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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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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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喜欢逗弄阿珠的樊篱,现在就算两人成亲了,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性,见她越是害羞,就越是心痒的要去逗弄一下,凑到她的耳边就是一阵轻笑,语气颇为无辜,“怎么了,难道我想抱儿子的心思是见不得人的不成?”

    说着这番话,他可没有丝毫压低声音的意思。

    所以别说是护着两人的那三支亲卫兵了,就连隔的甚远的小华离和小桑榆,都是听的分明。

    虽然因为情景昏暗所以看不见自家笨蛋姐姐现在的模样,可小华离还是很肯定这货必是一副做泫然欲泣少女心碎的状,于是,未免这货真的会哭,只好伸手去拍她的背,难得做次好人。

    然而不拍不知道,一拍吓一跳。

    他的身边哪里还有那个笨蛋在?

    小华离心下咯噔一声,双手又在周围上下摩挲一圈,果然,是没有了那个笨蛋的影子!

    “水桑榆——水桑榆——”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小华离此刻也顾不上暴露的危险,大声的喊了两声。

    然而这番作为的后果,果不其然不仅仅是没有召回那个突然玩消失的笨蛋,也顿时引起了大堂内外的右翼亲卫的警觉。

    甭说是这些看守在外的右翼亲卫,就连堂内的燕楚,也听了个分明。

    “阿容。”燕楚又再度端起酒杯的动作一顿,眼睛也不抬一下的低声道。

    还留在燕楚身边的花想容,本来百无聊赖的都要打瞌睡了,可堂外突然响起的喊声和自家王爷蓦地响起的提名声,不得不令他立刻精神一振。

    “王爷。”精神抖擞的跨前一步到燕王身边,花想容恭敬回话,“是孩子的声音。”

    虽然那声音不大,但是以他花想容的内力,还是能顷刻清晰的辨别出,那是一个小孩子的呐喊声。

    燕楚其实也听到是孩子的声音,可之所以再让花想容作出准确的复述,那是他怕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有了幻听。

    不过,有了花想容的准确答案,燕楚又有了新的疑惑,连凑到了嘴边的酒水,都忘了喝,“孩子?怎么可能。”

    花想容应是,也一脸的笃定,“是,确实不可能。”

    虽然他花想容不是秦管家那样的管事,但是对于专门收集各类人物情报和底细的他来说,入手的第一份资料,当然是自己身边的人,也就是燕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一干人等。

    而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一旦牵涉到了成亲生子,那就等于是离开燕王府。

    所以自然的,这王府上,是绝对没有孩子一说的。

    “右翼的人已经下去找了?”提及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不在意,甚至是刻意忽视胭脂雪的那个大肚子的燕楚,这些年却频频忍不住的想起。

    尤其,今早在添香楼里,偶然一瞥的那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还有那女娃娃抱在手里的一时柔软触感,都令他的思绪,分外不受控制的开始游离起来。

    花想容探头往窗户张望了一眼,见到外面几十支火把攒动的光影,复又回首作答,“已经在找了。”

    “如果真是个孩子,先别伤了。”燕楚目光幽深了几分,说话的语气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竟是意外的柔和。

    不过他的样子和这番话,倒是令花想容愣了一下。

    也仅仅只是愣了这么一瞬的光景,花想容目光闪烁的悄悄瞥了一眼燕楚后,就应声退了下去。

    出得堂外,看到外面都是右翼亲卫打着火把到处搜索的样子,花想容便招了右翼的伍长过来问话,“可找到了?”

    右翼一支,是王爷亲手底下亲自带出来的亲兵里面最精锐的一支,所以花想容问这话时,是很有信心的问,虽是问话,话里却是满满的自信笃定。

    没想到右翼的伍长却是丧气的垂下了头,“没,没有。”

    花想容眉头无声的蹙了一下。

    虽然时间尚短,但是那孩子声音明显离得大堂很近,依照右翼的能力,应该迅速就找到的,现在是却……

    伍长不敢看花想容的表情,但即便如此,也被对方的沉默所骇,忙垂首认错,“是属下失职!”

    花想容看了这个立刻把全责揽到自己身上的右翼伍长一眼,目露欣慰,遂摆了摆手,“算了,这也不怪你,听那声音,似乎是个很稚嫩的孩子。孩子身子小,容易躲藏,你们不容易找寻,再好好找找吧。”

    听到如此理解自己右翼亲卫的一番话,右翼伍长感激的朝花想容一拱手,“是!”

    待伍长正要转身这样下去,花想容忙又叫住了他,“对了,王爷吩咐了,若真是个孩子,你们可得仔细些,别伤着了。”

    听得这个吩咐的伍长也是一愣,“啊……啊?”

