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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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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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一桩两桩,已经是见怪不怪,没什么好稀奇的了,然而现在就因为这场大火,让两个人这种龌。蹉的关系,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剖白于人前!

    皇家的颜面,尤其是燕王的颜面,简直就是丢到爪哇国去了!

    嘶……说到燕王。

    一时,或窃窃私语,或沉默不语的众人,都纷纷把视线从燕帝和胭脂灵这幅劲爆画面上移开,一一都转而落到了孤零零站在一侧的燕王身上。

    但见燕王孑然一身的独自站在一处,并不像所有人那样,几乎是用震惊到了惊悚的目光一味的一直打量着燕帝和胭脂灵,而是低垂着头,低垂着一双长而浓密的乌黑睫毛,睫毛投下的两片仄影,将他眼底的色彩遮得一丝不漏,再看他的脸色,非但不像旁人被大火烘烤的发红,而是透出一种白,令人无端揪心的苍白。

    最后再看他的面部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如果你是带了情绪去看的,你就会发现,燕王这看似坚强的面无表情下,分明透着说不出的落寞和黯然神伤。

    燕王,那可是大燕被喻为神一样的存在,虽然为人确实手段狠绝了一点,但他十几年来的功绩,却是无人可以辩驳,无人可以忽视,无人可以撼动的!

    这样高高在上,需要凡人用来仰视的神祗,现在却亲眼看到自己最寵爱的女人居然在和自己的亲弟弟——

    他们‘如此’出场方式,已经不仅仅只是在打他燕王的脸,更是在将他燕王的脸面和自尊,全都狠狠地撕碎,再踩进了烂泥里啊!

    再说到情感上,一个是燕王的寵妃,一个是燕王的亲弟弟,这样的双重背叛,可想而知,这也多么伤透了燕王的心!

    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现在却被里里外外丢了个一干二净,简直——

    就在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看好戏的挑事心理,情不自禁的,都开始为燕王感到心疼,都开始为燕王愤愤不平,都开始在对新帝言辞激烈的声讨。

    此时此刻的他们似乎都忘了,他们现在声讨的,辱骂的,可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是提拔栽培他们起来的主子。

    而尤其是御史台的那些并非燕帝麾下的老臣,声讨谩骂声最是大。

    “礼制在哪里!简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唉,贵为一国君主,怎么可以——而且还是长兄的妃子,这简直,简直就是乱。伦,天理不容啊——”

    “谁说不是呢!所以当初这五皇子登基前,老朽才不答应,这样长期在外随意随性惯了的纨绔皇子,哪里能定的下心,安安分分有礼有度的做一国之君!”

    “诶!老夫突然响起来了,这皇上离席前,不说是去凤栖宫照料太妃吗?现在怎么会在白露宫,和胭脂灵——”

    “哎呀对啊对啊!这么看来,皇上居然打着侍奉太妃的孝敬名头,背地里却做出此等有违道德礼法之事,简直——唉!!”

    把这一幕看到这,云颐讥诮的扯了扯嘴角,“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去可怜燕楚那混帐,他到底哪里值得可怜了?他这就是活该被戴绿帽子!”

    放着阿雪那样一块稀世珍宝不要,居然眼皮子如此浅的去选两朵中看不中用的小野。花,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风护卫忽然伸手一把捂住了云颐的嘴,又把涔薄的唇靠在了云颐的耳畔,冷冷的警告,“只想看戏,不想被牵涉其中,就嘴巴安分点。”

    “……。”云颐很是不服的翻了翻白眼,哼哼了两声。

    唯独那几个还扶着燕帝和胭脂灵的御林军,看到这番情形后,真是欲哭无泪,连死的心都有了……

    话说这些人别光站在那议论啊,怎么就不来一个管事的先把皇帝和燕王侧妃安置了再说吗?!

    本来他们不得不将这样的皇帝和燕王侧妃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够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现在倒好,这些人居然直接把他们晾在这,他们不是摆设,不是极具观赏性的猴儿好吗?

    就在众人此番对此事毫不收敛,大张旗鼓放开嗓子的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的时候,秦管家趁着人潮乱哄哄之际,悄悄走到了燕王的身边。

    燕王感觉到了秦管家的靠近,这低垂的眼睫方才微微掀了掀,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秦管家,但见秦管家脸色非常的难看,那微微的一瞥后,双睫如同受了惊吓的黑蝴蝶,猛地振翅张开,“秦叔,你怎么了?”

