极度厌憎的讽刺!

    笃的一声,水玲落刚入手的一只金簪,被她狠狠扎进了梳妆桌上,入木三分。

    海棠被水玲落这番发狠的动作骇了一大跳,脚步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身子有些哆嗦,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旁边伺候茶水青禾见了,讥讽的白了海棠一眼。想拍马屁也不看看时候,现在拍到了马蹄子上,真是活该!

    “青禾!”重重出了一口浊气,水玲落低喝一声。

    被点到名字的青禾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将手里端着的茶盏给摔到了地上,声音忍不住的发颤,“小,小主……。”

    “去外面看看准备的怎么了样了。”用力拔出扎进桌子的金簪,手指抚上金簪尖锐的顶端,水玲落咯咯的笑了起来,“是时候,迎接太子妃进宫了。”

    相较于东宫的平静,彼时的太傅府,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番景象。

    “滚出去!全都给本小姐滚出去!!”萧香馆里,今日本该出嫁的胭脂香,却似疯婆子一样,头发散乱,只穿了一套里衣在身,手里还拿着她那条常年都不离手的长鞭,不断甩在屋子四处。

    她这疯了似的一通乱甩之下,把屋子里原有的珍贵陈设,花瓶之流的东西,全都给甩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而原本整齐站了一屋子的婆子丫鬟,身上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鞭伤,虽然歪歪扭扭倒了一片,都十分的狼狈不堪,可被她们护在怀里的一应出嫁物什,确实一点都没坏。

    这些婆子丫鬟其实心里都清楚,六小姐胭脂香原想打坏的就是这些出嫁的东西,而她们只是被打的,根本没有选择的替罪羔羊。

    因为她们心里更清楚,若是手里的出嫁物什都被打坏了,那她们的小命,老爷怕是也不会再留了的。

    所以,比起死,挨鞭子忍痛,是她们不得不选的选择。

    “混账,这都是在干什么?!”不放心而特意来看看这个令自己失望透顶的女儿的胭博渊,在见到屋子里一片狼藉,丫鬟婆子哭哭啼啼瘫倒了一地时,双目几乎喷火。

    一听到胭博渊的声音,地上的婆子丫鬟都强忍住了哭泣声,强忍着身上的伤痛,重新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而胭脂香听见胭博渊的声音后,便猛地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胭博渊,极度委屈的湿润了眼睛,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扑了上去,“父亲!香儿不要嫁给太子表哥,香儿不要哇!”

    原来还满身怒火的胭博渊,在胭脂香扑到了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怒气便消减了不少,毕竟这可是他如珠如宝捧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女儿啊,你也该长大了,该为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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