    没有人再比他们这群在燕王手底下亲自操刀带出来的兵,更了解燕王是一个怎样的狠角色。

    什么冷酷残忍,什么铁血无情,但凡跟残酷二字扯得上边的词汇,无一不适合用在燕王的身上。

    在战场上马革裹尸的时候,别说一个孩子,就连老弱妇孺,甚至是襁褓里的幼儿,他们也没少错杀过,尤其是坑杀成千上万的俘虏时,里面的老弱病残和幼小的孩子就更多了。

    可那时候,燕王几时又眨过一下眼睛,说过一个不字?

    现在燕王却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简直就像是他幻听了。

    花想容就知道伍长的反应肯定会是如此,不过伍长的反应却是真的有些过了头,震惊错愕的表情,就好像是不敢相信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令他忍不住的想笑。

第两百二十六章 她只能做个严母() 
现在燕王却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简直就像是他幻听了。

    花想容就知道伍长的反应肯定会是如此,不过伍长的反应却是真的有些过了头,震惊错愕的表情,就好像是不敢相信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令他忍不住的想笑。

    “臭小子啊什么啊,还不快去照办!”忍着笑,花想容假装一本正经的生气,一脚踹在了伍长的屁股上,直将伍长踹出去了五步远。

    伍长幸好是个外家功夫的老手,这才好悬没有难堪的栽倒到地上,幡然醒悟过来后,一边扶着自己头顶差点掉到地上的铁盔帽子,一边应着是,径直往自己那些还在寻人的小兵堆里儿扎偿。

    这方四下找寻的热闹,并没有人发现,躲在拐角那处屋檐下的横梁上的,那抹小小的身影。

    由于是拐角,所以这处横生出来的横梁,是支撑整个大堂的横梁末端,就短短的一截,横生在这拐角处,自然造成了一处死角。

    不过若是换了成人,是绝对没有躲藏的可能,这也是右翼亲卫们,没有怀疑这里的原因。

    甚至连对危险的感知与防御方面何其谨慎的花想容,也不会联想到这那样一个小小的几寸横梁端部,竟然会藏纳着一个小人儿。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寸之地上所容纳的那个四岁不到的小娃娃,如此稚嫩的年纪,却在轻功方面,已经有了小小的造诣。

    不过就算是听到了这种事,想必花想容和燕王的右翼亲卫们,也只会啼笑皆非的以为,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方夜谭吧?

    然,看着下方四处不断搜寻的四十几个燕王府亲卫兵,藏纳在檐下横梁角落里的小华离,现下却是心中百感交集,头一回有些失了方寸。

    现在不是在人人都捧着疼着自己笨蛋姐姐的水玉山庄,而是在危机四伏,处处都有杀人不眨眼的士兵的燕王府……就算现在自己是孑然一身,他也不会感到害怕,甚至在自身深处的骨血里,从一开始,不仅怀有要验证那个男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负心人的目的,更怀揣着趟燕王府这个龙潭虎穴的冒险目的。

    且,他还为着这些目的,所激动着,所热血沸腾着——

    然而现在……他再多的激动和热血沸腾,都因为自己的大意,弄丢了那个笨蛋而瞬息凝固了。

    自己这个笨蛋姐姐不比自己,除了脾气被惯的任性无赖,除了天生身带剧毒除外,还真是没有了半点可取之处,简直就是要心眼儿没心眼儿,要武功没武功。

    碰上普通人还好,若是一个不慎,碰到带刀带剑之人,就算不用接近碰触她,就能把她……

    实在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的小华离揉起了几乎就要裂开的脑袋,低咒一声,“该死。”

    燕王府比及自家的水玉山庄只大不小,看来为了那个笨蛋不会遇险,必须尽快找到她的自己,今晚怕是别想休息了……

    然,比及现在无限惆怅的自家弟弟,作为走失的笨蛋姐姐小桑榆,现在却窝在大堂里的桌子下,正美哉美哉的吃着趁人不注意,顺到手里的烧鹅,当然,还有一壶不知道是什么名号的美酒。

    反正这小家伙现在是酒足肉饱,俨然已经有了呼呼大睡的架势,手里握着的一只烧鹅腿几次三番的差点从嘴里滑脱到地上……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精力终究是有限的,玩闹了一整天,现在又吃的饱,还有美酒催眠,想不快点睡意袭来都难。

    不过这小丫头也着实够没心没肺的,自家弟弟在外替她担惊受怕,甚至今晚还要为了找她而风餐露宿受冻挨饿,她却无声无息的躲在这里悠哉的酒足肉饱呼呼大睡。

    可怜的弟弟若是知道了,呵呵……

    对于小桑榆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进了大堂,什么时候进去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当时小桑榆正为樊篱的‘美色’所吸引,所以一直都躲在那犄角旮旯里欣赏着这位蜀黍滴美貌,可是谁想到呢?