    秦管家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燕楚,抿着嘴沉默了,眉头皱的很紧很紧,使得两条浓眉几乎要连成了一线。

    燕楚见状,眉心一跳,似感应到了什么不好的预兆一样,抬手一把握住了秦管家的肩头,语气显得非常紧张,甚至让人觉得,他是在屏息说话,“秦叔,你说话啊,说话……。”

    秦管家看着如此紧张到几乎忐忑地步的燕楚,实在心有不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王妃她……王妃她……逃走了!”

    燕楚大脑嗡的一声,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嘴角干干的扯了扯,“什……什么意思?”

    不是离开,不是被人掳走,而是逃走?

    什么是逃走!

    看到这样几乎丢了魂的自家王爷,秦管家心疼的无以复加,心里不免对胭脂雪生出了几分怨怼,便定了定神,一脸冷肃的,将刚接到的来自燕王府的消息,悉数道来,“刚才老奴收到王府的飞鸽传书,信上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顿了顿,秦管家又看了一眼还在发懵的燕楚,继续说道:“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西府楼,不但重伤了小瑶,还劫持了雨王妃做要挟,正大光明的离开了燕王府……。”

    听完秦管家的叙述后,燕楚沉默了,沉默了好久,这才傻傻的笑了起来,“不,她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做,没有理由啊……。”

    “王爷,您清醒点!”秦管家恨铁不成钢的低斥一声,“王妃如何能悄无声息的进到有重兵把守的西府楼,这还用老奴来提醒您吗?”

    他知道王爷对王妃的重视程度,也知道王爷现在对王妃几乎是百依百顺,所以他知道,王爷定会对王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密道之事,必然——已经告知给了王妃。

    这秦管家能想到的,燕楚自然很快就想到了,可是他不愿相信,他无法相信,她明明说好会一直在自己身边的——

    “为什么……为什么……。”燕楚整个人仿佛灵魂都被抽掉了,脸色从苍白,一层层惨白了下去,白的几乎面无人色,“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为什么你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了,为什……噗——”

    话没说完,一口黑红色的鲜血猛地喷出,人,也当即往后一仰,扑通一声,重重的昏倒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落叶。

第两百一十四章 燕王昏死吐黑血() 
“为什么……为什么……。”燕楚整个人仿佛灵魂都被抽掉了,脸色从苍白,一层层惨白了下去,白的几乎面无人色,“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为什么你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了,为什……噗——撄”

    话没说完,一口黑红色的鲜血猛地喷出,人,也当即往后一仰,扑通一声,重重的昏倒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落叶。

    这可把秦管家吓坏了,因为他压根没料想燕王居然会刺激到突然吐血昏倒,况且他年纪确实大了,反应和行动多少有些迟缓,所以等他伸手要去再接燕王的时候,燕王就已经扑通一声,已经倒地不起了。

    “王爷!”秦管家喊得几乎有些撕心裂肺。

    他这一声,几乎是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给拉了过去。

    而在众人转眼看来的同时,一并将刚好又从火场里冲了出来,并且还环抱着一个随意裹了一条帷幔在身的女子的御林军副统领甘骞,全都看进了眼里。

    众人看的分明,所以下意识的齐声抽气,“这,这不是敏侧妃吗?!偿”

    本来他们还以为就算一根藤上的瓜果总分好坏,那胭脂灵是个不正经的,大家本来一眼就看出来了几分,而那姐姐胭脂敏倒是个好的,小小女子不但进退有度,还大方得体,更有一颗金贵的纯良之心。

    可万万没想到——

    众人忍不住唏嘘,“果然是同根生的,一样啊!”

    唏嘘完,众人方把关切的眼神落到了昏死过去的燕王,还有不少大着胆子上前询问。

    也难怪燕王终于气到昏死,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何止是会气到吐血,更是连杀人的都有了!

    废弃的东宫里,玲珑阙中——

    胭脂雪因为燕卿的那句几乎是刻骨铭心的玲珑二字,被惊得愣在了当场,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燕卿踉踉跄跄的朝她跑来,越跑越近,脸上的惊喜之色渐渐被惨白取而代之,脚步越来越缓,干裂的嘴唇颤抖的说出“怎么是你”的失望语句时。

    胭脂雪的难看脸色才稍稍得以缓解,刹那僵冷住的身心,才渐渐的回暖。

    她还以为……她还以为……他真的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现在有人要问她,最不希望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一定会回答……是子卿。

    不管前世今生,她伤害他的,亏欠他的,真的已经多的数不胜数,所以,与其给与他一个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可能回应他的水玲珑,还不如现在,当机立断。

    ……让他永远,都不会再次燃起,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希望。

    想到这,胭脂雪又朝他走了过去,若无其事的嫣然一笑,却对着他悄悄使着眼色,“不是我,还会是谁?”