    那大堂里的饭菜香味偏偏恁的飘了那么老远,就躲在堂外角落里的她这枚小吃货就给闻着了。

    那确实都是燕王府顶好的厨子做的,还是燕王妃生前偏喜好的菜色,你说这香味飘到她这个小吃货的鼻子里,还是一个早就饿了肚子的小吃货的鼻子里,哪里能受得住这份引诱?

    这不,就被那香味一路吸引,千辛万苦的避开了那些亲卫从而找到了,呃……在大堂后侧方,也不知道是谁有意还是无意的,所开设的一方跟狗洞差不多大小的洞洞。

    在一番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感概之下,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就从那个洞里钻了进去,压根就没想过这可能真是那什么有辱尊严和斯文的狗洞之类的云云,趁着花想容前脚刚被燕王派出去的空档,她后脚就入如无人之境的刺溜钻进了又长又宽的桌子下,更趁着燕王只顾着手中美酒自顾惆怅的空隙,就顺走了那只烧鹅,还有那壶香气扑鼻的美酒……

    关于小丫头这短暂而毫无惊心动魄感可言的狗血桥段,真真是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走了狗屎运。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她没被燕王所发现的重要原因。

    ……她不过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的气息淳朴干净,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杀气。

    纵然已经有了醉意的燕王始终还保持着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良好警惕,也断然不会警觉到这样没有丝毫杀气的小家伙正在靠近自己。

    于燕王而言,每年的这个晚上,总是会特别的难熬,今天……也不外如是。

    还是如往年那般,摒退下所有人,独自一人,纵情于早已备好的一坛坛美酒之中,妄想用这些酒水,来麻痹过度沉痛的心,来忘记过度悲伤的回忆,哪怕……只有片刻的,也好。

    夜凉如水,马上就要入冬的季节,总是别样的寒冷。

    尤其,在这样心也跟着冷寂的季节,便更是愈发的寒意入骨。

    城南的小四合院儿里。

    万家灯火均已泯灭,唯有水玉的那间小屋里,还在灯火通明。

    毕竟男女有别,虽然白天是枕着子卿双腿睡了一个午觉的,但到了晚上,水玉如何也不会有那种继续再与子卿同睡的要求,就连这种念头,她都从来没有起过。

    故而在大多晚上的时间里,她都是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小家伙睡的。

    只是到了今年三岁以后,老成的小大人儿子,就早早的提议要自己睡了。

    对于儿子的过于早熟,她既觉得高兴,也同时矛盾的觉得心酸,但终归是一件好事,她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就这样,打从今年开始,在庄子里,她就已经另辟出了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和屋子,给这两个小家伙做居所。

    不过,偶有在外头游玩或是做生意之类的时候外宿,若有这两个小家伙跟随,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会让两个小家伙同自己睡在一道。

    儿子华离倒还好,自打提出这建议以后,确实都是自个儿乖乖的睡觉,睡相好的也不需要让任何人操心,唯独女儿桑榆,就是个调皮的,不管有事无事,十天有九天都还要赖在她的身边,晚上必须要她这个娘亲陪着,还得讲些小故事,才肯乖乖的睡觉,真是令人无奈,偏又招人疼的紧。

    所以,今儿个被褥里少了这么个缠人的调皮鬼,水玉反倒觉得分外的寂寞起来,在榻上辗转反侧好些次数,却是如何也睡不着。

    只得讷讷的望着烛台上那盏微有摇曳的烛火,渐渐的出神。

    想起今天刚得知两个孩子失踪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了,一颗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剜掉了一块。

    那种痛,恐怕也只有女子真的为人母了,才会真的深有体会。

    不过虽然痛,她却依然甘之如饴,为自己有这两个小宝贝,而觉得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今天的那番作为,太过冷血和残忍,毕竟,那样将计就计自己还未到四岁的女儿和儿子流落在外,不该是一个生身母亲做的出来的。

    然而,却无人看得到,她当时冷静自持下来的面容下,那颗心,也是怎样的不舍和疼痛。

    可是,她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成为被人捧在手里的骄纵小姐少爷,亦或是井底之蛙,一出水玉山庄或是自己的庇护,就会变成任人拿捏的弱者。

    她要的,是看着他们成为独当一面的雄鹰,自在翱翔于天际,睥睨天下,令人不可欺凌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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