    大概是情绪太过大起大落的关系,燕卿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对他使得小眼色,只自顾自的悻悻垂下了眼帘,一脸的落寞,嘴角轻扯,“我还真是疯了,竟然会把你误认为是水……。”

    “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是。”胭脂雪忽然抬起手,食指按在了燕卿干裂的嘴唇上,笑眯眯的柔软了嗓音,“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我们回去了,然后再议,可好?”

    燕卿浑身一僵,大脑有点空白,本就纷乱的思绪,这会子都被她那根亲昵的摁在了自己嘴唇上的手指吸引了住,哪里还分的出思考的能力,来辨别她这番言语和举动是什么意思?

    胭脂雪清楚的感觉到了手指上,燕卿传感而来的僵硬感,这让她有点儿尴尬,有点无所适从。

    她本能的想把手指赶紧从燕卿的唇上移开,可另一方面,理智却令她无法将此贯彻落实。

    虽然她现在确实武功被药物散功了,但是她敏锐的神经,还是能轻易的感觉到,在某一暗处,有人正在观察窥视着他们两个。

    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不如少说,不如少做,但是——却又不能不说,不能不做。

    既然此次她的好二姐是以自己与燕卿有私。情作为媒介来排的这出好戏,自己自是断不能将这出戏给先坏了戏码规矩,不然这戏,就谁也无法唱下去了,不是?

    其实这戏唱不唱得下去,自己根本无甚关心,她担心就担心在,一旦生出变故,他们会不会觉得子卿再没有了利用价值,从而会起干脆解决了子卿的心思……

    那样,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因为她还不知道,子卿身上除了被种了蛊,到底还有没有被下了别的什么。

    所以,当务之急,只有先离开这里,那才是上上之策……

    念及此,胭脂雪朝燕卿嫣然一笑,另一只手很自然随性的,牵住了燕卿的手,“走吧,子卿。”

    再一次的子卿二字,令燕卿一样的倍感震动,只是不比刚才独自的激动,现在手里还牵着胭脂雪冰凉的小手,那冰凉的温度一路蔓延到了他的手上,牵制着他残存的那点理智。

    让他频频转眼去看她,审视着她,嘴上却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嗯了一声。

    他现在懵然的满脑子里,都只是萦绕着一句话——

    为什么胭脂雪和玲珑明明是两个人,明明毫无交集,毫不相干,毫无相似之处的两个人,总是会让他在某些时刻,觉得她们会莫名的重叠在一起呢?

    还有……胭脂雪的嗓音是清冷的,清越的,就好像一把古筝弹奏出的妙音,而玲珑的声音却似一张古琴,低沉,充满了陈旧古典的气息,带着一丝难以辨别男女的中性味道,更为她添了一种说不出的英气,洒脱而不羁。

    可就是这样完全不在同一个调子上的两种声音,却每每喊出子卿二字时,都让他会发自本能的产生一种震撼心魂的颤动。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他很费解,很不解。

    燕卿的沉默既让胭脂雪觉得满意,也有些矛盾的不满。

    她总觉得现在的子卿,比以前更沉默了,仿佛,更像一具灵魂被掏空的行尸走肉,一个木头人。

    她曾说过,她之所以把自己被害死之事毫无保留的告知给子卿,原因除了要逼着他心无旁骛的夺位之外,同样的,也有要逼着他活的有生气,活的不似一个木偶人,活的像个活人。

    可后来的事有太多的不受她所掌控,未料到最后,她一没有替他夺得皇位,二没有让他活的开心,反倒,让他更陷囹圄,活的越加悲惨。

    看到这样的子卿,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标榜着什么都是为他好的甜言蜜语,却一步步把他推入绝境,自私的,活生生的反倒把他变成了自己手上任意操控的提线木偶——这多么讽刺?

    念及此,胭脂雪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自己居然不过也只是个虚伪的小人……

    “子卿,你怨我么……。”情不自禁的,她将心里再也憋不住的情绪,脱口而出了。

    还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燕卿听到这番提问,先是楞了一下,继而,一脸茫然的望向她,“什么?”

    见他如此,胭脂雪忍不住的笑,下意识的抬手抹去了他脸上粘着的一些梧桐花絮,“没什么。”

    说着,她从袖子里,把胭脂雨那只装有母蛊虫的盒子,递到了燕卿的手里,“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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